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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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秦夜逢百年不遇的大雪,蒼樾的死打亂宇文拓的計劃,他正愁眉不展,心緒不寧。這同大梁締結的盟約不過數月,如今卻害死了他們的使館,此事若是傳回大梁兩國又會勢同水火,原是不過是希望大梁出兵一同去攻打柔然,現在卻又多了一個敵人。
“稟君上,大事不好,柔然軍再次揮兵攻打我東秦屬地遼城,我軍不敵,守城兵將全軍覆沒。”
宇文拓一驚,大聲道,“你說什麽?快去召大殿下進宮,快去!”
“君上,莫不要急壞了身子,大殿下一定會有主意的。”大監趕忙遞過茶湯,放到宇文拓的手上,“柔然素來同東秦就有瓜葛,此事怕是……”
“你的意思,我還要找韓子婿!”
“這柔然貿然來犯,一切怕是都同韓王脫不了幹係,莫不是把鐵礦叫回到他的手中。”大監出言後知自己莽撞,趕忙跪倒在地,“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宇文拓冷聲道,“交換給他,你以為他隻是在逼寡人交換鐵礦?他是在逼寡人把東秦帝君的位子交出來,狼子野心!一個小小的韓王竟敢如此不把寡人放在眼裏,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大監跪在宇文拓的麵前,紅著眼睛,“君上息怒,奴才看您這樣心裏難受。”
“難受什麽?這麽多年大風大浪都經曆了還怕這些,鬼麵當初說我是帝王之才,得柔然輔佐,如今柔然叛變想必是出現了更適合的人選。”宇文拓握著大監的手,定睛看著他,“你要知道如今東秦的天下還是寡人說的算,旁人都不作數的。”
“大殿下宇文翊求見!”大門外的宮人高聲稟報。
宇文翊一身皚皚白雪,黑色的錦袍濕了半身,他跪拜在前,低聲道,“兒臣給父君請安。”
“安?”宇文拓冷聲笑道,“如今你讓我何安?那蒼樾是死在你的手上,柔然軍如今又大舉反叛,想想你那阿福出生,東秦真是水生火熱!”
宇文翊慢聲細語道,“父君若是把朝政之事都怪到一個尚未滿月的孩童的身上,我亦無話可說,我隻求能帶著阿福離開,請父君成全!”
妖子一說在朝中也是頗為盛行,阿福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這樣說三道四,他已經很是不滿,加上最近東秦內憂外患,此風更是愈演愈烈。
“這個你想走,你想棄我於不顧?”宇文拓嗓子收緊高聲叫道。
“父君,東秦說到底是您的天下,我們都是您臣子,即便我和宇文綺都是您的骨血,可是終究免不了一場弑殺,如今就是你應該想到的局麵。”宇文翊的話說的很明白,他對宇文拓的冷酷無情、和所謂的皇家親情看的淡的很,如今這世上他隻有阿福一個親人,旁都不及他半分。
“我問你,這天下你可能奪下?”宇文拓的話看似詢問,其實到是有些苦苦哀求。
“父君,母妃應該也這樣問過你吧?”
父子二人雙目相對,宇文翊抬眼的一瞬間,竟讓宇文拓仿佛又見識到麗妃的那份決絕無情,眼中內含的機鋒猶如如刀子一般射在宇文拓的身上,也是這樣一個大雪紛飛,那個女人也這樣問過他,可是當時他如何回答的,宇文拓已經記不清了。
“她問過嗎?我記得麗妃是很生氣的上了馬車的。”
“他問過,母親是問過您的。”
宇文拓眼中一驚,“你是想起了什麽嗎?”
“隻是模糊的記憶記得,最近頭疼好了許多,也不糊塗了。”宇文翊看著自己的父君,他正襟危坐沒有一絲的慌張,他明明清楚那藥的古怪。
宇文翊老早就懷疑,這藥隔三差五的就會送到他的府上,時間久了這頭疼的毛病是好了,可是卻不知為何有時竟會昏昏沉沉,醒來時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偶爾甚至會出現不知名的地方。最後還是拜托了青幫的東方鈺,找到這藥的配方,尋到了他的秘密。
“那藥你要經常吃,這樣才能根治。”
“大殿下,你看君上對你多關心,心裏想的念的都是您啊!。”大監伸手將宇文翊拉到他父君的麵前。
“關心?他對我的關心,僅僅是他對天下的貪欲。他逼的我和翼遙分離,害我們一家三口不能團圓,如今又想拆散我和阿福!”宇文翊雙手緊緊握拳,他對宇文拓的恨,不僅僅是他所作所為,還有他的絕情,時至今日他已然不肯說實話。
“我沒想拆散你和阿福,張翼遙的死也是寡人始料未及,怪我聽信了鬼麵之言,以為得到麒麟之主可以得天下,得到黑龍可以平定四方。翊兒,父君需要你……東秦需要你!”
