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 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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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館內眾師長坐在一處,沒有一絲涼風刮過,館內館外都是悶熱的天氣,今日思辨的結果,本事令人滿意,可是穆之恒的一個不通就讓人陷入了兩難。
    他們認可了顧凡雙,知道他的本事,也覺得他擔的其這第一輪思辨的頭名,可是偏偏這穆之恒是君上請來的人,他的一個不通,就等於是君上不通,他們有心隨了穆之恒的心意,可是這次思辨是公開的,這麽多雙眼睛誰敢啊?
    現如今兩邊都不能得罪,這可難壞了這幫老學究。
    “不行,這事兒我頂著,這十六個人算是入圍策論,這顧凡雙單給一個名額。”瞿館長起身說道,他終於坐不住了。
    “老館長,那穆之恒那不能得罪,他的擁護者不止眼前這些人,你得罪了他,怕是……”
    “怕什麽,我在國學館這麽多年,什麽事兒沒見過,什麽事兒沒平過,他是研學大家,我們是什麽,狗屁?”
    “老館長,你看看你,都說那顧凡雙恃才傲物把你得罪了,你如今不計前嫌的幫著他實在讓我等欽佩。”
    眾人忍不住都十分欽佩,身為國學館的館長被人當麵頂撞,卻能置之不理,隻為東秦求才無一點私心,真是大家風範。
    “你們這說的是什麽話,遇事見解不同豈能說是他得罪我,他即便恃才傲物也是有資本,我也容的了他,他才多大,我多大,難不成沒有一絲氣度。”
    話說到這幫人既然覺得有人牽著這個頭,心裏便有了底,紛紛都說願意遵從瞿院長的意思。
    “此事交給你們去辦,我們聯名秉明君上。”
    “是!”
    瞿館長吩咐完便回了自己的別館歇息,他身子一沉癱倒在床上,年紀大了,久了也乏了。他恍惚間點起燭火,赫然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屋內,嚇的他一把年紀差點跌坐在地上。
    “怎麽又是你,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去做了,那顧凡雙一定會進三甲,你為何不放過我?”
    沙亦要冷笑道,“我倒是想放過你,可是被你害死的那個學生呢?”
    “我沒想過害他,我是一時錯手!”瞿館長額頭的汗不停的冒出來,他心裏怕。
    “你口口聲聲的說那學生勾引師長,沒有倫常綱吉,其實你自己才是齷齪至極,那學生不從你,你就迷暈了他,然後奸殺了他。”
    “我沒有,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他是死在我身邊,可是不是我的錯!”
    沙亦要走到他的身邊扶著瞿館長的背,一雙手由他的肩頭扶過他的身子,“都是他咎由自取,你是何等身份,若不是你可憐他,他怎麽會有今日,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隻要按我的吩咐好好辦事即可。”
    “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
    “隻要你乖乖聽話,得罪你的人我都可以幫你除去,你喜歡的人我都會送到你的懷裏,城南有個老宅,隻要你講顧凡雙送上三甲,那裏日日都會有俊美的男子等著你。”
    瞿館長捂著腦袋,不停的搖頭,他如今做了這種事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你放心,以顧凡雙的才學他一定會進三甲,根本無須我做什麽手腳,我隻求你不要來找我!”
    “我知道,你要防著那些阻止他進入三甲的人,你要知道我一定要幫他完成殿前進諫的願望。”沙亦要冷聲笑道。
    “你這是何意,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有什麽陰謀?”
    “館長,你隻需看好戲即可,很快顧凡雙就會在東秦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到那時你可是別忘了感激我!”
    思辨結束,顧凡雙便先回了房,手裏準備著明日的策論的東西,可是一進屋子卻看見方涵一個人不開心的正收拾東西要搬走。
    “住的好好的,怎麽了?”
    “我也不知,今兒館裏的老師說我在思辨時表現的好,特許我搬進一等房,可是留你一人我實在不放心。”方涵停下了手裏的活,坐到顧凡雙的身邊。
    顧凡雙起身喝了一杯白水,輕聲道,“住一等房是好事,那裏可有不少世家子弟,你正好可以與他們結交,日後在朝中也可有些依靠。”
    “那些人不結交也罷……我想……”
    他們正說著,忽然有人推門進來說了句,“你就住這,館裏的事規矩都寫在這紙上了。”說著便塞了一個人進來,顧凡雙抬頭一看,趕忙轉過身去。
    “這屋裏還有人啊,在下立羽,二位幸會。”
    方涵瞧了他一眼,“我告訴你館裏是有規矩的,若是你欺負顧凡雙,身為一等房的我,可以對你先行處置再做上報。”方涵瞧也不多瞧,當即給這位東秦的大殿下一個下馬威。
    “我欺負他……多謝這位仁兄的忠告,在下一定謹記,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活著。”
    顧凡雙看著方涵對他吹胡子瞪眼,心裏忍不住偷笑。
    “凡雙,若是他對你有任何不軌的行為,你告訴我,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顧凡雙點點頭,“方兄,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若是他膽敢有不軌的企圖,我一定……”他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方涵前腳剛走,後腳宇文翊伸手就把顧凡雙環在懷裏,“我問你,你是怎麽把這小子騙的這麽死心塌地的,你是不是做什麽壞事兒?”他一隻手不安分的放在顧凡雙的腰間,
    “你別胡鬧,他可沒走遠!”
