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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軒成冷笑了一聲,輕蔑的說,“大哥總是這樣,好,算我多嘴。”但他的眸子,卻是輕佻的神色。
    陸夫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夠了!”陸父滄桑帶著霸氣的語調回蕩在偌大的餐廳之中,威嚴說,“今天是家庭聚餐,我不想搞的烏煙瘴氣!軒成,暮秋是你的大嫂,寧成是你的二哥,你沒有證據的亂說,確實不對。”
    陸軒成斜著嘴角笑著,他起身,端起麵前的紅酒,對暮秋說,“好,大嫂,剛才是我不對,現在我自罰一杯,希望大嫂可以原諒我。”
    他說這話,眸子輕佻的望著暮秋,讓她一陣的局促。
    暮秋禮貌微笑著點頭,努力讓自己不表現出來任何的局促。但不知為什麽,她看到陸軒成的眸子的時候,心裏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
    陸軒成的主動道歉,讓陸父很滿意,他臉色緩和說,“軒成啊,前一陣子你為陸氏引資成功,這件事情,做的很漂亮,來,為了這件事,我們共同舉杯!”
    暮秋起身,端起了麵前的紅酒。她的眸子落到陸竣成的臉頰上,他的臉色依舊鐵青。她望著他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有些心痛。
    她有些討厭陸父對陸軒成的稱讚,那些原本應該屬於竣成的,如果不是因為虞氏集團出現問題,竣成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暮秋默默的為陸竣成抱不平,但她在陸家,人微言輕,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舉杯之間,同時三道目光落在暮秋的身上。
    陸夫人嘴角帶著冷笑,用餘光瞄著暮秋,讓暮秋有些毛骨悚然。陸軒成則是很有興趣的打量,那目光好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暮秋甚至感覺到那道目光在自己的胸前停留了很長一段的時間,讓她厭惡。
    最後一道目光,是來自於陸寧成。從起身道碰杯,一直到坐好,陸寧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暮秋。他的目光雖然不會讓暮秋畏懼或者厭惡,但卻讓她局促。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應這樣的目光,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天在藝術館裏,他對自己說的話。
    陸家的禦用廚師,有很高的造詣。所有的菜品都是色香味俱全,隻是讓人瞧著,就食欲大增。吃飯之間,陸父提及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這根本就不像是家庭聚餐,簡直像是生意夥伴的聚會。
    暮秋開始相信陸寧成的話,陸父的確是一個賺錢的機器。
    或許陸竣成也是吧?暮秋猶豫著望向陸竣成,後者很用心的吃飯。樣子甚至有些可愛。暮秋忍不住莞爾。
    離開陸家別墅,已經是夜裏的十一點鍾。整個過程都讓暮秋很不舒服,走出別墅,暮秋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呼著氣說,“竣成,你喝酒了,不如我們叫計程車回家吧?”
    陸竣成一聲不吭,果斷上了自己車,暮秋沒有辦法,也隻好上車。
    街景迅速的後退,冬季的夜,不像夏季熱鬧。街道有些冷清,偶爾會有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裹著厚厚的破舊大衣,走進自動提款廳。
    從暮秋麵前閃過的街景,很快模糊起來。天空開始飄蕩起細微的雪花,不知是前幾日積累在樓頂的雪被風垂落下來,還是真的又下起了雪。
    陸竣成喝了不少的酒,暮秋扶著他進電梯間的時候,清楚的嗅到他身上酒氣混雜著淡淡香水的味道,那種味道不很討厭,甚至讓人有一絲的迷戀。
    暮秋把陸竣成扶到沙發上坐,轉身為他接了一杯水,給到他的麵前。
    陸竣成沒有接,身子依靠著沙發,眉頭緊皺著。暮秋抿唇,坐到他的身側,把手裏的水放到茶幾上,輕聲說,“竣成,我不知道你為了我的事情……”
    “我不是為了你。”陸竣成粗暴打斷暮秋的話,他似乎有些憤怒,但這憤怒來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竣成……”暮秋皺眉,心裏有些壓抑,有些不能透氣。
