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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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玲瓏和趙庸的引領下,張翼遙經過一條長廊,進入一座人跡罕至的院落。雖然這院落與前院的喧鬧有些差距,可是在燈火之下,仍然可以看見許多奇花異草。
    院落處造了假山和魚塘,綠草茵茵,蟲鳴蟬唱,張翼遙壓根就想不到這妓院處還有如此幽靜之地。
    那趙庸和玲瓏截然是兩種人,趙庸雖然有些本事可是卻也不過是一個伶人,如今見了翼遙自然被他的身份吸引,對張翼遙更是多有言語上的挑逗,意在攀附上這層關係。
    玲瓏雖然是賣笑的為生,可是卻隱約透著一股子清冷的氣息,對張翼遙是畢恭畢敬,無半點逾越,適才她說起情長劍怕是也是受人所迫,並非真心。
    “郡王,平日經常出入天香閣,可是在玲瓏看來卻不像是風月老手?”玲瓏開口笑道。
    張翼遙微微一笑,“姐姐好眼力,我不過是去躲個清淨,至於……”他摸著腦袋一笑,竟傻乎乎的可愛。
    轉過假石山,一座兩層的獨立院落出現眼前,進口處守著十多名都衛和禁衛,都是詹王等人的親隨,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了東秦的人!
    詹王站在門外親自等候張翼遙,隻是見他同張其華說完話,便叫人引他到這來。
    “翼遙,你可讓我們苦等,我還當張先生把你拖住不放你走呢?之前那處人多眼雜,不如這個地方僻靜,你我還有東秦的公主殿下,我們好好的喝上一喝!”
    張翼遙微微點頭,含笑進入通明的大廳,宇文綺和上官謹各坐一處,那上官謹見到翼遙先是一愣,低頭看了宇文綺一眼,馬上起立,雙手交疊施禮。
    “張翼遙,你遲了……可是要把這酒先幹為敬!否則你連這喝酒都落上我們一頭。”宇文綺輕聲笑道。
    張翼遙誠然覺得這宇文綺就是專門找來對付自己的,二皇子與他私定了婚約,卻依舊可以坐在他對麵同旁人親熱,她的這份心性當真是誰都比不了的。
    “公主殿下既然開了口,翼遙怎麽敢拒絕。”說著他便浮了一大杯。
    眾人欣賞著歌舞,不時會有人穿梭於席間同他們斟酒。
    “我聽聞郡王同麒麟之主的關係甚篤,不知可否有機會讓我們一見他的風采?”詹王好奇的說道。
    張翼遙看著眾人,輕聲道,“顧遙平日來無影去無蹤,不是十分好尋。”
    “我怎麽聽說……但凡你有難或者有危險他都會挺身而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宇文綺大膽言道。
    “我與他自然是有關係,否則他為何平白對我相助。至於我同他是何關係,應該不用同公主殿下交代,今日便是貴國的君上來問我,我也一樣是這個答案!”
    宇文綺聽罷騰了一聲站起來,“你是我們東秦的人,他日進了東秦也要受我們東秦的規矩,別人笑你大梁也就罷了,別因為你丟了我們東秦的麵子。”
    詹王坐在一旁不語,誠然是想看好戲。
    張翼遙輕聲道,“別說我如今不是你東秦的人,便是真的是了想必東秦的規矩也要隨著我改上一改了。”
    “你好大的口氣,你有多大的本事?東秦是我的天下,你若是真的來了,不怕沒好日子過?”
    張翼遙點點頭,裝出害怕的模樣:“我自然是怕的很,索性我也沒打算去,此次怕是真要隨了殿下的心願,隻是殿下大婚嫁到魏國時我一定會備上一份大禮!”
    詹王一聽臉色忽然沉了下去,張翼遙瞧了出來,嘴角一笑,又道,“詹王殿下,你與宇文公主的婚事可是何時要辦?我人在大梁可是就聽了這樁婚事,殿下好福氣啊!”
    宇文綺冷聲道,“什麽婚事,郡王怕是道聽途說鬼扯了吧!”
    詹王冷聲道,“郡王確實是聽錯了……”他的臉一陣青白,在坐的眾人便是全都明白了。
    “趙庸,你不是要為郡王撫琴一曲嗎,這可是說好的!”詹王大聲道,試圖解了如今的困局。
    聽罷趙庸便抱著一把琴做到眾人中間,撫琴而起。
    上官謹在一旁麵上雖然有些欣喜,可是卻一本正經道,“公主可是想清楚了,此番絕不是兒戲,你少了北魏的助力,你成為女君的路怕是難走了!”
    “你少管,我就不懂難不成你真想我嫁給詹王不成?”
    上官謹沉默了一陣,又道,“嫁與不嫁都隨你。”
    “你……”宇文綺氣的抬腿就走,上官謹立馬跟了上去,宇文綺反倒回頭輕聲道了一句,“別跟著我!”
