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斷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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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內……
“你們可知道?昨兒守更的可是看見張翼遙的鬼魂出現在琴台的城樓上了……說好像滿臉的血,死的可慘了!”
“都傳他死的冤……本來好好的郡王當著臨了卻讓蕭謹瑜給騙了,硬是成了他謀反的替罪羊。”
“我們這老百姓的日子可是比以前還難過了……”
“你們聽說青幫最近一直在京都裏收糧,而且嚴禁各個米鋪將大米賣給城外的人,若是有人私下販售,他日一粒米也休想再拿到。”
“青幫向來不管這米鋪販售的事兒,一向是大家自顧自隻要不亂價,他們可是從不幹預這米賣給了誰,這是什麽情況?“
“聽說是新上任幫主的決定,米鋪的幾個老板也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是都不敢多問,可是說來也奇怪……這禁售令一開始,還真有幾個外地人挨個鋪子收米,而且是出大價格,可是大家都不敢得罪青幫,自然隻能看著銀子溜走了。“
青幫?怪不得東秦要的米竟然一粒也收不上來。
“上官將軍,這青幫你可聽過?”宇文翊輕聲問道。
“這青幫是主管大梁河道錢糧運輸的,可是最近這半年裏新幫主上任後,他們卻開始在暗裏操控四國水路的交通樞紐,通過水路運輸來控製各國經濟,東秦以兵器冶煉聞名,可是這采礦的火藥卻不得不受製於青幫。”說到這上官謹更是不住的搖著頭。
“按你這麽說若是兩國交戰繼續大量兵器,他們隻要掐斷火藥的供給,我們便絲毫沒有辦法了?”
“殿下說的是,所以這青幫是讓東秦又愛又恨!”
上官謹的一番簡短的解釋,倒是讓宇文翊沒有想到一個江湖幫派竟可以做到如此運籌帷幄,卻從未讓人知曉其目的,這青幫的手段實在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你可知道這新任幫主是誰?按理若是大梁內亂倒是利於他取利,為何我們砸下重金,他卻能無動於衷呢?難不成他們拿了北魏什麽好處?”宇文翊十分不解,商人向來不是唯利是圖嗎?更何況這種江湖幫派還有什麽大義。
上官謹想了下道:“我聽說前任幫主是被張翼遙所害,若是張翼遙當真在北魏,他們可不會伸手去幫他才是。”
這新任的幫主到底寓意何為?
“你安排人務必在最快的時間裏查出來,到底是為何?如今京都的糧我一粒也買不到,去找蕭謹瑜……你告訴他三日內若是他沒有籌到我要的糧草,就別怪我們借著他三殿下的名義搶光京都所有的糧鋪。”宇文翊眼中流露出陰冷之色,如今已經是無可奈何,軍中的糧草怕是撐不過數日,那北魏不用什麽招數,便是拖也會拖垮東秦。
“此計甚好,那蕭謹瑜雖然不喜我們,可是卻也怕我們在京都鬧事,若是我們真的動手,那他才真是落入張翼遙的圈套,正好說明他裏通外國。他不傻……他可不想他這個皇位坐的有一絲的不安穩。”
張翼遙在北魏的軍中正低著頭凝視著布軍作戰的地圖,他腦子慢慢想起兵書上的一些東西,“北魏領軍的是張玉良,隻是暗影隊的一名刺客,論沙場經驗他可是少的可憐。之前他與宇文翊對陣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連帶著動搖了北魏的軍心,導致目前兩軍對陣北魏軍節節潰敗。”
“氣死我了!”
張玉良灰頭土臉的從外麵回來,眼中的怒氣雖盛可是也掩蓋不住他的畏懼,翼遙料想若是北魏軍隊當真沒了氣勢,嚇破了膽那便是有多少個張翼遙也無濟於事。
“張將軍無須惱怒,對方可是二十萬的大軍,如今已經被我們兩路拖的不能前進依然是本事了。”張翼遙出聲勸慰道。
張玉良立即接話,半天緩過來才道:“我剛剛進門前已經看過蕭將軍的信,蕭將軍兵貴神速,目前的形勢比北魏好太多。北魏這邊雖然做了布防,可是……”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麽。
“所以當下要穩定軍心,北魏將士不比東秦的差,隻是如今他們不再故土,守的也不是家,自然沒有殊死搏鬥的決心,難免有些得過且過的意思。”
兩軍交戰本來就不必尋常,即便張翼遙和宇文翊可以一較高下,可是兩軍的素質和氣勢卻差了許多。
想到東秦的軍隊對宇文翊的服從,以至他可安心在軍中運籌帷幄與之較量,張翼遙不免有些膽寒,此時他能想到的卻是蕭謹弈若是他在,會不會如今的局麵會更好一些呢?北魏的勝麵會不會更大一些。
“翼遙說的是,玉良你決不可灰心,主將若是輸了氣勢,北魏的天下豈不是就亂了!”
