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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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鸞鳳還巢,臣的至尊女皇 !
    街道上,白日的喧囂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一片寂靜,街上沒有半個身影,唐曼疲憊的抻了抻懶腰,今天開張第一天,對然沒有半個病人,但是單是整理屋中的藥草已經夠她忙碌的了,要把一些藥草的藥性根據藥書一一分類,還有一些古代沒有抗生素之類的藥物一定要找到藥草代替,唐曼雖然很累,但是還是有小小的成就感的。
    “大夫,大夫。”門驀地被一股大力推開,幾個侍衛摸樣的男子闖了進來,其中一個侍衛背著一位看不清楚麵孔的華服男子,聲音急切的呼喊著,“快來救救我家公子,快點啊!”
    隨著幾人的進入,小小的屋中慢慢的彌漫上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唐曼瞬間吃了一驚,看著眼前的幾人,還有背上的華服男子,心中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著陷入那個已經昏迷在男子背上的華服男子膜拜中,嗅了嗅空氣中淡淡的香氣,唐曼抽動了一下鼻子。
    “他這是怎麽了?”唐曼收起吃驚,瞬間擺出一副專業的口吻詢問。
    “我們公子他練功的時候忽然之間就暈倒了。”侍衛焦急的不知所措,急急的又補了一句,“還發著高燒。”
    強大啊!
    唐曼連忙吩咐道,“趕緊把他背到後麵的治療室,然後你們幾個就出來吧!”
    “好。”最開始說話的又黑又高的侍衛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將身後的華服男子背到治療室,然後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子,“還望先生要盡力一直我們的公子。”
    “那是自然。”唐曼還沒有看到那個華服男子呢,就被那一錠金子發出的金燦燦的光芒所吸引住了,鳳眼頓時變得晶亮無比,心中那個高興啊,好像是怕侍衛反悔似的雙手快速將金子接過來放入懷中,然後強作淡定的點點頭,臉憋得通紅,故作鎮定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醫者的本分。”
    又黑又高的侍衛頓時嘴角一抽,看到這個奇怪的大夫貪財的樣子,他怎麽忽然間覺得後麵那句醫者的本分如此的不靠譜呢?
    “有勞先生。”侍衛著急的向治療室不停地瞥去,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唐曼收拾起愉悅的小心情邁著輕快的步子向治療室走去,看清楚已經躺在治療台上的華服男子的臉,唐曼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驀地瞠大雙眸,手指顫抖的指著治療台上的華服男子說不出半句話來……
    好英俊的男子!
    又黑又濃的劍眉,狹長的眸子緊緊閉起,如雪山一半清遠的鼻子挺立著,昏睡中嘴角緊緊地抿著,似乎有什麽煩擾的事情。
    “大夫?何事驚慌?是不是公子他。”治療室外傳來侍衛焦急的問道,“要不要我等去幫忙?”
    “不用不用!”唐曼嚇得連忙擺了擺手,瞬間發現她就算是擺手他們也看不見,一個可能看見的人現在還昏著著,唐曼瞬間麵色難看的收回手,“我自己來就好。”
    唐曼認命的開始為男子檢查,誰讓她拿人手短的收了人家一錠金子呢?什麽破褲子?怎麽解不開?唐曼一邊念叨一邊嘟囔著看著越來越纏的死死地結,索性拽過一旁的剪子,刷刷幾剪子就將男子身上衣服都剪碎了,露出男子略微白皙的身體。
    唐曼瞬間跑到室外拿出了自己珍貴的麻醉散,隻麻醉身體,不麻醉人的意識,換句話說就算這個無良的男人真的醒了,也是絕對施展不出半點力氣的任她宰割。然後東摸摸西摸摸,仔細檢查著男子可能昏倒的原因,難道是因為力竭?還是身體素質不好?可是就算是昏倒也不可能發著高燒吧?
    時間一點一點慢慢推移,唐曼左看右看也沒有找出一絲臨床症狀,驀地,手中的東西似乎越來越熱,接著,在唐曼吃驚的眸光下,那東西竟然一點一點變大變粗,最後茁壯
    的長成一個強悍的體型,熱度也越發的驚人。
    “放肆。”一聲壓抑的暗啞男聲從唐曼身後響起,驚得唐曼瞬間放開手中的東西,跳出三米開外,轉過頭對上男子染著濃重之火的眸子,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炙熱的眸光縱使身經百戰看過無數男人的唐曼也不禁臉紅起來,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這個男子已經被自己下了麻醉散,唐曼丟失的勇氣一瞬間回到身體裏,重新運轉了一圈,理直氣壯地不耐煩道,“別吵,沒看見我再給你治病呢嗎?”
