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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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聲色間大家都喝的不知所謂忽然詹王舉起酒杯,笑道:“大殿下光臨實在是我的榮幸。”
    宇文翊微微一笑,點點頭後,一雙眼睛便飄到張翼遙的臉上,一瞬間閃過的是揉集了驚異、欣賞、矛盾和若有所思的複雜神色。
    張翼遙以為宇文翊的出現不過是再一次提醒自己若是想要知道蕭謹奕的下落,必須要拿到北魏的帛書,他們之間的承諾言猶在耳。隻是張翼遙十分不喜歡與他對視的感覺,那宇文翊的眼睛太厲害,他的思緒就好像無時無刻不暴露在他的麵前。
    見到他,很自然的會讓張翼遙聯想到蕭謹奕,他們明明如此不同,卻為何總是給他一種說不出的錯覺。
    張翼遙下意識的避開宇文翊的眼睛,垂下螓首。
    宇文翊瞥了張玉良一眼,隻見他緊盯著張翼遙,一對利如鷹隼的眼睛首次透射出緊張的神色,顯然是發覺張翼遙同宇文翊的關係並非一般。
    宇文翊伸手將酒杯遞到張翼遙的麵前,輕聲道,“幫我倒滿可好?”
    詹王聽罷一個眼神便示意趙庸趕緊過去侍候,可是這趙庸剛剛舉起酒壺宇文翊便把杯子撤了回來,輕聲道,“不勞煩你。”說著他便又把杯子挪到張翼遙的麵前,“怎麽你連杯酒都不肯賞給我!”
    張翼遙嘴角微微一動,“大殿下說笑了!”旋又垂下頭去,他冷然的表情,伸手便為他滿了一杯,宇文翊厚著臉皮的舉動,卻不知覺的牽著翼遙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看來大殿下同張翼遙關係不錯!難不成你是打算搶在我們北魏前麵不成?”張玉良笑道。
    “我怎麽覺得我們的郡王好像是對大殿下了動了心,要知道我們各自可都是為了自己的君主前來求親的。”張玉良調笑道。
    此番他暗指他們二人私通款曲,宇文翊背叛了自己的父君。
    “遙郡王無非是要做帝後,未必要嫁給現任,選一個未來的東秦君主不是更好嗎?”宇文翊此話一出,上官謹使勁的咳嗽。
    張翼遙暗歎這東秦的兩兄妹當真是有意思,一個說要做女君咒自己父親死,一個說自己是是未來的君主,大庭廣眾下說出這話有點意圖謀反的意思啊!
    張玉良笑道,“我們的郡王可是覺得這話有意思?都說張相的兒子與眾不同,想不到今日一見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說你讓東秦的父子反目也不為過啊!”
    “翼遙,哪兒有這本事……大殿下的一句玩笑話,你們何必當真……若真像殿下說的,他便是絕了我去東秦的路,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張翼遙巧妙的化解了尷尬,省的他日一句禍水,他可是擔不起這個名字,那宇文翊不過是擺明了讓他難堪下不台。
    “不過說實話,這裏沒有旁人……若是讓郡王嫁給我我們老朽的父君,還真不如嫁給像你我這樣的當世俊傑。”詹王的酒喝了許多,已經有點口不擇言。
    張玉良起身笑道,“你我雖是兄弟,可是未曾見過,如今你貴為郡王,我卻活的不人不鬼,當真是天差地別。”
    “張大人,翼遙活的未必有你好,這活在世上各有各的苦處。”
    “我還真不知道,當了郡王的人有什麽苦楚。”說著他笑了一下,“我啊……就是嘴碎得罪郡王了!”說著他便滿了一杯酒遞到趙庸的手中,他又道,“幫我給郡王陪個不是。”
    趙庸的一對玉手微微抖顫著另一邊的宇文翊湊到張翼遙耳邊低聲道:”你一直盯著趙庸,莫不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有你這大白臉站在我身邊,我怎麽好意思看上別人呢?”
    趙庸這時捧起滿斟的酒杯,輕聲道:”趙庸雖身在這醉紅樓,可是今日得見郡王風采實在是令小人心生佩服,不介意可否賞臉喝上一杯。”
    一手舉杯,另一手以衣袖掩著,以一個優美無比的姿態,提杯而飲,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張翼遙留神注意,見他沒有拿杯的手在袖內悄悄的做了手腳,那酒杯中怕放了什麽東西。趙庸再次舉起這酒杯雙手遞到張翼遙的麵前,“你我同飲此杯如何,還請郡王不要嫌棄。”
    張翼遙看著眼前半盞的美酒,心中閃過無數念頭。若是當場揭破毒酒的玄虛呢?那張玉良又該如何?
