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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我們在一起了
    莫辰逸放開了她。
    她急退，與他保持了距離。她這舉動很傷人，莫辰逸的眉頭用力扯著，幾乎扯斷，卻什麽也沒有說。他有什麽資格來要求她對自己親近？
    兩人同坐一輛車，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莫辰逸轉臉去看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就在剛剛宴會上，她和曲子恒在擁吻。
    他本能地伸指，想要抹去卓淩晚唇上屬於曲子恒的氣息。卓淩晚敏感地轉了臉：“你想幹什麽！”
    莫辰逸沒有注意到她的怒容，目光卻留在她臉上的印子上。剛剛光線較暗，卓淩晚也不看他，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她的臉上還留了指印。
    “這是誰弄的！”他的表情嚴肅起來，仿佛最重要的東西被人染指。
    卓淩晚轉了臉：“與你無關！”
    “告訴我！”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她。他捉住了她的下巴，這一回有些橫蠻，他的目光死死地紮在那些紅指印上，似乎要透過這些指印找到凶手。這些紅指印落在卓淩晚的臉上，卻刻進了他的心髒。
    卓淩晚鬥不過他，隻能閉眼：“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你隻要不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很開心了。”
    “淩晚！”
    “你沒看到嗎？我已經和曲子恒在一起了！”
    她閉眼，朝他吼出最殘忍的話語來，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將他逼退。
    “你不是覺得虧欠我嗎？那就補償我啊，你離開，讓我和曲子恒在一起，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她無情地道。
    莫辰逸的臉色變得慘白，所有的色彩都消失怠盡，他看著她的臉，眼睛裏有複雜的情緒，急速流轉，刺得卓淩晚心口泛疼。她轉了臉，不想去看他：“我要下車。”
    “我送你回去。”好久，他才回應，非常堅持。就算她成了別人的女人，他也要保護她。
    卓淩晚沒辦法和他呆在一輛車上，適逢手機響起。她低頭看了一眼，閉目：“夠了！把我放下。曲子恒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我不想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這話，將莫辰逸成功打下了地獄，他吸了一口氣，感到胸膛被人擊碎般極致疼痛，好一會兒才低聲朝前麵發布命令：“停車。”
    車子停下來。
    莫辰逸回頭來看她：“淩晚，關於十月的事，我一定……”
    卓淩晚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扯開車門就跳了下去。她把手機置於耳邊，唇上故意扯出一抹微笑。
    那頭，傳來涼涼的聲音：“你今晚的表現我相當滿意，明天你可以來看十月。”
    “好。”她應得溫柔。
    莫辰逸看著車外柔情滿滿的卓淩晚，胸口一陣陣發悶，他揮了一下手：“走吧。”
    走子駛離，消失在車道裏。卓淩晚臉上的柔情也消失怠盡，整個人軟軟地坐在了路邊。
    莫辰澤沒有食言，第二天果然讓人帶她去看十月。七拐八拐，拐了很久，她在一處休閑會所看到十月。卓淩晚知道，莫辰澤這是有意不讓她知道十月在哪裏。
    “半個小時，自己把握好。”莫辰澤開恩般宣布，走了出去。
    卓淩晚衝過去，將十月緊緊抱住。繈褓裏的孩子不知道大人間的恩怨，無憂無慮地啃咬著手指頭，眼神清澈而幸福。卓淩晚將無數的吻落在她身上，無法言喻和她在一起的快樂。
    半個小時並不算短，但對於卓淩晚來說，實在是太快，她還沒有看夠十月，莫辰澤已經回來，宣布時間到。
    她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不肯離去，莫辰澤勾起了唇角：“下次還有見麵的機會，隻要你表現得好，我會讓你們有更長的時間呆在一起。”
    她眼睜睜地看著莫辰澤離去，心裏一陣空落。下一次見麵，又會是什麽時候？終究是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就算對莫辰逸滿懷怨恨，卻也沒辦法不管十月。她抱著自己，無助地哭了起來。
    回到卓家，老遠就看到曲子恒等在那裏。她想避開的，曲子恒卻已經看到了她，迎了過來。
    “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如果一開始，他就這樣溫柔，或許他們的婚姻不會走到盡頭。卓淩晚忍不住想，卻也知道，一切都沒有如果。
    她有些不自然地出聲：“出去走了一下。”
    “你的身體還很單薄，不要一個人出去，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她在宴會場的那一吻讓曲子恒認定她已經放棄前嫌，此時完全以男朋友自居。
