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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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翊糾集了京基衙門內所有的兵將,四處尋找顧凡雙的屍體,整個京基被攪得雞犬不寧,宇文綺連夜上書,暗指他居心叵測,有有意圖謀反之嫌。宇文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上官謹暗中多多注意宇文綺的一舉一動。
國學館則在這個時候上書帝君,求改製。原本的一等、二等、、三等、、四等學籍全部取消,所有學子筆試過考,優異者留、差者除名,按成績劃分學房,國學館製一切皆依造福天下蒼生為己任,不論背景,留天下有才學之人,成績優異者東秦按表論獎賞,國策優異者可加官進爵。
此論調一出,朝中反對聲一片,第一個不滿意的便是韓王,他原本培植的勢力已經損了大半,如果按這麽一改,豈不是徹底毀了他計劃。
朝中老臣也不大同意這種做法,原本自己的兒子、孫子可以憑借在國學館的幾年,繼續混跡東秦官場,繼續鞏固這些老家夥們在朝堂中的勢力,動了他們的肉,可了得。
一夜之間紛紛上表,彈劾國學館館長方涵。
“你說說這群人,這一個方涵他們都容不下!”宇文拓畢竟是明君,到底是看的出這改製的好,原先這改製也不過是一點點,老家夥們尚能接受,如今這四方才子皆來投奔,他們的肉會越來越少,自然不會樂意。
大監笑眯眯的將夜食遞到宇文拓的麵前,熱氣騰騰的銀耳湯,著實讓人覺得美味。
“君上,吃一些,這些人哪兒是容不下方涵,多半是開始嫌棄君上了。”
宇文拓聞言眉頭緊蹙,“如今隻有你肯跟寡人說實話。此番改製勢在必行!”他歎了一口氣,將銀耳湯推到一旁,“我問你,翊兒可還好?”
大監搖了搖頭,“不好,這顧凡雙死了之後,大殿下全然沒了生氣,府裏的人說他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不睡不吃,全然不管不顧。”
“你說……我這麽做是不是有些狠了,虎毒不食子。”
大監輕聲回道,“君上,此番你也是為了東秦,隻是那鬼君的話,我不知道能不能信。”
宇文拓點點頭,“打從我登基,就是他在暗中輔佐,一路走來這東秦有今日他居功至偉,這東秦要統一天下一直是我的夙願,生我做不到,死我也要看見。”
“君上說的是,大殿下文治武功都是世間罕有,隻是太重情義。”
“何止是太重情義,簡直是兒女情長過了頭,難免英雄氣短。此番若真能讓他徹底對張翼遙死心,徹底斷了他的心思,也不枉費我們一番心血。”
大監沒有言語,因其並非真的同意這個既是帝王又是父親的話,或許真正無情的正是帝王之家,從一開始宇文翊就做錯了一點,他不應該表現的太愛,太在乎,一個帝王甚至連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都不能讓人知道,更可況是他最愛的人呢?
整個朝堂因顧凡雙的死變的異常詭異,宇文翊在暗中搜尋害死顧凡雙的真正凶手,原本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卻讓整個東秦陷入了腥風血雨。
蒼樾打從張翼遙的屍體失蹤,他便吩咐在東秦的鴿子,四處打探,甚至還動用了青幫的勢力,可是這人卻像是蒸發了一樣,無處可尋。
“怎麽樣,人你找到了嗎?”蕭謹瑜低聲問道。
宇文翊的側目看著蕭謹瑜,竟奇怪他的第一反應為何如此,“是人找到了嗎?不是屍體嗎?”他為何會這樣說話。
“人沒找到,隻是覺得奇怪,為何東秦這幾日竟多了青幫的人?”