    詹王瞧著,忙對身邊的玲瓏耳語了一番,那玲瓏機警馬上跟了出去。
    張翼遙瞧著上官謹,不住的搖搖頭,心道,“他怎麽笨的跟牛一樣。”
    詹王舉起酒杯道:”今兒我可要讓郡王幫我參詳一樣東西,這份東西可是要送給梁皇的一份大禮,不知郡王可知北魏第一人張玉良?”
    張翼遙想了一下搖搖頭,“恕翼遙孤陋寡聞。”
    “我們來之前,你二哥可是特意通知了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見見此人……此人便是替北魏出戰的勇士。”
    “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詹王如何將他日日掛在口中。”趙庸委屈道。
    “今晚他也在,無論如何我也得像翼遙介紹一下,否則還未見過便是又可能死在大梁,不是十分委屈。”詹王言下已經點名,有人出手想要張玉良的性命,隻是蕭謹瑜還是功夫做的好,他一時間猜不到這動手的到底是誰?
    “詹王說笑了……要知道你們同翼遙從無恩怨,我嫁或不嫁也並非自己能決定的,既然您來了大梁求親,便要遵循這的規矩,隻是如今京都之中看熱鬧的不少,異國能人也不少,殿下還是小心才是。”
    “無妨,本王既然來了,若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便是回去了還不如死在大梁呢。”
    說到這張玉良,顧凡雙倒是有些印象此人劍術高超絕世無雙,是北魏暗影隊的一名殺人,善用雙刀,殺人無形,隻是不知此人同張辰祈又是什麽關係,詹王為何會提及我二哥呢?
    大廳左右兩邊側門忽然敞開,一群黑衣人行進至屋內,門官輕聲道:”玉良大人到!”
    張翼遙微微抬起頭,朝邁著大步的的張玉良看去,暗忖這個名字應有點含意,金玉良顏,果然是風流人物,張玉良逐一向各人拜禮後,才慢慢走到張翼遙身邊的席位坐下,眾人心道若是張翼遙嫁的是這個人到真是不錯。
    張翼遙尚未說話,隻見張玉良雙手奉上美酒,輕聲道,“在下張玉良見過郡王。”
    看來這詹王是特意尋了美男計,適才玲瓏和趙庸都不得翼遙的心思,便是這次他可使出了殺手鐧。
    “多謝張大人,說來有趣,你我怎麽好像是同姓,豈不是上輩子就是一家人!”張翼遙半開玩笑的說道。
    張玉良微微一笑,“郡王,我們不是上輩子是一家人,今生我們也是一家人。”
    “翼遙,你不知道……玉良可是你父親張自清在北魏的遺腹子,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詹王的笑道。
    張翼遙心中一驚,伸手接過他敬來的酒一因而盡,想不到這不是什麽美男計,當真是個毒計。
    張辰祈想要害死翼遙的心不死,自己動不了手便想假借他人,張玉良看著張翼遙的眼神,雖然不動聲色卻暗藏殺機,對方可是暗殺高手,若是他當真想要取翼遙的性命。
    想到這,張翼遙暗歎糟糕:“若是他此時將毒下到酒裏,我適才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即便他不敢當場殺了我,隻需讓毒延遲幾日,誰還能知道是他們做的手腳。
    “郡王的臉怎麽變的了色,難不成是我敬的酒壞掉了!”張玉良冷冷的笑著。
    詹王忙道,“你們兄弟相見可是要好好喝上一杯才是。”
    門口的人突然道,“東秦大殿下到!”
    屋內倏地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集中往正門處。環佩聲中一為身姿挺拔,舉止威嚴的男子走了進來。張翼遙一看,正是那個讓他竊取北魏帛書的人。
    說來這宇文翊不過二十出頭,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最令人心往的是此人有種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若是世間女子見了定然心生仰慕要嫁給他。相比之下這在座的幾個男子,便是上官謹都頓時失了顏色。
    詹王起身相迎,忙道,“當真是貴客,我可是請來你幾次都不見你露麵。”
    張翼遙懶的抬頭看他,卻隻見宇文翊四下看了看竟直坐到同翼遙一張的席位上。
    “那邊不是有地方嗎?”張翼遙指了指道。
    “隻想坐在這。”
    張翼遙也不在說什麽,隻是起身想要坐到別去,卻剛起來又被宇文翊拉了回來。
    “怎麽你覺得我們來回拉扯,可否做個節目娛樂一下眾人?”
    “殿下說笑!”
    張翼遙隻是不知道為何每每同他相見,都被他碾壓絲毫無還手之力。最讓張翼遙心裏不舒服的是,隻要看見這宇文翊就會想起如今下落不明的蕭謹奕,心中實在難受的很,
    張翼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眼前的人絕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他暗藏了無數陰謀,一定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