    “治病?”藍若風蹙起好看的眉毛,修長的身子緊緊繃起,狹長的眸子燃著欲火,驀地感覺到身子竟然動不了,藍若風臉上頓時一片紅,又不願意侍衛進來見到他狼狽的樣子,隻能尷尬的怒道,“還不放開我。”
    藍若風瞬間漲紅了臉,看著眼前的男子竟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撥弄著他的,麵不紅氣不喘的樣子,拚命的掙紮著起身,可是竟然絲毫動不了,全身麻痹著,隨著他的移動,一股隻屬於女子的馨香竟然飄進鼻中,藍若風瞬間閉上眼睛,壓抑不住的**從口中溢出,心中小小的渴望竟然希望他再繼續摸摸,撫慰著他,藍若風被自己瘋狂的想法震驚了,猛地睜開狹長的眸子,眸中滿是怒火,“我警告你,快放開我!”
    “有本事你自己起來啊?”唐曼小鼻子小眼睛的十分計較著男子火爆的態度,搶先嗬斥,“沒有外傷送我這裏做什麽?”
    “你。”藍若風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想要破口大罵可是一出聲就是壓抑的**,藍若風馬上閉上嘴巴別開臉,麵色漲的通紅,難道北方的人都是這種不知羞恥的人?
    “我什麽我?”唐曼沒有好臉色,這還是收了錢之後的態度呢,瞬間白了藍若風一眼,“這還是本公子我實在,好心的提醒你,不然。”
    唐曼不懷好意的瞥了一眼藍若風的下身,一臉促狹,“哎,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藍若風眼睛一閉,白皙的麵容上染上一抹緋紅,嘴角緊緊地抿著,身子繃直似乎在壓抑著什麽,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一出口就是壓抑的****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藍若風感覺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不知不覺中,藍若風麵色驀地一喜,身子的麻痹感似乎已經慢慢地消失了,當藍若風恢複行動能力的時候跳起來的瞬間。
    藍若風石化了!
    唐曼眼睛看的直了。
    藍若風的褲子在剛剛就已經被唐曼剪破了,根本就遮不住****,一絲春情漸漸在屋中彌漫開來,好半響,唐曼恢複神智,瞬間恢複成一本正經的醫者形象,神情懇切的叮囑道,“以後還是好好的修身養‘性’吧!不然娶媳婦兒都困難啊!要是再昏倒在女人身上就丟人丟大發了。”
    藍若風瞬間僵住了,咬牙切齒的回頭步步緊逼向唐曼,“你說誰昏倒在女人身上?”
    “我是說萬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不也是為你好嘛!”唐曼瞬間改口,心中暗暗點頭,她明白,有些東西隻能意會不能言傳啊!看來不論在什麽時候,男人都把那點可憐的自尊擺在第一位,就這麽一個千年弱受還在乎那點可憐的自尊,唐曼覺得這世界快變天了啊!
    藍若風狹長的眸子緊緊眯起,瞬間染上一抹暴戾,第一次有人將他逼的暴漏本性,藍若風一個大步上前,將唐曼逼至一個小小的角落中,單手攝住唐曼的下頜,嘴角染上一抹興味,“看不出你還好這一口啊!”
    離得近,似乎一抹淡淡的女子馨香更加清晰了,藍若風狹長的眸中瞬間染過一抹困惑,隨即消失,暗暗怪自己的多想,怎麽會有如此大膽的女子?
    你猜對了!
    唐曼想點頭承認,驀地看到麵前男人眸中的暴戾,瞬間淚奔的沒有骨氣的妥協了,表情誠懇、眼神真誠的看向藍若風,“你錯了,我是真的想給你看病的。”
    唐曼絕對不承認她是沒有骨氣了,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被這暴戾的小眼神嚇得半死,前世的她被他一個大腳丫子蹬到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古代,這次他萬一生氣,指不定就得把她蹬到遠古時代去,她多劃不來了,最起碼在這裏還有銀子有美男,生活就算不是地主也能勉勉強強達到小康的水平,她被踹怕了啊!
