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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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趕緊上前將孫清和趙孟頫扶了起來,“兩位快快請起。”
九皇子看著孫清和趙孟頫,“當時情況危急,我被一位異人所救,是我回來晚了。”
“不晚不晚。”孫清激動地喊道,崇拜的看向九皇子,“九殿下,隻要您說一聲,兄弟們誓死追隨您。”
“殿下。“趙孟頫定定的看著九皇子,“殿下,皇上死因未名,二皇子在朝中到處謀害忠臣良將,寵幸殲妃,聽不得半點忠言,而為了那個所謂的炸藥大量的投放人力物力,不斷地增加稅負,加上今年的天災,百姓已經承受不住了,在這樣下去,唐朝的基業危矣,現在到了您做決定的時候了。”
九皇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趙孟頫一見九皇子的麵色,不由得有些著急,給孫清試了一個眼色,見孫清沒有什麽反應,一副茫然地樣子,趙孟頫一把拉住了孫清的衣袖,一下子一起跪在地上,趙孟頫沉痛的喊著,“殿下,請您做出決定,拯救唐朝的江山吧。”
九皇子沉默了良久,說了一個字,“大善。”
趙孟頫頓時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孫清頓時也明白過來,磕頭,“恭喜九殿下。”
“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此事。”九皇子凝重的道,走到書案之前坐下,趙孟頫和孫清跟著九皇子走了過去,九皇子緊緊盯著趙孟頫兩人,“我走了之後苦了你們和兄弟們了。”
“不苦不苦。”孫清連忙擺手,憨笑著。
“我想知道軍中現在有多少兄弟可靠?”
“殿下,您不明不白的失蹤,加上二皇子登基,已經引得兄弟們十分不滿了,咱們的兄弟依舊是咱們的兄弟,隻是走了很少的一部分。”趙孟頫神色有些黯然,“要不然,二皇子也不會想到這麽一個損招,來用秦朝的刀殺了我們兄弟了。”
“好。”九皇子拍桌說了一聲好,做了一個手勢。
趙孟頫和孫清頓時眼睛一亮,迅速的圍在了九皇子身邊,三人像是從前一樣組成了一個小圈子,九皇子指著地圖麵露霸氣,“既然我們有兄弟們,我們先攻占最近的小鎮子——播圖鎮,然後再另行打算,另外,咱們的軍隊重新改名——鐵軍。”
“是,殿下。”趙孟頫兩人激動的喊道。
“現在軍中還有何人?”九皇子沉聲問道。
“二皇子派來的兵馬大元帥宗誌勇。”趙孟頫眼中含著輕蔑的神色,“不過是一個從來沒有帶過兵的白癡,還有一個二皇子身邊的閹人,孫清早就想弄死他了。”
“好,孫清,你去除掉那個閹人。”九皇子快速的下了命令。
“那個宗誌勇呢?”孫清憨聲憨氣的問道。
“但是留下他的性命,好生監管著。”九皇子沉吟片刻,搭配。
“屬下得令。”孫清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二皇子身邊的小鄧子,以為這是建功立業的好事兒,結果在被突然之間出現的冷殺神一般的孫清一刀就斃了姓名,死前臉上還保留著驚恐的神色。
倒是宗誌勇,十分驚訝,對著孫清厲聲喝道,“孫清,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老子就造反了怎麽著?”孫清冷笑著,直接對著手下人命令,“去把他給我綁了。”
“你們敢?”宗誌勇緊緊的皺著眉頭。
“殿下要見你。”孫清冷笑一聲,“真是便宜你了。”
宗誌勇心中已經明了,頓時麵如死灰。
第二日。
二皇子派出的五萬將士一夜之間,集體叛變改名為——鐵軍,大元帥和監軍生死不明,九皇子重掌兵權,鐵軍在第一時間占領了播圖鎮,打出口號,匡複正統、除殲妃。
消息一時間傳遍了整個唐朝。
皇宮中,二皇子麵色難看的將整個書房都砸了。
二皇子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九皇子,匡複正統,想得美,朕就是先皇指定的繼承人,小小的五萬兵馬就想掀起一番波瀾,朕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九皇子是大逆不道,皇上,您莫要生氣。”周素心的父親周將軍連忙安撫二皇子,“如若陛下願意,臣願意出征,定然取九皇子的人頭回來。”
“還是嶽父忠心愛國。”二皇子麵色稍微緩和。
聽聞嶽父兩個字,周將軍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得意,瞥了一眼其他的官員,還是女兒爭氣,令皇上如此的尊重自己,唐朝開國以來,除了自己,有誰能得到當朝皇帝親口的一聲嶽父?
