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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裏是辦公室,麵對的,是陸軒成。暮秋努力的維持自己的理智,不讓自己失態。
    “現在有更好的機會,可以讓你不用依靠我大哥,也賺大筆的錢。”陸軒成重新端起了高腳杯,淡笑著說,“很簡單,隻要你和我合作,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並且。”暮秋抬眸,目光落在陸軒成的臉頰上,“我也不認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我要的很簡單,整個陸家。你想要的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讓虞氏集團成為本市僅次於陸氏集團最大的企業,這對你,難道不夠誘惑麽?”陸軒成似乎自信滿滿,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謙卑的紳士風度。
    “你要我幫你對付陸竣成?”暮秋怔怔開口。
    “聰明。”陸軒成嘴角上揚,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暮秋的目光有些渙散,她已經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為什麽呆在陸竣成身邊,不知道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情愫,可是有一天她十分的清楚,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陸竣成的話,即使犧牲自己,甚至是……錦園……
    暮秋搖頭,淡笑著說,“我不會幫你的,陸軒成,陸家是竣成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笑容在陸軒成的臉頰上僵住,隨即之後是更加輕蔑的笑容,“虞暮秋,你別站錯了隊伍。父親現在已經對我刮目相看了,即使沒有你,我也可以得到整個陸家,換句話說,我是在幫你。”
    暮秋聽著陸軒成的話,心裏莫名的憤怒。她已經沒有辦法否認,這種憤怒是因為陸軒成對陸竣成的輕視。她起身,猛的揚手,酒杯裏酒水全部潑到了陸軒成的臉頰上。
    陸軒成怔住。
    暮秋擰著眉頭說,“對不起,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那三百萬,我會匯到你的戶頭上去。”
    陸軒成擦拭著臉上的紅酒,嘴角帶著自嘲似的笑說,“好,虞暮秋,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你做出的這個決定。因為有一天,我會把你嘴心愛的錦園,夷為平地!”
    陸軒成說完,收回冰冷的眸子,禮貌的起身,欠身,動作依舊是一副紳士做派。他轉身走出辦公室。暮秋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掉,頓時有強烈的無助和惶恐。
    清寧推門進來,帶著焦急走到暮秋身側坐下,焦急的問,“怎麽樣?那個家夥說什麽了?”
    暮秋抬眸望著清寧,忍不住抱住她,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清寧輕緩的拍打著她的背,訴說著安慰她的話。
    辦公室裏,空調和加濕器運作的聲音回蕩。空氣之中飄蕩著香薰的味道。暮秋趴在清寧的肩膀上,在這一刻,似乎她可以感受到一絲的安全感。
    許久之後,暮秋從哭泣之中回神過來。清寧不再多問,她隻是帶著暮秋,出了公司,到公司對麵街道的拐角去吃牛肉麵。
    已經是中午了,暮秋哭了很久,也真的餓了。一大碗牛肉麵很快吃進肚子裏,心情平複了許多。
    “家姐,你別擔心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擋在家姐你前麵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清寧凝視著暮秋的臉頰,由衷的說。
    暮秋心裏感動,眸子又有些濕潤,她忍住了淚,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清寧。”
    ……
    中午過後,暮秋接到陸寧成的電話。
    暮秋在閑聊了好一陣子之後,表達了對陸寧成的謝意,因為昨晚的事情。
    陸寧成好像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對她的謝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掛掉電話之後,暮秋去學校。上午去公司,下午去學校,似乎成為暮秋的一種習慣。
    昨晚的雪不大,清晨的時候,在路麵上形成了一道薄冰,而到了中午,薄冰融化,路麵有些濕濘。暮秋裹好了圍巾,小心翼翼的遮蓋住粉頸上的唇印。
    葉朔在已經在操場上望眼欲穿了。見暮秋進到校園,就好像貓見老鼠一樣,以超出人類正常水平的速度,衝到她的麵前,咧開嘴,興奮說,“暮秋,你終於來了。”
    “唔。”暮秋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捂著圍巾說,“今天我要去畫室。”
    “不行!比賽迫在眉睫了,畢業設計還有半年的時間好做呢!比賽可就在眼前了!”葉朔一本正經,而且嚴肅。
    暮秋皺眉說,“可是我穿著大衣,不能特訓的,你今天就放過我吧!”
