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再遇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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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瞿采結過婚,但我還是會像所有女人一樣幻想屬於自己的婚禮,婚姻是感情發展到最佳時期最甜蜜的決定,若是有一天被當作條件,擺在台麵上來談,那就失去了它所有神聖的意義。
“不必了。”我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雖然心痛,還是對他說:“我已經做了很多荒唐的事,謝謝東總的厚愛,我不需要什麽承諾,也不能背棄我現在的生活,如果可以……”
其實我想說,如果可以,還是讓我隻做他的陪練就好了。
但想來怎麽可能,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都已經那樣熟悉,對著一個我喜歡且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我不可能當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做他的陪練。
“如果可以什麽?”他聲音明顯冷了許多。
“如果可以,我們就此兩斷,各自安好吧。”
我聲音輕,但在空曠的屋子裏特別清晰。
許久後,我聽到了他的回應,他說:“好。”
心像是被人掏出來狠狠的攥了一把。
這是結束了麽?
從錦棠出來,站在路邊我還蒙著,心魔在不停罵著我的不識抬舉,終於把好好的前景給作沒了,理智卻在讚賞我的決定,認為我這樣做才是一個三觀正常的女人應該做的選擇。
一段畸形的感情,悄然無息的到來,毒瘤一樣的爆發,然後在它徹底失控之前,被我親手根除了。
如此甚好,他沒有負擔,沒有損失,而我,至少也得到過自己喜歡的人。
穀強沒有再給我打電話,我從錦棠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筆錢,將近二十萬,伴著穀強例行公事化的短信,他說這是我從簽合同到現在為止的薪資,若是覺得不夠就打電話給他。
什麽樣的工作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如此多的薪資?天知道我現在是有多想將這些錢取出來砸回東昭淩辦公室去,他和那個在夜場羞辱我的男人有什麽區別?
那個男人說,沒有女人是錢買不到的,一萬,五萬,或者是,二十萬?
我果然很傻很天真,上過幾次床,就傻愣愣的想和人家談感情。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東昭淩這樣的男人是我要不起的了,因為他霸道的可以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錢對他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是我不同,若是付出那就是傷神傷心,他用最不值錢的錢買了我最珍惜的心,怎麽看都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我又開始了找工作的日子,隻是投出去的簡曆都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有幾家健身中心願意我去麵試,等我真的去麵試的時候,又都是草草問幾句,就沒了下文。
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控製了。
我就算沒工作,也不能在家裏呆著,否則我婆婆不知道又要折騰出什麽花樣,早上吃過早餐我就出門,晚上再回來,白天實在無處可去,我去市圖書館辦了一張卡。
圖書館周中時間自習室也是爆滿的,這裏堆滿了為了充實自己,希望考公務員,研究生以及通過各種考試的人,我不太喜歡裏麵的渾濁空氣,便將包存好,挑了一間很空的借閱室。
也難怪這裏沒有人來,這裏沒有時下最流行的小說,也沒有各種周刊報紙,全部都是申城過去的文書記載,縣誌家譜。
我對這裏一無所知,反正也是用來消磨時間和排遣,便隨便拿了一本縣誌坐了下來,好在樓層不高,我可以透過落地窗看著窗外發呆。
直到有個人坐在我麵前。
巨大又空曠的閱覽室,可供閱讀的空閑桌椅太多,我不太明白他為何非要坐在我對麵,側目一看,我整個人像是被抽了筋一樣。
右眼眼角黑色淚痣,耳朵上一排耳釘,雖然他今天穿件純白襯衫,看起來幹淨又正經,但在我眼裏,他依舊是迷迭香那個瘋狂的惡魔。
“還真是世界之大。”他嘴角揚起,望著我笑的特別張揚。
我拿著縣誌想起身,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一凝眉想反抗,他好像察覺到了我想做什麽,跟著起身動作很迅速的向我靠近,我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的時候,手腕已經傳來了痛感。
好快的速度!
他左手拇指捏著我手腕的大陵穴,右手攥住我的手指向內用力扭著,再用力一點我就會為了緩解疼痛傾斜身體。
他輕輕的貼著我說:“不要弄的那麽難看嘛,坐下來聊聊,館內禁止喧嘩,當然也一定是不讓打架鬥毆的。”
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我狠狠的瞪著他,被他硬生生按在了座位上。
“不用覺得你輕敵,就算你認真對待,也不一定打的過我。”他雖然一臉自大的表情,但可能還是怕我跑了,依舊捏著我的手腕坐在了我身邊。
“你想幹什麽?”我盡量壓低聲音,圖書館管理員已經向我們這邊看過一次。
“你看的這本不好,沒什麽營養,應該看看這些。”他說著從自己抱來的一堆書裏挑出來兩本,推到了我麵前。
分別是《沈氏宗族》和《鄭氏宗族》。
我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麵,也對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圖書館研究什麽宗族沒興趣,隻覺得倒黴,又遇到他。
“和解吧,各自看書,互相討論,我就鬆手。”他晃晃了我的手,我往回一收,他還真的鬆手了。
我又要站起來,但還未起身,就聽他特別慵懶的說:“我對女人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你要是不怕我在這兒就將你正法了,盡管走。”
換了別人我可能會不信,可是他……
我攥緊拳頭看著他說:“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王法的,你動我一下試試。”
他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傾著說:“有意思,本來我對你沒什麽興趣,但現在看來,我得改改觀念,而且,王法這東西,其實也是挑人的。”
他最後一句話含義頗深,可我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我是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沒權沒勢,就算真的吃了硬虧,他也是有辦法讓我摻著血悶聲吞下肚的。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就像鼻涕蟲一樣甩也甩不掉,你明明知道他很惡心,但隻要他想粘著你,很多時候你是無能為力的。
除了根除,沒有任何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