周將軍連忙謙虛道,“身為臣子,臣的責任就是為了皇上您分憂解難,如此大逆不道的佞臣,臣定要殺之而後快。”
“好。”二皇子大喝一聲,“周將軍帶領十萬軍隊去討伐九皇子這個佞臣。”
“是。”周將軍十分得意。
朝中人人都不敢應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當初老皇帝的死就十分蹊蹺,二皇子早就被老皇帝厭棄了,可是老皇帝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直得盛寵的九皇子莫名的失蹤,而一直幽禁在宗人府中的二皇子反而拿著聖旨。
現在。
朝臣們心中歎了一口氣,沒有做聲。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唐朝的上京中。
二皇子謀逆弑父、荒淫無道將自己的寵妃送給信朝的可汗一事,不知道何時傳了出去。
整個唐朝頓時陷入混亂之中。
***
秦朝。
鳳曼拿著九皇子從唐朝傳回來的書信,看著上麵匡複正統、除殲妃的口號,哈哈大笑,這個九皇子還真是不枉她的一番心思啊。
鳳幽宮門外突然之間傳來一陣騷動。
鳳曼向外一看,是龍禦西。
身後還跟著汪正德和蓉娘,汪淨和夏湘,鳳曼一雙鳳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汪正德、蓉娘。”
“主子。”汪正德十分激動,和蓉娘試了試眼角,“我汪正德一輩子沒做過什麽對的事情,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跟對了主子了,主子您還想著我們。”
兩國關係緊張起來,汪正德幾乎同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官府三天兩頭來找茬,雖然並沒有實際行動,但是看得出態度十分惡劣。
鳳曼之前在唐朝的時候,被宗老太太趕出宗家,夫妻兩人直接入住的唐府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這也是鳳曼最擔心的事情。
“汪正德這是說哪裏的話。”鳳曼心中也是十分激動,“我早就把您當成家人一般,定要護著您周全的。”
汪正德和蓉娘感動的說不出話。
倒是汪淨跪在地上,行禮,“主子,汪淨並沒有辜負您的所托。”
“好,起來吧。”鳳曼微微一笑道。
“夫人。”夏湘一下子衝過來撲進鳳曼的懷中,眼圈頓時就紅了,“您一去一年多,每次都來去匆匆,夏湘好想您,這回夏湘還要服侍您。”
鳳曼注意到夏湘跑過來的時候,汪淨麵色一變,緊張的神色溢於言表,看向夏湘的腹部,果然見到微微的隆起,不禁欣喜道,“夏湘,你有了?”
“是啊。”夏湘有些靦腆,用手撫摸著腹部,“已經四個月了,上次您去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
“你還說,這麽粗心。”鳳曼緊張道,“都已經是快要當娘的人了,還這麽要跑要跳的,趕緊老老實實的給我養胎,至於服侍我的事,你就別想了,不然汪淨指不定心裏怎麽埋怨我呢!”
鳳曼笑道。
汪淨麵色頓時有些微微紅,低下頭。
“他敢。”夏湘和汪正德同時喊道。
夏湘橫眉豎目。
汪正德則是更直接,喊道,“他要是有一點心思不正,老子先打折他的腿。”
汪正德頓時一腳踢過去。
汪淨十分委屈,“爹,你踢我幹啥?”
