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 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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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凡雙想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宇文翊他同瑜王已經的見過麵的事兒,他隻是遲疑了一下,細想下便道,“新相識也好,舊相識也罷,早晚是會碰見的,現如今我多半不太想去見以前的人,一來可以免去不認識對方的尷尬,二來我也不用去想我失去的記憶到底裏麵裝的是什麽。”
    宇文翊點點頭,他的話算是吃了個定心丸,,“你也知道大梁和東秦的關係,這瑜王明裏是質子,暗地裏怕是早就同韓王勾結在一起了,那蕭瑾瑜生性詭詐,我怕他會利用你。”
    顧凡雙合衣而起,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水,盛滿水的茶杯握在他的手,水光流轉間他忽然開口道,“文翊,我不希望後悔來到東秦,即便是我的私心,我也希望你成為東秦的君王,我有很多理想要實現,對百姓、對天下。”
    “那我呢?”
    宇文翊從後麵抱住顧凡雙,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溫柔的看著他。
    “我希望無論何時我都能陪著你,即便我什麽都不是,而你什麽都沒有。可在那之前我想完成我的夢想,我想要一個天下一個隻屬於百姓的天下。”
    “為了你的理想,我會守住你要的一切,東秦的天下,你的天下我都會保護好。我要正大光明的把你迎入府,我要你做我的正妃,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誰也不行。”宇文翊的緊緊摟著顧凡雙,心中暗暗發誓。
    “我還沒問你,你那個側妃是怎麽回事?想不到一場大仗你就拐了兩個人,大殿下好手段。”他伸手做了佩服的動手,暗指就是在嘲諷他。
    宇文翊皺著眉頭,像極了犯了錯的孩子,“我當時一定是鬼迷了眼,隻是覺得此人有些熟悉,長的又不錯,所以……”
    顧凡雙一把揪住宇文翊的衣襟,一雙手將他拉至自己的麵前,“說句不害臊的話,你們可有肌膚之親,或者說你對他可動過什麽念想?”
    宇文翊連連搖頭,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同你講過,我在東秦生了一場大病,這病好了全然不記得很多事情,此人我看著眼熟自然以為他會知道什麽,我萬萬不會對他動什麽念想,這肌膚之親就更談不上了。”
    “他長的應該很看吧?”
    “沒有沒有,同你相比他自然是千軍萬馬也追不上的。”
    宇文翊瞪著眼睛看著顧凡雙,近在咫尺,顧凡雙口中的茶香氣撲麵而來,雙唇上還掛著水痕,鮮嫩誘人,他這一眼竟差點迷了心竅,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道,“你是不是會什麽迷幻之術,為何竟然能讓我對你不能自拔。”顧凡雙被他盯的滿臉通紅,匆忙間伸手放開了他,可是反手卻被宇文翊扣在懷裏,“你想逃哪兒去?”
    “油嘴滑舌,我的大殿下幾時變的這樣會說話,真不知這話說給幾個人聽了。”
    “我的話都隻對你說,旁人是聽不得的。”宇文翊拉著顧凡雙的手,指了指窗外,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東秦皇宮……早朝
    “君上,這是適才國學館呈上來這次策論三甲的名單,以及這十五人所寫的文章。”瞿館長立身站在殿下,雙手捧著所有人的前程。
    宇文拓揮揮手,他身邊的大監小心翼翼的接過館長手裏的文章,雙手奉到他的麵前。
    宇文拓翻開瞧了一眼,輕聲道,“為何顧凡雙沒有在這名單之上,思辨時他明明是第一名,為何策論卻連名字都沒有。”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下麵的宇文翊,隻見他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
    “君上,他雖然參加了策論可是卻沒有交,此事臣下也很為難,所以並沒有尋到他的文章。”
    宇文拓冷笑了一聲,猜出這裏麵多半和宇文翊有些關係,他打開方涵的策論,隻是第一眼,便深吸了一口氣,他仔仔細細的讀了這篇策論,字字珠璣,筆筆見血,這裏麵的字好似一把利劍,不過是一刻鍾就殺的宇文拓遍體鱗傷。
    “真是好文,絕世好文!你們都來看看……”
    方涵的文當即就在殿上傳閱,一個個人朝中重臣,都被文中的驚世治國之策深感佩服。
    “這位叫方涵的士子說的好,攘外必先安內,內憂起外患生,這北魏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早晚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內閣的良大人痛心說道。
    “君上,此人不僅文韜武略,這建水軍一事更是說到臣下的心裏,我覺得此法甚是妥當。”上官謹也深覺此人實在了得,他想不到這世上除了張翼遙竟還有一人能有如此才學,此人又是東秦人,實在是天佑東秦。
    瞿館長見聞便回道,“君上說的是,這方涵的文實在是好的很,我們幾人一致認為此番他是三甲頭名。”
    “快宣他們進殿,我要看看寫出這驚世之文的人究竟長成什麽樣子。”
    宇文翊站在殿下,心中既是欣喜又是失落,欣喜是顧凡雙的治國方略正是東秦所需,正中父君下懷,所言所述皆是朝臣冥思苦想不得的東西,失落的是他不能以顧凡雙的名字而述,他隻能無聲無息的讓這些治國之策以方涵的名義呈現在眾人麵前。顧凡雙的腳如今是登不上東秦的大殿的,經曆生死之後,人總是能看清在意的是什麽,實在不想讓喜歡的人受那半點委屈。
    “殿前三甲,方涵、嚴宇、何戊拜見君上。”
    宇文拓見著殿下三人,尤其是一雙眼睛盯著方涵,一臉喜不自知,“方涵,你就是方涵?”他走下殿來,伸手拉著他,“這就是東秦的年輕俊才,是東秦的希望。”
    “恭喜君上,喜獲良才,恭喜君上!”眾人恭賀道。
    “你給本君講講,這如何安內,如何攘外?本君今兒要聽的仔細,你們都好好聽聽。”
    宇文翊心中一動,竟不知顧凡雙是這番用意,他原以為這小子隻是為了幫助方涵,可是如今看來他是早就猜到自己會阻止他,便想了別的對策,他故意繞到眾人之前,對著方涵使了一個眼色,搖了搖頭道,“不能說!”
