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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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北魏的軍帳之中,到也算的上一塊福地,地形是易守難攻,若不是當初宇文翊來個誘敵深入,他還未必真能攻下北魏。
    “翼遙,沒想到你真的沒死,起初我們就想你如此足智多謀,怎麽可能就自己從琴台上跳下去了呢?”張其華眼露驚異之色,可是心底還是佩服張翼遙的。
    “張大人見笑了,翼遙也是被逼無奈,那番境地我若是不死,蕭錦瑜怕是如今已經登上帝位了。”
    張其華點點頭,又關心道:”你可是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如今竟無一絲異樣實在令當兄長的佩服。”
    張翼遙沒有言語隻是心中刻意掩飾,暗想決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功力剩下不足三層,否則以北魏人的心性除掉了宇文翊,下一個就是我了。
    “翼遙,你怎麽了?”張其華見他失神,上前伸手扶了他一把。
    張翼遙身子向後一退,轉身冷聲道:“我在想宇文翊現在在做什麽?”
    “如今他定然不知道你還活著,我們此時一定要殺他的措手不及。”詹王趕忙道。
    張翼遙瞧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無妨,我們要按兵不動,如今該著急的可不是你我,那蕭謹瑜將東秦的兵將拉進了京都之中,群臣儼然不滿,百姓也怨聲載道,更何況這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割去幾個城池?”
    “幾個?”張翼遙又笑了,他看著張其華不再言語,他起身挑開簾子,隻見青娘手持尖刀惡狠狠的看著他。
    張其華見狀趕忙皺著眉頭道,“來人,還不送青夫人歇息。”
    “慢著……青娘你為何還不死心?”
    “殺了我,要麽我一定會殺了你!”
    張翼遙冷聲大笑,“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何苦急於一時呢?”
    “你不要在做戲了,你這個大梁的奸佞之人你不但害了自己的兄長流放,也害了張家滿門,你一次次設計害了我的兒子,如此作惡才會得了報應,害的蕭錦弈慘死,你那心心念念的蕭謹奕如今已經魂歸天際了,此生你再也得不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了。”
    詹王冷眼看著青娘,覺得他實在出來的不是時候,他忽然大聲道:“來人,將青夫人速速拖下去,且不可讓他在此胡言亂語。”
    言罷便見沙亦要來拖著她就往外走,可是卻在沙亦要碰到她的一瞬間便應聲栽倒在地,口吐鮮血。
    “我身上是塗了毒的,你們誰來碰我都得死!”她放聲大笑著。
    張翼遙看著青娘,見到底口吐鮮血的沙亦要,趕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輕聲道:“快找軍醫,替他催吐解毒。”他冷眼看著青娘,“活的好好的,你為何要尋死,而且還要拉一個無辜的人”
    “我活的如何你最清楚,你當真是天下最惡毒的人,幾次都能取我性命,卻一次一次放過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就是想我活著,惡心自己!”青娘大聲吼叫道。
    “你大可去死,我絕不攔你。”
    “沒錯,我是想死,可是沒見到你遭報應之前,我決不能死!你仗著嫡子的身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不過是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出人頭地,可你卻毀了這一切,你當真是最惡毒的人!”青娘大哭起來,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哀嚎著。
    眾人冷眼看著這個女人,一時間還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狠毒,你害死我的母親時可想過自己狠毒,你設計幾次想要除掉我時,可想過你的狠毒,我服下你的毒,身體每況愈下,差點跌入湖中淹死,你又可想過你的狠毒,你和父親當真是一家人,你們愛的都是你自己,所以苟且偷生也好過沒了性命不是?”