哪知道汪正德眼睛一瞪,“我提前踢一腳預防預防。”
汪淨頓時不說話了。
鳳曼連忙轉移話題,“汪伯,您和蓉娘,你們先休息一下吧。”
汪正德聽著十分羞愧,低著頭,“主子,對不起,唐朝的藍花布店被我弄沒了。”
“沒關係的,汪伯。”鳳曼連忙安慰道,“等你們休息幾天,咱們可以再把店開起來,小七已經能獨當一麵了,等你休息幾日之後再給你看看小七的作品。”
汪正德頓時麵染喜色,“少奶奶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太好了,主子,我一點都不累,我想現在就看看少奶奶製作出來的東西。”
汪淨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也表現出明顯的興趣,眼神炯炯的看著鳳曼。
“他呀。”蓉娘笑道,看著汪正德,“他現在早就已經瘋魔了,父子倆一個德行,主子,您就讓他看吧,不然,隻怕這父子倆今晚上都會睡不著覺呢!”
說罷,蓉娘與鳳曼對視一笑,鳳曼從袖中拿出來一個景泰藍的手鐲,嘴角漾著一抹微笑,遞到汪正德麵前,“你看。”
勾勒的精致的景泰藍手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汪正德和汪淨頓時屏住了呼吸,汪正德顫抖的手接過鳳曼手中的景泰藍手鐲。
就連蓉娘也開口驚呼,“這鐲子真好看,我從未見過。”
夏湘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汪正德激動地撫摸過手鐲,不敢置信的看向鳳曼,“主子?”
金銀玉的手鐲他汪正德見過的太多了,可是手中這個新奇的手鐲,他汪正德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汪正德眼中登時閃過一抹狂熱的光芒。
見到鳳曼淡然的笑容,汪正德知道自己又猜對了,這想法定然是出自主子。
“這手鐲名為景泰藍。”鳳曼見狀解釋道,“一共要經過六道工序:製胎、掐絲、點藍、燒藍、磨光、最後鍍金,不光是可以做首飾,更是做些別的工藝品,用途極為廣泛,我還想著這生意一定要交給您來做呢,和藍印花布一起做起來。”
汪正德不停地點著頭,哽咽的道,“我願意。”
幾人說說笑笑著,至於龍禦西,離開秦朝四五日,他早就想自己閨女想的發瘋了,將汪正德幾人領進鳳幽宮之後立馬就趕回鳳鳴宮,走到寢宮之後,龍禦西撲了一個空,此時,花園中傳過來陣陣的笑聲。
龍禦西瞬間向花園的方向飛去。
殺手小頭子帶領著殺手abcdef們哄著小嬛嬛玩呢!幾個黑臉的壯漢哄著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奶娃娃,還拚命的扮出和善的表情,著實累壞了殺手小頭子幾人。
“閨女。”龍禦西一見到那個小小的粉色身影,冷硬的心幾乎瞬間就融化了,大汗一聲。
而抱著殺手小頭子脖子的小嬛嬛扭過頭,一見到熟悉的大玩具回來了,頓時開心的裂開嘴大笑,口中清晰的喊道,“爹爹,爹爹。”
一雙小手張開,向一隻快樂的小燕子一樣用力的向龍禦西的方向撲。
龍禦西一下子將小嬛嬛抱在懷中,狠狠地對著小嬛嬛白希的小臉蛋親了親,“讓爹抱抱,想沒想爹爹?”
殺手小頭子見到龍禦西回來,瞬間如釋重負,與殺手abcde們和龍禦西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消失在原地。
艾瑪!
