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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親自調教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餘文致第一時間跑過來扶她，臉上浮了些蒼白，急急問。
    卓淩晚搖頭，好久才說出一聲：“沒事。”
    莫辰澤給予了她如此嚴厲的懲罰和警告，她哪裏還敢把十月的事情說出來。
    “你剛剛叫得好大聲。”餘文致和卓成商對眼，驚魂未定地開口。
    卓淩晚狠狠地捂了一把自己的臉，把臉上的淚水擦幹，紅著鼻頭去看餘文致：“我沒事，隻是做了個惡夢，給嚇醒了。”
    餘文致聽到這兒，輕輕歎了口氣，眼踐隨即浮起了憐愛：“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想了，現在重要的是好好生活，知道嗎？”
    卓淩晚輕輕點頭，點得相當沉重。如果真的像她所說，可以過去就好了。十月在莫辰澤手裏一天，就一天得不到平靜。她無法跟餘文致和卓成商解釋，隻能把深重的愁緒放在心底。
    “越是閑著就越會亂想，不如到公司來幫爸爸的忙吧。”一直不語的卓成商出聲，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是真的希望卓淩晚能去公司幫自己的忙。
    卓淩晚本欲搖頭，但看到卓淩商頭發早已花白，最後還是點頭。不管怎樣，造成他和餘文致膝下無兒的結局的人是她，她該承擔起該負的責任。
    “這樣也好。”餘文致是不太想卓淩晚去公司受那份苦的，但想想卓成商的話也不無道理。但願她能借著工作忘掉曾經的痛苦。
    雖然這麽想，還是不放心，免不得又去囑咐卓成商：“淩晚的身子弱，你可不能安排太繁重的工作給她。”
    “子恒那邊一直缺個助理，他沒提，這事也就耽擱下來了。你就去幫他的忙，順便跟他學習一下怎樣經營公司。”卓成商沉吟著道。
    餘文致聽到他如此說，心裏一時開懷：“這便好了，有子恒照顧著，我也比較放心。”她還有一層想法，就是希望卓淩晚和曲子恒能夠複婚。
    曲子恒的意思表達明確，就隻看卓淩晚的了。兩人若是日日相處，也定會生情的。她知道卓淩晚對曲子恒曾經的愛，所以信心大增。
    卓淩晚的內心一片淩亂，他們講了什麽，她並不清楚，隻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她被卓成商的秘書帶到了曲子恒的辦公室外，才恍然：“我以後……在這裏上班？”
    “是的，這是卓董的安排。”秘書點頭。
    曲子恒剛走進來，一眼看到卓淩晚，眼裏閃出了驚訝：“淩晚？”
    “卓小姐以後就是曲總您的助理了。”未等卓淩晚說什麽，秘書已經介紹。卓淩晚不能再說什麽，隻能低頭表示默認。
    是她昨晚太心不在焉，所以才會讓卓成商把自己安排到這裏來。
    “那個……”她想找秘書請求調離，隻是，秘書已經快步離開。
    “這裏是公司，一切都會按照規章製度辦的，你放心，在上班時間，我是不會談私事的。”曲子恒看透了她的心思，解釋道。對別的人，他可以做到公事公辦，對於卓淩晚，他控製不住自己。之所以這麽說，隻是希望卓淩晚能夠留下來。
    說完這話，他已經變成一本正經，順手遞給了她一些資料，“先把這些複印一下吧，等下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會告訴你的。”
    他一派上司的樣子，卓淩晚不能說什麽，默默地接下。反正是工作，到誰手下都一樣。
    她轉身下了樓。
    樓下，正好與安冰雪相遇。看著她拿著文件，身上換了工作服，安冰雪的眼睛亮了一亮：“你也來公司上班了？”她昨天帶蒙蒙去了白秋萍那兒，所以並不知道她來公司上班的事。
    卓淩晚輕輕點頭，隨意地“嗯”了一聲。
    “那個孩子……”她試探著問，想要知道卓淩晚在聽到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後，做了些什麽。
    卓淩晚的臉一時僵住：“沒有所謂的孩子！這事以後都不許再提了！”她連複印都忘了，轉身就走。
    安冰雪跟了兩步，看她這樣匆忙，也隻能停下。
    卓淩晚不想讓安冰雪了解十月的事情，隻是害怕這事情傳得越廣，十月就越危險。她一路亂跑，也不看路，才轉個角，就一頭撞進了一副懷抱。
    抬頭，正好看到曲子恒的臉。
    “什麽事，這麽著急？”曲子恒低頭問，雖是責備，但眉眼中滿是溫柔。
    卓淩晚忙搖頭：“沒、沒事。”
    曲子恒本能地圈著她的腰，此刻才發現，她的腰竟是這樣的柔軟。
    “複印機壞了？”他低頭，看到了她手中原封不動的文件，問。他的氣息盡數噴在卓淩晚的發頂。
    卓淩晚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複印，“呀”地低叫了一聲，臉一時尷尬地紅了起來：“對不起，我馬上去複印。”
