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語·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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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咖啡館角落,一對男女“深情”的互望著,可是就在這樣的氣氛下,一個不和諧的女人名字從女方嘴裏說出。
    “薰?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呢。”琅琊麵色毫不改變的望向眼前的鷥雅,“這就是九組這次的目標?”“恩,雖然在你麵前說出其他女人的名字會令我很吃醋,可是這都是為了工作,所以,你要配合我呦,小情人。”鷥雅拿起勺子攪拌起杯子裏的咖啡,一圈又一圈,直到蕩起了層層的波紋。
    “有著這樣名字的女人,你最近有見過嗎?”
    “沒有,有照片嗎。”琅琊左手拖住了腦袋,大腦裏開始了急速的轉動。
    “隻有一張,考慮到她身份的特殊性,所以隻能給你看,不能帶走哦。”鷥雅好象早有準備般的從袖子裏滑出了一張照片,上麵那個握著一把長刀的女人不就是家裏那隻野獸女嗎?果然是她呢……
    “怎麽,你有見過?”看出琅琊明顯的停頓,鷥雅立即熱情的貼近上去,一股幽香撲麵而來,不是刺鼻的香水味,而是一陣令人迷醉的清香。
    “沒有,但是的確是個漂亮的女人。”琅琊遞回了照片,表情很可惜,話鋒也是一轉,“隻是,再漂亮的女人,落到你們九組的手裏,也一樣完了。”“不用那麽感慨,她的身份特殊,我們不敢對她如何,倒是你那麽可惜的神情,會讓我醋勁更濃烈呢,小情人。”鷥雅那抹是真也是假的嗔怒神情的確是風情萬種,可惜在那背後,卻是奪命的殺機,琅琊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這女人的真麵目。
    “我最近正在忙於對付一個叫時之律動的獵物,至於你所找的女人,我並沒見過。”琅琊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回答,自己如果這時候交出薰,恐怕第一個死的人,就會是自己。
    有些事,不能知道太多。
    “真是叫人懊惱呢,明明就一個人而已,我們九組可是在藍楓市灑下了大網啊,光是監視點就有十幾個,但是在昨天夜裏,我們最大的據點卻被人偷襲了,從屍體的傷口判斷,就是那個被我們追蹤的女人幹的。”鷥雅笑容逐漸冰冷,眼眸中看不見絲毫的溫度,“我的十二個手下全部死了。”
    “所以說,我才害怕女人啊,一個個都是那麽恐怖的家夥。”琅琊內心裏也在驚駭於薰的實力,漢國中央直隸警部第九調查科,這是一個專門負責與二十四小時超市交涉的部門,也是處理最強通緝犯而存在的獵殺者部隊,裏麵的成員無一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薰獨自一人就幹掉了十二個,還能全身而退,那份實力,真是恐怖的令人全身顫抖。
    “不過,多虧了薰的出現,讓我有了線索,一直都潛伏在城市裏的她突然攻擊了我們的據點,可以理解為她的藏身之處已經有了被發現的可能,所以她攻擊了我們的據點,想造成混亂,讓我們把人手全部收攏在受到攻擊的根據地附近搜索,這麽一來,她那被監視住的藏身之處就又重新變成了安全之地,而我們最後設立的一個監視點,則是天策花園,也正是昨天白天才設立的,到了晚上其他地方便立刻遭到攻擊,所以,我判斷,那裏就是最可疑的地方。”鷥雅說到這裏,忽然驚奇的抬起了頭。
    “對了,聽說你也住在那吧,我的小情人?”笑容,如冰冷的風,叫人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所以說,女人真是太危險了,特別是聰明的女人。
    “原來那是你們的人,我就奇怪我住的地方竟然被人監視了,那麽接下來呢,你是想直接了當的對我說,那個叫薰的女人,就在我家嗎?”不友善的口吻,琅琊少見的有了惱怒的意思。
    鷥雅眼見著琅琊的反應,忽然又恢複了初時的溫柔笑臉,變化之快叫人無法反應過來。
    “哎呀,真是討厭呢,小情人,我可沒懷疑你的意思哦,當我知道你就住那裏後,其實也有擔心過你的安全,當然了,我其實也並不確定那女人是不是真的在天策花園,不如這樣吧,我現在就撤消掉負責監視天策花園的部下,這樣你就會原諒我了吧?”又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哀求神情,這女人就像是有著一千種表情,時刻變化著。