主子終於回來了。
小嬛嬛不明所以,隻知道自己的大玩具回來了,頓時開心的在龍禦西的懷中快樂的蹦躂起來,一歲多的小嬛嬛已經初落成漂亮的模樣了。
一雙像極了鳳曼的鳳眸眨巴眨巴的,白希的小臉蛋兒,紅潤潤的小嘴唇,可愛至極,龍禦西著看小嬛嬛,忽然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不停地親著小嬛嬛。
小嬛嬛癢的哈哈笑出聲,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摟著龍禦西的脖子,歪著小腦袋,記憶中大玩具特喜歡一個動作,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小嬛嬛頓時特別的著急。
驀地。
小嬛嬛眼睛瞬間一亮,口中喊著爹爹,一雙小手同時快速的向龍禦西的麵頰打過去,拍的啪啪作響。
龍禦西瞬間有些愣住了,看著閨女笑嘻嘻的笑臉。
躲在暗處的殺手小頭子和殺手小a等人看見這一場景,瞬間笑的直不起腰。
龍禦西冷颼颼的向幾人的藏身處看過去,殺手小頭子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研究手中的事,實則耳朵豎起來聽著呢。
龍禦西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太寵著閨女了,畢竟他可沒聽過誰家的閨女隻要一開就就要煽她爹耳光的。
龍禦西試圖向小嬛嬛解釋,“閨女啊,不能打爹爹知道嗎?不然爹爹就不疼愛你了。”
小嬛嬛哪裏聽得懂龍禦西的訓誡啊,小孩子敏感的情緒感覺到龍禦西似乎有些不開心,小嬛嬛想到記憶中的情景,每次大玩具都特別開心啊?難道是自己做錯了嗎?
小嬛嬛不信邪的試探的叫了一聲“爹!!”
同時奉送著兩記耳光。
角落中同時響起急聲噗嗤的壓抑不住的笑聲。
龍禦西淩厲的看著殺手小頭子等人藏身地,怒吼,“都tmd給老子滾出去。”
龍禦西這下是用了內力的。
一聲炸雷一般的聲音震得殺手小頭子等人耳朵生疼,再也不敢看自己的主子笑話,瞬間摸了摸鼻子消失在鳳鳴宮。
當然,龍禦西有刻意的保護好小嬛嬛,免得讓小嬛嬛受到什麽傷害,小嬛嬛卻見到龍禦西瞬間變了臉色,小嬛嬛感到十分委屈,嘴唇撇了撇,一雙精致的鳳眸中頓時噙著委屈的淚花,龍禦西一回頭就見到小嬛嬛委屈的樣子,馬上心疼的厲害,趕緊哄道,“爹的寶寶不要怕啊。”
還沒有等龍禦西說完,隻覺得身上一熱。
龍禦西不敢置信的低著頭看著自己大紅色華貴的衣袍上水跡迅速的擴大,龍禦西抬起頭,小嬛嬛臉上委屈的神色早就已經消失不見,無辜的與龍禦西狹長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眼睛眨啊眨的。
龍禦西頓時哭笑不得,重重的親了小嬛嬛一口,“真有你的,還是我閨女最厲害。”
龍禦西親自給小嬛嬛換好了衣衫之後,重新用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抱著小嬛嬛就向鳳幽宮趕去了。
一見到嬛嬛,那漂亮的小樣子,實在太招人疼愛了,蓉娘還有夏湘激動地想抱抱小嬛嬛,哪知道小嬛嬛一點都不怕生,龍禦西雖然有些不樂意,也將小嬛嬛送到蓉娘身上,不過小嬛嬛雖然不怕生,但是最喜歡的還是呆在鳳曼身上,依偎在鳳曼的懷中。
蓉娘哽咽的道,“母女之間的天性啊。”
鳳曼小心翼翼的抱著小嬛嬛,像是抱著珍寶一般。
龍禦西幾次想將小嬛嬛抱過來,哪知道小嬛嬛頭一扭,壓根都不理龍禦西,龍禦西忍不住有些吃味了,看著鳳曼,“你都沒怎麽帶著她,她喜歡你怎麽就能超過喜歡我這個爹爹呢?”
