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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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一隻金色的斑斕大虎?
陳航猛然反應過來,是啊,剛剛她還踹了那隻虎一腳呢!陳航頓時神情複雜的看著唐曼,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她究竟是什麽人?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不滿兩個月的嬰兒在外麵漂泊,身邊竟然有一隻斑斕大虎做寵?
原來。
陳航苦澀的退了幾步,知道曼曼不是一個男人竟然是一隻老虎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知道是多了幾分苦澀還是欣喜,他和她的距離似乎更遠了。
“我、我去做事。”陳航慌亂地低下頭,埋頭整理著桌上的賬本。
“你、算了,我先進去給寶寶喂奶。”唐曼看著忽然之間不對勁的陳航,欲言又止的索性轉身進了診療室,給小金錢喂奶的時間到了,不然一會兒小金錢就得吵鬧了。
屋中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陳航心慌意亂的看著麵前的賬本,可是就是集中不了精神,滿腦子都是那隻金色斑斕大虎對寶寶親昵的樣子,還有唐曼毫不在意的踹著那隻老虎的樣子。
剛剛曼曼出現的騷動似乎還未平息,有些膽大的人們偷偷的躲在牆角處探頭探腦的向益仁堂屋裏看去,那隻老虎都進去半天了,竟然沒有聽到什麽慘叫的聲音,人們紛紛驚奇的等著看好戲。
鎮外一棵高大的柳樹下,一道大紅色的身影瞬間出現,一雙充滿邪氣的眼睛驀地裏升起一道亮光,似乎有一些懷疑,仔細辨認了一下心中瞬間劃過一抹欣喜,竟然是曼曼的氣息,龍禦西嘴角瞬間裂開到最大弧度,這些天他不停地在北方各個城市鎮子中穿梭,可是那隻豬似乎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一般,讓龍禦西心中焦急不已,可是.....
龍禦西似乎有些懷疑,曼曼的氣息竟然出現在這裏,而且是離得京城最近的鎮子,龍禦西人影一閃,人已經瞬間出現在鎮子中,腳步不禁加快了許多,心緊張的撲通撲通跳個不行,那隻豬會不會跟在曼曼身邊?若是沒有,他又該怎麽辦?龍禦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士赴死一般昂首挺胸走進了鎮子。
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著整個鎮子,人們三三兩兩的躲在益仁堂附近,探頭探腦的向一邊看去,有幾個膽子大的嘖嘖的向旁邊的人說他看到的老虎,“剛剛,那隻金色的斑斕大虎,可是有兩米多長啊,那眼睛實在太嚇人了,雪白的爪子一拍就能拍死人哪!就那麽的走進益仁堂了,我的媽呀,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麽大的老虎啊!”
“然後人?”路人乙驚奇的的問道,“那隻老虎難道沒有吃人?”
“我哪裏知道?不過它要是想吃人,誰擋得了啊?”路人甲搖頭歎息,“可憐了那兩個年輕的後生和娃子了,哎。”
“你說什麽?”龍禦西一走進益仁堂附近就聽到人們紛紛在議論,一聽到曼曼的消息,龍禦西瞬間拎著一個人的衣領提了起來,“那隻老虎進了對麵的益仁堂?”
龍禦西用下巴衝著對麵的益仁堂方向努了努,邪氣的眸子明顯的刪除一股子欣喜,等他見到曼曼的,非得掐死它不可,竟然把他家娘子拐跑了,衝著一項大罪,殺了它都不解恨,耽誤他入洞房的時間。
“是、是啊。”路人甲哆哆嗦嗦的點頭道,看了一眼龍禦西瞬間扭過頭不敢再看,鎮子上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哪!
“哼。”龍禦西瞬間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被扔在地上就落荒而逃的人,徑自反省著他有嚇到別人嗎?他有沒有拿刀子在他的身上刻花雕,也沒有要將他喂曼曼,他跑什麽啊?問他一句話是看到他了,他龍禦西施恩一般的和他說話,應該感覺得到無上榮幸才對啊!