    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他要是氣勢弱,她就敢狠狠地抽他;他若是氣勢強,他隻能在心理狠狠地抽他,例如龍禦西,唐曼不禁搖頭,自己怎麽又想起那個腦袋進水的龍禦西來了?明明讓他撞樹,說沒影就沒影了,氣死他了,否則她會受這麽多欺負嗎?
    下意識中,她似乎就已經把龍禦西當成自己人了,任打任罵,唐曼瞬間被自己這個想法雷得外焦裏嫩,可恥啊可恥,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個想法呢?雖然她和龍禦東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孩子已經生了,事實擺在那裏,她現在還是個逃亡的身份,如何敢肖想龍禦西?他算起來可是自己的親小叔呢!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前些日子他還在龍家因為龍禦東心中難受呢,可是現在。
    難道對於龍禦東隻是人類下意識的劣根性?
    不知道為何,唐曼心中忽然一陣煩悶,對著麵前曾經癡迷不已的大帥哥似乎也提不起興致來了。
    “你在想什麽?”不知道為何,看到眼前男子一陣失神,藍若風狹長的眼中瞬間揚起一陣暴戾的風暴,手勁突然加大,心中很不高興。
    “和你有一文錢的關係嗎?”唐曼正在心情不爽呢,含著怒氣的話語下意識的衝口而出,瞥了一眼藍若風懶懶的提示道,“美男,你曝光了。”
    藍若風下意識的麵色一紅,馬上放開唐曼,脫下長衫遮住下身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曼便向外走去,唐曼隨即跟了出去,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得回去照顧小金錢了。
    “少主,你好了嗎?”那個又高又黑的侍衛看著藍若風從室內走出來,麵色一喜,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藍若風麵色一僵,黑著臉點了點頭,耳根悄悄地爬上一抹紅暈。
    “那真是太好了,先生您的醫術真是高明,謝謝您救了我家公子。”黑衣侍衛看到唐曼也走了出來,躬身行了一禮,又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交到唐曼手上,著實的感激道,“這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千萬不要推辭啊!”
    唐曼瞬間笑的如花一般燦爛,合不攏嘴的接過金子,當然不能推辭了,要是真的推辭那就是傻子了,唐曼晶亮的鳳眼瞥了一眼麵色更加黒沉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的藍若風,擺出一副醫者高潔的品質,“其實並非是在下醫術高明,隻不過是有一些技巧罷了,如果。”
    “還望先生賜教具體方法……”黑衣侍衛也是個人精似的人物,聽出了唐曼言外之意,連忙問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公子已經被這位先生治好之後竟然黑著臉,大大違背了以往溫和的形象啊,但是公子從小身子就弱,此種情況更是家常便飯一般,若是真的得了此種治療辦法,那實在是太好了。
    “住口。”藍若風猛的暴喝一聲,打斷交談甚歡的兩人,轉身一拂袖的率先裏去了,“我們走。”
    “這,先生請留步,在下改日再來請教先生。”黑衣侍衛匆匆的說了句話,急忙忙的追著藍若風的腳步去了。
    留下唐曼一人,瞬間哈哈大小聲傳出了好遠,剛剛的場麵實在是太逗了,那個男人竟然也有有口不能言的時候,痛快。
    這個古代美男可比給她一個大腳丫子的帥鍋強多了,唐曼幾乎樂不可支的拿出剛剛賺來的三錠金子,鄭重的貼身拿出存儲銀子的錢袋,小心翼翼的將金子收進錢袋之中,臉上笑的如花一般燦爛,有一門手藝傍身就是好啊!
    正當唐曼要關掉益仁堂、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男聲冷不丁的在唐曼身後響起,嚇了唐曼一跳,趕緊回頭,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做賊一般的站在門外悄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邁進屋中,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的道,“大夫。”
    “您有什麽事情?”唐曼詫異的看了一眼憋得滿臉通紅的絡腮胡子男。
    “先、先生,我來問診的。”絡腮胡子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前的大夫年紀輕輕的,長得竟然跟個大姑娘一般矮小,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這樣啊。”唐曼拉長聲音,看了一眼絡腮胡子男,誠懇地說道,“是這樣的,時間已晚,小店已經打烊了,您明天來如何?”
