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認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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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明明 就是陌生的,可是雲玦卻感覺喉嚨深處被什麽給哽住,鼻頭有些發酸,眼眶酸澀想要用什麽去滋潤一下。
不過女人的聲音確實 讓男子醒過神來,他回頭略帶激動地眼神看了看屋裏躺在床上的女人,腳步匆忙地走回去,雲玦邁著略顯沉重的腳步踏進屋,屋裏的擺設和裝飾很簡陋,幾乎是一無所有,轉頭看到木床上的女人掙紮著要起來,男子也並不是很避嫌,很熟練地扶起女人靠在床頭。
雲玦看到女 人後,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一步都挪不動,女人似乎長期躺在床上,發絲有些淩亂,容貌有些蒼白,雖然看上去如四十多歲的憔悴,卻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輪廓的美豔,女人一看見雲玦,雙眼就盈滿了淚水,無聲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蒼白的唇瓣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麽,伸出手想要去撫上雲玦的臉,可是卻那麽遠。
看著女人伸出的手,雲玦一下子清醒過來,三兩步走上前到床邊,幾乎沒有遲疑握上女人的手,雲玦的手本是略帶溫涼的,女人雖然身體孱弱有病在身,躺在床上,手比雲玦還暖上幾分,兩人的手一相握,女人就用略帶心痛的嗓音道,“怎麽手還是這麽冰!?”
隻是淡淡的一句話,雲玦就已經想到她是自己要找的人了,相握的手,那種契合,那種溫暖,雲玦好想抱住她,好想感覺一下母親的懷抱,哪怕那其實也不是她的母親,不是艾雲的母親,是鳳紫雲的母親,然雲玦這麽多年來再堅強,再厲害,可是在親人身邊,她也隻是個孩子。
女人的手慢慢撫上雲玦的紫瞳,剛剛流過淚的眼眶中眼球格外清晰,黑白分明,裏麵滿滿是歡喜和激動,嘴裏念喃喃念叨著,“孩子,我的孩子!”
雲玦鼻頭有些酸,好像流淚,但是她還是深深呼吸口氣,喚道,“莫言,東西拿進來。”
“是!”莫言應了一聲進屋,手中捧著一個包裹,走到雲玦麵前,雲玦將包袱拿過來放在女人蓋著被子的腿上,慢慢解開,包裹裏是一套衣服,前些日子雲玦從“錦衣綾羅”中買回來的衣服,衣服上放著一個小鐲子,金鑲玉的,比較小,一看就是小孩子戴的那種,女人的手顫抖著拿起那隻鐲子,眼眶中的淚水又無聲留下,幾聲哽咽痛苦的低泣從嘴裏溢出,壓抑而沉痛,她雙手緊緊握住那隻鐲子,宛如至寶。
雲玦的紫瞳也開始泛了紅,神秘的紫色,紅色的哀痛,雲玦伸手撫上頸部的紅繩,慢慢抽出貼在身上的玉墜,帶著雲玦的體溫,清澈如水晶般的紫玉,上麵“雲”字似乎越來越清晰了,從脖子上取下玉墜,手握著紅繩,玉墜在半空中微晃。
一隻手伸出接住了它,女人止住了淚,蒼白的臉上清晰的淚痕叫人心碎,她接過玉墜,雲玦鬆開握著紅繩的手,玉墜落在女人的手心,帶著幾分溫熱,女人忽然勾起唇瓣,一抹梨花帶雨後的笑容,頗有幾分嬌弱和傾城的美,雲玦這時候才發現,其實她的美貌,應該大部分是遺傳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就著握住玉墜的手撫上雲玦的臉,萬般眷戀和疼惜,眸光慈愛溫和,讓雲玦欲罷不能,她孩子氣地將臉貼住女人的手,笑得很純真,很依賴,女人伸手抱住雲玦,低歎聲帶著重逢的驚喜和壓抑的情緒,“雲兒,娘的雲兒終於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雲玦將頭埋進女人的懷中,感受著母親的懷抱,前世今生,她雲玦的母親,也是艾雲的母親,女人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叫人很安心,也許,那就是母親的味道。
雲玦早就讓人調查了當年鳳氏的人,如果她的身份沒錯,她就是鳳氏之女鳳紫雲,那個被南宮世家預言為“天女”的人,且不論那天女的箴言是否是真的,僅憑這一句話,就讓鳳氏滅門,雲玦就注定永遠無法釋懷,她討厭南宮世家,更討厭自己身上背負的所謂“使命”,說她會救天下,那她就毀天下又何妨。
母女相認,一切盡在不言,鳳母將雲玦摟進懷中,輕輕撫拍著她的背就像小時候一樣,雖然雲玦對這具身體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卻還是覺得很熟悉,很溫暖,這樣的感覺,雲玦又不知不覺想起了溫逸生,她忽然想到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對溫逸生的感覺,竟然和鳳母的感覺一樣,那種似乎本能地來自身體的反應,身體的回應,換句邪門的話說,就是她的身體刻印上擁有她們的記憶。
“雲兒,你這身是?”恢複了心情後的鳳母終於留意到雲玦如今這一身“男裝”了,母子連心的感覺不一樣,她即便是不用看到那些“證據”,她也能感覺到麵前的人是她的孩子,十月懷胎,怎麽會沒有心靈感應呢,隻是雲玦這一身毫無違和性可言的男裝,確實叫鳳母看著有些別扭。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跟娘說!”雲玦感覺母親的懷抱很舒服,膩在鳳母身上沒有直起身,夜離站在門口處,從絳州帶過來的門徒和領路的門徒都在外頭候著,隻有莫言方才拿東西進來站在床沿,聽了雲玦略帶撒嬌語氣的話,他也是眼觀鼻一般默不作聲,站得挺直。
鳳母也沒有追問,反而示意旁邊一直看著她們不說話男子道,“雲兒,還記得天奇叔叔嗎?”鳳母的語氣聽著有點像是哄孩子,也許在她的心裏,雲玦還是當年那個五六歲的孩子吧,不過還好,她沒有抱著雲玦哭喊著“苦了我兒”之類的雷話。
雲玦一聽這才抬起頭看了看那個“天奇叔叔”,雲玦怎麽可能還記得,她哪有記憶,因此隻好道,“娘,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森林裏,後來輾轉發生了一些事情,才知道了家裏的事情,如今以前的人,我都忘了。”雲玦其實很想說我如今早就不知道鳳家的誰和誰了,說來也可惜,鳳氏就這麽一個獨女,竟然連記憶都沒有了,可悲,也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