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溫柔體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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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會打聽她的隱私,但是一味單調的訓練也沒有意思,我打開了音樂係統,選了一首節奏比較適合的歌,白雨慧訓練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還差點把肌肉拉傷了。
    “今天就到這兒吧。”她看起來略顯沮喪,將頭帶和護腕取掉,坐在了地上。其實還沒到我下班的時間,我一時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她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對我說:“你也去休息吧,下午陪練時間不變。”
    我點點頭要走,她突然在我身後問了一個問題。
    “瞿禾,我算不算健身過度?”
    我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她並不是健身狂魔,為了增肌不顧身體健康吃激素的人,我給她製定的健身強度其實是非常符合健康生活的。
    “我的私人醫生說我飲食結構不好,不容易懷孕,他說女人身上需要一些脂肪才更容易有孩子,我身體的脂肪含量太低了。”白雨慧說話的時候盯著自己纖細的小腿。
    這倒是真的,但這並不是健身導致的結果,白雨慧體質特殊,身體脂肪含量比正常人低很多,如果不健身她也不會胖起來,反而會顯得更加消瘦。
    而懷孕這個,我說不好,畢竟我也沒有經驗。
    白雨慧又說:“沒事,你回去吧。”
    兩小時後我就要進行陪練,回家再過來會來不及,中午我快步跑去兩公裏外的全家買了一個飯團,然後回到別墅區內部小花園的長凳上吃掉,休息。
    接近十一月,天氣略冷,在露天花園裏睡覺有些過於涼爽,在原地蹦跳一番熱了身,還是覺得不暖和,我便借著花園裏的公共器械拉伸一下身體,這樣等下陪練時就不用做準備工作了。
    白雨慧家的別墅區是全市最好的別墅區,叫君山郡,東麵是高爾夫球場,北麵環山,西麵是一片人工湖,南麵則可以俯瞰城市夜景,這裏居住的名人不少,但因為自己家都有花園,所以公共區的花園也就成了擺設,正好方便了我。
    我之前練過一年多的瑜伽,身體柔韌度還算好,但許久沒有全力拉伸過,壓腿還是不能達到自己滿意的境界,稍微用力就會扯的筋疼,但我就是這樣,越是做不到就越是喜歡逼著自己做,我將腳搭在和我差不多高的器材杆上,忍著疼用力將頭貼向小腿骨,全神貫注的調整著呼吸,身邊突然有人說話,我猛一抬頭,腿筋不小心扯了。
    我疼的呲牙咧嘴,收回腿趕緊按摩放鬆,從小道處走過來一男一女。
    “瞿禾,你怎麽在這兒呢?”來的人是白雨薇,白雨慧的妹妹,非常任性的姑娘,方便的時候我會陪她練習泰拳,但並不是正式教練。
    我略低著頭說:“嗯,來的早,所以在這兒運動運動。”
    我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慣性低頭,我自己也很想改掉這個毛病,畢竟人和人雖然貧富有差距,但地位是平等的,隻是窮了太久,頭真的很難再抬起來了。
    “你好,我是刑樾陽,白家的私人醫生。”一隻手伸到我麵前,我在猶豫要不要回握的時候,那隻手已經被另外一隻柔嫩的小手牽住,拉了回去。
    白雨薇小女孩撒嬌一樣的對他說:“你不用介紹的這麽詳細啦,瞿禾隻是我姐家雇來的,她不住這裏。”
    我沒法形容她這樣刻意劃清界線的行為帶給我的尷尬,隻知道自己臉色一定很難看,但我又能理解她,和窮人劃清界線是她從小就被教育的事。
    那男人沒說什麽,淺淡的應了一聲。
    “樾陽是我男朋友,他是個醫生,職業病,看到誰不舒服了就要主動關心,你不要誤會哦!”白雨薇和她姐姐一樣,在男人這個問題上,都異常小心眼。
    和她相比,我從小被教育的是不要誤會別人對我的好。
    他們走後,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不想再做拉伸動作了,拿著一本英語詞典看,閑暇的時間我希望能多學一些英語,可愣了半天一個詞也沒看進去,我以為自己早應該習慣這種差距感了,卻還是會覺得傷心。
    今天很奇怪,平日很少有人來的小花園顯得特別熱鬧,一位婦人帶著一隻黑色的大狗溜過來,看到我和善的點點頭,接著和我身後的方向打了招呼:“東總中飯可吃了?”
    這個時間點,中國人最喜歡的打招呼方式,問候吃了沒有,聽著親切,可東總那兩個字傳到我耳朵裏,簡直就是……霹靂。
    “還沒有,保姆在準備,你們家的尼奧又胖了。”男人平靜又沉穩的聲音激的我一激靈,我沒敢回頭,捏著英語詞典的指尖都麻了。
    “可不是,它絕育後不愛運動,越來越胖,我每天得多帶它出來幾次,不然還要胖的。”婦人說話時已經被那隻大狗拖著走遠了,我坐在石頭長凳上,低頭盯著手裏的書,上麵密密麻麻的單詞,我一個也看不進去,但是第一次覺得這種時候還能有本字典做我的道具挺好。
    “你怎麽不進去?”低沉的男聲又從我身後響起。
    我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目前看來周圍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早上他到廚房來看到我,應該認出我就是那天晚上他抱上車的人了,這麽說話,難道他知道做健身餐和陪練的人都是我?
    不可能的,他應該隻是知道了我是白雨慧的教練。
    那又為何讓我進去……
    我腦子一團亂,既然他沒有點破,依舊淡淡的,那也許,他已經忘了。
    我僵直的回頭望向他,他拿著電話貼在耳邊,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淺笑,微低頭看著我,他穿黑色長褲,腿長且直,夜空藍色的襯衣,袖口半挽著,從我這一側望去手指修長,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人。
    我趕緊站起來,後退一步,低頭。
    “外麵冷,先進去吧。”他又說,我搖了搖頭,心虛的晃了晃手裏的書說:“冷清一點好,方便記憶。”
    他的電話通了,對我說了句也好,接著就冒出一串流利的英文,拿著電話緩緩朝著花園深處走去。
    天可能真的太冷了,我渾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