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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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顧晏特意被請入宮中,起因梁皇今日出城圍獵,段益言又閑的無事索性便讓顧晏來宮裏陪自己。
    宮裏這幾日也不是很太平,王後見天的來尋事,段益言也是疲憊不堪,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王後駕到!”
    寢殿之外響起了段益言最恐懼的聲音,他趕忙起身前行接駕,不敢有絲毫怠慢。
    “小人,拜見王後!”
    梁後見他俯身來拜,便立刻迎了過去,雙手將他攙起道,“快起來,你進宮半月有餘,本宮也是未有召見,都是宮裏的事情太多。”
    眼前的這個婦人,雖然已年四十,可是卻保養得宜細致白皙的肌膚優美的身姿,絳紅色的羅裙微微飄蕩,也可以想象得到二八年華的奪目光彩。
    “王後貴人事忙,我不過是宮裏的一個小小的棋士,實在不敢勞煩王後掛念!”段益言不敢抬頭,隻想著應付過去。
    王後四處瞧了瞧,“你住這當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身份特殊,或許過幾日梁王會做主賜你新的府邸,到那時我自然會幫你從中說和的。”
    “多謝娘娘,這已經很好了!”
    “段先生你無須客氣,這幾日下人們給你委屈了,他們說是替我這主子出頭,其實不過是狗仗人勢,我定不會饒了他們的。”
    段益言不敢明說,可是心裏清楚那些人都是王後屬意的,眼下她不過是幾句說辭,假意示好罷了。
    “來人,我今日要宴請段先生,快去準備!”
    這個女人不動聲色,緩緩而語,瞧不出他有什麽不妥。
    清香純洌的酒端到段益言眼前時,他並沒有任何遲疑地伸手接住,抬頭向敬酒人輕輕一笑。
    “本宮在這宮裏也有許多年了,來來去去見過不少女子。”淡淡說著,看段益言停了手,卻也並不急著相勸,反而笑生雙靨。
    他當年本是母儀天下的傾城女子,隻不過那眉梢眼角悄然爬上的細紋,卻是時間刀刻般的痕跡,任誰也擋它不住。
    “這宮裏的女子再多,也不及王後分毫。“
    梁後聽罷微微一笑,”可惜終究是敗給了一個男人?“她自飲了一大杯,又道,”本宮從未見梁皇對誰能如此用心,他待你如何,你們可有肌膚之親?”
    段益言沒想到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他便低聲道,”回王後,我與梁皇並未有任何不恥行徑,從未有過越禮的行為。“
    “你們就哄著本宮吧!“王後低頭瞧了他一眼,便已知他沒有撒謊,想不到那老狐狸竟能如此待他,心知他已經動了真情。
    “不敢欺瞞王後,我雖然住在這宮裏,平日也是同梁皇說說話,聊聊天僅此而已。”段益言沒有說實話,因為在一個女人麵前,告訴她的丈夫喜歡自己,對於誰來說都是殘忍的,更何況這個女人是王後。
    “那本宮就不兜圈子了,”王後神色凝重,語調也變的認真起來。“我知道你背後有二皇子撐腰,身不由己?索性我替你選了一個好夫婿,此人是陳禦史的二公子,文武雙全,更是棋中高手。以先生的才學,何苦要作踐自己呢?“段益言微微笑道,”王後言重了,我與二皇子並不相識,倒是與四殿下熟悉。“王後點點頭,剛才不過意在試探,可見段益言並未說謊。
    “不如這樣,你見見這位公子如何?“段益言忙道,”這怕是不合適吧……若是王後真有心促成我和陳公子的事兒,大可稟明梁皇,然後……”
    ”隻怕本宮說了,他也絕不會答應。“說罷她便輕輕一揮手,便從門外進來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他笑嗬嗬的迎上來。
    段益言心中頓感不好,忙道:“時間不早了,怕是梁皇即刻就要回宮了!”
    王後衝著陳公子點了點頭,隻見他微微一笑,伸手便拉著段益言,平日段益言絕不會如此,可是今日二人眼神交匯,卻覺得心神蕩漾。
    “梁皇回宮最好,若是他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歡好過,不知他還會不會留著你這下賤之人。”
    “你當真歹毒!”
    “陳公子,段先生好象不舒服,你扶著他……”王後的聲音遙遙傳來,冷的讓人頭皮發麻。
    那陳公子脫了衣服便向段益言撲了過去,可是還未待眾人反應,便聽見陳公子一聲慘叫,他腿上的鮮血直流,嚇的屁滾尿流,哇哇大哭,根本不能再行不軌。
    王後站定,大聲怒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抬出去。”
    他看著段益言手裏拿著刀,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聽見寢殿內的慘叫,一群人呼啦啦的闖了進來,他們顧不得別的先把這陳公子抬出了殿外,王後眉頭一皺,卻見人群中有一個小太監,長的眉清目秀。
    王後二話不說,伸手便將他拉倒近前,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他身體。王後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冷著臉看著這個小太監低聲道,“你是被段益言奸殺而死的,見到閻王可要記得怎麽說啊!”
    眾人一看,嚇的忙不迭的都跑了出去,王後把這具溫暖屍體硬生生的塞到段益言的懷裏。
    “他是熱的,還可以用!“說完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瞧著滿臉驚恐的段益言,”沒用的男人!”