龍禦西忽然間覺得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看著對麵的益仁堂,明明可以瞬間飛進去的,龍禦西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東奔西跑的找了幾個月,現在終於有了那隻豬的消息,他的心忽然間有些顫抖了,摸了摸懷中保存的沒有一絲褶皺的休書,龍禦西瞬間覺得精神都回來了,他怕什麽?他是名正言順的找他的老婆和兒子來了。
對。
龍禦西偏執的認為,已經印上他龍禦西的烙印,那麽這一輩子就是他的娘子了,既然老婆已經是他的了,兒子自然也是他的,龍禦西腦中瞬間想起那個愛哭鬼,攥了攥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他可以忍,為了那隻豬也要忍,可是真的忍不了嘛!龍禦西感覺到一陣委屈,瞬間想把那個野貨的野種踹回去,他娘子身邊隻能有他,若是有別的生物一律弄死。
城外,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閃過,看著龍禦西大紅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快速的寫下一行字綁在信鴿腿上,手一揚,白色的信鴿拍著翅膀向京城方麵飛去,不多時,白色的信鴿飛進龍禦東的書房,輕輕的落在龍禦東的書桌上,龍禦東麵色一喜,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箋,眸中一冷,大步出門招呼了帶著龍家所有的暗衛快馬加鞭的向城外的小鎮跑去。
緩緩走進益仁堂,龍禦西瞬間東張西望的尋找他家娘子的身影,小小的屋子、一張略顯破舊的診台,牆上龍飛鳳舞的大字,連同診台後麵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的男人,龍禦西固執的一扭頭,他沒看見,除了他家娘子誰也沒看見。
不對。
龍禦西瞬間扭頭邪氣的眼睛染上嗜血的光芒?不是說曼曼在屋子中嗎?那就是說他娘子也在,可是誰能滾出來告訴他,這個野貨又是誰?憑什麽在這裏?龍禦西大紅色的衣衫顏色變得更深,深的好像鮮血一般,死死地盯著陳航。
“這位小哥,你是來看病的吧,這邊坐。”陳航看病人上門,強打起精神笑著招呼道。
龍禦東一動不動,一雙嗜血的眼睛狠狠地瞪著陳航,陰冷的氣息頓時在屋中蔓延開來,冷眼看著似乎越來越懦弱的陳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沒有骨氣的男人,也能叫男人?
“曼曼?你tmd的快點給我出來受死?”龍禦西瞬間冷下臉扯脖子大喊,找死的貨色,“你tm趕緊給我出來,死哪裏去了?”
正在屋中聚精會神的看著小金錢的金色斑斕大虎瞬間聽到屋外傳來的熟悉的大吼,黑金色的虎眼一亮,然後瞬間可憐兮兮的看向唐曼一眼,慢慢地爬起身子,磨磨蹭蹭的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曼曼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也不願意聽見曾經對它來說如天籟現在確如惡魔一般的聲音,主人終於找上門了,前些日子它就接到主人的信號,隻不過它私心的想和小人兒多多呆了一段時間,可是今日它竟然因為憤怒忘記了掩飾身形,被主人找到了,曼曼瞬間拉了肥碩的腦袋,戀戀不舍得看了一眼小金錢,黑金色的虎眼中閃過一抹留戀,緩緩地走了出去。
正在給小金錢喂奶的唐曼身子一震,晶亮的鳳眸中驀地閃過一抹似欣喜似複雜的神色,嘴角微微顫動著,是他?
他來了,那是不是代表著龍禦東也已經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唐曼頓時急得團團轉,龍禦東陰冷的神情和話語現在唐曼依舊記憶如新,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著,眸中驀地閃過一陣驚慌。
“我tm掐死你。”龍禦西在曼曼出現在那一刻瞬間蹭的竄了上去,惡狠狠地掐住了曼曼的脖子,“我掐死你,我讓你偷偷摸摸的帶著我娘子走,我讓你tmd的藏,我看你這次往那裏藏?”
曼曼沒有躲過瞬間被龍禦西按到底上,死死地被卡住了脖子,已經放棄了掙紮,這次是它做錯了,違背了主人的意思,主人要處死它也願意,它的生命都是主人救得,況且就算它不想死,主人照舊有一千種辦法讓它死的痛不欲生,還不如就這樣痛苦的死去了,曼曼黑金色的虎眼慢慢地合上,最後吃力的向診療室看去,黑金色的虎眼中有著最後一絲留戀。
小人兒,再見了。
曼曼的舌頭漸漸伸出來。
陳航驚恐地跌坐在地上,看著眼前令人害怕的一幕,他看到了什麽?這隻金色斑斕大虎竟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這個突出其來出現的男人掐成這樣?難道是仇家尋仇?找的不是老虎,而最終是賈畫?
