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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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王和張辰祈同坐一處,那張其華和張玉良則坐在對麵。
“辰祈果然神機妙算,那張翼遙看著年紀不大卻連杯毒酒都沒害得了他。”詹王冷聲道。
“殿下若是真要將張翼遙帶走,一切都還要從長計較。”張辰祈歎道。可是轉念一想,“那小子一定以為仗著宇文翊逃過了一劫便會大意,明日圍獵他一定會裝出一副喝下毒酒的模樣,我們不動聲色安排幾個酒囊飯袋出去襲擊他,待他鬆懈之後,我們再把他擒住。”
張其華點點頭,“不錯,那小子很是狂妄之前還和我要公子季,玉良!明日你一定要將他拿下。”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張其華見他有些生氣,便伸手將他摟在懷裏,輕聲安慰道,“要知道能對付火麒麟的隻有你,若不是辰祈為我們帶來這個消息,比試時怕是你又要吃虧了。”
“區區一隻火麒麟又能如何?”
張辰祈道,“火麒麟的厲害你是沒見過,便是你有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不過我手裏有一件可以克製他的兵器。”說著他便從懷裏取了一條麒麟鞭出來,眾人側目一看,一個個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張翼遙在上麵看的可是咬牙切齒,果然那日在太子身邊手執麒麟鞭的人果然就是他,他不僅害了火麒麟,也害了顧晏,想必那日蕭謹奕的失蹤定然與他脫不了關係。
他現如今恨不得咬他的肉啃他的血。
“這麒麟鞭是我師父給我的,他說這東西是個廢物,可是卻專門能對付火麒麟。”說著他便將麒麟鞭遞到張玉良的手中。輕聲又道,“想想你我過的是什麽日子,父親為何待他如此的好,反過來卻如此對我們,便是這一點你我就不能放過他。”
“想我這麽多年受的委屈,張翼遙卻貴為郡王,他是人上人……而我卻是個見不的光的殺人工具。”說著他便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詹王坐在一旁,“任你張翼遙如何機智,也要乖乖的和我上路,等把他送給父君前,我可是要好好享用一番。”
“詹王放心,翼遙的手段很是高明,他既能勾引到四皇子又把麒麟之主握在手裏,想必他的功夫是十分了得,到那時殿下可是要保重身體。”張辰祈說完,眾人便哈哈大笑。
“不過雖然翼遙沒有中毒,這毒倒是便宜了東秦的大殿下,他搶著端走酒杯,卻不想我們已經蠱毒抹在了趙庸的衣服,隻要他沾到一點,那蠱便會在他身體了紮下根,待到時機成熟,那宇文翊一定會知道我北魏的厲害。”張玉良忿恨道。
張翼遙吃了一驚,那宇文翊居然中了北魏的蠱毒?當時一片混亂,張翼遙根本沒注意那酒的毒不在杯裏,而在杯身。慌亂之下竟然害的宇文翊。
如今他再也沒有心情聽下去了,雖然他對東秦的這位殿下沒有什麽好印象,可是說到底他是救了張翼遙。
張翼遙也顧不得太多轉身便乘著火麒麟去了東秦的驛館,他翻牆而入,隻聽見宇文翊的房門裏傳出一陣陣慘哼的聲音。
“是誰在外麵?”宇文翊大聲問道。
“是我……張翼遙!”
話音剛落房門便大開,張翼遙見他滿身的大汗,“便明白他在逼蠱。”
“你來做什麽?”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宇文翊冷哼了一聲,“看我如此狼狽?”
張翼遙一把將他抓了過來,伸手一摸見他已經封上了自己身上的大穴。氣血滯留,蠱毒想必如今應該卡在某處,張翼遙伸手探脈心中已然有了分曉,這宇文翊當真是不簡單他將蠱毒卡在了咽喉之處,使他不能深入,不能孵化,可是如此一來他的周身力量便被封的隻剩下三層。
“你走吧……,我自己會想辦法!”他冷著臉憋著一口氣。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們兩清!他日你我校場再見我也不用因為你救過我而手下留情。”張翼遙的話說的極其在理,既給宇文翊留了麵子也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其實若是今日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可知若是你今日不救我,比試之時你一定可以大獲全勝。”宇文翊不明白,也想不通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張翼遙微微一笑,“就算我今日救了你,我也一樣可以大獲全勝。”
說著他便緊緊的靠著宇文翊的身體,眼睛慢慢的從他口探下去,他將彎曲的銅條在尾端沾了些冒著奇異香氣的香油,放置在宇文翊的口中,不一會就見他的口中隱約間有一個黑色小東西爬了出來。
張翼遙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抹掉額頭的冷汗。
“想不到北魏的人當真是狠毒非常,這東西若是真進入你的身體,待到比試時他們隻要用哨子做號令,一定會將你的五髒六腑啃咬幹淨。”
宇文翊清了清嗓子沙啞的說道,“這藥是如何進入的,我可是一點也沒有察覺。”
“想必這蠱蟲的卵被抹在趙庸的衣服上,你隻要沾到身上便可帶到任何地方,隻要時機成熟他便會長大,直到可以取人性命!”張翼遙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小的蠱蟲,若是北魏將此毒用在兩軍作戰,那一定是無往而不利。
宇文翊輕聲道:“北魏若是有這種東西,何苦夾在大梁和東秦之間,隻要他肯略施手段,這便可取了全城人的性命。”
“想必這其中有些問題,我感覺這個東西應該是隻能依附在某些東西上存活,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就會失去戰力。”
想到這他便將蠱蟲收了起來,轉身想要離去。
“慢著……”
張翼遙輕聲道,“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我問你,你一定非要知道蕭謹奕的下落嗎?不過這結果會讓你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都不後悔?”