宇文翊聞言,便道,“既然如此父君可聽願意聽我一言。”
宇文拓見他神色有緩,便又道,“如何?”
“從今兒起你稱病不上早朝,讓宇文綺奉旨監國。”宇文翊的主意,便是蕭謹奕的。如今他正按照手劄裏的一切在進行,手劄裏不僅記載了他在宮中的一切,還記載了他和翼遙的點點滴滴,在手劄的最後幾頁裏寫著許多顛三倒四的話,宇文翊連夜細讀,發現了一個驚天計劃。
“你當真要這麽做,你明知道綺兒和韓子婿勾結在一起。”宇文拓此時還不敢相信。可是如今他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他不得不承認一代梟雄如今已經大勢已去。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我們要看清那些狐狸到底是如何耍起尾巴的,”
大監點點頭,“君上下旨,大殿下一定可以幫助東秦的。”
“然後任命宇文翊為東秦主帥點兵十萬,出兵遼城。”
大監連夜將旨意送達公主府,宇文拓身染重病的消息一夜之間都傳到了滿朝文武的家中,那些在宮中的眼線一個個都被找出來監視起來,剩下的一切都已在宇文翊的意料之中,他當下奉旨出兵,一刻都沒有耽擱。相反朝中對於次宇文綺的奉旨監國卻有些狐疑,他們不知帝君是在試探還是已經認定宇文綺便是未來東秦的女帝。
“如今城中的兵馬都是宇文綺的人,而我和上官謹都不在京基,如今正是他們出手的好機會。”
“可是殿下,如今我要如何找回主上。”東方鈺一時間也是沒了主意。
“按照蕭謹奕的計劃,隻要我殺了蒼樾,很快張翼遙就會出現,到那時他口中神秘人計劃就實現了,人得意起來總是要露出破綻的。”
宇文翊一邊說這一邊哄著阿福,說來也是自己的福分,阿福幾乎不怎麽哭,餓了也是會伸手招呼人,同別的孩子實在不一樣。
“大殿下,若不是你此番來找我,我是說死也不會相信你就是蕭謹奕,想來我一直都得知您在東秦,可是誰想如今卻變了一副臉孔,實在令人不敢相信。”
說到現在連宇文翊自己都不敢相信,大梁的蕭謹奕同東秦的宇文翊竟是同一個人,那自己吃的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嗎,說到底宇文翊一直在嫉妒的人竟是自己,想想實在可笑。
東方鈺不停的晃著腦袋,暗歎自己傻的可以,其實他早該知道,蕭謹奕同韓子婿這般相似必然是有些關係的。
“明日我點兵出發,青幫的人要看住了宇文綺他們,稍有異動,便將此封信送給上官謹。“
很快大軍迅速出發,不一會就消失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夜晚冷的人無心睡眠,阿福是一個還未滿月便出征的東秦的將士。馬隊的馬蹄覆蓋上了那片混亂的沙漠,所有的一切都在宇文翊的腦中慢慢變的清晰。
“翼遙,你會來的對不對,你還活著嗎?”
人懷抱著渺茫的希望,在沙漠中前行,他們日夜兼程很快便到達了遼城,雖然行軍疲憊不堪,可是宇文翊手下的士兵仍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戰鬥力。
柔然不善打仗,可是卻極其會選擇營地駐紮之處,他們攻下遼城卻沒有住在城中,他們派了守軍留守,大匹人馬都帶著城中的糧食駐紮在遼城附近的山穀之中,此地易守難攻,穀內草料豐富,可是東秦卻不同,除了帶的糧草,就剩下眼下的這些兵力了。
宇文翊很快就明白柔然的計策,如此地勢隻要強攻必然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可是若是耗下去對東秦實在不利。
“想不到柔然人竟如此聰明,他們的軍師當真是有些手段。”
“大殿下,那柔然人說到底是蠻夷,根本不會打仗,我們何不趁勢將他們一舉拿下。”一個將領不解宇文翊為何按兵不動。
“你同柔然有幾次較量?”
“一次?”
“那應該是很久以前了吧?”
那將領點點頭,可是心裏卻覺得無論較量多少次都不會改變柔然人的作戰風格,他們根本不會打仗。
“你當本殿下的精銳之師是吃素的嗎?如今剩下的人你們可去問問,他們無論是作戰手法,步兵技巧都不同以往,如此輕敵是犯了軍中的大忌。”
“我願請戰,請殿下允許,我一定會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宇文翊看這將士依舊執迷不悔,索性到是覺得應該讓人先去探探,也好叫這些老家夥們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