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那就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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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在這座寂靜了一夜的城市,隨著遠處的幾聲嘹亮的雞鳴,喚醒了這座沉睡的城市。
安靜的街道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行人,擺攤子的,趕路的,還有清晨出來散步的,去上朝的……形形色色的來往行人就像是這座城市的血液,汩汩流淌。
街角處,幾個乞丐拿著破敗的陶碗,拖遝著無力的步伐四處行乞。
“老爺,行行好吧,家裏頭的小兒子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趕路的商人見那乞丐的懷裏果然躺著個看不出麵容的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
“喏喏喏,拿去拿去,別耽誤了爺的正事。”商戶老爺不耐煩的從掏出幾個銅子兒,扔到乞丐的碗裏,惹來乞丐的連聲道謝。
隻是兩人相錯開之前,相互投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
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喧鬧不已。茶館裏,酒樓,街道,甚至是青樓裏兩個為了一個女子產生口角的男子,都暗暗的投了個隻有自己能明白的目光。
而此時,皇宮內倒是一片平靜,武尚思百無聊賴的趴在自己“房間”裏僅有的一張梳妝台上,拿著手裏的話本子,一頁一頁的翻著,卻是全然不知自己在看些什麽。
唉,也不知道老白他們安排的怎麽樣了,還有沈大哥和雷冥他們,到哪裏了。也沒人過來派個信啊!
恩祈應該把老爹救出去了,不用擔心,柳娘那邊……倒是有點麻煩了啊。
“小思,在想什麽呢?”手中的書驟然被人抽走,武尚思抬頭,就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在自己的麵前。
武尚思立馬後退,然後扯出一抹諂媚的微笑:“陛下這是在做什麽?朝中之事都處理好了嗎?”
靳燁不語,伸手按住武尚思的後腦勺,將兩人的臉距離拉近,曖昧的說道:“國家大事怎麽能比得上心上人的微微一笑呢?”
嘔!
武尚思簡直要吐出來了,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誰是他心上人?我同意了嗎?
動不動就來撩一下,你以為自己是情聖啊?誰都能臉紅心跳羞答答的回應你?
“咳,那啥,我早上起來忘了刷牙,陛下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武尚思伸手掩住嘴巴,淡淡的說道。
靳燁聞言,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很快便又恢複了原樣,點了點武尚思的額頭,寵溺道:“小懶豬,刷牙都不願意,是不是要人伺候啊?”
語氣雖親昵,但人早已退出兩米開外。
呼!空氣終於清新了!
武尚思暗暗的吐出一口氣,再抬起頭來,看著靳燁說道:“是啊,以前都是我家恩祈伺候我洗臉刷牙的,別的人我不習慣,要不陛下吧恩祈再放到我的身邊吧,有幾天不見了,我都有點想他了。”
“嗬嗬,小思真會開玩笑,既然小思不喜歡自己淨牙洗臉,朕便每日早晨盯著你,直到你願意自己洗臉淨牙為止吧,這段時間你就跟朕睡在一起,如何?”靳燁似是極為不快,盯著武尚思,說道。
如何?當然是不如何!
“陛下日理萬機,怎能讓這種小事麻煩了您呢?草民從明日開始便自己刷牙洗臉了,保證牙齒白又壯!”武尚思繼續諂媚道。
“希望如此吧,朕這兩天要忙著登基的事宜,恐怕沒有辦法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在裏麵要好好的,有什麽需要就和順德說,他會盡量滿足你。”
說到這裏,靳燁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極為不易察覺的殺氣,武尚思見此,不由得暗暗勾了勾嘴角。
好像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呢!
那日自從恩祈將武尚思救出去之後,整個寢宮裏頭的下人全部被殺了,原先的太監總管也被換下來,便是這個叫順德的人,此人,也是個胡人。
“什麽都會滿足我嗎?”武尚思一雙大眼睛驀地發出光來,像極了討食吃的小奶狗,讓人心裏頭一軟。
靳燁柔和的看著她,忍不住伸手來摸了摸武尚思的腦袋,笑眯眯的說道:“不會讓你出去,也不會讓你見任何人。”
武尚思:*≈*&去你奶奶!
隻不過從哪之後,靳燁的確再沒有來煩過武尚思,武尚思樂的清淨,同時心裏麵也在想著,距離靳燁登基不遠了。
從進宮到現在,已經過來六天了,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怎麽樣了,沈大哥和雷冥他們到哪了。
古代也沒個通訊工具,真是急死人啊!
