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擺渡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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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我就知道是救星來了,雖然和這個董雨不熟悉,但是也好過留在這裏讓師祖繼續誤會下去的好。
“走,我們出去一趟。”我想都沒想就拉著畢芳凝出了別墅,在師祖殷切的目光下,我做賊一般的逃了出來。
走出別墅我才接通了電話,果然電話那頭的人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喂?小道士,你怎麽不接我電話呢?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你要是敢無事警察的審訊我立馬就能逮捕你。”她在電話那頭威脅到。
此刻的董雨又恢複了我當初見她時的那種狀態,話語裏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威懾力,這可能和老師從小的教育有關,我現在也依然很害怕警察叔叔。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你現在在哪?我有點事想和你當麵談。”我很抱歉的說到。
我自然是知道她不敢真的這麽做,不過得罪一位警察的後果依然是很嚴重的,考慮到我今後還要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我對她的態度很是客氣。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我給你發個定位,一會你到這裏來吧。”說完她也不和我多廢話,電話那頭掛斷之後,手機的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智能手機就是方便,要是換了我以前的那台摩托羅拉估計連微信是什麽我還不清楚呢,不過這也得謝謝姚天元,沒有他我可能要晚幾年才能和現代社會接軌。
“什麽事啊?剛剛誰給你打電話啊?”畢芳凝好奇的問到。
“警察,走,帶你去吃早飯去。”我隨口回到,索性就拉著畢芳凝出了門。
“誒,那個女鬼你不帶著啦?”她有些詫異的問到。
“那不是女鬼,她叫秦雪,我不放心吳萱一個人待在家裏,讓她陪著她玩吧。”我正色的說到,在我心中秦雪雖然還是女鬼,但是和路邊的女鬼定義不一樣。
“哦,哦...你還真是怪,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她哦了兩聲也不再廢話,低著頭跟在我身後走了起來。
我開著自己的十一路,按照手機導航一路來到了董雨定好的碰頭地點,仔細一看這裏也是一家茶館,窗外依舊臨近一條河,不知為什麽我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領著畢芳凝進了茶館,此刻的茶館裏人依舊坐滿了,絡繹不絕的茶館裏我卻看不到那個穿著製服的幹練女警。
“喂,在這呢!”我在門口掃視了好久都沒有看到董雨的影子,隨即角落靠窗的一張桌子處,一個衣著清秀的女人朝我這邊揮了揮手。
“哎呀,我以為你今天還是女扮男裝呢。”我領著畢芳凝坐下之後,一開口就調侃起了她的打扮。
今天的董雨看起來很是特殊,並不是因為她女性化的打扮,而是因為她身上的墜飾,一對耳環是十字架的形狀,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是銀色的十字架。
手上帶著一串佛珠,我仔細一看這竟然開了光,隱隱的有金光在這些珠子表麵閃爍,還有她那手機背麵的貼膜,那竟然還是一張有模有樣的鎮邪符。
“喂,今天那女鬼沒有跟來吧?”董雨見我坐下,緊張兮兮的看了看我,然後目光又放到了畢芳凝的身上。
“放心吧,她又不會害你,你看你這害怕的德行。”我有些沒好氣的說到,她這身打扮估計是防秦雪的,我一想也是那天她直接被秦雪給嚇哭了是會留下一些陰影。
“這位是?”她指了指我身後的畢芳凝,一臉疑惑的問到。
“龍虎山的同門,畢芳凝。”我下意識的在畢芳凝瘦小的肩膀上拍了拍,她忽然一愣,然後惡狠狠的看向了我。
“哦,也是道士啊,那挺好的,這件事我們處理起來有不少的麻煩,還是希望你們這些懂得玄術的人參與進來。”
董雨象征性的伸出了手和畢芳凝握了握,至此她應該就是我們一夥的人了,想到這我又繼續問到。
“畢芳凝,剛剛在家裏的那個話題繼續,你這艘船真的不能告訴我是什麽來曆嗎?”
