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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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後,葉懷玉順利出院。
    出院的當天,在門口碰見了來接陸曉霜的車。
    車子是一輛非常氣派的加長轎車,牌子葉懷玉不認識,事實上她基本也不認識幾個牌子。
    不過車子看起來是相當的氣派,幾個在一旁守著的黑衣人,也是通身的氣派。
    陸曉霜是被抬著上的車,身上頭上還裹著紗布。
    她的身側,跟著個男人,平頭,脖子上粗粗的大金鏈子非常的醒目,手上也是戴滿了大大的戒指。
    “愣著做什麽?還不上車?”
    秦淮伸手想要將她抱上車,卻又忍了忍。
    她剛剛說了,想要自己學著多動動,不想他幫忙。
    他知道她心裏著急,還有恐慌,所以也就由著她。
    葉懷玉再次看了那車子一眼,車門已經關上,已經看不見陸曉霜的影子。
    說不出心裏的滋味,她低頭鑽進了車子。
    一路無話,葉懷玉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心中有些複雜。
    “陸曉霜……”
    “她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問也不要管。”
    葉懷玉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秦淮的語氣有些重,看來裏麵或者還有些別的什麽,又或者這件事對他的觸動太大,他不高興自己再提起。
    車子開了很久,她才發現,他們並不是回老宅。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嗎?”
    她說的是剛剛受傷的時候,齊叔為他們預備的住處。
    秦淮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的眼睛闔上,“睡覺,問那麽多幹什麽?”
    她閉上眼,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待到他的手掌離開,她又睜開了眼,“你也休息一下吧。”
    他從來不讓她看見他的傷,也從來沒有在她麵前皺一皺眉頭,或者有半點不舒服的表現。
    她心裏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猝不及防擊中她的心防。
    可是,他時常的患得患失,更讓她心疼。
    他怎麽就感受不到呢,自己對他的愛。
    多希望,他能早點恢複健康,恢複記憶,這樣,他們就可以好好的,不用再這麽折磨。
    葉懷玉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她是被餓醒的。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鬆軟的大床上,房間的窗戶微微的開了條縫,能隱約聽見外麵仿佛潮水拍岸的聲音。
    她這是到了海邊?
    起身下床,腳下是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麵軟軟的。
    她沒有開燈,隻是借著月光走向了窗邊。
    窗外,清冷的月光下,隱約可見銀光點點的海浪,還有幾艘隨波起伏的漁船。
    隻是,遠處並沒有璀璨的燈光,沒有豪華的賭船或者是酒店。
    這個地方看樣子是比較偏遠的。
    海風吹著有些微的涼意,她回到床邊,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衣外衫套上。
    外麵傳來當啷一聲響,並不是很明顯,但她還是聽見了。
    她伏在門邊聽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麽動靜。
    好幾次的經曆,讓她有些草木皆兵,雖然知道自己是和秦淮出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是還是忍不住變得小心謹慎。
    半響,她輕手輕腳打開門,探頭朝外看去。
    隔壁房間的門開著,暖黃色的燈光照了出來。
    應該是他吧?
    她悄悄走了過去,房間裏,男人正低頭纏著身上的紗布,一圈一圈,很是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到來。
    葉懷玉看著心疼,卻又不敢出聲。
    他似乎是瘦了些,人也黑了。
    隻是那渾身的肌肉,還是那麽結實。
    他一向很注重管理自己的身體。
    葉懷玉的耳朵忽然有些紅,自己怎麽總是在他麵前犯花癡呢?
    有些狼狽地準備轉身離開,卻不小心碰到了門。
    “誰?”
    男人抬頭,眼睛裏都是銳利。
    當他看見女人的一刻,那眼神便轉為了慌張。
    他站了起來,看著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葉懷玉有些心痛。
    他為什麽總是要在自己麵前做出那麽無堅不摧的樣子呢?
    即使是受傷,即使是軟弱,她也希望他能在自己麵前袒露無餘。
    他們是愛人啊,愛人不就是累了的時候可以停泊的港灣,傷了的時候,可以靠一靠的肩膀嗎?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磕磕巴巴,又有些委屈,因為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好凶。
    “出去!”他轉過身不去看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除了不想讓她為自己的傷擔心,他還特別不想她知道,自己有任何的失敗。
    這一次是被人暗算了,否則,即使是蒙著眼睛,那三個人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從小訓練,一個人對付十幾個彪形大漢,他也不是沒有試過。
    等了半天,沒有等來隔壁開門的聲音,卻等來了一雙微涼的手。
    她走到他的身後,頭輕靠在他的背上,雙手環過去,摟住他的腰。
    “不要趕我走好嗎,讓我參與你的一切,不論是喜悅還是悲傷。”
    他想伸手將她的手拉開,可剛放上去,便開始舍不得。
    他咬牙,痛恨自己對她的無能為力。
    即使遭遇她的背叛,即使一次次看見她水性楊花,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他還是忍不住貪戀。
    貪涼她哪怕是一丁點的溫暖。
    “你回房間,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他強迫自己對她冷下臉來。
    這個矛盾的男人喲,一時對自己溫柔的跟水似的,一時又冷得像冰塊。
    她歎了口氣,卻並沒有放開。
    “我不。我來幫你吧,好不好?”