    那方涵見他隻是一驚,便故意裝作不見,轉過身去。他雙手交疊,躬身施禮道,“君上若是想聽,便聽學生細細說來。”
    “攘外必先安內,安內指……指的是立下儲位,選定太子人選,輔助君上協理朝事,平定四方亂局。”
    方涵的話一說完,眾臣一陣騷亂,平日裏沒有人敢說儲位、太子,這朝中宇文琦、宇文翊都是君上的孩子,此二人都身負戰功,朝中顯赫,可是卻一直讓儲位懸而未決。
    “儲位?好……說的好,你說的也是這些人都想知道的,說下去,本君要聽!”
    宇文拓看著方涵,一步步的坐回了自己的龍座之上,他看著這個稚嫩、滿身書生氣的人,心裏開始翻起了嘀咕。
    “君上,諸位一事兒雖不是我等可以妄言,可是即便今日你要殺了學生,學生也有話要說,大梁禍端曆曆在目,他的三子因儲位之爭拚的你死我活,我們不能不引以為戒,這太子一事說的小了是君上的家事,說大了就是東秦的大事,太子是東秦未來的儲君,不能隻是個在戰場上拚殺的猛將,他要會治國懂治國,守的住東秦江山。”
    方涵在一字一句的說著顧凡雙教給他的話,宇文翊的眼中他也算是冷靜自處,可是他的這位父君,麵容、眼眸、神情都充滿了殺氣。
    “那你說,這位子應該誰來坐?”
    方涵遲疑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傾,他冷聲道:“自古立長立嫡,無嫡則立長,這儲位應該是大殿下的。”
    “翊兒,這孩子說太子之位應該是你的,你覺得呢?”
    宇文翊躬身上前道,“兒臣絕不敢覬覦太子之位,兒子隻想為東秦盡忠,替父君完成統一天下的大業,兒臣自知有罪,大梁一戰害了東秦顏麵盡失,也失了百姓的心,因此兒子根本不敢去想這儲位,也沒有這資格。”
    “殿下此言差矣,兩軍交戰勝敗難免,可是大殿下在東秦這幾年一直做了許多利國利民之舉,君上是仁義之君,是古往今來唯一的神人,他會不知大殿下的治國謀略都遠在眾人之上?你如此謙虛,隻會讓人覺得你虛偽。”方涵毫不客氣的對宇文翊痛罵。
    他心道,“索性顧凡雙早有準備,他當真是知道大殿下會回些什麽,看來他們二人的關係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否則這大殿下絕不會為了他跑到國學館隱姓埋名。”
    “你們說這孩子說的對不對?”
    眾人兼默不敢開口,這君上的心意他們在清楚不過,那宇文綺最得君上心意,宇文拓幾次提及想要宇文綺坐這東秦的女君之位,隻是那宇文綺雖然戰功赫赫,行軍打仗是厲害的很,可是說到治國安邦,他可是不及那宇文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兒。
    “君上,這大殿下也是剛回不久,怕是還沒有適應這,加上君上也是壯年,此事不可急在一時。琦殿下雖然做學問是差了一點,可是總歸是好學的人,不可急在一時。”內閣大臣言寰帶頭回道。
    宇文拓盯著下麵的這群老狐狸,一個個狡猾的很,遇到事他們卻躲的比誰都快。“還是言寰知本君的心意。”他心道。
    “言大人說的不錯,殿下是壯年,可是若是要實施我策論上的國策,若是不是東秦的儲君,單單隻是一個皇子怕是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不允。”方涵絲毫沒有怯懦,相反他看著這些人吃癟是開心的很啊!
    “方涵,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又是何人?那宇文翊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讓你頂撞君上。”內閣的閣老蕭鼎出口大罵道。
    “誰也沒給我好處,這世上唯一給我好處的人就是君上,他立國學館讓我這貧寒之人有書可讀,今日也是君上給我機會直抒胸臆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我方涵自知今日是犯下大罪,心裏早就拋下生死,隻求君上明白,想要壯大東秦,必先立儲定民心!”
    說完方涵跪倒在地,連連叩首。
    宇文翊看著方涵,隻是一瞬竟然覺得是顧凡雙站在自己麵前,這就是他要說的話,自己早該想到。
    “你既知是死罪,我就成全你……來人把他拉下去,擇日處斬!”宇文拓說話的時候他的這雙眼睛盯著站在一旁的宇文翊,冷笑著不住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