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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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凡雙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嘀咕莫不是自己的女人摸樣著實有些嚇人,這男子哭的讓他無地自容。
“實在是嚇到你了,在下賠罪了!”顧凡雙低著頭不敢抬頭,生怕在惹了這男子哭。
“翼遙,我是蒼樾……我尋了你這麽久,你小子躲哪兒去了?”
如果沒有男扮女裝的出府,沒有與蒼樾相見,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兒,顧凡雙依舊是顧凡雙,不用知道張翼遙經曆的苦痛,也不會知道顧晏死在了宇文翊的手上,大梁的一切都將同他沒有任何關係,就在上天編織的夢裏活著,隻要同宇文翊在一起,旁的他都不會在乎。可是如今上天卻將他推入了一個兩難之地。
顧凡雙回到府裏時天色已經大黑,雨已經下了快半日,他一身女裝早已經濕透了,回到房裏時他點上燭火,微微的亮光下宇文翊竟坐在他的房裏,靜靜的看著他。
他先是一愣,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幾日宇文翊的性情大變,陰晴不定,對顧凡雙的態度更是時好時壞,他見顧凡雙一身女裝又濕透了,便道,“我已經叫人燒好了熱水,快洗個澡,秋雨寒氣重,別生了病。”
“玉欣呢?”顧凡雙開口道。
“我叫人把他仗殺了。”
宇文翊的表情很平淡,幾乎看出任何感情的波動,他就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兒。
“宇文翊,我喬裝一事兒同玉欣毫無關係,是我逼她的,你為何如此?你幾時變的這樣毫無人性,是非不分?”顧凡雙心裏起了怨恨,那玉欣本就是個可憐姑娘,不知錯了什麽遇上了這樣的事兒,害的她傷了性命。
“他唆擺你出府,違抗我的命令,居心叵測這樣的人不能留。”
“你有何證據,證明他居心叵測?”顧凡雙不解道。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我……是我想知道蕭謹奕的事兒,一切都是我。”
顧凡雙氣的起身向門邊走去,隻覺得手臂驀的一疼,被宇文翊狠狠的拽了回來。“你要去哪兒?”
“我隻想看看那玉欣的屍首,是我害了他,我要送他一程。”
“沒有屍首,我已經丟到深山喂狗了!”顧凡雙麵無表情的看著宇文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所做的一切。
“文翊,你這是怎麽了?”顧凡雙雙手捧著他的臉,不停的問道,”你不是這樣的……”
顧凡雙呆住,一聲怒斥哽在喉頭,忽然間説不出話來。
“我就是這樣,你是沒有看明白,如今我便叫你看清,我囑咐你多次不可出去,你不聽……如今這府裏是吃的不好,還是穿的不好?你不想待,那便不要待,想要出府我隨你!”
“為什麽?你明知道離了這兒我哪兒也去不了的!”一時間悲情愁苦,萬般委屈,皆湧上心頭。
“既然知道,為何不守我府裏的規矩,難不成你以為你懷了我宇文翊的子嗣我便那你沒轍,我既然能讓你懷上他,也可送走他!”
顧凡雙大怒,揚手一個響亮的耳光甩過去,若是一巴掌能打醒,這世上怕是沒有什麽糊塗人。
宇文翊大怒,盛怒之下,剛要反手一掌卻在半空中落下,他一把將顧凡雙推到在床上,撲上去狠咬著他身體,嘴裏的鹹腥血氣。
顧凡雙拚命的掙紮,他看見蕭謹奕站在床頭一旁,不動聲色,卻滿眼的憐惜,他雙手緊緊的抓著宇文翊的手臂,見他吃痛,扭著麵孔便鬆開了他。
“宇文翊,你看著我……到底發生什麽了?”
任誰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同他如膠似漆,約定生生世世相守的宇文翊,他捂著腦袋痛苦的看著顧凡雙,眼中的血絲彷如野獸一般,想要吞掉眼前的一切。
宇文翊痛苦的凝視,讓顧凡雙不寒而栗,他低聲嗬道:“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服侍我,如此你才有出路。”
顧凡雙身子一緊,那身濕掉的衣服瞬間便被他揚手撕開,冷風掃過,他打著寒顫。
宇文翊伸手將他擁在懷裏,“做你能做的,該做的,我讓你做的。”他撫著顧凡雙冰冷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宇文翊的手摸著他濕漉漉的頭發,“有些人有事兒,別去想了,頭會疼的。”他輕輕的勾起顧凡雙的下巴,親吻著冰冷沒有任何溫度的唇瓣。
忽然外麵有人輕輕敲門,“大殿下,熱水備好了,讓顧公子洗了澡免得害了涼。”說話的聲音是段益言。
宇文翊打開房門,點點頭低聲道:“進來吧!”。
段益言一瞥便瞧見了宇文翊肩臂上的血跡斑斑,他囑咐完旁人服侍顧凡雙沐浴,便對宇文翊道,“大殿下,我替你把傷口包紮上吧?”
