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彼此肯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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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好點了麽?骨折的地方疼不疼?如果疼的話我再給你加一些止痛藥,你抗藥性比較強。”刑樾陽看著我的腳踝,說話的時候他不肯看著我的眼睛。
    “你應該知道是誰將我傷成這樣的。”我很平靜的問他,他低著頭沒說話,表情給了我肯定的答案。
    我聲音很輕:“刑樾陽,我和你沒什麽交情,但我還是想求你一件事。”
    他這才願意看向我,其實他已經想到我想說什麽了,表情矛盾又痛苦。
    我淡淡的說:“不要再纏著杜綿了,否則我的今天就是她日後的下場。”
    “你好好休息。”他說著要走,我繼續說:“刑樾陽,你自己很清楚白雨薇是什麽人,何必將杜綿置於危險中呢?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讓她離你遠遠的。”
    他終是停下了,麵對著門,靜的像一潭死水。
    我的聲音在病房裏顯得落寞且無奈:“你是屬於白雨薇的,白家,不是我和杜綿惹得起的。”
    許久後,他聲音也有點沙啞的對我說:“你早點休息吧,我讓護士來給你加藥。”
    他終是沒敢直麵我的話,逃走了。
    護士在他走後來給我靜脈注射了一針藥,我很快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第一反應就是看瞿采去哪兒了,他不在我身邊,我擔心的想坐起來叫護士,就看到了我床尾正對著的沙發上坐著的人。
    東昭淩。
    千言萬語啊,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什麽都不必再說。
    他一向打理整齊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也不知道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了。他有青胡茬,眼睛雖然很明亮,可眼角掛著遮掩不住的疲憊,雙手合十輕輕支撐在人中位置,我看不出來他的情緒,就像一尊雕像,定格在這樣的瞬間,不喜不悲不怨不怒,有沒有在思考著都看不出來。
    我心揪著疼,真的想撲進他懷裏,好好的哭一場,可腳上都是石膏,我動不了。
    “我……”最終是我忍不住,想說點什麽,可一個字都還沒說完全,他就已經大步走到了我身邊,附身吻住了我。
    好纏綿的吻,他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之前從來沒有過的緩柔,生怕又讓我哪兒疼了一樣,長長久久的,他終是舍不得的離開我的唇,坐在我身邊將我輕輕摟在懷裏。
    我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我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我聲音也好一些了,雖然還是沙啞,食道氣管都還疼著,但至少我在努力的恢複。
    “對不起。”他的聲音依然清朗,語氣卻像是垂暮老人一般滄桑。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告訴過我,不要低頭,不要不自信的垂眼,他以前一直都做的那麽好,可他現在卻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他以前一定也不習慣對別人說對不起的。
    我用好著的右手輕輕撫平了他眉間的皺痕,靠在他肩膀上對他說:“有什麽話,都可以敞開說麽?”
    他應了。
    “東昭淩,我好喜歡你,可是我不能離婚,我丈夫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他的童養媳,如果不是我公婆,我出生不多久可能就餓死了。”
    “嗯。”他靜靜的聽我說,也不插話。
    “瞿采沒有我,會活不下去。”
    我猜,東昭淩應該已經知道瞿采的情況了。
    他沒有說話,我心裏不舒服,抬頭看著他問:“所以,這樣的我,還有資格問你,會不會喜歡我麽?”
    “有。”他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十分肯定,怕我不放心,又說了一遍:“瞿禾,我說過的話不是假的,我喜歡你。”
    我哭了,看著他說:“我們,都是飲鴆止渴的人。”
    “不,毒藥是給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喝的,我不會喝,也不會讓你喝。”他堅定的抱著我,身上暖暖的,散著好聞的森木氣息。
    “東昭淩,一年多以前,你被下藥,所以碰過別的女人,是麽?”我問的有些艱難,他本來坐的很穩,聽到我這句話,明顯有些亂了,將我抱的更緊一些了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個女人,是我。”
    我說話聲音很輕,可他聽到之後明顯一僵,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我說:“你?”
    我說出了那天的賓館情況,他身上的氣味,以及大概時間,他本來有些暗淡的眸子漸漸的亮了起來。
    “而且,我聽到你喊過安娜的名字。”我說罷低頭看著手上纏著的紗布,真心喜歡一個人,吃醋是不由自主的,就算再怎麽掩蓋也沒用。
    “瞿禾,安娜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我沒有必要對你隱瞞。”他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我點點頭,這我理解。
    “但是你不是她,也不是她的替身,如果我是因為思念她才喜歡你,那我這個人真的是太不堪了。”他雙手捧著我的臉,看著珍寶一樣的對我說:“你信我麽?”
    我沒有猶豫的點點頭,他滿足的將我抱在懷裏,深深的歎了口氣說:“信我就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疑惑的問:“你又喜歡我什麽呢,我這樣平凡……”
    “不要問我為什麽,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如果能說出確定的理由,喜歡的是她的樣貌,身材或者家世,那還叫喜歡麽?”他聲音沉沉的,直達人心:“喜歡就是喜歡,是想把自己能給的一切都給她,看到她就會覺得開心,看不到時就思念,我對你,就是這樣。”
    這幾天的時間,我整個人就像是從冰和火裏走了一遭,能聽到他這般直白的對我敞開心扉,就算是被折磨了幾天,好像也是值得的。
    “不要擔心瞿采的問題了,等我將一切都處理好,我就帶你離開申城,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知道我哭了,伸手輕輕幫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吻著我額頭小聲的說:“在我身邊,你不會再顛沛流離了。”
    我從沒想過,他會真的喜歡上我,這可能是活這麽大,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那白家……”知道了他的心意,為他擔心便是不由自主的,他又拍了拍我的後背,扶著我躺下來,握著我的手貼在他臉側說:“不要擔心這些,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是你必須要做的。”
    我靜靜的看著他,他輕輕的笑了,我瞬間就覺得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