鳳曼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因為她是我生的。”
龍禦西氣的一窒,點著小嬛嬛的鼻子,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一見到你母皇,就不要爹爹了。”
夏湘和蓉娘、汪正德等人還是有些害怕了龍禦西,畢竟這人心性無常,人人都知道活閻王可是殺人不眨眼睛的,可是小嬛嬛好像是偏偏不怕龍禦西那一半,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緊緊地攥住龍禦西的手指。
龍禦西瞬間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滿著說不出的感動。
“皇上。”宮人匆匆來報,麵帶驚喜之色,“安格大人讓奴婢來稟告您,青黴素試驗成功了。”
“什麽?”鳳曼麵色一喜,眼中閃過明顯的欣喜,“速速回稟安格,就說我馬上就到。”
“青黴素?”龍禦西皺了皺眉,看向鳳曼,“我和你一起去。”
“行,不過嬛嬛恐怕不適合去,你先將嬛嬛送回鳳鳴宮吧。”鳳曼將懷中的小嬛嬛交給龍禦西。
龍禦西沉聲向殿外喊道,“來人。”
殺手小頭子瞬間出現在龍禦西麵前,“主子。”
“將小主子看護好,帶回宮去。”龍禦西吩咐道。
“是。”殺手小頭子沒有絲毫猶豫,小心翼翼的將自家小主子抱在懷中,而小嬛嬛似乎有些不願意離開龍禦西的懷抱,龍禦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輕柔的安撫著小嬛嬛,“乖閨女,爹馬上就回來了啊。”
殺手小頭子消失之後,汪正德和蓉娘,還有夏湘眼見著鳳曼對龍禦西態度十分隨意,心中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可是卻見到龍禦西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夏湘注意到龍禦西對小公主還有夫人流露出還不作假的好,夏湘似乎明白了什麽。
而汪正德和蓉娘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鳳曼與龍禦西很快的就到了後宮的研究所。
安格早就已經等在門口,一見到鳳曼頓時用生硬的秦朝話驚喜的喊道,“皇上。”
“怎麽樣了?”鳳曼與安格一邊走一邊討論,龍禦西陪在鳳曼的身邊。
“前幾日按照您的意思就已經試藥了,開始的藥劑量很小,我和助手慢慢地加大藥量,而從昨天開始,傷兵們的情況都有了一些明顯的好轉。”安格興奮地手舞足蹈,驕傲的看著鳳曼。
龍禦西聽罷,皺了皺眉,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輕蔑。
什麽青黴素?
論醫術,誰能比得過自己?
有他在,沒有一個人能輕易地死掉,龍禦西心中有些不服氣。
“快帶我去看看。”鳳曼焦急的說道,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這邊。”安格迫不及待的想讓鳳曼看到傷兵們好轉的慶幸。
鳳曼在一見到傷兵們的情況時,就知道青黴素確實已經研製成功了,要知道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麽消炎藥,若是受了傷隻用一些金瘡藥,這些金瘡藥由於是中藥,自然也有了一些中藥的弊端,就是愈合的特別的慢,當然比不上西藥來的快。
一些傷兵見到鳳曼熟悉的打著招呼。
鳳曼一一點頭回應,然後查看傷兵們的傷口,確實看到傷口已經消炎好轉之後,鳳曼從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鳳曼幾人走出病房的時候,才吩咐安格,“既然已經研究出來了,我過一會兒會在找一批人,要將這種青黴素大量的製作出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安格十分懂分寸。
龍禦西忍不住皺眉,向鳳曼抱怨,“治病救人有我就好了,你還找別人做什麽?那些傷兵老子一樣能治療。”
鳳曼看了龍禦西一眼,“平心而論,你的醫術確實高明,可是一旦戰爭四起,你救得了那麽多人嗎?”
