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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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翊走進韓子婿的書房裏,他瞪看著這張與蕭錦奕有幾分相似的臉,一瞬間他腦子裏就在想他同蕭錦奕的關係,想著在顧凡雙的眼裏他是如何摸樣?
    “你請我來所謂何事?”宇文翊輕聲問道。
    韓子婿親手沏了一杯茶端到宇文翊的麵前,輕聲道:“殿下這幾日可是為賑災米糧的事兒發愁?”
    “韓王說笑了,我的糧愁是沒用的,隻是不知道借回多少還要幫人去堵窟窿。”宇文翊心中自然不滿,有些事兒彼此已經心知肚明,那些糧確實在宇文翊的軍營之中,原本軍隊的供給糧,怕是已經早就叫他挪了去給柔然了。
    “殿下說的,子婿不懂……你我雖然未從小相識,你我的關係也並親近,可是你我的身子裏流的血是一樣的,我們對東秦的心沒有不同。”韓王自然是出言辯解,死咬著不會認的。他見宇文翊不恥一笑,又道:“我知你打著我的名義四處去借糧,如今城裏的糧也挺不住的,今兒死在吃人穀的流民隻是一部分,其實還有更多……”
    “你心裏既然知道,為何對你城中的百姓不管不顧?韓子婿,既然你今兒叫我來,我便不客氣的說,我知道你在吃人穀的秘密,那柔然軍隊保護的是一個巨大兵器製造廠,對不對?”宇文翊眉毛一挑冷言道。
    “這兵器製造司,是君上知道的,是東秦的秘密。”韓子婿並沒有在怕,聞言隻是微微一笑。
    “這兵器製造司父皇知道,那他知不知道你不僅把武器提供給自己的母國,還私下裏賣到了北魏,送給了大梁呢?”
    “一派胡言!”韓子婿蹙著眉頭,惱羞成怒道。“我敬你是大殿下,已然對你處處忍讓,否則那日你帶張翼遙入府時,我當下便可將你以叛國罪拿下,如今你賑災不成卻想反咬我一口。”
    這回輪到宇文翊輕聲笑,他歎道:“韓王勿怒!不知之前韓王是如何說服青幫同你運送兵器給北魏的,隻是你這條線如今怕是已經斷了,有人斷你的財路,害的你一時間無法給予柔然大量的糧食和馬匹,卻想不到你的腦子竟然動到了軍方的頭上,實在讓我佩服!”
    “你有何證據,這一年你失蹤不見,如何知曉這些?”
    宇文翊沒有正麵回答他,“今兒你不叫我來,早晚我也會來找你的,你還是交出你拿走的糧食如何?”他此時還是商量的口吻。
    “想不到,堂堂的東秦皇子,居然在北魏安插了細作!”韓子婿假意試探,實則他在擔心,他不清楚宇文翊到底知道多少。
    誠然同他說的不錯,他本來有一條秘密的線路是從沿城水路出,可將兵器運至北魏,隻是韓王妃失蹤,通往北魏的這條青幫線徹底斷了,害的自己損失了太多,最可氣的是那人竟不告而別。
    “這一年來,可是一直有人與我說些東秦的消息,你手中的兵器如今已經販賣到四國,你仗著天下紛亂,不顧百姓死活的從中取利,你用大筆的錢銀去供養柔然軍隊!假使我把這事同君上講你猜會如何?”宇文翊的話等同已經撕破臉,他清楚知道要想最快速的拿到賑災的糧草,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劫這位富得流油的韓王。
    韓子婿故作鎮定輕聲道:”這些都隻是你猜測,而且你根本沒有證據,相反你身邊的張翼遙,怕是君上一直想找的人吧?”
    宇文翊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我都有把柄在彼此的手上,我們何不結成同盟如何,我要的是盡快解決這場災情離開這裏,你大可繼續做你的兵器去供養你的柔然軍。”
    “柔然軍的供養是君上允許的,我從未有過任何私心,但是你有需要我大可一幫就是,畢竟你我是親戚一場。”韓子婿心裏清楚,宇文翊既然敢說出這番話,定然是對自己了如指掌,即便供養柔然是借口,可是也不足以抵消他將兵器銷往北魏的罪。
    “既然韓王都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二十萬擔請悉數奉還!”
    “現在沒有,我需要一條路把糧食從北魏換過來,你以為沿城發生的事兒我沒想管?隻是這條路被一群河盜封死,他們極其狡猾,熟悉水性……幾次我派兵絞殺都無濟於事,兵器出不去不說,糧食也是進不來的,隻要抓了河盜,不出一日定然有人將米運至沿城境內。”韓子婿信誓旦旦的說道。
    宇文翊有些心虛不寧,這河盜的來路他不清楚,既然他們肯賣青幫的麵子,此事還得從東秦青幫分舵入手才是。
    “此事交給我,我會盡快給你答複。”
    “那最好,到時若是事情解決,我同你自然可以相安無事。”話說完,他見宇文翊沒有走,便又道,“殿下可是還有事兒?”
