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城中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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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寰話已至此,怕是說的再明白不過了,阿福是他宇文翊的兒子,打他出生便已經便是身不由己。
宇文綺怎麽會不忌諱,他當初三番五次的想要置阿福於死地,怕是應該有些因由。東秦曆來子嗣單薄,即便宇文拓有不少寵妃,可是活在世上的孩子也就隻有先王後所生的宇文綺,和當年被送去北魏時麗妃所生的宇文翊。
如今有了這個孩子,對於宇文翊在爭奪儲位無形中就多了一個籌碼。
言寰輕聲又道,“你看君上送給阿福小殿下的東西,便知他心裏對殿下的愧疚,都希望彌補在阿福身上。此番是殿下最好的機會。”
“大人為何如此幫我?”宇文翊不解,這立長立嫡是言寰一直一來的論調,為何如今卻變的,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殿下,實不相瞞若非顧凡雙,我言某此生都不會蹬你的府門,我與顧公子雖然不過是兩次相見,可是一曲我便認定他為言某知己,士為知己者用,我求的是能實現天下一統的鴻鵠之誌,我想顧公子認定了大殿下,殿下便可以完成老身的夙願,”
話畢言寰雙膝跪倒在地,附身拜倒。
物各其主,人各其用,順則成,逆則敗之。言寰是朝中重臣,自然也明白他今日來便已然認定宇文翊是自己要扶持的人,生也好、死也罷,同生共死。
宇文翊趕緊攙扶,低聲道,“多謝言大人,宇文翊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眼中竟流露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此時還有人肯如此相信他,確實對宇文翊來說是一種安慰。
“大殿下要多保重,請為了小殿下,人死不能複生,我想顧公子不會想看見這樣的您。”
“你也覺得顧凡雙已經死了?”宇文翊激動的問道。
言寰搖搖頭道,“我不相信顧凡雙會離大殿下而去,我寧願相信他不想你看見他死時的那副淒慘摸樣。”
“多謝言大人。”
玉欣攙扶著言大人離開了宇文翊的府邸,到門外時,言寰低聲問道,“你說顧凡雙曾經說要去找大梁的三皇子蕭謹奕?”
玉欣點點頭,“大人,奴家不敢說謊的。”
言寰側目盯著玉欣,心裏有些嘀咕,“這小女子適才說的話看似無心,卻是有意!”
“以後可不許這麽說,你要知道……大殿下心裏對顧公子的情誼,你說的那番話無論真假都失了分寸。”
玉欣一副要哭的摸樣,趕忙道,“奴家知錯了,之前在府裏大殿下和顧公子吵過幾次,我以為……”
“你以為……那顧公子是何人,若是要離開大殿下府邸,豈會用這種法子。你當宇文翊是什麽,他可是東秦大殿下!你以為那宇文琦為何如此忌憚他,韓子婿又為何千方百計的在算計他,你說的話隻會讓他疑心生暗鬼,小心你的性命!”言寰提點這不知深淺的小女子,如今不可讓顧凡雙擾亂他的心神,免得宇文綺有機可乘。
玉欣的話雖然就此打住,可是她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關於顧凡雙的謠言是愈演愈烈,他是大梁郡王的身份不知是何人爆出來的,一夜之間滿城風雨,自然有好事的人將大殿下同顧凡雙的事兒變成雜文趣談,更有甚者以訛傳訛都說這顧凡雙拋夫棄子,和那蕭謹奕私奔而去。
午後的陽光雖好,卻因入秋,早晚寒風瑟瑟,宇文翊坐在書房裏,一邊哄著搖籃裏的阿福,一邊翻閱著內閣遞上來的折子。顧凡雙的屍體已經失蹤數日,城中謠言四起,大家多在議論這大皇子府的趣聞,男寵被毒死,屍體不翼而飛,側妃殞命,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成了城中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宇文翊這幾日一步也沒有踏出府門,終日都不曾離開阿福。
阿福嚶嚶的發出聲音,一個不滿月的孩子,眼睛還未睜開卻會伸手去拉著宇文翊,粉嫩的手指輕輕的碰觸作為父親的他,心中不免感慨萬千,心緒難平。
“我從來不相信你阿爹死了,倘若他真的和蕭謹奕遠走高飛,我便是將天下翻個邊也要將他找出來,問清楚。”
阿福仿佛是聽得懂一般,說話間便大哭起來,惹的宇文翊連忙將他抱在懷裏安撫,“我要問清楚的是,我們阿福這麽可愛,為何阿爹會舍得丟下他。”
說實話這番話宇文翊說的有些慚愧,若是將來阿福長大了,他倘若知道身為父親的宇文翊想取了他性命去保護阿爹,不知他會不會心生怨恨。
“殿下,蒼樾王求見!”外麵來人通報道。
宇文翊被這蒼樾煩的甚是頭疼,他日日都來,實在煩人,抱著阿福不肯撒手說話還夾棍帶棒的。
“你告訴他,小殿下睡了,讓他回去。”
“可是他說有關於顧凡雙的消息……”
宇文翊趕忙起身道,“那還不讓他快進來。”他轉念一想,又吩咐奶媽,“好好照顧阿福,我去去就回。”
“你說的消息是什麽?”