    卓淩晚往裏邁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去看他：“曲子恒，那天的事……隻是個誤會。我沒辦法告訴你，為什麽要吻你，但……我對你已經沒有那層意思了。”
    曲子恒柔軟的表情直接僵掉，清淡的兩抹眉掛下，再沒有出聲。
    “對不起。”她隻能道歉。
    好久，曲子恒才低低出語：“那天你讓我帶你去宴會現場，當場吻我，都是因為莫辰逸嗎？”
    她遲疑著，最後還是點了頭。
    “你還愛他？所以想刺激他？”這是個沉重的問題，卓淩晚答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天的所為並不是因為莫辰逸，隻是因為十月。
    “很多事現在說不清，我隻能說，對於那天給你造成的困擾和傷害，我很抱歉。”說完，她急急走向屋子，根本不敢與他照麵。
    曲子恒慢慢地垂下了指，整個人都變成失落。卓淩晚的不回應在他看來，更是默認。他無力地吸了口氣，感覺幾乎窒息。
    最後，他自嘲地笑了起來：“誰讓你以前那樣對她，這全是你的報應！”
    卓淩晚直接回了房間，軟綿綿地躺在床上，腦袋裏滿滿都是十月的影子。她知道，莫辰澤帶走十月，是想利用她來對付莫辰逸，她不想跟他們兄弟間的任何一個人產生糾葛，她必須想辦法把十月救出來。
    隻是，該怎麽辦？
    她一時沒有主意。
    門，被輕輕推開，餘文致走了進來。
    “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我聽子恒說，你回來時臉色有些不正常。”她問。
    卓淩晚坐起，朝她勉強扯開了唇角：“沒有，什麽事都沒有。”莫辰澤帶走了十月的事，她不能告訴餘文致，她不想餘文致和卓成商去對抗莫辰澤。
    莫辰澤那樣的人，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餘文致也不多問，隻囑咐道：“如果真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們說，你要知道，你是我們的女兒。”
    她這話說卓淩晚一陣感動，差點流出眼淚來，用力點頭。餘文致離開後，她終究忍不住哭了起來。她隻是餘文致的養女，卻能得到這樣的關懷，而自己的女兒十月卻在莫辰澤的手上，無依無著，她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卓淩晚去聯係了偵探公司的探子，想要把十月和莫辰澤的去向探聽清楚。不想，晚上，她就接到了莫辰澤的電話。
    “你的膽子可不小，難道不想要十月了？”
    “你……什麽意思？”卓淩晚意識到不好，隻敢悠著嗓音問。
    莫辰澤在那頭的聲音又悶又冷：“什麽意思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卓淩晚，我警告你，別耍什麽小心思，否則一輩子都別想見到十月！”
    “……”
    “你派來的那個偵探我已經幫你退回去了，以後不要幹這種蠢事！我沒有這麽多的耐心幫你收拾！”
    原來，他知道了！卓淩晚的身子一顫，差點跌倒。她的臉色早已蒼白，唇上抖起了一片驚惶：“事情是我做的，別連累十月！”
    “連累不連累，要看你的表現，我跟你說過，在我這裏，沒有機會，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
    十月突兀的哭聲猛然傳來，直接將卓淩晚的心揪碎！她用力一咬牙，咬在唇上，咬出一片血肉模糊，她的指掐上了手機，連指甲都繃斷了。
    “不要！”她低叫，已然無法呼吸！
    “放開十月！你在對她做什麽！”她抑製不住地叫了起來。寧願自己受到懲處，也不想十月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這是每一個母親的共性！
    那頭的莫辰澤沒有回應，隻有十月的哭聲依然響起，帶著淒厲的味道。卓淩晚呯一下子跪在了地板上，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她的膝蓋疼痛難忍！
    膝蓋的疼痛卻遠遠無法減輕心中的疼痛，她的心早被十月的哭聲攪得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求你！”她甚至磕起頭來，“求你放過十月，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放過她，她還是個孩子……”
    “剛剛，隻是讓醫生在她的手指頭上取了點兒血，她感冒了要化驗。不過，若下次你再敢犯這樣的錯，那就不是取點血這麽簡單了。”莫辰澤的聲音終於響起，有如鬼魅！卓淩晚厭惡這個聲音，她偏偏沒辦法抗拒。
    她隻能點頭，一疊聲應著：“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人生，注定要被人利用到底，曾經是莫辰逸，後來是卓成商夫婦，現在是莫辰澤！她厭倦極了這樣的生活，可偏偏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她無力地握緊電話，任由眼淚無盡地滾下。那頭，傳來了女人柔軟的哄孩子的聲音，十月的哭聲終於止住。她捧著自己的胸口，那裏，跳動劇烈到幾乎要蹦出體外！
    莫辰澤掛斷了電話，她的指一鬆，任由手機跌落，整個人無力地伏在了地板上。
    門外，傳來敲門聲，很快，門被推開，闖進來的是餘文致和卓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