    等到唐曼拖著忙碌一天的疲憊身體回到家中的時候,屋中香濃的米香時不時的傳出來,唐曼正在驚訝著自家的屋中怎麽會有米飯的香味時,走近一看,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簡易的灶台旁,一直金色的斑斕大虎口叼著煮飯的勺子,兩支雪白的前爪子搭在半人多高的灶台上,在鍋中攪拌著,鍋中是粘稠的熱氣騰騰的米粥,當然還是湯比較多,鍋下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老虎的兩個後蹄小心翼翼的繞開火光。
    灶台上麵的一隻碗中剩下半碗顯然已經涼透的米湯,小金錢躺在墊著厚厚的小被子的地上,黑亮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直轉,瞪著小小的手腳玩的不亦樂乎。
    唐曼瞠大一雙鳳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隻老虎會哄孩子已經夠讓她驚奇的了,現在一隻叼著勺子、生火做飯的老虎更是雷人啊。
    曼曼瞥了一眼傻站在門口的唐曼,黑金色的虎眼中瞬間劃過一抹光芒,喉中咕嚕咕嚕的發出一陣響聲,然後在唐曼驚詫的眼光中,放下勺子,搖晃著肥碩的大腦袋,膘肥體壯的身子站起身,低下頭叼著小被子的兩角,小心翼翼的叼著小金錢繞過唐曼。
    走了!
    唐曼拍了拍受驚過重的小心髒,她沒有看錯吧,剛剛曼曼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似乎噴了一口氣,還用力的用尾巴掃了她一下,難道自己竟然混到這種人品值了?竟然被一隻老虎給鄙視了,唐曼受不了了,跟著曼曼一起走進屋中,看到已經把小金錢放在床上的曼曼,心中瞬間不樂意了,瞬間想上去踹它一腳,要不是養了這麽一個會吃又不賺錢的賠本東西,她犯得上出去工作賺錢嗎?
    唐曼這時候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愛財,反正都是曼曼的錯,現在竟然鄙視她,簡直是找死,看到小金錢的那一刻,唐曼的心中瞬間軟化了,憐惜的抱起了小金錢,今天晚上沒有及時回來喂奶,小金錢在唐曼懷中頓時聞到奶香,小腦袋在唐曼的懷中不時的拱來拱去,小鼻尖兒急的滲出密密的汗珠,見找不到奶嘴兒,急的撇起嘴委委屈屈的要哭。
    “小祖宗,先別哭,我怕了你了。”唐曼一見小金錢竟然要施展那穿腦的魔音,瞬間三下五除二的解開衣衫,鬆開束帶,將胸脯湊到小金錢麵前,小金錢頓時開心的叼著奶嘴兒,吃的不亦樂乎。
    “小寶貝,慢慢吃啊。”唐曼見小金錢大口大口的吃著,心中泛起一陣心疼,曼曼雖然能照顧寶寶,但是曼曼畢竟隻是一隻老虎,米湯也不營養啊,可是請個奶媽也不知道可不可靠,自己把寶寶帶到益仁堂去?若是工作起來人多了,如何能照顧到小金錢呢?
    過了好一會兒,小金錢吃完了,唐曼輕輕地把小金錢立著抱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曾經在書上看到,小孩兒吃完之後媽媽要輕輕拍著小寶寶的後背,幫助他消化,看著小金錢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唐曼疲憊了一天的心瞬間變得軟軟的,把小金錢放在床上,讓他自己慢慢玩去,唐曼也準備洗洗臉然後做一點飯吃,看著小金錢吃飽了就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唐曼笑彎了嘴角,還好寶寶省事兒。
    曼曼從唐曼回來之後就表現出一副很不滿意的表情,黑金色的虎眼賊溜溜的瞪著唐曼,她還回來做什麽啊?一整天在外麵瘋,難道不知道小人兒會餓的嗎?還好有自己熬了一鍋米湯,曼曼瞬間得意起來,可是看著唐曼抱著小人兒的樣子,曼曼瞬間很不高興的甩甩尾巴,哀怨的看著在唐曼懷中吃的歡快的小人兒,典型的有了奶忘了虎虎的娃,曼曼也不動地方,眼巴巴的蹲在床前看著唐曼喂著小人兒,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唐曼放下了小人兒,曼曼肥碩的身軀瞬間竄到床邊,擠開了唐曼輕輕的跳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叼著小人兒,逗著他玩了起來,看也不看一旁震驚的唐曼,果斷的用屁股對著唐曼,無聲的表達著不滿。
    唐曼瞬間想將這個鳩占鵲巢的賊老虎踹下去,它吃自己的喝著自己的,還給自己擺臉色,哪家的規矩?
