第53章 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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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趙嘉悅,你狼心狗肺就狼心狗肺,還要編得這麽好聽,想糊弄誰呢?”
趙嘉悅張嘴想要反駁,突然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除非她直接撤銷上訴,讓警察局立馬放人,否則說什麽都是錯的。
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你既然這麽認為,那我也無話可說。”
趙嘉悅轉頭看向窗外,剛好瞧見一片葉子被風卷著上下翻飛。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那片葉子,被逼飄來飄去,始終無法安然著陸。
小時候,她住在鄉下。家裏堂兄堂弟堂姐堂妹,熱熱鬧鬧的。可沒有人願意跟她玩,因為父輩的糾紛,因為爺爺***重男輕女。
她習慣了那樣的孤單,卻在考完高考之後被接到南城。
一家四口,本該其樂融融。可姐姐不喜歡她,父母也跟她不親近。她始終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
明明是個有家的人,她卻總像無根的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好不容易遇上夏奕騁,有個讓她覺得安心的小窩,家人卻始終不肯放過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好哇!”
蘇誌平突然不知道從哪來拉出來一把水果刀。
冬日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落在刀麵上,讓它看起來雪亮鋒利得可怕。
“媽,你想幹什麽?”
夏奕騁在門外聽到動靜,立馬衝了進來。
“有我在,你根本沒有機會出手。所以你最好放下,否則警察來了,又得定你一個蓄意傷人的罪名。”
蘇誌平抓著刀柄,刀尖對著自己的胸口。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
“趙嘉悅,你要是不肯放過你姐姐,那就是姐妹相殺。我這個做***也沒什麽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就要將刀尖往裏推。
“老婆,你別這樣!”
趙國強撲過去想搶她手裏的刀。
“你也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這樣的陣仗,房門又開著,門外的人都忍不住探頭探腦。
夏奕騁飛起一腳。
“砰——”門關上了。
蘇誌平嚇得手一抖,刀尖真的在胸口劃了一道,疼得她倒抽一口氣。
衣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血從從裏麵滲出來。
趙嘉悅大驚失色。
“媽,你快把刀放下!你別這樣!”
夏奕騁麵色陰沉,卻不為所動。
“趙嘉悅,別勸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勇氣捅進去。”
蘇誌平在心裏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趙嘉悅很好對付,可夏奕騁是個油鹽不進的混蛋!
咬咬牙,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蘇誌平用力地往裏推了一下刀尖。
她當然知道這樣死不了,甚至傷不到心髒,她不過是用苦肉計罷了。
“媽,你別這樣!媽,我答應你了!我答應你了!”
蘇誌平跟趙國強對視一眼,喜出望外,卻還是抓緊那把水果刀。
“你真的肯撤訴?那你立馬給警察局打電話,說你不告了!”
趙嘉悅閉上眼睛,用力地吐出一口氣,心底鮮血淋漓。
她算是明白了,如果她不撤訴,父母會用盡各種辦法跟她耗一輩子。
她屈服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心灰意冷。
這一次,就當還他們的生養之恩吧。日後,隻希望他們好好的。
夏奕騁見她這樣,心疼卻沒有吭聲。
這是她的人生,她的家人,她有權利做出決定。
趙嘉悅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夏奕騁。
“你幫我跟警察局說一聲,我們撤訴,行嗎?”
“你考慮清楚了?”
“嗯。”
很快趙國強夫婦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歡天喜地的走了。
“媽!”
他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趙嘉悅突然出聲。
蘇誌平腳步一頓,然後拉著趙國強飛快地跑了,顯然是怕她反悔。
趙嘉悅苦笑連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喃喃道:“我隻是想提醒她,記得掛號處理一下傷口,感染了會很麻煩的……”
眼淚無聲地落下,很快被麵上就多了一個個深色的點。
這些點組成一個猙獰的圖案,仿佛一個怪獸嘲笑著她的可憐可悲。
耷拉著腦袋的瘦小身影,那樣楚楚可憐,連它周圍的空氣都透著沉重悲傷。
夏奕騁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懷裏來。
“你生氣了嗎?”
她哭得不能自持,卻仍不忘問他。
“我私自同意撤訴了。你是孩子的爸爸,你也有權決定要不要放過殺害他的凶手……”
“沒什麽好生氣的。我之所以要告她,也不是為了冤冤相報。而是像你說的那樣,她若是沒有得到懲罰,就不會反省,將來可能還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趙嘉悅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抬起頭來。“那怎麽辦?”
夏奕騁抬手輕輕地給她擦去眼淚。
“撤訴不代表就這麽算了。無論如何,她必須付出代價。”
……
“叩叩叩……”
季諾敲門而入。“蕭總,夏奕騁撤訴了。”
蕭擎抬起頭來,鋒利的劍眉微微挑起。
“趙小姐的父母三番四次到醫院鬧騰,今天還拿出刀來以死相逼,趙小姐隻好同意撤訴。”
“趙欣怡還在醫院裏吧?”
“當然。”
你老下手那麽重,沒把人打死已經是萬幸了,一時半會都好不了。
“吩咐醫生,讓她在醫院裏多住一段日子。還有,讓她住得舒服一點。”
季諾默默地替趙欣怡擦了一把汗。夏奕騁跟趙嘉悅放人了,這兒還有位大爺卡著呢。
“蕭總,你做這些,趙小姐也許根本就不知道。”
季諾也很無奈。他們一向桀驁不馴的蕭總,居然變成了一個苦哈哈的暗戀者!作為追隨崇拜了他多年的下屬,這種感覺委實太酸爽了。
蕭擎劍眸一眯。“所以?”
季諾猶豫著要不要退後幾步,以免死得太難看。
“我隻是覺得這種默默在背後做護花使者的悲情角色並不適合你。”
“你的意思是,我該做點什麽?”
比如,直接開搶?
季諾立馬搖頭。“你若做了什麽,事情也會很麻煩。”
“哦?”
“破壞軍婚是犯法的。而且,趙小姐很可能會恨你一輩子。”
季諾知道,蕭總對趙嘉悅有太多美好的幻想與寄托,所以他才會這般小心翼翼,變得完全不像那個雷厲風行、不顧一切的冷酷帝王。
可這樣的委屈,以他蕭擎的性格,又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