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他的忽冷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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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熱粥入口,有淡淡的牛肉和西紅柿的味道。
勺子在粥裏攪動,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牛肉的碎末,這粥真真是用了心熬的。
這味道,正是她喜歡的。
頓時,味蕾大開,葉懷玉一不去想外麵的遭心事,大口大口喝起粥來。
一碗下肚,她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腐乳她卻並沒有去動一下,她要讓自己快快地好起來。
連著喝了兩碗,她不敢再喝了,強忍著將碗放下。
她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太任性。
剛剛出去的傭人這時又敲門進來,她們一邊收拾,一邊偷瞄著葉懷玉。
兩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葉懷玉忍不住開了口。
“你們等等。”
兩人停住,轉頭看她。
“葉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說吧,你們剛剛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兩人一時有些慌張,她們剛剛也是下意識的行為,並沒有想到會被葉懷玉察覺。
“怎麽,不想說?”
和秦淮呆得久了,葉懷玉說話的時候,身上漸漸也有著跟他相似的氣勢,令得二人有些莫名的害怕。
明明就是一個瘦弱的女孩,那眼神和語氣,真是讓她們感覺喘不過氣來。
“你,你說吧。”
“你怎麽不說?”兩人相互推搡起來。
“你來說!”葉懷玉指著其中一人發話。
她黑沉著臉,那人不由自主便開了口。
“是,是那個喬小姐,她也要在這裏住下來。”剛剛她們還看見那個喬小姐抱住了少爺。
葉懷玉心口一窒,放在被子上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她點點頭,“你們出去吧。”
胃忽然很疼,她曲卷起身子,躺回了床上,拉起被子將自己蓋起來。
她怎麽又忘記了,鍾雲傑說過,自己要注意情緒才行呢。
可是胃真的好痛。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出汗,頭發也很快濕了。
“放鬆,放鬆,放鬆。”
她不停地對自己說。
鍾雲傑說過,自己不僅僅是大腦的問題,之前的心理問題也沒有完全康複。
負麵的情緒,會帶來很多身體上的疼痛反應,比如說胃疼。
可是,為什麽就是沒用呢?
眼睛濕濕地,原來,那些不都是汗呢。
還有心口,其實比胃更疼呢。
溫熱的大掌伸到了她的額頭,讓她的淚水更加的洶湧。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怎麽出這麽多汗?”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
這關心的感覺,像是一劑良藥,瞬間安撫了她的身心。
不要再對我冷淡,不要再將眼光看向其他的女人。
她在心裏對他說。
曲卷著的身體舒展開來,她的手環上了他的腰。
他的身體變得僵硬,終於還是沒能忍下心推開她。
“不舒服就叫人,這個也不懂嗎?”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她沒有說話,隻是這麽擁著他。
“家裏有醫生和護士,你說想自己一個人,我沒讓他們上來,你有事就叫人,聽見了嗎?”
“嗯。”
男人歎了口氣,“還是叫個人進來照顧你吧。”
她搖頭,“不要。”
他伸手將她輕輕推開,語氣有著不悅,“我還有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去。
陡然離開的溫度,讓她心中一抽,他是去安頓他的那一個安安了嗎?
回想在醫院,他的種種溫存,仿佛隻是場甜美的夢。
現在的冰冷才是真實吧。
很快,有傭人敲門進來。
“葉小姐,醫生在外麵等著,現在進來方便嗎?”
“進來吧。”現在自己沒什麽要矯情的,趕快養好身體才是最緊要。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帶著幾名小護士走了進來。
醫生也不多說,直接讓護士遞了個溫度計給她,“先測測溫度。”
屋外,一群傭人抱著東西跑上跑下,給新來的喬小姐收拾房間換床單。
秦淮從樓下上來,看著忙來忙去的傭人,眉頭緊皺,“慌裏慌張的做什麽呢?”
“少爺好,那個,喬小姐對床單顏色不滿意,我現在趕著去樓下拿別的床單上來。”
秦淮的眉頭皺得更緊,卻沒有吭聲。
他的眼光瞟向了右側的房間,眼神複雜難測。
喬安安為什麽能找到這裏來,除了於正,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可是,他卻在澳門境內,沒有找到關於於正的蛛絲馬跡。
這個於正,真的是不能小覷呢。在澳門他也能這麽快查到他這裏。
安安一直在門外哭,讓他有些心煩,既然躲著不是辦法,那麽就麵對吧。
隱隱地,他也很想看看,安安住進來,那個女人,她會有什麽反應。
“淮哥哥,你來看,我把窗戶邊上做了小改動。”
喬安安聽見傭人的話便出來了,她走過來拉起秦淮的手,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傭人們正在忙碌的布置著,一名木匠在窗戶邊上釘著什麽。
那裏原來是一個圖騰花瓶,裏麵插著新開的非洲菊,是溫室特別養的,一年四季都長期供應這。
“你這是做什麽?”