    “我問你,你可見過一個叫蕭謹奕的人?”宇文翊想了想還是把話問出來。
    “沒見過……我隻能說你不是第一個在我麵前提到他的人。”韓子婿眯著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
    “還有誰說過?”宇文翊眉頭輕蹙心中有個巨大的問號。
    “一個人而已,他原本與我相遇時便把我當做了蕭錦奕。”韓子婿沒有多做解釋,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漠然,宇文翊瞧出來他所說的人,並不是那麽簡單。
    回來的時候,整個韓王府已然安睡了,整個泉館安靜的要命,這裏除了夜鶯的幾聲啼叫,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
    回到泉館時,宇文翊聽到一陣壓抑著的低低的哭泣聲,那似乎是從夢中醒來時痛苦的聲音。
    他的腳步頓時有些微愣,慢慢的停住了,他沒有進屋。他知道那是顧凡雙的聲音,月夜慘白,將他身子微微的投射在斑駁的窗戶前,他的影子竟顯得那般纖細修長,宇文翊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不知不覺的伸出手去,一點一點去觸碰他的影子,可惜卻隻觸碰到一片冰冷。
    宇文翊的心底頓時湧起一陣悲涼,若是當初所有的事兒都不曾經發生,他們沒有遇見……或許,此時的顧凡雙便不會如此難過,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好狠心,因為即便凡雙如此難過他也希望把他強留在身邊,此時大梁是蕭兼默做主,回去對於他來說,其實是最好的選擇。那些流民的屍首,那些橫流的鮮血,還有那些悲哀的淚滴……都不是他想給顧凡雙的。
    他故意發出聲響,屋內的顧凡雙一驚,他迅速的回到床上,顧凡雙故意低聲道,“你回來了?”
    “把你吵醒了。”
    “沒有……就是本來就該醒了。”
    宇文翊翻身上床摟著顧凡雙,靠著他的肩頭道:“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
    “你教我武功吧……這樣我就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嗯”
    “我要變的強大,我要做最強的自己。”
    宇文翊點點頭,拉著他的手道,“好,你變強了……就來保護我!”
    “好!”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翊就忙著出去了,他把十二月留下來,交代了一些事兒。話裏話外已經言明,這顧凡雙絕不是什麽侍從,而是他的主子……他如今懷著的宇文家的骨肉,活著便是你我都活著,若是死了你進忠,而他配葬就是。
    十二月當真不知道宇文翊說出這樣的話,他半天才緩過神來,他心裏才知道自己昨兒幹了什麽。
    “顧公子,起床了……殿下安排我教你劍術……”他小心翼翼的爬在床邊低聲喚道。
    顧凡雙伸了個懶腰,歪著頭看著十二月,他輕聲道:“凡雙,謝謝十二月大哥。”
    “公子客氣了,昨兒我不知公子身份,沒有盡到保護公子的職責,十二月甘願受罰!”
    顧凡雙聞言笑容頓時消失了:“我還真不知道你犯了什麽錯,若說錯……我多過你!”十二月不知道顧凡雙指的是他在大梁毒殺十萬東秦軍一事兒,他想了一下道:“那些人若不是死在柔然軍手上,也會死在戰亂、瘟疫上,這就是他們的命數,不是公子的錯,誰叫他們生就低人一等。”
    “你錯了……低人一等從來不是他們的命,是東秦的劫數,而且是在劫難逃!”
    十二月不懂,眼前的男子年紀不大,卻好像什麽事兒都看的如此通透明鏡,他眼中心懷天下的氣息在欲望渴求的熊熊烈火中燃燒,他不懂宇文翊是如何想的,若是他學會了劍術,這樣的人對天下是福是禍呢?
    十二月心裏有數,他對顧凡雙並非傾心相授,一切都有所保留,一天下來顧凡雙已然清楚,可惜他錯在一件事兒,他並不知道真正的顧凡雙在沒有重生之前是大梁的劍術高手,一劍在手,萬夫莫敵。他手中斬殺的人頭不計其數,十二月的敷衍讓他心生厭惡,不過幾個時辰他便丟下劍謊稱累了,不想學了。
    顧凡雙提著劍一個人回了泉館,氣的他一劍挑起泉水,水花四濺,拍打的四處都是。
    忽然他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氣成這幅摸樣,是學的不好還是教的不善?”
    顧凡雙一回頭,見說話的人事那日在吃人穀遇幫過自己的男子,他心生疑惑開口道:“你到底是誰?偷偷來泉館是什麽目的!”
    “我是大梁四皇子蕭錦瑜,你我原本自幼相識……隻因你自動請纓潛伏在宇文翊身邊,陰差陽錯那宇文翊利用了你,才使的大梁落在蕭兼默的手中,你懊悔不已才選擇跳崖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