    “沒關係,娜娜已經幫你準備了社服了。我們社團的社服,可都是標準的運動係列,隻要你換上,保證踢足球絲毫的問題都沒有!”葉朔趾高氣昂,他開始關注暮秋的衣著,“你幹什麽圍著圍巾?今天很冷嗎?”
    “是很冷,是很冷。”暮秋一陣的緊張。
    “你的眼圈也很紅?你哭過了?發生了什麽事情?”葉朔關注到暮秋的眼眶,很驚訝的開口問。
    暮秋皺著眉頭,心裏忍不住的嘀咕,這個男人怎麽八卦到這種程度!裝作漫不經心的說,“我來的路上沙子進到眼睛裏了,所以才會發紅。”
    “兩隻眼睛都進沙子了?”葉朔繼續追問。
    “是!”暮秋切齒,硬著頭皮回答。
    葉朔的臉上帶著疑惑,端詳了暮秋好一陣子,忽然拉起了她的胳膊說,“既然沒有什麽事情,那就跟我去換衣服吧!特訓馬上就要開始!”
    “喂……喂!”暮秋還在計劃著用什麽樣的理由搪塞這家夥,但這家夥完全不像是可以理論的人,他拉著她的胳膊,一路奔到體育館,帶進了足球社,推進了更衣室。
    “掛在牆上的那套就是你的社服,你放心,是新的,絕對幹淨!”葉朔站在更衣室外,扯著嗓子喊著。
    暮秋抿著唇,望了一眼那衣服,這根本就是一身運動服嘛,哪裏是什麽什麽社服了。她本能的掖住圍巾,不禁有些為難,但目光又被社服吸引住了。
    衣服是帶著兜帽的,好像還可以有點轉機的樣子!
    十分鍾之後,暮秋走出了更衣室。
    葉朔見到換好衣服的暮秋,眼睛瞪的好像燈泡一樣大,錯愕的開口說,“喂!你幹嘛穿的像個巫婆一樣!”
    暮秋尷尬的笑了笑,她把整個兜帽都罩在腦袋上,上衣的拉鏈拉到最頂端,又把兜帽收到最近,整個腦袋隻有一張臉蛋是露在外麵的。
    “我怕冷嘛!這樣……可以很好的保護起來我的耳朵,否則耳朵被凍壞,會很痛苦的!”暮秋盡量清晰闡述自己編好的理由。
    葉朔皺眉,“你確定這樣不會影響到你的呼吸?我和擔心你會窒息的,要不我幫你鬆一鬆……”他說著,竟然就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住手!”暮秋用高於平時很多分貝的嗓音止住了葉朔的動作,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不會窒息,你放心,放心。”
    ……
    雪過後的天氣,還算晴朗。但凜冽的風,依舊提醒著這是寒冷的冬季。
    社團的衣服足夠厚,能夠抵擋得住這寒風。幾場下來之後,暮秋已經氣喘籲籲了,但比較前一段時間,似乎體力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一些基本的帶球技巧,暮秋都已經了若指掌了。
    她似乎有些喜歡上了足球場,對那場比賽不禁多了一絲的躍躍欲試。
    足球聯賽,一定有很多觀眾的吧?如果我告訴陸寧成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去捧場的吧?還有陸竣成……他大概不會捧場吧,他如果知道,一定會阻止我去參加,說什麽有損陸家的威望……
    暮秋想到陸竣成的時候,不知覺之間有些走神,她機械的跑在足球場上。
    “喂,暮秋,小心啊!”
    有人忽然的高喊,讓暮秋從那種怔神之中回過神來。可是該死的兜帽擋住了暮秋的視線,她根本就沒有看清來球的方向。
    咚!哎呦!
