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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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沒在意他這樣的反應,一心都在杜綿身上,刑樾陽就在原地愣著,我們都快從走廊盡頭轉彎了,他突然跑過來,用力拉住了病床,床猛的停下來,我和護士都嚇了一跳,刑樾陽眼神死死的盯著杜綿,像是在確認什麽……
    看起來他是認識杜綿的,可生活階層根本沒什麽聯係的兩個人,怎麽可能……除非刑樾陽也會去杜綿工作的那種地方,可是看起來他不像是會去那裏的人。
    他捏著床欄杆的手指指節發白,因為過於用力手都有些抖,東昭淩此時也走過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刑樾陽突然鬆了手,像是回神一般的搖搖頭,強裝成沒事人一樣的說:“沒什麽,手術看起來做得不錯。”
    護士和刑樾陽打了招呼之後開始推車走,他又一次在原地挪不開腳步,我們進電梯之後,刑樾陽站在電梯門口,微朝著我們邁了一步又將腿收了回去,聲音很低的說了句:“我還有點事,先不過去了。”
    電梯門合起來時,刑樾陽視線依然在杜綿身上,隻是一臉落寞。
    杜綿本來是要住進普通病房的,本來都已經要推進去了,護士台突然來了電話,接著就有護士過來通知我們,將杜綿轉到樓上vip病房去。
    不用想我都知道又是刑樾陽吩咐的,杜綿還沒醒,不然她應該會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我雖一頭霧水,可還是很清楚此時最應該做的是謝謝東昭淩,從我和穀強簽了合同開始,他好像在我身邊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到了病房,護士負責安頓杜綿,我站在病房門口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東昭淩,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用謝我,好好恢複身體,再和我打架的時候,不要戴頭套就是了。”
    “你為什麽一定不喜歡我戴那個頭套呢?”我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他淺笑著對我說:“我說過,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但她和你完全不同,是一個特別淑女的姑娘,絕對不會動手打架,看著你和我對打,就好像她和我對打一般,這種感覺應該會比較奇特,我從未有機會感受過。”
    還真是神奇的癖好。
    我點點頭說:“我有機會可以教教那位姑娘打架,這樣也算圓了你的夢想。”
    在我看來,再淑女的姑娘,隻要用心教,還是能比劃兩下的。
    “她已經不在了。”東昭淩說話的時候嘴角滿是遺憾的笑,我卻從這笑容中讀出了悲傷。
    “……對不起。”我愣住,趕忙道歉,他揮揮手,示意沒什麽,卻也沒有再說話。
    一個念頭突然從我心頭閃過,他說的這個姑娘在他心裏一定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那是一種隻有經曆過青澀感情才能顯出來的笑容,我隱約記得那時在他公司聽到人說過他結婚前有個相處了很多年的女朋友,因為她不在了,所以他的心裏落下了一個永恒的傷口。
    感情其實是非常深的吧……
    我心裏說不出的感覺,一來因為自己長的像他曾經的女人而覺得幸運,二來因為自己不經意間成為了別人的替身而覺得沮喪。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有些髒的鞋子,小心翼翼的挪動著,遠離了他一些。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你不要總是這樣對別人低頭,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沒必要經常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麽。”
    我抬頭望向他,他也正好看著我,黑眸深邃,眼神幽靜,我能看到他眸間映出來我的樣子,想低頭卻想起他的話,終是鼓起勇氣繼續看著他,他原本抿著的雙唇微微張開,嘴角又重新帶上了好看的弧度。
    “對,就是這樣。”他說。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一副看入迷的懵愣。
    “你的父母,有人有外國血統麽?”他突然問我,我終還是沒堅持住,低了頭,家庭是我的軟肋,尤其親生父母。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我是被養父母養大的,從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在養父母身邊。”我聲音很小,這也是我第一次對別人說自己的身世,就算以前上學的時候杜綿問我,我都沒有仔細說過。
    “對不起。”他說。
    我又一次抬起頭,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對我道歉,看到我抬頭他又笑了,又一次使我愣在了原地。
    怎麽會有笑起來如此好看的人呢,就算心情再陰霾,隻要看到他笑,所有的難過,恐懼和悲苦就統統都散去了。
    我就這樣癡癡的看著他,鼻梁高挺,雙唇緋淡,嚴肅的時候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一旦笑起來,又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我還看到他瞳孔中的女人,眼睛亮亮的,嘴角掛著花癡的笑容,即便這樣,微擰的眉頭還是透出骨子裏的偏執和不服氣。
    “在不服氣什麽?”他突然問我,我怔了一下收回視線,搖搖頭說:“沒什麽。”
    “你這樣的女人,不多見。”
    這是東昭淩離開前對我說的話,他走後我坐在杜綿身邊,一遍一遍的想著他這句話的意思,本來已經被我快要掐滅的感情之火又燃了起來,我相信在他的心裏,我一定是有一些不同的,不管未來我們的走向如何,我都想默默的在心裏喜歡他,不讓他知道。
    杜綿醒過來之後很平靜,隻是靜靜的睜開眼睛,無聲無息,要不是我一直看著她,真的不知道她醒了。
    “醒了?渴不渴,手臂和腿是不是還沒什麽知覺?”我才剛被麻醉過沒多久,所以我知道杜綿現在的感覺,她微微搖搖頭說:“不渴,手腳沒知覺。”
    我還是幫她弄了點水,用吸管喂她喝了,然後坐在她身邊陪著她。
    杜綿呼吸很均勻,靜了許久之後她偏頭看向我說:“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麽?”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她接著長歎了口氣說:“我並沒有對誰付出感情,隻是萌生了一個想要安定下來的念頭,結果很快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看來一旦當了婊子,想洗幹淨就難了。”
    “不要這樣說你自己,我們都是被生活所迫。”我安慰她,她苦笑。
    我大概知道她說的是誰,我真的沒想到,杜綿會願意幫那麽醜的男人生孩子?她估計是想到了我的想法,淺笑著說:“傻,肯定不是那隻死肥豬。”
    “那是誰?”我問。
    杜綿緩緩閉上眼睛,她不肯說,我也不多問,雖然我們關係很好,但是彼此的私生活都是獨立的,她不願意說,我便不再問。
    “我怎麽會住這樣的病房……”杜綿睜開眼睛看向我,我想到刑樾陽,問她:“你認識刑樾陽麽?”
    杜綿很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也對,她的那些恩客裏,會用真實姓名的可能都不多,除非見到真人,否則恐怕是對不上號的。
    正想著,刑樾陽開門進來了,他一手拿著病曆本,一手端著一捧鮮花,目不斜視的走到杜綿床頭邊,將花輕輕的放了下來。
    一束火紅的玫瑰,這個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