“我可以研製出藥物啊,保證比那個洋鬼子的藥好的快。”龍禦西不服氣。
鳳曼隻說了一句話,“你的藥普通人用不起。”
龍禦西一窒,陷入深思當中。
而秦朝的東北邊境,信朝和唐朝已經確定對秦朝宣戰了。
信朝的軍隊再一次與宗海寧的軍隊交鋒了。
上一次都燦吃了一個暗虧,這一回都燦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
雙方在剛開始的時候隻是試探了一下,然而,這一仗打的卻也十分艱苦,剛開始還不明顯,慢慢地弊端就凸顯出來了。
信朝是明顯地草原地帶,主要是經營畜牧業,農耕還十分不成熟,而秦朝地大物博,這也是都燦對秦朝的領土執著的原因之一。
然而,仗打起來之後,弊端顯出來了——沒有吃的!
沒有充足的糧草,在凍天凍地中打仗,簡直是要人命一樣啊,草原的大兵們殺完了牛羊之後,就再沒什麽多餘的食物了,都燦緊急聯係唐朝的二皇子,希望能唐朝能提供一些糧草。
而二皇子到了這時候卻隻有一句話——唐朝窮啊。
二皇子反複的和都燦強調今年唐朝天災收成不好,哪有什麽多餘的糧草給信朝呢?再說了唐朝現在也自身難保,二皇子現在也是在焦頭爛額中呢,都燦派來的人確實輔助他們的人將炸藥研製出來了,可是那九皇子不知道從何處弄來了大批的炸藥,對周將軍帶領的軍隊一頓狂轟濫炸。
結果就是——周將軍慫了。
二皇子氣的破口大罵,二皇子說了一通,結果無非是隻有一個,就是你打仗,我精神支持你,但是借糧,那是沒門。
都燦又氣又急,信朝糧草不充足,而唐朝死活沒有,那麽就剩下一條道路了,就是去秦朝搶,像往年那樣。
可是宗海寧派人將秦朝保護的水泄不通。
你想硬衝?
沒問題。
一排排的火槍絕對能把粗實的草原漢子身上打成篩子不可。
隔著三八線,草原的漢子們是又冷又餓,而秦朝這一邊,完全的不同場景,宗海寧的軍隊緊緊地守護著白鶴鎮這個富足的鎮子。
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遭到信朝洗劫過好幾遍了,今年一次都沒有,歸其原因都是因為來了宗海寧的隊伍,鎮民們都是感恩的,白鶴鎮是個流通的商鎮,消息自然是靈通的,而期間好多小道消息在白鶴鎮流傳來。
例如:現在的領軍宗海寧宗大人曾經是唐朝驚才絕絕的丞相;更是當今女皇承認的帝君,馬上就要昭告天下了的那種,而宗大人看來是那麽的平易近人,身上絲毫就沒有什麽官僚習氣,這令鎮民們驚喜驚喜在驚喜。
鎮民們知道感恩,感恩兵將們對國家的守護,對他們的保護,而鎮民們幾次去感謝的時候竟然看到東北大兵們竟然在啃白米飯和鹹菜,頓時皺起眉頭,他們的兵將們為了自己等人、為了國家在賣命,吃這些東西怎麽成?