百裏之外。
一處山林裏,沈飛將帶著十萬大軍在此處駐紮,大軍聲勢浩大,卻有條不紊,紀律嚴明的很。
“將軍,前麵就是皇城了,隻是沒有皇上的征召,我們貿貿然趕回京城隻怕會被有心人拿來做借口,屆時恐怕……”一精瘦男子站在沈飛將的旁邊,語氣頗為擔憂。
將軍年輕的很,卻是手握重兵,自從打了勝仗之後更是深得百姓愛戴,陛下恐怕原本就對姐姐抱有敵意,才將將軍遣去剿滅匪徒,如今將軍更是不經傳召便私自趕回京城,恐怕不妥啊!
沈飛將目光眺望著京城的方向,想起小時候和武尚思一起闖禍的事情,隻覺得恍如隔夢。明明那時候的事情還在眼前,物卻早已是昨物,就是不知道那人,是否還是以前的那人了。
沈飛將轉過頭來,看著男子,說道:“青峰,無礙的,即便是我們此時還在西北遊蕩,皇上還是不會對我們產生信任的,還不如早些回來,早些站穩腳跟,也好早日為以後做打算。”
“況且,我們本就早應該回來的,隻不過路上耽擱了,如今事情解決了,加緊腳步回程不是更應該的嗎?”
名喚青峰的男子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理兒,反正不管將軍回不回去,皇帝都不會給將軍好臉色看,那還不如早些回去呢!
唉,隻希望皇帝對將軍不要像對武將軍那樣的絕情,就好了。
“青峰,等下你帶著人在這裏守著,我先帶一小隊人馬進京先打探打探,我總感覺皇宮裏頭估計是出了什麽事情。”
想起武尚思遞給自己的字條,他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麽事需要自己帶兵來相助的,而且時間這麽緊迫,實在是讓人不放心的很。
況且,這麽久了,自從收到英宗的命令,去西北剿滅匪徒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皇宮裏頭傳來的消息了,也不正常。自己畢竟手裏抓著十萬大軍,這麽大的隱患,皇宮那頭倒是好像忘記了一般,極為不正常。
想到這裏,沈飛將就更加急著回去了,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回去。
“將軍!不可啊,您的安全要緊,萬一中了皇上的圈套……”
“住嘴!青峰,你跟了我這麽長的時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還搞不明白嗎?你剛剛的那些話要是被那些盯著我們的人聽到了,足以讓你我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沈飛將嚴厲的打斷了青峰的話。
青峰自覺理虧,隻得閉了口,卻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哥!我,我是真的擔心啊!”一聲大哥喚得更是情真意切。
沈飛將眸子暗了暗,手搭上青峰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會小心了,你帶人在這裏守著,遇到不對我就放信號彈,你立馬帶著兄弟們闖進去。”
青峰這才作罷,眼睜睜的看著沈飛將帶著一小隊人馬出了山林,心裏突然對讓沈飛將趕回京城的武尚思充滿了敵意。
事實上,靳燁的確是忘記了,之前英宗派人去讓沈飛將去西北剿滅流寇,本就是瞞著眾人的,想到時候以手握重兵卻在外逗留的罪名處置沈飛將,先剝了他手中的一份權。
而此時他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因此靳燁也不知情,隻以為是英宗忌憚沈飛將,便讓他一直駐守在邊疆上。
況且靳燁這段時間也是忙得很了,既要瞞住宮裏頭的情況,還要安撫大臣,還要時時刻刻盯著鎮國將軍府,盯著武尚思的消息。好不容易英宗死了,武尚思也抓進來了,還要忙著登基的事宜,而此時,原本老老實實的“同盟”,也蠢蠢欲動了起來,竟然敢直接在自己的寢宮裏頭塞人,還是太監總管如此重要的職位!
看來自己是該好好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次同盟的主辦方了!
靳燁批閱著奏折,突然將手裏的奏折扔的老遠,下麵伺候著的人立馬驚恐的跪下,不斷磕頭求饒,很快額頭處便一塊青紫,還滲著些血珠子,顯然是下了力氣狠狠磕的。
靳燁看著幾人青紫還留著淡淡血跡的額頭,原本滿是怒氣是臉恢複了平靜,語氣淡然的說道:“好端端的,磕頭磕的那麽用力幹嘛?額頭都磕破了,既然你們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就都別要了吧!”
眾人還沒有在那句“那就都別要了吧”中回過神來,便被外麵守著的侍衛拖了下去。
即便是再遲鈍都有人知道這是要幹嘛了,立馬想要往前衝,一邊掙紮一邊哭喊著:“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