    足球狠狠的擊中暮秋的腦袋,暮秋隻覺得腦袋有一秒鍾的空缺,然後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摔到七葷八素。
    “喂,暮秋受傷了!”社員高聲喊著。
    葉朔原本站在足球場外和副社長談論著參加比賽的戰術,忽然聽到喊聲,手上的本子吧嗒落在地上,他轉身,快速的衝向了足球場。
    速度快到匪夷所思。
    葉朔雖然隔得最遠,但卻是第一個衝到暮秋麵前的。
    “暮秋!你沒事吧!”葉朔緊張開口問,伸手扶起仍舊坐在地上的暮秋。
    暮秋揉著作痛的腦袋,皺著眉頭,邊順著葉朔的力氣站起來,邊說,“沒事,沒事,隻不過是被足球砸到了腦袋,又不是……哎呦!”
    暮秋的話還沒有說完,腳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難道是腳斷了!怎麽會這麽痛!
    暮秋完全是依靠著葉朔站著的,自己根本站不住。
    “怎麽了?”葉朔更加的緊張,他順著暮秋的眼光,望向她的腳腕,說,“腳會痛麽?你別痛,我看看。”他說著,蹲下身子,要脫掉暮秋的鞋子。
    其他社員也都早就圍了過來,這麽多人,看自己脫鞋子?暮秋不禁有些窘迫,小聲說,“喂,算了吧,我想隻是崴到腳腕了而已啦!”
    “扶住我!別動!”葉朔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他小心翼翼的脫掉暮秋的鞋子襪子,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腳,但腳腕已經腫的很厲害。
    葉朔小力的揉了一下,痛的暮秋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難道是骨折了?”立即有人發出疑惑。
    “是啊,好嚴重啊!”另外的社員附和著說。
    葉朔皺眉,他起身,抱起了暮秋,對其他社員說,“你們在這裏繼續練習,我送暮秋去醫院!”
    暮秋被葉朔公主抱,臉上不禁有些泛紅,忍不住說,“葉朔,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而且,我自己也可以去醫院,所以你留下來就好。”
    “別說了,我是學體育的!”葉朔很嚴肅的說,“你難道打算留下後遺症,一輩子變成瘸子麽?”
    瘸子?太誇張了吧?暮秋吞咽了一口,不過畢竟葉朔是學體育的,人家是專業的,被他這麽一說,暮秋忍不住緊張起來,不再排斥葉朔抱著自己。
    葉朔雙臂有力,抱著暮秋一路跑到校門口,竟然沒有喘息一口。倒是暮秋滿臉通紅,呼吸有些局促。一路跑過來,圍觀的同學就沒有斷過。
    算了,暮秋在心裏自我安慰,反正我老早就是學校八卦的中心了,就算再被八卦一次,又有什麽關係呢!
    葉朔叫了計程車,趕往醫院。葉朔坐在副駕駛座,對著司機先生不斷的催促,搞得好像暮秋馬上要生了一樣,搞的司機先生比較緊張,還闖了幾個紅燈。
    下了計程車,葉朔還是抱著暮秋衝進了醫院。隨即暮秋被放在了擔架車上,一路推進了醫生會診室裏。
    在推著的過程之中,葉朔望著暮秋,緊張問,“你感覺怎麽樣?還會痛麽?”
    暮秋搖頭,說,“不動的話,感覺不到太痛,隻是一跳一跳。”
    葉朔一臉嚴肅,搞得暮秋也跟著緊張起來,好像自己隨時就要被宣判死刑的樣子。葉朔忽然注意到暮秋的兜帽已經裹得的很緊,不由得皺眉,變伸手邊說,“你難道不會難過麽?我看著都不好受!”
    “哎,你……”
    可是暮秋的話沒有能夠阻止葉朔的動作,他已經解開了兜帽,一瞬間,他看到她粉頸上的唇印,他的神色明顯頓住了。
    暮秋的臉頰頓時像著火一樣的燙,她慌亂的重新係好兜帽,目光遊離掉,不再注視著葉朔。
    會診室裏,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醫生麵無表情,為暮秋做檢查,之後暮秋被轉移到病房裏,受傷的那隻腳被吊起來。暮秋望向窗外,已經接近傍晚了。
    半個小時之後,葉朔拿著病曆走進病房。臉上已經沒有了嚴肅。
    “怎麽樣?不嚴重吧?”暮秋小心翼翼的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