白鶴鎮的鎮民們研究了一下,然後一口口的大肥豬還有各種曬成幹的秋白菜一車一車的拉進軍營。
宗海寧正在營帳中看著軍隊布防圖,眉頭緊緊皺起,研究著如何出兵,經過幾天的觀察,宗海寧也看出來了,都燦的隊伍並沒有什麽後勁兒,那麽這回就一定要將信朝打怕,才能永絕後患。
宗海寧也在琢磨著,能不能將信朝的領土收歸己有,但是最終放棄了想法,信朝的草原極其廣袤,領土麵積過大,人口還沒有那麽多,一旦吞下,管理都會是一個難題。
正在宗海寧研究的時候,帳篷外麵傳來一陣陣的騷動聲音,宗海寧皺了皺眉,抬頭,正要站起身,壯子已經匆匆從外麵小跑進來,“老大,外麵來了白鶴鎮的鎮民,用車送進來好多的肥豬還有牛羊肉和白米。”
壯子吞了一口口水。
宗海寧趕緊快步的出門,白鶴鎮的鎮長趙喜榮一見到宗海寧趕緊迎了過來,拱手道,“宗大人。”
“趙鎮長。”宗海寧曾經見過趙喜榮,打著招呼,然後指著趙喜榮身後的一車車物資,“您這是做什麽,快點拉回去吧,這有些不符合規矩。”
“什麽規矩不規矩的?”趙喜榮瞪大眼睛,急忙開口,“這些都是全鎮的鎮民委托我送過來了,宗大人您可萬萬不要推辭,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我們隻知道兵將們為我們賣命,卻吃不到好吃的,讓我們心中過意不去。”
“這。”宗海寧沉吟。
“宗大人,您就收下吧。”趙喜榮苦苦的求道,“如果不是您和兵將們,我們這些財物早就被信朝的鬼子給搶走了,您若是不收下,我都沒有臉回去啊。”
“那我們就收下了。”宗海寧十分感動,“您回去替我好好謝謝大家,我們一定會保護好百姓,不受草原鬼子們欺負。”
“這就好。”趙喜榮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壯子嘿嘿傻笑的湊到宗海寧的身旁,“老大,兄弟們可是都想吃肉了,你看看。。。是不是。。。嘿嘿。。。”
宗海寧照著壯子的屁股就是一腳,“趕緊訓練去,要是表現好了,今晚就殺一口肥豬。”
訓練場上頓時滿是歡騰的聲音。
東北壯漢們個個麵露喜色,吆喝著,壯子快速的跑到中央,板著個臉,大喊一聲,“集合!!”
東北大兵們迅速的集合在一起,看著壯子。
壯子歪著頭,有些流裏流氣的,眸中不經意的又顯現出軍人的剛毅,吼道,“都興奮什麽呀?又不是鑽婆娘的被窩?趕緊訓練,表現好了,吃肉,表現不好的.....”
“表現不好的咋樣啊?”有個膽大的士兵笑著喊道。
“表現不好的,連啃骨頭都沒有你的份兒。”壯子大聲喊道,一伸手,“全給鎮上的大黑狗送去。”
隊伍中又是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夜幕降臨。
宗海寧早就吩咐廚房殺了一口大肥豬,廚娘們二話不說,摩拳擦掌,將一口大肥豬迅速的收拾了,用豬肉紅燒土豆,肉香混合著米飯特有的香味嫋嫋傳遍了整個軍營,慢慢地向對麵傳過去。
宗海寧的軍營上下圍著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豬肉,而在另外一邊,一個草原漢子眼巴巴的看著對麵,咽了一口口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幹饃饃,又硬又粗糙,簡直沒有辦法下咽了,對著身邊的一個老兵小聲說道,“我也想吃肉了。”
老兵隨即給了草原漢子一拳,這種力道對於草原漢子們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的樣子,老兵低聲吼道,“老子還想吃呢,什麽人什麽命,你就別想了。”
“同樣的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草原漢子喃喃道,低著頭,“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去,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好歹有妻有子,有口熱乎的吃的。”
“你不想活了?”老兵心中一驚,連忙看向草原漢子,捂著他的嘴,嚴厲的喝道,“你要是想活命,以後這話就得爛到肚子裏,死活都不能說知道嗎?”
