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權利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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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陰沉,如今隻是午時,帳內已經點燃了燈火,眾守將的眼睛都看向那案上巨大的地圖,地圖中央赫然寫著兩個字,秦都,在四周赤色的箭頭從左右兩方逼近,形成一個圍攻之勢,眼前就像是兩隻巨大的手緊緊撲向秦都。
    眼下的幾次交鋒顯然張德鈺沒有占到便宜,可是東秦也沒有將北魏趕出東秦的地界,隻是張德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苦心作戰,北魏卻叫柔然這幫蠻夷給攻破了,待他接到線報想要掉頭回城時已經什麽都太晚了,張辰祈逃到他這時,帶回來的卻是五雷轟頂般的消息,他唯一的嫡孫竟死在了張翼遙的手上,他心裏的恨不得殺回北魏親手斬殺了那個孽種,可是張辰祈勸的對,一切還要以大局為重,張翼遙是死不珍惜,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建立屬於張家的天下。
    這麽久來張德鈺一直被聖皇踩在腳下,他自認才學、治國謀略都不會輸給那個昏庸的皇帝,可是若是謀反他在軍中的威望便是蕩然無存,他口中天天說的忠君愛國豈不是成了謊話,所以張翼遙的所作所為正是趁了他的心意。
    “祖父,如今眼下北魏已亡,我們當務之急絕不是什麽攻城,而是要以複興北魏為己任。”張辰祈看著眾將領,出聲提議道。
    “張將軍,魏後說的對,如今我們沒了國,為誰去拚殺,即便我們得到這些又有何意義?”
    良久一位將軍低聲長長歎了一句。
    “可是如今軍中除了我這外孫是聖皇的遺孀是,其餘者皆死在柔然的手上,我們如何建國。”
    老狐狸一句拋磚引玉,沒錯他正是要利用這張辰祈,先以他做號令,打著複國的旗號,軍中的這群人跟著自己多年,定然會以他張家馬首是瞻。
    張辰祈這小兒隻是孤身一人,必須依靠他這護國將軍,那以後北魏不就是他的天下了嗎?忠義兩全,旁人絕不會說出什麽來的。
    “王後在便是北魏在,聖皇生前最信任的就是王後,張將軍我等願意以尊王後為聖皇,皆聽從他的號令,複興北魏!”
    張辰祈裝出一副不敢當的摸樣,嚇的撲通跪倒在地,“各位將軍,萬萬不可,聖皇一死我便萬念俱灰,一心隻想追隨陛下,隻是未看見張翼遙身首異處,我便苟活於世,我一個人怎麽擔負起這般大的責任。”
    張德鈺眼看張辰祈這個沒出息的,心裏便是歡喜,他趕忙將他扶起,低聲道,“孫兒別怕,有我和你幾位世叔在,複興北魏指日可待,你且不用擔心,聖皇駕崩我等都五內俱焚,覺得對他不起。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複興北魏,而你也應該繼承他的遺誌,好好的活下去。”
    天下人爭權奪利,拚死廝殺為的就是爬向權力的頂端,眾人皆有私心,他們也都清楚張德鈺的私心,與其他把刀架在自己的腦袋上,倒不如順了他的心意,如今張將軍兵權在手,北魏已經沒有可以撼動他的地位了,他沒有黃袍加身已經算是盡忠了。
    張辰祈見眾人如此,便不在推辭,“一切都請祖父做主,隻要能為陛下報仇,辰祈萬死不辭。”
    蕭謹瑜在帳外已然聽見這極好的消息,他料想張德鈺這個老狐狸不會不答應的,這是多好的機會。
    張辰祈出了營帳,便神色匆匆的跟著剛才議事的一位將軍鑽入他的營帳內。
    這剛一進帳,便見張辰祈撲倒在他的懷裏,“薛將軍,祖父那人居心叵測,我怕會對你不利……”
    “哎……辰祈你大可放心,張將軍做人雖然是囂張跋扈了一些,但是絕不會在眼下這個時候同我有什麽分歧,加上有你在我身邊,他對我豈不是會照顧一些,怎麽會對我不利呢?”
    薛將軍一隻手勾著張辰祈的小臉,對著他的臉蛋就是親了一口,這軍中生活實在枯燥乏味,拚死拚活也撈不到半點好處,可是想不到如今這聖皇身邊男後卻對他能情有獨鍾,有美人在側他心裏到是十分歡喜。
    “你是真不知道嗎?祖父如今因為張其華的死,可是恨透了你。”
    “這話怎麽說的?”
    “你想,當初你本應帶兵留守都城,那張其華應該隨軍在側,可是若不是你姑母當今的太後,為了讓你爭一回戰功,卻把你硬塞了進來,你怎麽能夠站在這?”