    陸竣成起身,不再理暮秋,他轉身走進浴室,隨即傳來淋浴的聲響。暮秋怔然的坐在沙發上,木然的聽著流水聲,似乎水是砸落在她的心上的,讓她的心,莫名的痛的厲害。
    陸竣成走出浴室,直接進到臥室。暮秋遲疑了片刻,去洗了澡,回到臥室的時候,陸竣成已經沉沉的睡著過去。
    暮秋歎了一口氣,她望著他的臉頰,心裏有些麻麻的。很久之後,她鬼使神差的,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了下去。
    暮秋說不清,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因為感激進而感動,還是因為出於自己真的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她。
    她情願是第一種可能,因為無論如何,三年之後,這一切都會化為虛有。婚姻會解除,他會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改變那樣的結局。
    就算改變不了,或者可以讓這個過程過的更加美好。
    暮秋有些忘我,親吻著陸竣成的嘴唇。她有些驚訝自己的主動,很想停止這種行為,但心裏好像被裝置了自己思維控製不了的力量,這股力量迫使著暮秋這樣做。
    很快,陸竣成有了反應。他似乎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因為暮秋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但繼而他放鬆下來,他的一隻手抱住了暮秋的後背。
    另一隻手,觸及到她的酥胸。
    暮秋呻吟了一聲。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她的身子瞬間就炙熱起來,她胡亂的撫摸著陸竣成,英俊的臉頰,跳動的脖頸,結實的胸口,溝壑分明的腹肌。
    他的身子也很熱,幾乎要燙傷她的手心。
    陸竣成開始主動親吻著她,他的嘴唇觸及到她耳垂的時候,似乎是喃喃著說,“為什麽要這樣……”
    暮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隱約聽到他是這樣說的。但她來不及細想,思維已經被一波波的欲火埋沒了。
    他幾乎是蹂躪著她。暮秋確定這是因為酒精的關係,她沒有反抗,也根本無力反抗。不知道多久之後,他壓著她的身子,沉沉的睡著過去。
    暮秋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努力的翻出來,為陸竣成掖好被子。之後她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的睡著過去。
    夜很漫長。似乎沉睡了很久。
    暮秋醒來的時候,陸竣成依舊不在身邊。她似乎習慣了這種感覺,伸懶腰,才發現全身頭痛。
    想起昨天晚上,臉上不禁一紅。
    太瘋狂了吧,該死的酒精!
    陸竣成已經離開了房子,偌大的空間,有些冰冷和空曠。隻是餐桌上,依舊擺放著尋常的早點,陸竣成似乎習慣買同樣的早餐。
    暮秋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發現情況遠比預想的要嚴重。身上布滿了唇印。好像被嗜血的吸血鬼啃咬過一樣,讓暮秋不禁有些怔然。
    暮秋在簡單的梳妝打扮之後,換上了長款呢子大衣,這款大衣搭配那條暗色調的圍巾,相得益彰。而那條暗色的圍巾,剛剛好,可以遮擋住暮秋粉頸的重災區。
    暮秋對著鏡子轉了幾圈,確定已經是天衣無縫之後,匆匆的吃過早餐。
    在計程車上,暮秋接到清寧的電話。清寧聽上去有些焦急,隻是匆匆說了一句快來辦公室,就掛掉了電話。
    這和尋常時候的清寧,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到達公司,暮秋疾步的走進辦公室。辦公室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他背對著門口,手裏端著高腳杯,杯子裏是暮秋最喜歡的紅酒之一。
    清寧坐在男人的對麵,緊蹙著眉頭,她抬眸看到暮秋,臉上稍有緩和,起身,雖然焦急但動作已久優雅,開口說,“總裁,你來了。”
    如果有客戶,清寧都是會稱呼暮秋總裁。
    男人回過頭來,嘴角勾上一抹輕佻的笑。
    陸軒成!這家夥怎麽會到這裏來?暮秋皺眉,她沒有辦法掩飾眸子裏的驚訝疑惑,這些被精明的陸軒成盡收眼底。
    “別緊張,大嫂,我今天是來和你談生意的。”陸軒成帶著紳士一般的笑容,語調很柔和。
    暮秋走到沙發,坐下,清寧為她遞過一杯酒。暮秋接過,抿了一口,保持著商界應有的禮節,微笑說,“既然是談生意,就不要叫我大嫂了。陸先生,我們虞氏如果有什麽生意要和陸氏談,我直接和陸竣成先生談是不是比較好?”