“我想在那裏加一個花架,我在德國的時候見過,是那種貼著牆的格子,裏麵可以種很多五彩的小花。”
秦淮卻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木工的手,甩了出去,“滾!”
那木工被他甩得倒仰在地,手上的工具也飛了出去。
房間裏一時變得十分的安靜,眾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地望向他。
“你,怎麽了呀,淮哥哥?你剛剛不是說,我的房間我可以自己做主嗎?”
“可我沒讓你這樣做主!換換窗簾,換換床單不就可以了?”秦淮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稍稍收斂了情緒。
這棟房子,他前年就買下了了,原是預計和葉懷玉今後可以來住的,沒想到她後來背叛了她,不,是甩了他。
這裏的一物一景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包括客房也不例外。
他容不得任何人對這裏的改變,即使是葉懷玉自己。
這裏存在的,是他自己的一份執著。
他也覺得自己或者是有些病態了,可他不想控製,有些東西,他已經控製不了。
他看了看喬安安。
女孩站在哪裏,麵色有些蒼白。
他歎了口氣,自己剛剛是有些太過了,“這裏隻是短住,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
喬安安卻一直沒有說話,若說短柱,以前那些地方也是短柱,可是,他從來都是由著她,想怎麽布置怎麽布置。
他發這麽大的火,是因為那個女人吧!
喬安安咬牙,強忍住心中的不痛快,勉強拉出一抹笑容來,“嗯,知道了。淮哥哥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她上前去挽住秦淮的手,然後回頭對一屋子的傭人吩咐到,“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就都下去吧。”
眾人麵麵相覷,趕緊點頭應是。
秦淮的身體有些僵硬,有股甩掉喬安安手的衝動。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中了那個女人的魔了,旁的人不論是誰,即使是安安,她們的觸碰都會讓他產生強烈的排斥。
他忍了又忍,然後極其輕柔地將喬安安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開,“安安,我還有點事,你自己看著布置吧。”
於正既然能給安安提供消息,也能拿她做文章,所以,還是把她放在身邊的好。
他自然是不能跟她在一起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放任她被人利用或者傷害。
自己對她的傷害已經夠大了。
喬安安看著自己落下去的手,眼中劃過幾乎是瘋狂的恨意。
她垂目掩下自己的情緒,非常乖巧的點頭,“嗯。淮哥哥你去忙,待會兒我去幫你燉湯。”
“不用了,這裏請了很好的廚師,你喜歡吃什麽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
既然決定了分開,秦淮就沒有想過要拖泥帶水,感情的事情,狠一點未嚐不是好事。
更何況,他秦淮,原本便不是什麽心軟的人。
至於虧欠喬安安的,他會盡量從別的方麵彌補。
喬安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了形容了,她閉了閉眼,想要再忍一忍,卻是無果。
“你們先出去。”她對著正在收拾的傭人說。
幾人連忙低著頭出去了,房間裏的氣氛很不好,他們可不想去觸什麽黴頭。
秦淮垂目,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人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喬安安看向前麵背對著她的男人,聲音裏帶著委屈,“淮哥哥,我的婚紗我想……”
“安安……”
喬安安撲了上去,從後麵摟住男人,“不,不要說,我不要聽。”
“安安,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有些話,我必須要說。”
喬安安一把推開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往後退著,“不要,你不許說,我不要聽,不要!”
說話間,她已經衝向了陽台的方向,手腳並用開始往上爬。
秦淮幾個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拉了下來,
“你瘋了嗎?你要做什麽?”
喬安安的全身都在發抖,她看向男人麵上全是悲戚之色:“唔,你要我怎麽辦,你要我怎麽辦?我們訂婚兩次了,你記得嗎,你記得嗎?”
聲音透過陽台,清清楚楚傳到了別墅另一側的房間裏。
葉懷玉背靠著陽台的玻璃門,身側,一扇門被她稍稍打開了些。
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就這麽清清楚楚傳入她的耳。
她仰麵閉上了眼,任憑淚水肆意。
“安安,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既然你都不要我了,你憑什麽還來管我!你走啊,我恨你,我恨你!”
噗噗噗,是女孩一拳拳砸在男人身上的聲音。
一下下像是打在葉懷玉的心上。
他身上有傷,卻這麽任隨喬安安的拳頭一拳拳砸在他的身上,連哼都不哼一聲。
葉懷玉的手緊緊摳住身後冰涼的玻璃,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緊粥眉頭,一遍遍對自己說,“放鬆,放鬆,葉懷玉,你不可以這樣,你要加油好起來。”
她努力地轉過身,將陽台的玻璃門關上,不去聽那讓她難過的聲音。
可是,這一舉動完全沒有絲毫的作用。
剛剛的聲音甚至幻化成了畫麵,那麽鮮活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蹲在地上,將自己的頭深深埋進了雙臂之中。
“啪啦!”一聲脆響隱隱約約傳來。
葉懷玉被驚得抬頭,強忍著難受,打開了陽台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