    琅琊在聽了鷥雅的建議後,用手指重重的彈在了杯子邊沿,聲音滿是嘲笑:“為了我,才撤消監視人員?不對吧,你明明是想試探而已,如果今天你們撤消了監視人員,而那個叫薰的女人沒有再去攻擊你們,接下來你們就能斷定那女人藏身之處就是天策花園,因為威脅她的人不在了,所以她不會再主動出擊,這樣思考的話,答案就出現了。”琅琊強迫著自己冷靜的思考,警告著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女人牽著鼻子走,臉上的表情也始終被理智的控製著。
    “真不愧是我的小情人,不枉費我那麽迷戀你,這樣不是很好嗎,一來讓你住的地方幹淨了,二來也讓我們判斷出薰是不是真的在那,畢竟就如你說的那般,危險解除的話,我想薰也不會再冒險攻擊我們了,當然了,我解除掉天策花園監視這件事,隻有你知道哦,小情人,我們解除了監視之後,在今晚如果還受到了薰的攻擊,那麽我們就可以斷定她不在天策花園了。”陷阱,沒錯,這是鷥雅挖好的陷阱,琅琊明白,九組監視人員撤離後,如果薰不再外出攻擊,那麽就等於暴露了她的位置所在,但是,自己如果再讓薰主動去襲擊九組的人製造混亂,那麽想必迎接薰的將會是最強的埋伏,這不是陰謀,而是正大光明的逼迫,自己不讓薰出動,會暴露薰在天策花園的事實,自己讓薰出動,則會害死薰。
    “隨便你吧,你們怎麽做都與我無關。”最後,琅琊如此靜靜的回答道,自己一直討厭眼前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身上,總是充滿了算計,“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那麽急,不和我再敘敘舊嗎,小情人,我可是很想你的哦……”位置上的鷥雅彎起了眉毛,勾勒出的美麗笑容令周圍朝這望來的男人們一個個暈頭轉向起來,她有著一笑傾城的資本。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琅琊站起身,抓起了自己的背包,“從第一天見麵起,你就在嚐試勾引我。”“當然,我可沒放棄過自己的愛情,另外,重複兩年前問過你的問題,真的不願意來我身邊做事嗎?”這一次,倒是少了幾分做作,多了真摯的邀請之意,隻是,愛情這個詞實在充滿了譏諷的含義。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琅琊朝著門口走去,忽然想起什麽一般的扭回頭來,“對了,麻煩你買單。”門被拉開,又重重合上。
    “看來,我又被甩了呢……”將杯中最後的咖啡喝下,鷥雅不知是無奈還是欣賞的說道。
    緊跟著離開了咖啡館,鷥雅望了一眼已經逐漸昏暗下去的天空,冬天,臨近了。
    “能回去過個好年嗎?恐怕不可能吧,薰不是那麽容易能抓住的家夥。”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了幾聲張揚的笑,幾名打扮鮮豔奇怪的年輕人正橫行在路上,他們的目光也很快被鷥雅的存在所吸引。
    “喂,看,那個妞真他媽性感啊,有興趣上沒?”“傻問題,那麽正點的女人不上,腦子肯定有問題。”其中一臉淫邪表情的黃毛小子大踏步的走近了鷥雅,鷥雅臉上的笑意依舊濃鬱,如果琅琊在的話,一定能讀出那笑意裏更多是殺意。
    “小姐,我知道有個好玩的地方,有興趣一起去嗎?”黃毛似乎很自信於自己的魅力,整個人已經急色的貼近過去,而鷥雅一雙滿是媚色的雙眼微微眨動,“哦,那還真讓我有了點興趣。”晶瑩如白玉的五指輕柔的摸上了黃毛的大腿,動作充滿了挑逗。
    “嘶……這女人可真主動,可惜了,要是在公園裏,我現在一定……啊啊啊……”正陷入自己那美妙想象中的黃毛沒有預兆的發出了淒厲的慘叫,然後跪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按住剛剛被鷥雅手指摸過的地方,鮮血正不停的從指縫裏滲透而出……
    那群一直混跡在街頭的少年們驚呆般的看著鷥雅手上轉動著的蝴蝶刀變幻出一個個漂亮的弧光。
    “你們也想和我玩嗎?”燦爛無比的笑容,卻引起了眾人驚恐的大叫,然後讓出了道路,讓鷥雅通過。
    隨後那群人開始手忙腳亂的去扶起被鷥雅刺傷的黃毛,沒人再敢回頭去看一眼那個女人。
    路邊一輛轎車的車窗被緩緩拉下,坐在駕駛室的男人穿著一件火紅的絨毛大衣,花哨的卷發下架了一副深黑的墨鏡,眼看著前麵的鬧劇,他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鷥雅也在同時停在了車窗旁。
    “我說頭,你這樣任意妄為,我們這群手下可是會很頭痛的,向當地警察解釋可是很費時間的。”“不是有你善後嗎,小花。”鷥雅理所當然的將包裹丟給了部下。