宇文翊想了一下道,“去你房裏。”
段益言喜出望外,笑著道,“青娘,快去……”他的話還未說完,青娘便點頭答應急匆匆領人去打點。
這是入府後宇文翊第一次開口要去段益言的院子,他自然心裏歡喜,旁的不說……今兒的事兒就是一個好的開始,說明他開始厭煩顧凡雙了,是啊……沒什麽情是長長久久的,沒什麽人是永遠不變的。
宇文翊正經危坐,冷冷的看著段益言,段益言笑著看著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他低頭脫掉宇文翊的外衣,傷口到是不深卻是細小的針眼。可見下手的確實狠了些。
“好在傷的不重,想不到那顧凡雙下手這樣狠。”段益言心疼的道。
“我蒙著臉,他不知道是我。”宇文翊想不通,終究他為何會對蕭謹奕念念不忘,他的再好,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他半分。“你來自大梁,那蕭謹奕待顧凡雙究竟如何?”他勉強開口問道。
段益言笑著想了一下道,“殿下這幾日是不是又頭疼?君上賜給你的藥可要好好服下才是。”轉身他便將收好的藥送到宇文翊的手上,雙手奉上一杯清茶。
“我想他應該待顧凡雙很好,想想他忘記了所有,也不曾忘掉他的名字。”宇文翊的藥送到口邊,突然停住了,冷聲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段益言一直愛慕大殿下,此生此世都不會背叛大殿下。”
“那就幫我如何?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我不管你背後是誰,我隻知道如今隻有你能幫我了!”
“大殿下……你這是?”
宇文翊雙手捂著心口,看過蕭謹奕的手劄信的他,如今才明白當年蕭謹奕與張翼遙生離時的那份心情,如今宇文翊愈發的陰晴不定,而顧凡雙的痛苦他更是看在眼裏,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顧凡雙活下去。
“我想知道公子季的陰謀。”宇文翊開口道。
“大殿下你誤會了,公子季與我並非熟悉,他又何陰謀,我一概不知!”說著段益言便跪倒在地,他不敢抬頭,不敢去看宇文翊,此時的大殿下太像當年的四皇子了。
宇文翊微微一笑,“你在府裏做了什麽,我一清二楚……我留你,不過是念在君上的麵子,你畢竟是我東秦的恩人。不管如何,情長劍都是你交給東秦的。”
“殿下,難道……我與你之間隻有情長劍的恩情,你對我竟無半點憐惜嗎?我為了一直守在東秦,我一直在等你……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丁點的愛意嗎?”段益言不明白,他不懂……他拉著宇文翊的手大聲道。
“我隻說我代表東秦感激你的所作所為,所以我可以原諒你所做的一切,但是你和公子季勾結的陰謀我不能視而不見。”宇文翊的話很坦白,也很明白。
“我沒有任何陰謀,我隻身一人來到東秦,就是為了你……大殿下你別忘了,真正的大梁人是顧凡雙,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今日他可以去見蒼樾,明兒他就可以去見蕭兼默。”
宇文翊一陣疑惑,心中一沉,“我是受傷了,可是我沒說是顧凡雙傷的我,也沒說他去見了誰?”
段益言驚覺自己失言,忙道,“我隻是猜測……”
“你派人跟蹤我?”宇文翊冷聲笑道。
“臣下不敢,益言隻是擔心你,我怕顧凡雙和倉樾勾結引大殿下上鉤對你不利。”
段益言的巧言善辯,終究是抵不過宇文益的疑惑。
“段益言,我來問你當年蕭謹瑜是否同公子季勾結在一起毒殺了我東秦十萬將士?”
他點點頭,“是,當年確實如此。”
“那我問你,蕭謹奕對張翼遙如何?”
段益言不想回答,他別過頭去,不聲不響。
“回答我!”宇文翊大聲吼道。
“殿下,那張翼遙……你若同他在一起定然是會同蕭謹奕的下場一般,他不會真心待你的,他的心裏隻有大梁的百姓。”
宇文翊歪著腦袋看著他,笑著道,“若是我同你在一起又會如何呢?”
段益言一驚,“殿下,益言一心一意都是為你,我知道你想要東秦的帝位,那韓子婿同蕭謹瑜勾結在一起,我願意幫殿下除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