“如今京基之中的傳聞你可聽說了?”蒼樾壓低了聲音道。
宇文翊故作鎮靜,“聽說了,說張翼遙和蕭謹奕一同離開了東秦,我被騙了,做了世界上最大的綠毛烏龜。若你說的便是他的消息,我真心想把你打出去。”他無奈的冷聲笑道。
蒼樾點點頭,到是沒看出宇文翊還有這般心胸,竟能做到如此。
“你可信?”
“不信,但是我寧願他們說的是真的……,起碼張翼遙是好好活著的。”宇文翊的手緊了緊自己的衣衫,歎息的一聲好悲涼。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些謠言好像老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宇文翊側目,一雙眼睛打量著蒼樾,“都說蒼樾王智謀過人,果然名不虛傳,你不過東秦數日卻已經暗查出許多東西,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大殿下過獎,我是聽聞這張翼遙在東秦,所以才希望能盡快找到他,卻無意中發現了,原來大殿下在京中各處的小店裏都有自己的人,他們猶如你的耳目,一日三時為你傳遞消息,這大小各處無一瞞過你的眼睛。這才真正讓人佩服。”
蒼樾聲音溫潤如水,可是卻暗藏洶湧,他們畢竟敵對,各為其主,畢竟大梁同東秦的關係並非表麵那麽簡單。
“以張翼遙的本事即便他同宇文翊一同逃走也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更何況是這種讓人疑惑的風言風語。”宇文翊伸手指了指自己,又道,“難道蒼樾王你看不出?”
“難不成這樣謠言是衝著你來的?”蒼樾露出驚異之色。
“這謠言四起,愈演愈烈,他們真正想逼死的人卻是我。”宇文翊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微微沉吟,隨即又道,“張翼遙走了……這東秦我隻剩下阿福了,摧毀我太容易。”
宇文翊即便心裏再難過可是麵上他依舊雲淡風輕,他清楚即便為了阿福他也決不能示弱人前。他是一個父親,東秦的大皇子,他護著阿福決不能讓人欺辱。
“如今我們隻能從那根錦帶查起,我想順藤摸瓜一定可以查出他真正的主人,從而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加害翼遙。”
蒼樾想了下道,“我找人查過,這綁在頭上的錦帶雖然有毒,卻也隻會讓人容貌盡毀,生不如死,可是卻不致命。這隻是折磨人的法子,我奇怪為何張翼邀怎就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呢?”
“你的意思……?”宇文翊沉吟片刻,以翼遙的個性,斷然不會輕易放棄什麽,莫不是他想要以他的死引出什麽!
“我猜翼遙是不是猜到或者發現了什麽,不能說……所以以死相誘!”
宇文翊默不作聲,忽然道,“我問你……翼遙是不是全然都想起了,過往的所有一切,保護顧晏的死。”
蒼樾點點頭,“沒錯。”
宇文翊閉著眼睛身子一抖,一隻手撐著,低聲道:“我早該想到,他若是恢複記憶一定會氣我騙他,我用盡了手段,卻是徒勞……我怕他想起了,他終究還是不肯忘記。”
“宇文翊,你清醒一點,你覺得翼遙改忘掉什麽,蕭謹奕嗎?還是你殺了顧晏!堂堂的東秦戰神,大皇子宇文翊居然會懼怕一個死人,你的愛也太弱了一點。”蒼樾口中忍不住嘲笑,冷哼了一聲。
“你可知道蕭謹奕為他所做的一切,我竟抵不上他萬分之一。”
“即便抵不上萬分之一,對於翼遙來說卻依然是最好的了。”
阿福睡了一覺又從夢裏醒來,一張小臉吃的圓滾滾,紅撲撲。奶娘將阿福抱到宇文翊的麵前,蒼樾竟毫不客氣的伸手將小娃子抱在懷裏。
“他把最好的留給了我,他會舍得不不回來嗎?”宇文翊低聲喃喃自語道。
“若是我可舍不得。”蒼樾微微踟躕,想了想,又道:“這綁帶是邊疆蠱毒聖手所製,如今要知道他到底將這東西賣給了誰。”
“既然他們逼著我發瘋,我就瘋給他們看,我到是要瞧瞧到底是誰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