    她的臉在他後背蹭了蹭。
    “不需要,你走吧。”
    葉懷玉的心裏有些酸,眼睛瞬間便濕潤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不想讓他聽出自己的不妥。
    女人鬆開手,緩緩離開。
    她的腳步聲很輕,他卻感覺自己能清晰地聽見她每一次踩在地毯上的聲音。
    她受不得涼,所以這裏的地板從樓上到樓下,包括廚房,他都讓人鋪上了地毯。
    這些,他不會告訴她。
    他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為她費了多少心思。
    他不能讓自己的自尊一次次在她麵前丟失。
    直到她打開房門,再關上,他還是沒有動。
    他感覺自己能聽見,她回到床邊,拉開被子上床躺下的聲音。
    終於,沒有聲音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
    剛剛,自己的語氣重了吧。
    有濕濕的眼淚留在上麵。
    手指撫過那淚痕,然後,他將手指放進了嘴裏。
    鹹的。
    可他卻嚐出了甜的味道。
    這是她為他流的淚。
    以後,他不僅要她為他流淚,還要她的整顆心。
    讓她沒有心力再去顧盼旁的男人。
    兩個房間,兩個人,這個晚上,都輾轉未眠。
    天蒙蒙亮的時候,葉懷玉沉沉墜入夢鄉,直到淩亂的腳步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葉懷玉起身,卻聽見外麵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
    葉懷玉皺眉,那聲音是喬安安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還算好,穿的是類似家居服的睡衣,就算有人闖進來,也不至於太尷尬。
    “來,我送你回去。”
    “不要。”
    “安安!”
    葉懷玉聽見這一聲稱呼,卻是心裏一酸。
    這是他曾經叫自己的名字,這也是媽媽曾經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如他今卻是忘記了,而由另一個安安替代了。
    而這個安安,卻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
    上天要跟她開這個玩笑到何時呢?
    若不是這次出事,她僥幸恢複了記憶,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妹妹。
    可是,她們竟然又有了這樣的情感糾纏。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想躲也躲不掉。
    “淮哥哥,這個房子裏還住著誰,你告訴我。”
    “安安。”
    “你不說,我可以打開門進去看看嗎?”
    葉懷玉深吸了口氣,背靠著門邊的牆上,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剛剛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跑。
    嗬嗬。
    “安安,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男人的聲音沉了下來,“有些話我不想說,你不要逼著我說。”
    外麵忽然就這麽安靜了下來。
    “淮哥哥。”喬安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安,我先送你回去。”
    “淮哥哥,不要。”
    屋外,女人哭泣的聲音漸漸遠去,房子裏再一次恢複了寧靜。
    葉懷玉緊握著的手鬆開,人直直坐到了地毯上。
    現在的感覺,自己就像是那見不得光的小三。
    她苦笑了著捏了捏自己有些不太舒服的腿。
    門被推開,男人看見坐在地上的葉懷玉,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他用被子將她蓋好,然後轉身開門出去。
    自從出了醫院,他就又好像是變了個人,冷冷的,也不跟她說話。
    那天出院的時候,傑克送的蘭葉耳環,也被他送給了護工。
    哎。
    他這是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她。
    也不知道姨母他們怎麽樣了。現在自己沒有手機,也不能聯係上傑克。
    於正找不到自己,會為難她們嗎?
    或者不會吧,接觸這麽久,他似乎並沒有真正對她們做過什麽過分的舉動。
    隻能是祈禱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外麵敲門。
    “葉小姐,粥熬好了,現在要送進來嗎?”
    “進來吧。”葉懷玉有些悶悶地說。
    兩個中年女子抬著個小桌推門進來,小桌上是一大碗熱騰騰的粥,和一小碟子的腐乳。
    “腐乳隻能稍微吃一點,少爺剛剛吩咐了。”
    葉懷玉癟癟嘴,連續喝了好多天的湯了,好不容易可以吃點粥,卻什麽菜都不能吃。
    “秦淮呢?”她一邊坐起身,一邊問。
    兩人看向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她看著兩人。
    “剛剛來的那位小姐,在別墅門口不肯離開,少爺就過去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另一個則輕輕碰了碰她的手,小聲說,“你別那麽多嘴。”
    葉懷玉勉強拉出個笑來,“沒事,你們先去忙吧,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