    顧凡雙抽身而起,轉身去翻宇文翊的行囊,裏麵除了換洗的衣服還有幾本書,剩下的什麽都沒有。
    “你就這麽空手來了?”
    宇文翊歪著腦袋身子後仰靠在墊子上看著顧凡雙,一隻腳勾在他的腿上不停的磨蹭,“你不想我嗎?你可知……我可是很想你啊!”
    “有時想,空了就想,沒空就沒想。”
    宇文翊瞪著眼睛不由他分說,任憑顧凡雙如何在他懷裏掙紮,伸手將他拉到床上壓在身下,顧凡雙雙手抵在宇文翊的胸前。
    “不許欺負同學。”
    “我沒欺負你,你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感覺我好久都沒見你了。”
    他的手輕撫著顧凡雙的臉,兩個人一個壓在另外一個身上,青天白日,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你好像最近睡的不好啊……”
    宇文翊這幾日都未合眼,他一直在擔心顧凡雙,可是礙於眼前的一切他隻能暗地裏做手腳,他不能光明正大的保護他,心裏也是痛的很。
    “想你想的。”顧凡雙想要起身,可是宇文翊隨手就扯了被子,將他二人掩在裏麵,“別起來,就這樣躺著,”宇文翊的氣息在顧凡雙的臉上若有若無的拂過,唇似乎貼在了他的臉上,可是不一會宇文翊便進入了夢鄉,什麽都沒在去想。
    一覺醒來時,已是入夜,宇文翊懷裏的顧凡雙已經困睡了,他伸手摸著他的已經隆起的肚子,低語道:“不是父親狠心,你要知道你是為什麽而活的,時機不到,你要慢慢的長大,不可著急啊!”
    “顧凡雙,你可知道……我們要走的是一條怎樣的路?”宇文翊歎了一口氣。
    顧凡雙伸手拉著他,低聲道,“即便不好走,不是有你嗎?”
    “恩,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半分。”
    他們正說著話,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呼喊聲,“父親……父親!”
    “張閑逸……你喊什麽喊?都說了你爹死在述職的路上,你就別嚎了!”
    顧凡雙輕聲問道,“外麵吵什麽?”
    “沒什麽,一些不相幹的人,這館裏到真是亂的很,也是時候該理一理了。”
    “恩,是該理理了。”
    宇文翊輕聲在顧凡雙的耳邊嘀咕,“在那之前,我該理理你。”
    顧凡雙瞪大了眼睛,低聲道:“我拒絕。”說完他便捂著臉躲在被窩裏,一動不動。
    “你可知拒絕東秦大殿下是什麽下場?”
    “不知道。”
    “就是要用身體去償還。”
    一場歡愛就好似飲下了酒,迷幻欣喜,又多了幾分悵然若失,他們用身體去體會分別後的甜蜜,沒有你爭我奪,沒有血雨腥風,隻有彼此擁著對方,顧凡雙聽著宇文翊喚著自己的名字,說的最多話語的是‘別離開我’,那一聲聲竟讓人聽的心碎。
    顧凡雙把自己的身體埋在宇文翊的懷裏,拚命的回應他,他們手交疊在一起,緊緊擁著宇文翊身上的汗水粘著香氣,一點點都滴在顧凡雙的背上,久久二人都不肯放開彼此。
    比起國學館大殿下的府邸人冷清許多,孤枕難眠的人更多。
    “你們說不知道大殿下去哪兒了?”段益言大聲道,他神色慌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
    “妃殿息怒,是奴才們該死,那大殿下想要出去我們實在攔不住!”下人們跪倒一地,連聲勸慰道。
    “他一定是去找那個人了,一定是……我可以讓他進府,隻要大殿下乖乖留在府裏不離開,那個人可以進府。”
    下人們一個個都看不過去了,這麽好的皇子妃,為何大殿下竟麵也不願意見,理也不願意理啊,這實在說不過去啊!
    “我們絕不許那個人進府,這府裏隻有一個皇子妃就是您啊!”
    “沒有大殿下,我是什麽皇子妃,我連他的人都留不住,我算什麽?”段益言撫著額頭,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他累了,他受不了了!
    待所有人離去後,他一個人靜默著坐在屋裏,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
    “你看看你,未戰先輸,”
    “我早就輸了,又不是第一次。”
    “你要知道,你輸是因為張翼遙還活著……隻要他死了,你就可以趁虛而入,大殿下就是你的了,你別忘了……你已經錯過一次,難道還要再錯過嗎?”
    “對,張翼遙必須死……隻有他死,大殿下才會回到我的身邊!”段益言不停的喊著,他的手緊緊拉著黑夜裏給予他幫助的人,“沙亦要,你要幫我……幫我殺了張翼遙!”
    “王妃請放心,張翼遙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