張翼遙輕聲道,“我一定要知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為何偏偏要執著一個蕭謹奕呢?如今天下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的清,我東秦才是將來天下的霸主,大梁如今雖看似強盛,可是已經是強弩之末。你們這麽多年一直醉心於內鬥,置百姓生死不顧,你何苦要為了一個蕭謹奕守著這塊爛木頭。”
“即便大梁是爛木頭,這東秦也絕非明主,大梁是我的故國即便他一無是處,我也絕不會放棄。”
宇文翊忍不住誇讚道,“好!旁人說你如何,我都不信,可是如今看你當真不能小看,可是我還是要說父君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不管如何……你一定也必須嫁到東秦。”
張翼遙回到府內,隻見鳳哥和衣躺在一處等他回來,看樣子是被翼遙剛剛吵醒。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適才三殿下來尋你想同你商量明日圍獵一事兒,可是等了許久你的沒回。”鳳哥想了一下怯生生的又道:“我給他尋了一處屋子,讓他先歇息了。”
“我不怪你,他若不是硬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他也不會挑了半夜過來。”張翼遙無奈道。
張辰祈對自己恨的這樣深同蕭謹瑜想必也是大有關係,要知道如今他已經無暇分身去管那些兒女情長的事兒,如今大梁的天下,自己守的已經很累了。明日之戰,他絕沒有萬全的把握。
不說北魏的張玉良,就是東秦的宇文翊他都不知該如何對付,單憑火麒麟他絕不可能贏過他們。
張翼遙沉沉的睡了去,不知不覺間他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夢裏他看見蕭謹奕滿身是血的模樣驚的渾身冷汗。醒來後天已然大亮,蕭謹瑜在前廳已經等候他許久了。
“翼遙,我聽聞你昨兒夜裏去見了詹王?”
“我隻是想從他口中套出公子季的下落,隻有這樣我才能盡快的找到蕭謹奕。”他並未說實話,隻是想敷衍過去。
“你還不死心,這麽久若是他想回,他早就回來了,何苦讓你一直等他。”蕭謹瑜出聲勸道。
張翼遙沒有言語,他一直對一個人虛與委蛇,可是如今他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
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狠下心道:“你可知我得到消息,蕭謹奕老早便死在了東秦,此事連父皇都知道……你可知他為何要特意為你招親,他就是想借著這才機會,將東秦的公主宇文綺和宇文翊都逼死在大梁。”蕭謹瑜的話一出口,當真是驚道了張翼遙。
“你說蕭謹奕死了?可有人見過,或者可有證據。”張翼遙並不相信他的話。
“這還要證據,他待你如此真心若是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叫人傳了信息出來叫你安心,他不會讓你涉險的,你好好想想!”
“不會的,若是蕭謹奕會死,他無論如何都會知會我,絕不會讓我苦苦等他,所以他一定不會死!”張翼遙肯定的說道。
“蕭謹奕並非你想的那麽簡單,他也是父皇的兒子,一定的深諳權利之道,他肯跟著公子季必然是有說圖,隻是他大意了……難不成你真以為他是為了你才離開大梁的?”
張翼遙實在忍受不了蕭謹瑜的惡意詆毀,他生氣道,“都說帝王無情,那失蹤不見的人可是殿下的弟弟,可是你從頭到尾都醉心於你的太子之位,也許正是你自己是這樣的人,便想著別人也同你一樣。”
“你……”
“我承認,我對帝王之位十分看重,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想要得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共掌天下,你知道我的心意。”
蕭謹瑜的話說的很傷心,可是張翼遙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蕭謹瑜,你問問你自己可真愛過我?你從頭到尾都隻是因為得不到我,你傷心難過都是因為你自己,你太愛你自己,不舍得自己受半點委屈。你一直都在期待別人對你認可,你父皇的,我的……還有那些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裏的,你所追尋的隻是你得不到的,一旦得到了你便不會再珍惜了!”
“不是的,我會珍惜你的,比任何人都珍惜……”
“你珍惜?那張雪靈、張辰祈他們為你做了多少怕是你自己最清楚,你若是珍惜就應該好好的待他們。可是如今我看到是什麽?你不過是在利用他們,你的真心我半點都看不見。”
這世上有些人苦苦追尋的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對於擁有的卻從未愛惜過,顧凡雙也曾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