    暮秋痛恨昨晚,這家夥在陸父的麵前搶走陸竣成的風頭,說話自然不客氣。
    陸軒成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保持著淡笑說,“虞總裁,是我和談,不是和陸氏。”
    “我和陸先生之間,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談的吧?”暮秋語調輕緩的說。
    陸軒成哼笑說,“不是你和我,而是虞氏集團和我。前任總裁虞霆恩和我做了不少的交易,現在他辭職了,虞小姐接任,但我想,我和虞氏集團的生意還應該繼續做下去。”
    虞霆恩?暮秋臉色一變,她不自覺的瞄清寧一眼,後者也是臉色難看。
    “不知道……是什麽生意?”暮秋輕皺眉頭。
    “我曾經為虞氏集團提供一筆建材,價值三百萬。”陸軒成收斂眸子,轉身打開皮包,摸索著取出一份文件,“這份文件可以證明,虞霆恩以虞氏集團的名義,賒下這三百萬,我想,這時候,也該是還錢的時候了吧?”
    暮秋接過他手裏的文件,簡單的翻閱,臉色越來越難看。上麵的文字印證著陸軒成的話,可是,暮秋接受虞氏集團,從未見過這批建材。
    毫無疑問的是,虞霆恩私賣了這筆建材,卻是用公司的名義賒賬。
    陸軒成見到暮秋難看的臉色,身子向後傾靠,嘴角帶上一絲得意的笑容。
    “如果是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既然是公司欠下陸先生的錢,那公司一定會還上。”還好隻是三百萬,對虞氏來說,不算難以承受的數字。
    “虞總裁果然豪爽。”陸軒成淡笑著,揉著細長的手指,似笑非笑的望向清寧說,“我有些事情,想要和虞總裁單獨聊聊,不知道這位小姐……”
    清寧明白,她起身,過程中在暮秋的耳邊輕聲說,“小心應付。”之後站直身子,望了陸軒成一眼,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加濕器的水麵,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繚繞的霧氣,分布在整個房間之中。
    陸軒成晃動著高腳杯,像是品著酒,喝的很緩慢。
    “陸先生,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說了。”暮秋提醒陸軒成。
    陸軒成停止喝酒的動作,輕笑了一聲,欠身將就被擱在茶幾上。他說,“暮秋,生意的事情結束了,我們接下來談一些私人方麵的事情。”
    “抱歉,這裏是公司,我隻會談生意。更何況,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私事好談的。”暮秋皺眉,她對他的腔調,莫名的有些厭惡。
    “怎麽會沒有,我可是你的小叔子。”陸軒成輕佻說,他凝視暮秋說,“暮秋,你長的確實很美,不過我大哥,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
    “你……”暮秋沒有想到他的話會忽然說的這麽露骨,有些錯愕,“陸軒成,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大嫂,你怎麽能這麽和我說話!”
    “暮秋,別傻了。你這個大嫂的位置,隻是個空名而已。”陸軒成輕笑著說,“我大哥的心裏,一直念想著那個叫蘇綿的女人,他真正愛的人是她。”
    “至於你們的婚姻。”陸軒成繼續殘忍的開口,“隻不過是因為那一直婚約而已。我哥被逼無奈,我父親也被逼無奈。暮秋,你這麽做,無非是為了錢。”
    為了錢?
    暮秋怔住,是啊,自己接近陸竣成,難道不是為了錢嗎?
    喉嚨裏有些作痛,鼻子略微的有些發酸。
    暮秋皺眉,好像是一整隻刺蝟揉進了心裏,心痛到幾乎窒息。陸軒成的話殘酷了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那些幻想,也不過像是泡沫一樣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