    還用屁股?
    以為在她這裏當大爺呢啊?
    唐曼越想越不對勁,快速上前抬腿就是一腳,狠狠地就踹在曼曼的屁股上,曼曼肥碩的虎軀一震,雪白的肉掌繼續逗著小金錢,抖了抖耳朵,這點力道比不上主人踹它的一半,要不是看在小人兒的份上,它早就走了,曼曼直接忽視了唐曼,黑金色的虎眼目不轉睛的隨著小金錢的動作而轉動,充滿著寵溺。
    唐曼瞬間火了,丫的,敢和她支毛,敢和她得瑟?慣得它,一個邪惡的念頭瞬間在唐曼的腦中閃過,明天別指著照顧她的兒子,哼,然後唐曼喜滋滋的去廚房盛了一碗米粥,別說這味道還真不賴。
    第二天一大早,唐曼早早的起床,收拾洗漱之後看著曼曼護犢子似的將小金錢護在懷中,轉頭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包足以麻醉五個大男人藥量的麻醉散,小心的接近曼曼一點不剩的倒在它的身上,等到麻藥發揮了作用的時候,唐曼當著曼曼的麵把小金錢抱了出來,挑釁似的手機看小說哪家強? 在曼曼麵前走過,氣死它。
    曼曼原本絲毫沒有在乎唐曼在做什麽,可是當一道白色的藥粉閃過,曼曼下意識的用身子擋住了藥粉,護著懷中的小人兒沒有沾到半分,隨即而來的渾身麻痹感讓曼曼紅了一雙黑金色的虎眼,憤怒的看著唐曼,喉中發出一聲聲低低的警告,無奈竟然不能動彈半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唐曼抱走小人兒,氣的曼曼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暴躁的虎須一顫一顫的,渾身氣得顫抖。
    唐曼喜滋滋的抱著小金錢去了益仁堂,一方麵是為了氣曼曼,可是很大一方麵白天她要留在益仁堂,根本就沒有辦法抽出時間回家去喂飽小金錢,長期喝米湯畢竟對孩子的身體不好啊!
    早晨的太陽,像熔化的鐵水一樣豔紅,坐在東方的脊梁上,用手輕輕撩開了輕紗似的薄霧,照在河水上,宛如一塊流動的紅色美玉,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金紅色的薄紗中。
    益仁堂前靜靜地站著一個灰色身影,長長的黑發披在肩上,平凡的側臉在金色的陽光中竟然顯出一股別樣的氣質出來,那人見到唐曼抱著寶寶走過來,靜靜地勾唇一笑,那一笑平和帶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示好,輕輕地說了一聲,“你來了。”
    唐曼也明顯一愣,沒有想到陳航竟然一大早就在益仁堂前等著她,隨即心中一片釋然,在她的心目中早就已經把陳航當成好友,好友之間哪裏會有隔夜仇,隨即釋然的一笑,臭屁的抬頭,“那當然,沒有看我是誰?敬業的好老板啊,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掌櫃的炒了你的魷魚?”
    “魷魚?”陳航明顯一愣,看到唐曼沒有生自己的氣,心中一股溫暖淡淡的升起,看著唐曼懷中的寶寶,心中一喜,那個曼曼走了?陳航很自然的結果唐曼懷中的寶寶,疑問的說道,“掌櫃的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給我炒魷魚吃?”
    “哈哈哈。”唐曼一怔,隨即哈哈的小的都肚子疼了,這個解釋真的很雷人啊,一手指著陳航,“我是說你總往這裏跑,小心掌櫃的把你辭了。”
    說話間,唐曼打開益仁堂的大門,和陳航一起走了進去。
    “哦。”陳航口氣中明顯的帶著認真了,看著唐曼的鳳眸,“我已經辭了,想過來幫你忙。”
    “這。”唐曼沒有想到陳航竟然真的這麽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回應的好,益仁堂剛剛開張,肯定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小金錢,時時刻刻的需要照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原本還想著要招一個學徒之類的呢,現在。
    “你先不要拒絕好嗎?”陳航溫和的一笑,聲音中帶著理所當然卻不容拒絕的意味,低低的說道,“我隻是想幫你忙過這一段時間,我們是朋友,你有了困難我自然要兩肋插刀啊!”