    曲子恒有些迷戀於卓淩晚紅臉的樣子，這樣的她嬌羞如花，惹人采摘。他的心蕩了一蕩，忽然想要一輩子摟著她不放。
    “那個……我要去複印。”卓淩晚看他抱著自己不放，再重複了一遍。曲子恒這才清醒，鬆開了自己的臂，卻不忘去撫她的發：“別急，慢慢來，有什麽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卓淩晚隨意地“嗯”了一聲，轉身往回跑。
    曲子恒唇上擒著淡淡的溫柔，一直看著她離去。她消失了好久都未曾回神。
    安冰雪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看著發呆的他，眼眸垂了一垂，走到他身邊：“昨天去哪兒了？怎麽沒回家？”
    就是為了見他，她才帶蒙蒙去看白秋萍，隻是沒想到，她在白秋萍那裏等了他一晚上，都沒有等到他。
    曲子恒回頭，眉底的溫柔已經不見，看到安冰雪，隻是客氣地點頭：“有個應酬，太晚，沒有回去。”
    他近段時間總是回半山別墅。那裏嚴格意義上算是卓淩晚的產業，但他就是想去。有時，在卓淩晚的房間一坐就是一晚，聞著她的氣息，想象著她在這裏的經曆，心口無盡抽痛。明知道得到的隻有痛，他還是上了癮。
    這事，沒必要告訴安冰雪，他隻是隨意帶過。
    安冰雪輕輕地哦了一聲，貪戀地看著他的臉：“其實昨天去你家，我是想……”
    “馬上要開會了，我要回去準備一下。”曲子恒並沒有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他的眉眼裏一片漠然，剛剛的柔軟再也找不到。安冰雪有些不舒服地咬了咬唇，她想告訴他的是，她去白秋萍那兒就是想見到他。可是，曲子恒卻根本不給她表達的機會。
    那些曾經給予她的，隻歸她一人的溫柔，早已不複存在，她覺得，在曲子恒麵前，她不過是個陌生人，頂多和公司裏的其他同事一樣。
    她有些失落，又很後悔，後悔自己對他的不斷利用。
    為什麽要等到失去了才會意識到他的價值？她煩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高跟鞋踏得有些重。
    卓淩晚才複印回來，看到曲子恒已經走了出來，腋下夾著一些文件。她微微睜大眼，曲子恒已經看到她，目光再一次柔軟：“馬上要開會，三號會議室，先去泡杯咖啡進來，等下進來速記。”
    卓淩晚聽話地點了一下頭，轉身拿著杯子進了茶水間。
    會議室裏，各高層陸續到來，安冰雪來到門口，看了一眼還空著的主位，直接扭身在主位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那裏，離曲子恒最近。
    曲子恒走進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外表俊美，身材修長，裹在一身合體的西裝裏，蹬一雙鋥亮的皮鞋，很是優雅幹淨。雖然出身貧寒，卻向來不卑不亢，不用有色眼睛看人，加之能力相當強，整個卓氏的人都很佩服他，不論老少，對他都有幾份尊重。
    安冰雪不得不承認，即使每天都與他見麵，每次看到他她還會心跳。看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她的心底湧出一股喜悅，特意將腰伸長，將胸挺起，這樣的她，知性裏帶了些嫵媚，隻要是男人都會喜歡。
    曲子恒視若無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而是直接去看門口，並沒有馬上宣布開會。
    他像在等人。
    所有的高層都投目過來，看向他。意識到他的目光，轉向門口。
    卓淩晚捧著一杯咖啡到來，出現在門口，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曲子恒。安冰雪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眼睜睜地看著卓淩晚唇上彎著微微的笑將咖啡端在曲子恒麵前，曲子恒拍了拍自己的身側：“卓助理就坐這個位置吧。”
    他大方地向所有人介紹：“這是我的助理卓淩晚，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卓淩晚雖然在卓氏呆過，但那時跟公司的成員來往並不多，所以對大家來說還是陌生人。不過，曲子恒一個副總裁如此高調地介紹自己的助理，還是讓大家覺得意外，都紛紛投眼過來看卓淩晚。
    卓淩晚禮節地回應大家的目光，坐在了曲子恒的身側。
    安冰雪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眼睛死死地紮在那個位置上。卓淩晚坐在那個位置後，就將她和曲子恒徹底隔斷，她不舒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