草原漢子一見老兵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了,點了點頭,老兵放開了草原漢子的嘴,草原漢子眼巴巴的看向對麵秦朝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草原漢子這種想法和羨慕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對麵秦朝燉肉的香味不光是他自己嗅到了,許多人都眼巴巴的看向對麵,不少人隻能低低的歎了一聲。
先前和草原漢子說話的老兵沉默的看著對麵。
心中越來越沉,仗才剛開始打,人心就已經不穩定,可汗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同樣的夜幕下。
宗海寧坐在帳篷外麵。
東北邊境的冬天已經很冷了,寒風似乎刺骨一般,宗海寧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藍色的荷包,上麵歪歪扭扭的花樣繡的不怎麽好,可是在宗海寧心中卻是個寶,宗海寧深邃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藍色的荷包,就像是在看它的主人一般。
荷包下麵,還有十幾封信,被保存的很好。
在這個夜幕下,宗海寧的手緩緩地捂著胸口,感受著心髒傳來的砰砰的跳動聲,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
他好想曼兒。
想著她的笑臉,想她的眼光,還有她和兒女們,宗海寧站起身,走進帳篷,提起筆,鮮少的將自己的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
和東北邊境的情況差不多,九皇子帶領的五萬兵馬在播圖鎮,過著滋潤的生活,而周將軍帶領的十萬兵馬在到來的第一時間,就踩進了九皇子布置的雷區。
炸藥震天的響。
令周將軍的十萬人一下子折損了一些,剩下的膽戰心驚的紮營在播圖鎮外圍。
周將軍領兵很多年從未見過這等情況,而二皇子的炸藥剛剛被研製出來,還屬於炸藥包的階段,並且不能大批量的生產,而九皇子這邊早就已經收到鳳曼送過來的各式各樣的手榴彈和地雷。
見到各式各樣的手榴彈和地雷,九皇子沉默了片刻,心中不但有對鳳曼的感激,若是沒有鳳曼,隻怕自己不會重新振作起來,隻怕早就已經被二皇子弄死在哪個胡同了,另一方麵,九皇子也在為鳳曼麾下的人才感到佩服。
周將軍在第二天就圍在播圖鎮外圍喊話,大喝一聲,“逆賊速速投降,我皇仁慈饒你不死。”
聽到周將軍的喊話,孫清第一個耐不住,扛起一個炸藥包就扔在周將軍麵前,周將軍瞬間嚇得麵無人色,顫抖著身子,勉強站住,孫清橫眉豎目,破口大罵,“你個連閨女都能賣的老雜毛,還有臉站在這大言不慚?皇上死的不明不白,人人都知,皇上中意我家殿下登基,可是二皇子毫無預兆的登基並且追殺我們殿下,怎配為兄?排除異己,不顧百姓疾苦,怎配為帝?”
孫清頓了頓,冷笑,“我們殿下仁心,誓要匡複正統,為國為民,你算什麽東西?”
孫清話音一落,隻聽得周將軍陣營中一片唏噓。
老皇帝死的不明不白,這是皇家的事情,他們都不清楚,可是自打新帝登基之後,稅負更加重了,百姓怨聲載道,護皇軍的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趙孟頫站在孫清身旁,不失時機的喊道,“兄弟們,你們要睜大眼睛看到你們維護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你們若是棄暗投明,九殿下不計前嫌,真誠的歡迎各位。”
周將軍連忙大喊,“不要被妖人蠱惑了人心。”
孫清二話不說,再度投下一個手榴彈,剛好仍在周將軍腳下,周將軍嚇得麵無人色,倉皇的喊著,“撤、快撤!!”
趙孟頫看著孫清,重重的拍著孫清的肩膀,“行啊兄弟,我真沒有看出來,你還挺有一套啊,不錯不錯。”
孫清嘿嘿大笑,“那你看,跟在殿下身邊怎麽也得學習點兒啊!”
“行啊,別誇你你就找不到北了。”趙孟頫儒雅的一笑,“我們去殿下那邊吧,可能殿下要布置下一步作戰攻略。”
“好。”說起正事,孫清一點都不含糊點了點,快速的走了。
夜幕降臨。
幾個人影悄悄地從周將軍的營地跑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跑向播圖鎮,敲響了播圖鎮的大門。
***
這年景,天災人禍的不好過。
人的日子窮了不好過,尤其是窮仗更難打。
九皇子與趙孟頫還有孫清等人在書房中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門突然之間被敲響了。
九皇子皺著眉頭看向門口,“不是說不許打擾嗎?”
來人是個守城將領,見到九皇子鮮有的發怒,摸了摸鼻子,“殿下,門外來了一群投靠咱們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