    太陽光漸漸地從窗子照了進來,被鏤空的窗子篩成斑駁的金紅色的光影,靜靜地灑在唐曼光潔的前額,好像是神秘的花朵,陳航不自覺的看得癡了,這樣的女子,時時刻刻都透漏出與眾不
    同,必定會有更好的男子與她匹配,而他隻想就這樣的靜靜地呆在她的身邊,看著她一喜一怒,一顰一笑,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吧!
    陳航眸中盈滿看不清楚的柔情和寵溺,還有一些唐曼根本就看不懂的意味,隻是那種癡癡的眼光讓唐曼不自覺的有些不自在,低下頭遮住眸中的情緒,腦中卻飛速旋轉,究竟要不要留下
    陳航?
    哎!
    算了
    先留下來,等過一段日子再說吧,唐曼大力一拍陳航的肩膀,爽朗的笑著,“果然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好哥們,不過工錢可不高啊!”
    沒等陳航接口,唐曼瞬間小聲解釋道,“你知道我可是窮人的。”
    雖然昨晚上不一會兒就賺了三錠金子的唐曼,現在說這話的時候依舊麵不紅氣不喘心也不跳的,摳是她的本性,見錢眼開更是她最崇尚的優良美德,發家致富成為小富婆更是她最崇高的理想,為了這麽偉大的理想,她當然要從一點一滴做起。
    “你啊。”陳航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看著唐曼無奈的笑了,最後總結出兩個字兒,“財迷!”
    “那對唄。”唐曼一邊說話,一邊把昨晚上抽空寫出來的字幅掛在牆上,有點夠不到,隻能踩著凳子掛了上去,回頭看著陳航驚恐的麵容,得意地笑著,“看我的字好看吧?”
    “瞧你那點出息。”唐曼毫不客氣的大笑道,然後給陳航分配工作,“你以後的工作就是坐在診台這裏,負責記錄病人的症狀,然後讓病人進診療室,我會為他們看病的,當然。”
    唐曼搓了搓手,局促的瞥了一眼陳航,諂媚的笑著,“那啥,順便幫我照顧一下寶寶好不好?”
    “好的。”陳航含笑的點了點頭,他怎麽可能不願意?曾經多少次他就想著能留在她的身邊,現在終於如願了,就算是再辛苦一點又怎麽樣?隻要能這樣看著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之後沒有等唐曼和陳航說更多的話,益仁堂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了病人來了,兩人開始馬不停蹄的忙碌起來了,幸好小金錢很省事兒,也不哭鬧不怕生,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不時的看著來來去去的人。
    一上午下來,陳航震驚了。
    這小妮子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撈錢哪,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特別’的女人,不但診金收的是外麵的十倍,明明是很便宜的藥草定的價格甚至比黃金還貴,偏偏每一個病人開的藥幾乎都不同,讓人無規律可循,隻能乖乖地在這裏被她宰。
    “這算什麽啊?”唐曼絲毫不在意的一揮手,晶亮鳳眼中濃濃的鄙視。
    唐曼得意地笑著,接過陳航遞過來的賬本一瞧,瞬間嘴角差點咧到耳朵上去了,一上午竟然收入了三百五十兩銀子啊,長久以往的算來,她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中產階級了啊!真是開心哪!
    陳航寵溺的看著唐曼一臉財迷相,歎息的搖搖頭,抱起小金錢,輕輕的逗弄著,看著懷中的笑臉似乎有些不耐煩,撇嘴的樣子,陳航馬上想到已經有兩個時辰沒有給小金錢喂奶了,剛要提醒唐曼,就聽到門外驀地傳來一陣騷動。
    啊。
    幾聲女人的驚叫!
    老虎啊,是金色的斑斕大虎啊,快逃啊!