    寢殿之內的又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整個皇宮內殿,張翼遙的突然拜訪,讓王後心裏已經開始提防,他暗示宮人們盯緊了張翼遙,今日之事決不能有任何差錯。
    此時張翼遙最擔心的不是別的,他怕的是段益言說出不該說的話,害了蕭瑾奕的性命!
    “王後,太子殿下,你們可知這段先生不能死啊!”張翼遙開口求情道,他唯恐段益言熬不到蕭瑾瑜的到來。
    太子蕭瑾辰冷聲道,”你倒是說說他如何不能死,你若說不出來,你和他便是同黨,本宮一定治你一個禍亂宮闈的大罪!“張翼遙沉吟片刻道,“此人的背景太子可查的清楚?你們可知道他的來曆?”
    “他不就是……”太子剛要說話,王後便攔了下來道,“他不就是個來曆不明的人嗎?”
    張翼遙聞言輕笑道,“此人若是當真來曆不明,王後還用這麽趕盡殺絕嗎?翼遙知道,王後真正忌憚的人並非是這段益言,而是他的背後的人!你怕他利用這個男人,妄圖控製陛下乃至整個後宮!”
    王後沒有搭腔,可是眉語間的神色已然說明,他張翼遙自然說的不假,正因為他背後的人王後不得不提防。
    “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同蕭瑾瑜走的頗近,你如今又替這段益言求情,你們根本是一丘之貉,一個個覬覦本宮的太子之位,若不是母後早早看出你的計謀,我甚至都上了你的當。”
    言下之意,這太子曾經似乎對張翼遙頗為鍾意,張翼遙也猜的出,畢竟以麒麟之主為自己做的麵子,這朝中的勢力沒有一個不想拉攏他,可是想必張自清沒有在太子麵前說過自己的任何好話,以至於造成了今日的局麵,不過無妨,打從一開始蕭瑾辰就是張翼遙利用的對象,他不過是自己與蕭瑾瑜一較高下的棋子而已。
    “家父對太子忠心耿耿,翼遙也曾替太子出言獻計,我又怎麽會做出不利於太子的事兒?這裏麵一定是有小人挑撥,求太子明鑒,太子若是真的殺的段益言……怕陛下必然會怪責下來,到那時王後和太子都無法承擔啊!”張翼遙表麵上言辭懇切,實則是為了救出深陷魔爪的段益言。
    “你不用說了,屋裏的怎麽沒了聲音?”
    “回稟王後,姓段的已經昏過去了……”
    王後微微一笑,“昏過去了就把他弄醒,然後接著給我狠狠的打!”王後話音剛落,眼見一道人影快速閃進,阻攔在門外的宮人們一瞬間被打得人仰馬翻,那人影一腳踹開房門,隻見段益言鮮血淋漓。
    “張翼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放肆。本宮還在呢?你這是想造反嗎?“太子大聲怒斥道。
    張翼遙根本管不了那麽多,遠是覺得段益言已經神誌不清會說出不利於蕭瑾奕的話,可是眼見如此,卻越發的覺得王後母子的行徑十分可恥。
    張翼遙一看段益言身上滿是傷痕,可是眼神含春,便已經明白他們是給他下了迷情之物。
    “你快放下段益言,你年少衝動此事本宮可以求母後原諒,看在張丞相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追究,你若是一意孤行,休怪本宮不顧情麵!”太子蕭瑾辰意在威嚇,若是真下手……他也是頗為猶豫。
    “張翼遙持劍闖宮,給我格殺勿論!”王後當真是十分狠辣,她果斷下令,因為隻有他們死了,這件事兒才會平息。畢竟後宮之中她還是說的算的。
    “都愣著幹什麽?若是張翼遙踏出寢殿一步,你們所有人都得死!”王後厲聲高呼道。
    太子先是一愣,忽然又道,“還不快動手!”
    張翼遙上前一步,一抬腳將一個侍衛踹了出去,他奪下對方手中的長劍,一個劍花,便擋去了大半攻擊,趁著空隙,他左右開工,飛閃騰挪,殺的血光四濺,突然一個飛身而起直奔王後而來,那正看得發愣的王後之覺得脖子一涼,一柄利刃已然架在了自己頸項之上。
    “都住手!”太子大聲喊道。
    王後低聲道了一句,“張翼遙你居然敢挾持本宮!”
    張翼遙微微一笑,“擒賊先擒王,王後如此重要,所以我隻能求你幫幫我了!”
    太子蕭瑾辰見自己的母親被人生擒,自然不能不理,便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先把段益言的毒解了!”張翼遙必須解除蕭瑾奕的後顧之憂。
    太子冷聲道,“來人……”言罷,便見一個宮人取了一個藥丸塞到段益言的嘴裏。
    張翼遙冷聲道了一句,“今日之事,翼遙固然不對,可是隻是不想太子一錯再錯。”
    “花言巧語……”
    王後正要說話,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高亢的聲音,“太後駕到!”
    張翼遙聽到,心中傾吐了一口氣,慢慢的將劍從王後的脖子上拿了下去。
    王後見此便以為他怕了,冷笑一聲道,”來人……把這個逆賊給我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