    張翼遙仔細觀察這杯美酒,倒也沒有什麽不同,他瞧著趙庸,他當即放棄了戳穿此事的打算,若是隻是抓了趙庸又有何用,便是逼死他想必他也不會招認是張玉良指使。
    如此一來人沒抓到怕是和北魏之間是要撕破臉皮,他還如何借北魏的手去打敗東秦。豈非不是中了他們的計。
    他正想著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接過這杯酒。
    宇文翊忽然起身一把抓著趙庸的手,“你是何身份單憑一杯酒就想賠罪,不如再喝一杯如何?”他背對著眾人,作勢要強行灌酒給趙庸。
    那趙庸頓時一驚,身子拚命的想要躲開,嘴上道,“殿下,何苦為難小人。”便是這同宇文翊的推搡之間,他借力打力,那趙庸立刻倒在宇文翊的懷裏,宇文翊一鬆手,那趙庸便跌倒在地上。
    此時眾人的都將視線集中在趙庸的身上,卻沒有在意宇文翊手中的酒,那已經空了的酒杯……酒已經都灑在了地上。
    “是我失禮了,我該罰!此事因為翼遙而起,倒不如我們一人罰上一杯,來個交杯如何?”說著便硬是將空杯遞到翼遙的唇邊,逼他詐作一飲而盡。
    對麵的張玉良歎道:”原來大殿下竟有這麽好的手段,這交杯可都喝了,郡王你可是跑不掉了。”
    眾人聽罷……哈哈大笑。
    張翼遙真不明白,此番他們來湊這個熱鬧算什麽?如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戲耍自己。
    “我倒是不覺得自己會如何,這交杯酒我若是願意日日都可喝得,若是真想將自己娶走,怕是還要見真功夫!”張翼遙冷聲斥責道。
    “想不到郡王是個老手啊!”詹王輕聲笑道。
    反觀宇文翊冷著臉道,“郡王,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是你真當他是個普通人,怕是詹王要吃大虧,而且他是個特別不懂感恩的人。”
    他暗指自己兩次救了張翼遙,若不是他這酒他是喝定了。
    張翼遙冷冷的瞧著他,親手替他斟滿了一杯,他假意討好曲意逢迎,沒一點真心實意。
    趙庸複雜的神情,此時他還不知道張翼遙並非沒有喝下毒酒,那酒不會立即發作,隻會在明日的比試時才發作,到那時就是助北魏一臂之力他神情一黯,垂下螓首,顯然一切都是說他”命不久矣”,而自己則是殺他的凶手。
    “說來也奇怪這酒什麽好像變了味道。”張翼遙輕聲疑惑道。
    “怎麽會?”說著詹王便喝了一大口,搖著頭道:“沒什麽異常。”
    張玉良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心道:“幸虧張辰祈事先便告知,真正的麒麟之主是張翼遙,好讓自己此番比試早作準備,張翼遙我一定會讓你嫁到北魏,讓你從此生不如死!讓你去替張自清那老賊去還欠下我的債。
    這時趙庸又來纏他,張翼遙靈機一動,詐作喝多不慎便扔下大半杯的酒碰倒席上,蓋過了原本的酒漬。
    回府的路上,他心中還是多有不安。此番比試他們為何要對自己下手,難不成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麒麟之主的身份?不過多虧了宇文翊,索性自己是沒惹了多大的麻煩。
    “你腦子還不算笨,他們讓你喝的酒怕是不會要你的命,隻是會將你身體的內力封住才是。”說話的聲音出現的很突然,張翼遙嚇了一跳。
    “你為何要跟著我?”
    “你是大梁的郡王,難不成這街道隻有你能走,我卻走不得!”
    張翼遙實在不想理會他,一路前行……
    宇文翊輕聲道,“我實在不懂,為何他們要對你下手,明兒的比試不過是一場圍獵與你何甘?”
    “那就要問他們了……”
    宇文翊瞧他氣呼呼的模樣倒是有些可愛,借著酒意又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他們雖然下的聘禮是北魏帛書,可是實際上他們並未尋人認真看管,要說他們的心當真是有點大啊!”
    張翼遙聽完便舉得他話裏有話,心裏已然起來疑心。
    “你這話是何意?我不懂……”
    讓他偷書的是他,如今說北魏古怪的也是他,不過張翼遙心中想過,以北魏人的狡詐,他們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把帛書交出來呢?想想在大宴之前,他們同張翼遙提及的情長劍,他心裏就覺得奇怪,為何他們對這把劍這麽好奇。
    難不成北魏來大梁真正的目的便是自己手中的劍?帛書不過是個幌子,誠然沒人見過那東西,便是他們拿了假的來,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你怎麽不說話?”宇文翊低聲道。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北魏帶來的帛書是假的?你讓我偷假的帛書,是不是打心底就不想告訴我蕭謹奕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