    青娘從張翼遙的眼裏看見的是輕蔑之色,便是這眼神竟讓自己這份心生了想死的意思,他好狠毒,自己同他比起來不過是爾爾。
    “來人,拿水來!”張翼遙大聲道。
    張其華使了一個眼色,見十來人拿著幾桶水站在張翼遙的麵前,翼遙鞠躬道:“此番是我托大,我也想看看我說的話在這軍中可否管用。”
    “郡王說的哪兒的話,你我是盟友,自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裏絕不會有人敢忤逆你的。”詹王笑道。
    張翼遙點點頭,轉身道:“用你們手中的水給滿身是毒的夫人好好衝洗一下。”他瞧著青娘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便道:“你若是不這麽做,怕是你會死的。”
    清脆的低笑在營房之中流動,像山中的泉水滴淌時發出悅耳的聲音。
    “報——”張玉良急匆匆進了營帳。
    “怎麽了?你這麽急急忙忙的。”張其華趕忙倒了一杯茶予他,“慢慢說……”
    “得到新報蕭錦瑜將固陋、宣堤、華章、等一共十五個城池全部送了東秦。”
    詹王臉色大變,“這可是送了大梁的半壁江山。”
    “王爺,我們可以點兵出征了,兵馬一出,我稍後就會差人將情長劍送到殿下手上。待蕭兼默成為大梁皇帝之後,大梁自然會同北魏一同抵抗東秦。”
    詹王臉色大喜,“好,這就點兵……我們此番一定要打敗東秦。”
    張翼遙點點頭,轉身便出了營房。隨著他的離去眾人皆收去了目光,不在多言。
    “此番他們碰麵,張翼遙贏的麵有多大?”詹王猶豫了許久道。
    “勝敗無常,勝負也要講究天時地利,我們隻是同宇文翊有過幾次爭鬥,可是對張翼遙卻全然不知,其實無論輸贏東秦和大梁都會有所損傷,我們隻管看戲就好。”張其華微微一笑,異常的詭詐。
    太陽初升,在東邊冒了個頭,便由被烏雲遮了去,給原本血雨腥風的戰場覆上一層烏壓壓的黑氣,宇文翊一夜未睡,如今蕭兼默和北魏的兵馬正從兩個方向圍攻,他自然無法睡的安穩,隻可惜他想見的人還未見到,這個張翼遙便是不出現,卻日日與他在夢裏糾纏,時時都想勾了他的魂去,自從東秦的兵進了京都,很快他便掌握了京都,便是蕭錦瑜登上帝王之位,他也不過是東秦的傀儡,隻要東秦的兵馬一部分駐紮在大梁,這大梁從此便是東秦的屬國,那蕭錦瑜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不過這小子當真是不能小看,他怕是察覺出了什麽,這割城的旨意多半是他捏造出來的,他隻不過想借著蕭兼默手將我們趕出去,我們鶴蚌相爭,他才能坐收漁翁之利。到那時他盡數可以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沒了蕭兼默,大梁早晚都是他的。
    “報——”
    快馬送來軍報,可是內容卻叫宇文翊大吃一驚,東秦托運糧草的將士竟被北魏的人馬困在一個山溝裏,正請求支援。
    “怎麽會如此?此番我們如此秘密……怎麽會讓北魏的人知道了?”上官謹不解道。
    “我們也不得而知,此番我們可以秘密的很,走的大多是小路,並未與任何軍隊碰見。”
    宇文翊冷聲道,“路上可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兒嗎?”
    “說奇怪的事兒?運糧的部隊走到半途之中就瞧見有兩隻鵬鳥在空中盤旋,他們夫妻情深我們也沒多做想法。“
    宇文翊一皺眉頭冷聲道:“”那鳥估計應該泄露了你們的行蹤,如今北魏之中一定有大梁的人在。“
    “這種主意那張其華斷然是想不出的,如今他們斷了我們的糧草,我們這下怕要有麻煩了。。”
    宇文翊板著臉冷聲笑道:“無妨,既然拿不到我們的就去買他們的。”
    上官謹一聽,“大殿下此話何意?”
    “那京都之中我們之前不是接管了幾家糧鋪嗎?你們打扮成大梁的人去買就是了,就說是買來送給邊境的鄉民。”
    “殿下,我們何不去搶呢?”
    上官謹冷聲斥責道:“怎麽能去搶,兩軍作戰百姓都是無辜的,將軍讓你們買你們隻管買就是。”
    “屬下遵命!”
    上官謹見宇文翊麵色微微凝,便道:“殿下可擔心此次戰役我們輸了?”
    宇文翊搖了搖頭道:“我就是想知道北魏軍中的人可是我想見的。“
    “若真是他大殿下當如何?“上官謹試探著問。
    “你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兩軍交戰我與張翼遙自然是絕不會放過對方,必定是置彼此於死地,隻是若是他我倒是想多玩一會。”宇文翊的臉上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上官謹勸道:“兩軍交戰,切不可兒戲!那張翼遙我與他有過交集,他絕非等閑之輩。”
    “我自然知道,我隻是好奇接下來他會如何阻止我?北魏和大梁的兵馬加起來才不過七萬,而我駐紮在京都內外的兵馬也有二十萬有餘,若是一時惹的我不快,這城中的百姓就是我肉票,那張翼遙一定明白的!”
    “殿下要切記,兩軍對陣攻城為下,攻心才是上策……”
    “你說的對……所以隻要看他下一步如何走,我便可斷定這北魏營中軍師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