    街上頓時一陣騷動,男人的驚呼,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孩子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原本唐曼還沒有覺得發生什麽事情,但是聽到一聲金色的斑斕大虎,唐曼腦中閃過一道冷光,心中暗暗驚呼。完了。
    唐曼一轉身就看到堵在門口的膘肥體壯的金色斑斕大虎,肥碩的腦袋很不善的向屋中探去,鼻子不時的抽動著,確定氣味沒有錯後,雪白的爪子優雅的一步一步向屋中走去,黑金色的虎眼不出情緒,惱怒的瞥了一眼唐曼之後,惡狠狠地瞪向抱著小金錢的陳航,低低的吼了一聲,聲音中盡是惱怒和警告,今天一時不查竟然被那個女人鑽了空子,搶走了小人兒。
    曼曼惡狠狠地瞪著陳航,暴躁的不停地用爪子在地上刨來刨去,黑金色的虎眼閃過陣陣冷光,鋒利的虎牙齜著衝著陳航低吼,什麽低賤的東西?竟然抱著它的小人兒?曼曼恨不得咬掉了抱著小人兒的那隻手。
    陳航看到一直膘肥體壯的金色斑斕大虎竟然進了屋子,嚇得冷不丁的往後一退,沒時間去想為什麽那隻老虎惡狠狠地隻瞪著他,下意識的擋在唐曼麵前,顫顫巍巍的向後退著。
    唐曼瞬間想踹曼曼出去,可是想了想然後收回了已經伸出去的腳,今天曼曼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對勁,還是不惹它的好,可是唐曼還是覺得不服氣,不就是給它下了一點藥嗎?至於這樣嗎?眼見陳航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唐曼從陳航手中抱過小金錢,推開了陳航擋在她麵前的身子,瞬間放到曼曼麵前,然後才敢繞到曼曼的身後狠狠地踹了一腳,“還不快點把寶寶叼到裏屋去?出來嚇什麽人?”
    唐曼絕對不承認,若是沒有小金錢她絕對不敢踹上那一腳事實上她是正確的,曼曼在看到小人兒已經放到自己麵前的那一刻,瞬間收斂起身上所有的戾氣,收回鋒利的虎牙,寵溺的用肥碩
    的腦袋蹭了蹭小金錢,而小金錢看到曼曼似乎也十分高興,原本在陳航懷中的不耐煩瞬間收起,小手抓著曼曼金色的斑斕皮毛就往嘴裏送,曼曼也任由著小金錢欺負自己,舒服的眯起黑金色的虎眼,直接忽略了踹在自己身上那一腳,還有讓人討厭的聲音,還有令人厭惡的抱著它的寶貝的死男人。
    “寶寶,快吐出來,髒。”唐曼驚叫一聲,連忙向上前將小金錢口中的虎毛拿出來,卻被曼曼一瞪訕訕的收回了手。
    她承認她沒有骨氣,要是龍禦西那廝在,肯定把曼曼治的服服帖帖,可是問題是他不在,就連一個老虎也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唐曼心中委屈了很多的眼淚,想到龍禦西似乎又有了勇氣,鬱悶的又踹了曼曼一腳,“還不快點帶寶寶去屋裏。”
    曼曼看也不看一眼唐曼,小心翼翼的叼著小金錢搖搖晃晃的向裏屋走去,看的陳航眼皮一跳一跳的,手指不停地顫巍巍的指著曼曼已經消失在裏屋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焦急的扯著唐曼往屋裏走,不停的責備道,“賈畫你怎麽把孩子送到老虎嘴邊了?快點把孩子抱出來,有危險。”
    今天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陳航勉強收拾著自己的僅剩的理智和勇氣,抬著顫巍巍的腿往裏屋走去,必須要把孩子救出來,哪怕拚著自己被老虎吃了也要把孩子救出來啊!
    “等一下。”唐曼見陳航要往裏屋去,連忙一把拽住他,笑話,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敢進去,這不是找死呢嗎?
    “都什麽時候了?再等孩子的命就沒了。”陳航脖子一梗,第一次對著唐曼發火,麵色變得煞白,嘴唇也漸漸地沒有了血色,手不停地顫抖著,指著唐曼凶道,“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怎麽能把孩子給老虎,那是老虎啊!”
    唐曼一翻白眼,他隻看到老虎了,難道沒有看到她還神勇的踢了老虎兩腳嗎?現在不都沒有事情嘛,唐曼耐心的解釋道,“有曼曼照顧著,小金錢沒有事情的,你放心吧。”
    你進去了才有事情呢!唐曼嘀咕著,不過最後一句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曼曼對陳航的敵意,源於小金錢哪!
    “什麽?曼曼?”陳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裏屋驚恐的張大嘴,“它就是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