蒼樾輕咳了一聲,“我同君上談妥了兵器買賣,這些青幫的人正包運兵器鐵件給我從水路送到大梁。”他敷衍而過,這裏麵的事情他不想同這位東秦的大殿下細說,此人在他這實在沒什麽好風評。
“大殿下,小殿下醒了……”奶娘抱著孩子在外麵喚道。
宇文翊聞言趕忙起身,將孩子抱到懷裏,隻見他剛睡醒的摸樣,甚是可愛,“隻要有你在,你阿爹就會回來。”
“若不是這孩子,我想翼遙也不會死。”蒼樾嘴上這麽說,可是眼睛卻一刻也離開這小東西,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日日都來這大殿下的府邸。
“殿下,昨兒君上賜了好多東西給小殿下……”
奶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宇文翊攔住了,“東西照常收,一樣也不許給小殿下用。”
“啟稟殿下,言寰言大人求見。”
宇文翊一聽,便道,“請他進來,還有天色不早了,送蒼樾王和瑜王回使館。”
“你這人,你趕蕭謹瑜也就罷了,怎麽還趕起我來了……我不管,明兒我還來。”
蕭謹瑜輕聲道,“難不成你帶不走翼遙,想把這孩子順走。”
“你還真說對了,這東秦是什麽地方,這阿福一直被人說是妖孽,他這個父親未必能一直護著他。”
蒼樾的擔心不無道理,即便他因為帝位一事同蕭兼默和蒼樾已然是分庭抗爭,可是對張翼遙的心,他們一樣的。
“這幾日你一直同我進出宇文翊的府邸,你究竟是何目的?”蒼樾對蕭謹瑜從未放心過,他安插在蕭謹瑜身邊的眼線即便日日來報,他從未同東秦的誰走的近,隻是最近他經常派人在公子季的府邸探查。
“關心而已,畢竟翼遙同我也不是不相幹的人。”
“我勸你還是少做手腳,小心你的性命。”
“謹記教誨。”
言寰特意帶著玉欣前來拜會,隻見玉欣欠身一拜,低聲道,“不過是幾日的功夫,顧公子竟魂歸天際,大殿下還是珍重的好。”
宇文翊低聲道,“多謝玉欣姑娘,凡雙在東秦沒什麽好友,來府上問候隻有你一人罷了。”
“大殿下可知道方涵提出國學館改製一事?”言寰試探著問道,這才是他今日來此的目的,此事震動朝野必須要有個確切的說法才是。
宇文翊搖了搖頭,“實不相瞞,這幾日我一直在府內照顧阿福,這改製一事不是之前就已經在做了嗎?”
“此番改製更甚,國學館要廣納天下之才,不在拘泥與東秦,隻要有才學的人皆可入館,可是這樣一來,怕是會引來他國的細作,對東秦不利。”他無奈的說道。
言寰意在阻止,旁的人方涵不聽,這宇文翊的話他一定會聽,他從穆之恒那知道……這改製的所有內容都是顧凡雙提出的,是顧凡雙畢生所想,隻是此番涉及到東秦的利益,否則言寰也是十分讚成。
“此番改製,我想言大人還是不要摻和,你要知道這究竟是誰的意思?為何如今要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呢?”宇文翊反問道。
言寰驚覺,“是君上的意思?是他想將這這老臣悉數打掃幹淨!”
“言大人,你要知道父君是個怎樣的帝王,他要的是一個怎樣的天下,要天下歸順,必然要接納天下人。”
“大殿下說的是……臣下受教了。”
言寰心裏明白,既然是君上的意思再多說無益,顧凡雙剛死,算是順了一些人的心思,可是不能事事都順著他們的心意的。
玉欣見他們沒有在言語,眼珠子一轉便施禮道,“大殿下,聽我一言……你有沒有想過顧公子也許沒死,他隻是離開你去找蕭謹奕了呢?”
宇文翊雙手緊緊抱著阿福,阿福被他周身的散發的凜冽之氣,嚇的大哭起來。
“你這話可是知道什麽?”
“我……我知道那日顧公子出去就是為了去尋蕭謹奕,我想這屍體怎麽會憑空消失了呢?莫不是顧公子自己走出去的。”
玉欣見宇文翊神色有變,臉色一陣青白,便低聲道,“我是胡亂說的,大殿下切莫癡心。”見阿福哭的好大聲,玉欣趕忙又將孩子抱在懷裏低聲道,“玉欣胡說,看把小殿下嚇的。”
這玉欣也不盡然是胡說,段益言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又一次浮現在宇文翊的腦海中,他提到的青娘,還有鬼麵人,這一切的謎團都要解開,他自認隻有找到真正的主謀,就一定能找到張翼遙,一個可以重生而活的人,絕不會就這麽輕易死了。
但倘若他真的詐死去尋那蕭謹奕……
宇文翊一瞬間目光隱含著一絲寒意,轉過頭來的一瞬竟嚇的言寰目瞪口呆,一雙眼睛好似凶猛的野獸,“假如蕭謹奕沒有死,那麽我便送他一程!”
玉欣嘴角微仰,竟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大殿下,此事不可莽撞……一切真相還未可知,我想以翼邀的人品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事情的真相,還請大殿下仔細去查,這些日子以來韓王一直蠢蠢欲動,聽聞他把自己的亞父接到京基之中,此人同君上關係甚篤,想必他們一定在為宇文綺的婚事大做文章,還請大殿下早作打算。”
曾經同宇文翊勢同水火的人,如今竟然同他站在了一處,言寰意在分擔,心裏存著多半是與張翼遙的情誼。
“多謝言大人,隻是如今那些事兒在同我沒有幹係了。”宇文翊一邊抱著阿福,一邊低聲言道。
“大殿下不為自己想嗎?”言寰伸手摸了摸小殿下的頭,“請殿下為小殿下想想,成王敗寇,當年前太子的遺孤如今在何處?過的如何,想必大殿下應該明白,奪嫡之爭輸了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