    張辰祈的眼中頓時閃現出一陣殺機,看的薛將軍是汗毛直豎。
    這薛將軍生下來就是糊塗蛋,太後給他兵權也不過是想鞏固他們薛家在朝中的力量,以方便同張家相抗衡,如今北魏不在了,薛家也就沒了,他這個所謂的將軍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若是張德鈺記恨起同他在朝中的過往,這第一個便饒不了他。
    “辰祈,你說的對……可是如今我該怎麽辦?”薛將軍一時間就沒了主意,他怎麽鬥的過張德鈺這個老狐狸。
    張辰祈將他拉到身邊,一雙手抱著他的虎背熊腰,臉緊緊貼在他的心口,“如今他們雖尊我,可是我知道我不過是個傀儡,若是他們一日用不到我,一定會除掉我的,所以若是在我身邊的是你,我就不用怕了,以後這北魏的天下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你說的對,這北魏的天下憑什麽隻能是他張德鈺的,我手中的兵權雖不如他,可是好歹我也是太後的侄兒,又有你助我,想不到如今竟輪到我薛淳走運了。”
    他想著便哈哈大笑,轉身便將張辰祈壓在身下,“與其讓張德鈺占盡先機,倒不如我來個一步登天,你說的對……你是我的,這天下也得是我的。”
    “將軍……”張辰祈便摟著他滾到了床邊,眼裏的柔情在吹熄燭火的一瞬間竟化作一絲無情的嘲笑。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這薛將軍便攜屬下眾人就說重大的軍情要事事向張老將軍稟報,張德鈺剛剛醒來,隻是覺得奇怪,他腦子轉了一下道,同身邊侍衛道,“收了他們的佩劍,方讓他們入帳。”
    這薛淳心裏嘀咕,這讓他卸下佩劍,怕是對早對自己心存疑慮了,他二話沒說當下便卸掉佩劍。
    “將軍,將軍……我有要事稟報。”他趕緊衝入帳中,撲通跪倒在地。
    張德鈺先是一怔,隻見著薛將軍一人進帳,一身輕騎鎧甲似乎是有大事發生,他趕忙欠身雙手將薛淳扶起,可是就在他彎腰的一瞬間,薛淳忽然抬頭怒視,伸手將袖中的匕首取出狠狠刺入張德鈺的身體內。
    “你……”張德鈺大吃一驚,剛要大喊呼救,卻被薛淳反手堵住了嘴,張德鈺拚盡全力抓住薛淳的手腕,使勁的用力想要將其掰開。
    “老家夥,你不行了……若是三十年前我怕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如今你就乖乖受死吧!”
    言罷他又接連刺了他兩刀,鮮血如注,染滿了張德鈺的全身,白色的錦衣被鮮血染的緋紅,一生戎馬的張老將軍,怕是到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當年他將張自清送去東秦,隻是想有一日能夠借此成就北魏,可是誰想他機關算盡也不會想到今日的結局。
    張氏一族曾在北魏聲名顯赫,上一代將軍張無邑是得等的英武,他為北魏殺敵無數一身榮耀數不勝數,可是如今他的子孫卻死在了爭權奪利的這條道路上,曾經的天下大義,如今都不過是空響。
    薛淳殺死張老將軍的的消息很快就被張辰祈通知到各軍部,此番變節竟惹的軍中張將軍的各部同薛淳屬將互相廝殺,血流滿地,眼見此情此景張辰祈是何等的得意,想不到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殺了那個老匹夫。
    薛淳不善於帶兵,他怎抵得過張將軍的屬下那般驍勇,適才的勇猛不過片刻便軟成一灘爛泥,他被人押入張辰祈的帳內,滿座目光一起向他看了去,薛淳見是張辰祈心中的石頭便放下了,他大步走到帳中央,故意高聲道:“辰祈,還不放開我。”
    滿座皆驚,都覺得平日裏小瞧了這位將軍,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張辰祈沒動隻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個薛淳還真是蠢,他眼睛掃過一眾將士便道,“此人刺殺主帥,證據確鑿,以軍法論之應當五馬分屍。”
    諸位將軍刷地齊身立起,仰首道:“殺了他!殺了他!”
    薛淳見勢不對,便道,“這……你們不能殺我……辰祈快告訴他們,我不能死!”
    “你不能死?你殺了我祖父,殺了北魏的賢臣,我豈能容你!”
    張辰祈手中的軍令被捏碎的聲音徹底讓薛淳清醒了,他中計了…………“你個奸臣,是你……是你害死老將軍的。”
    薛淳拚命的掙紮著被人拖出來了帳外,可是伴隨著奸臣的呼喊聲,張辰祈終於揭開了屬於自己鮮紅的一幕。
    張辰祈如今已經站在權利的巔峰,沒人能阻礙得了他,想不到和張翼遙的命局連在一起,竟可以助他稱帝,這恐怕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老天終究待我不薄,張翼遙既然我殺不了,我就讓活著享受無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