    “我有說過的吧,別再用那名字來稱呼我!”被稱為小花的男人滿是不爽的抬起頭,但是遇上的,卻是更為尖銳的目光。
    “把我們的人都撤了,不僅是天策花園,其他監視點的人也都撤了。”這一次,鷥雅用上了果斷堅決的語氣。
    “哎?可是,剛剛你不是要準備試探那個小鬼嗎?”小花抓住了下滑的墨鏡,滿是不解的樣子。
    “因為我那小情人知道的僅僅是我撤走了天策花園的人,如果薰真的在他那裏,他必然會讓那女人在今晚繼續出動的,為了證明他自己的清白,所以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行。”鷥雅右手上的蝴蝶刀還在飛快的轉動,帶起的刀風隱約刮痛了小花的麵頰。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晚上那個女人沒出現的話,就意味著,薰並不在天策花園?”“理論上是如此,當然不排除我們的懷疑是錯誤的,也許薰真的不在天策花園,可是……一旦晚上薰出現的話,那麽我就隻能親手幹掉我那小情人了,因為女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所愛的人欺騙呢。”鷥雅拉開了後麵的車門,坐了進來,那一刹那的殺氣令小花這個強壯的男人流了一背的冷汗,這個女人,實在是最危險的上司……
    “走吧,去準備好今天晚上的埋伏,我的小情人固然是優秀的人才,隻是……人家更勝一籌哦。”整個人柔軟的斜靠在了車窗邊,鷥雅似乎已經看見了薰落網的一幕。
    馬路上,行人逐漸的稀少下去,拎著才買的晚飯材料,琅琊走向了家的方向。
    “已鷥雅的性格,故意將撤走部下的消息透露給我,的確是為了逼我做出符合她推理的行為,她是在試探我,隻是……要對付薰,想必也需要一個豪華的陣容吧,九組的人員不會太多,這麽一來的話,其他監視區的人員也會被撤走,被調遣去伏擊薰,也就是說,今天我不讓薰出動的話,嫌疑反而可以被洗脫,就可以恢複之前的生活了……”空著的左手慢慢捏住了胸口來回搖擺的戒指,被串在項鏈上的銀色戒指此刻正反射著夕陽的餘輝。
    “女人真是可怕,對嗎?路瑤。”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線,琅琊的臉上隨後浮起了自信的笑,“隻是,我更勝一籌而已。”
    回到家,外麵的監視人員果然被撤去,而家裏的那位好象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琅琊到家的時候,薰正吃著薯片,看著客廳電視上播放的電視劇。
    “我說過的吧,原味的薯片我可是留給自己吃的……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會當回事。”琅琊拎著袋子走進廚房,將買來的材料全部倒進了水池中。
    “琅琊,這東西完全吃不飽。”薰甩了甩空掉的薯片包裝帶,油膩的雙手還在東摸摸西蹭蹭的,不過好在琅琊已經讓薰習慣穿上衣服,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你買了肉?”似乎對這類氣味很是敏感,薰立刻站了起來,“我準備做牛肉湯,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吃肉嗎?”也許是因為想到即將不用受到監視,琅琊的心情倒是很不錯。
    很快,屋裏隻剩下了菜刀的切動聲,還有電視劇裏的吵鬧對白。
    “喂,薰。”切著洋蔥的琅琊忽然出聲起來。
    “什麽事?”幾天的接觸,薰對琅琊的敵意已經全無,畢竟這是一個可以喂自己吃肉的男人。
    “你……也是神棄者嗎?”琅琊沒見過薰的感情變化,無論什麽時候,薰都是一張死板的表情,還有那沒有任何波動的聲調,就好象……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般。
    “沒錯。”薰雙眼盯著電視,嘴裏沒有猶豫的立刻回答道,“我沒有感情。”“果然是這樣啊……”琅琊微微點了點頭,那個女人,也和自己是一樣的存在。
    “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羞恥,沒有恐懼,這就是我。”薰平淡的敘述著自己失去的一切,很難想象,這樣的她,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沒有人類一切的感情……”菜刀好象停了下來,琅琊楞楞的望著眼前被切的粉碎的洋蔥,似乎在深思什麽。
    “薰。”
    “恩?”
    “我第一次,有了同情你的想法。”廚房裏的某人,自嘲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