“可是……”
“將軍可發現,為何原本積極的宇文翊如今卻按兵不動?我們幾次強攻他都迎戰,甚至他們也損失了不少,可是最近卻銷聲匿跡了?“
“難不成是我們截住了他的糧草,讓他害怕了?”
“絕不是!”張翼遙皺著眉頭,麵色凝重,他片刻後才道:“他如今按兵不動應該是想到如何一舉擊潰我們的法子了,他們沒有多餘的糧食裏,一戰必勝才是他想要的。”
張自清露出懷疑的神色,“這怎麽可能,我們兩路人馬怎麽能是說所滅就滅的。”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様。
“我派人在京都做了打探,可是什麽消息都沒有,這實在不可思議。”張翼遙的意思在明白不過了,這宇文翊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就是在逼自己做最後的決斷。
“那我們該如何?”張其華有些著急,兩軍對戰他可是一竅不通。
張翼遙想了想道:“不知道貴國如今國中可還有兵馬?”
“有大軍十五萬!”張其華輕聲道。
“不知可否調出十萬去將那東秦圍起來呢?”
張其華不明白,他愣神道:“翼遙的意思是,讓北魏借機攻打東秦?”
張翼遙搖搖頭,目光微微一動,冷聲道:“隻是圍起來,我隻想讓東秦的君上好好的擔驚受怕一下,到那時他可就得想起他的兒子。”
“翼遙妙計,若是東秦的國主召他撤兵,我看那宇文翊還如何留在東秦。”張其華對這妙計實在是讚不絕口。
“可是我們就是不用這麽做,他們沒有糧草也是挨不住的。”張玉良自是覺得硬打下去北魏也是有勝的希望。
“可是……即便我們斷了他的糧草,那蕭謹瑜也會在暗中幫他,畢竟他可是最不想蕭將軍活著的人”
想到這張翼遙挑起了帳簾,走到外麵,不遠處正式被戰火洗禮過的大梁山河,山巒叢林在盡數映入眼簾,他輕聲道:“如今那宇文翊可是在東秦的營地之中呢?”
張翼遙腦海中浮現了蕭謹弈的臉,可是不知不覺卻那宇文翊重合在一處。他們的臉從未有一處相識卻不知為何竟如此讓人都忘不了,他誠然不是一個花心亂情的人,也不是對一個人放不下的人,一個離自己而去,一個與自己對戰為敵,有些事兒實在是為難自己了。
“報——”
“何事兒?”
“外麵有一老者說要找郡王!”
眾人一陣錯愕,張翼遙道:“我未死的事兒,你們可是傳了出去!”
“絕不敢,詹王下過令若是傳出去,會誅滿門的死罪。”
張翼遙心裏奇怪,自然不是他們說的,可這人怎麽找到大梁來了?他想了一下道:“去帶來見我。”
不一會隻見一個長衫長者,出現在張翼遙的麵前。
“顧大人!”張翼遙趕忙過去躬身施禮。
他見翼遙施禮,趕忙躬身道:“事出突然……郡王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翼遙點點頭,原是他不知道父親為何會出現,可是他一人能孤身來到北魏營地,必然是京都之中發生了什麽大事,如今朝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大梁的幾位老臣,蕭謹瑜雖然表麵上在找準時機登基,可是暗地裏卻在一個個鏟除自己的敵對的勢力。
“顧大人,可是朝中出了什麽事兒?那蕭謹瑜已經開始下手收拾老臣了嗎?”張翼遙關心的問道。
“郡王說的沒錯,朝中已經亂了套,除了幾個老臣被青幫的人保護起來,大部分都難逃他的殺手,我想我們已經阻止不了他稱帝了。”說到這顧大人實在是有些自責,他覺得自己愧對大梁的曆代皇帝,大梁的無辜百姓。
“大人不用擔心,他即便稱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我手中還有他銀號內官員結黨營私的罪證,隻要蕭將軍一回城,我們一定可以將他從皇帝的位置上拉下來。”
“那老臣也就放心了,郡王一切都要小心,這北魏人不可信,切不可上了他們的當,害了自己啊!”
張翼遙點點頭,可是他明顯覺得有些不對,這父親今兒冒險來到北魏軍營不會隻是和他說這些才是。以父親的性格,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可是今日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様。
他忽然靈機一動,輕聲問道:“父親今日來是不是顧晏出了什麽事兒?”
顧父想了又想,為難道:“正是,那顧晏去找段益言理論,卻不想被東秦的人給擄走了,如今生死不明,我自知不該在此時來勞煩郡王,可是……”
“顧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那顧晏我既然認了他做兄弟,他便是我親人,此事你若是不來找我,我才要生氣,你放心……我便是拚了性命也會吧顧晏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