“你就這麽想知道?我師父說了讓我一定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會惹到麻煩的。”畢芳凝看到這麽問她,臉色略微有些變化。
“這艘船可能和一起命案有關,希望你不要隱瞞,我是真的很想知道。”我點了點頭,認真的回到。
“更正一下,現在有三起命案在河道上發生,你所說的那艘船應該已經和三個人的生命息息相關了,其中有一位已經腦死亡了,其他兩人的狀況也不好。”
“如果畢小姐你知道什麽的話,請你配合我們一下,我在這裏保證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的。”董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她好歹也是警察,套話的本事比我厲害的多。
“是啊,你還是說了吧,這件事的情況很緊急,你就老老實實和警察合作吧。”當我聽到三起命案時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勾魂的船在這之前已經作過案了。
“好吧,好吧,我說了你別討厭我...”畢芳凝看了我一眼說到,我點了點頭她才繼續開口說到。
“我先前和你說過那是官船,其實我本人是陰司的陰官,所以那艘船其實是陰司給我的,我這麽說你能懂嗎?”畢芳凝小心翼翼的問到,我驚的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陰官,我現在就是陰官,此刻我的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了我爹那艘大黑船的影子來,原先我還不能將兩者聯係到一起,可是聽畢芳凝這麽一說我立馬茅塞頓開。
“我說怎麽這船初次見到我就覺得格外的熟悉,原來是這個關係啊,我想我知道了...”我捏著下巴自言自語到,對官船二字又多了一些新的想法。
“喂,你怎麽了?”畢芳凝見我沉思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說起來,我和你應該還是同行。”我笑著說到。
“是啊,你是道士我也是道士,本來就是同行啊,很奇怪嗎?”她不明所以的問到。
“不是,其實我是陰司的擺渡人,你的那艘船我應該也有,隻是我不知道怎麽變出來。”我湊到她耳邊說到,聽完我這話她也愣住了。
“什麽!你也是?那不成你也是必死之人?”畢芳凝有些驚訝的說到,周圍的一眾人也都在這一刻看向了我們這邊。
“別吵,別吵,慢慢說。”我示意她坐下,其實我心裏也很驚訝,難怪這船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這樣。
“喂,你們兩說什麽呢?什麽船啊官的,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呢?”董雨在一邊聽得都快抓狂了,我知道她對這件案子很傷心,所以就一股腦的把我知道的全部給她總結了一邊。
當然,這陰司陰官掌控輪回的職責我沒有和她說,這東西就連我自己都不信,別說是她了,起碼我現在也沒親眼見過,隻是知道定時上交鬼魂就行了。
被我這麽一說,董雨像是了解了什麽,然後看向我們時,目光裏帶上了一些警惕的神色。
“也就是說那個犯人其實和你們是一夥的?”
我聽了她這話,一口茶差點噴到她臉上,看她的樣子現在真是把我當成壞人了。
“我說,董警官你是誤會了吧?我要是犯人我何必那天跳進河裏去救人啊,我又何必和你合作抓這個人啊...”我有些無語的說到。
“誒,這個可不好說,萬一真是你做的,你和我合作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繼續做壞事呢?這些在我沒有得到結論時,你都是嫌疑人。”她正了正神色,煞有其事的說到。
“我靠,虧我替你這事操碎了心,你現在倒是懷疑起我來了啊!”我一拍桌子就怒了起來,當場就想和董雨翻臉。
可是下一刻我又蔫了下去,她的腰裏隱隱有烏光閃過,一見我拍桌子瞪眼,她就把自己的槍給亮了出來。
“你可以試試,上頭為了這件事每人都配了槍,如果你不老實我現在就有權利擊斃你。”她威脅到。
一聽她這話,我也不敢和她鬧了,畢竟人家還是有家夥在手裏的,我現在就算再怎麽抗揍,可也經不起一顆子彈的威力。
我坐會了原位,一言不發的看著董雨,畢芳凝顯然是我一邊的,也警惕的看向了董雨。
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太過分了,隨後聳了聳肩朝我們又笑了起來。
“別生氣,和你們開玩笑的,想吃什麽隨便點,生煎、小籠、豆腐花還是油條、豆漿、蟹殼黃你們想吃什麽就點什麽。”
我的臉色僵在了當場,並不是因為她剛剛說的話,而是我此刻聽到窗外響起了歌聲,這歌聲是用正宗的蘇邦方言唱出來的,我常常聽師祖說這方言所以一聽就聽出來了。
雖然聽不出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很明顯的這是船歌。
我的目光放到了河麵上,一艘小船,無風自動,無槳自行,而我所聽到的船歌就是從那艘船上發出來的。
“喂,你們怎麽啦?真的生氣啦?”董雨見我們都不回話,有些不好意的問到。
聽她這話,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問到。
“這歌聲你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