陳航腦中已經混亂之極,亂哄哄的想不出什麽來了,怪不得,她要女扮男裝,怪不得她要辛苦的帶著一個孩子外麵漂泊,不。
陳航強忍著腿的顫抖,連滾帶爬的偷偷向診療室跑去,他必須要保護好賈畫,即使拚掉他的生命,陳航眼中頓時劃過一抹堅定,她值得的。
正當陳航跑過去要帶著唐曼走的時候,唐曼抱著小金錢從診療室出來,一看到屋中的場麵,柳眉倒豎,將小金錢交到陳航懷中,上前瞬間一腳踹在龍禦西屁上,惡狠狠地罵道,“你給我放手,你還敢出來啊,你死哪裏去了才出來?”
看到龍禦西的瞬間,唐曼還是不可抑製的眼圈紅了,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他不打一聲招呼的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才出現,一出現就要掐死曼曼,發什麽邪火?要是沒有曼曼她一定被折磨死在龍家了,他竟然掐曼曼,唐曼越踢越來勁兒,看的陳航是目瞪口呆,驚恐的不敢說半句話。
龍禦西瞬間手一鬆,顧不上地上已經被掐的隻剩下半口氣的曼曼,感受著屁股上一下一下傳來的疼痛,龍禦西渾身已經被喜悅所填滿,瞬間覺得天更藍了,太陽似乎更加溫暖了,試問這世上有誰敢這樣的踢他龍禦西,當然除了那隻豬不做第二人選,龍禦西頂著大紅色的衣衫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任由著唐曼的拳打腳踢,眼睛不時地瞄著唐曼的腳,瞬間心疼的無以複加,娘子受了這麽多苦,踢自己會不會疼?要不是龍禦東那個野貨騙走了他,娘子能受這麽多苦嘛?
野貨!
野貨
龍禦西心中狠狠的罵著龍禦東,自己挨得這一頓飛腳自然也得記在那個野貨身上啊,半響,龍禦西覺得唐曼踢也踢夠了、罵也罵夠了,在瞄了一眼唐曼似乎真的不想再踢的時候果斷的站起身,屁股上頂著無數腳印的把唐曼抱進懷中,氣憤的道,“娘子,不氣了啊,不生氣了好不好?都是龍禦東那個野貨,竟然騙老子說要給咱們準備成親,還說你喜歡苗疆的易顏珠,老子不敢耽擱的跑去苗疆回來才知道被耍了,你就別氣老子了,趕明個兒一定把愁報回來。”
龍禦西看著唐曼眸中帶淚,身子顫抖的樣子瞬間心疼的無以複加,笨拙的擦拭著唐曼臉上的眼淚和汗珠,小心翼翼的哄著。
“你是屬豬的是不是?他騙你你就去?”唐曼一聽氣的想狠狠的揍龍禦西一頓,原本龍禦西忽然間消失的氣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老子也沒想到那個野貨竟然跟老子使野路子,老子也沒有想到啊,那時候老子急著跟你拜天地入洞房哪有時間想那些個彎彎繞繞啊。”龍禦西氣的眸中瞬間染上一層陰冷的光芒,隨即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又要招呼道自己身上的拳頭,隨即嘿嘿一笑,討饒的笑道,“你不想想別的,你也得想想老子不眠不休五天往返苗疆,回來卻看見一個小黑屋,老子心裏也難受啊!”
“啊。”唐曼驀地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龍禦西抱在懷中,臉紅的掙開龍禦西的懷抱,眼睛躲閃著不敢看龍禦西,心中暗暗惱火著自己怎麽就和他。
哎!
唐曼一聲歎息,她和龍禦西本來就發生了那樣的誤會,這次若是被有心人看見,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啊,可是,唐曼麵色更加酡紅,為什麽被龍禦西抱著心中卻湧起一股慌亂呢?唐曼連忙從身後的陳航手中接過寶寶,急急的對龍禦西道,“你還是快走吧,不然若是被你哥找到這裏我就慘了。”
看著豬竟然推開自己的懷抱,還趕他離開?龍禦西心中瞬間不樂意了,陰冷的氣息瞬間在屋中蔓延開來,看著那個猥瑣的男人竟然理所當然的站在豬的身後,剛剛還抱著那個野種,龍禦西心中瞬間揚起一股嗜血的狠勁兒。
龍禦西嗜血的眸子瞬間狠狠地盯著陳航,陰測測的靠近,如一個惡魔一般惡狠狠指著陳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趁著老子心情好快點滾蛋,不然老子把你喂曼曼。”
龍禦西陰冷的看著陳航,瞬間忍著想把這個醜八怪扒皮拆骨,什麽東西啊,眼睛那麽小,鼻子那麽塌,嘴巴那麽大,竟然敢站在豬的身旁?龍禦西嫉妒的小火苗瞬間燃燒的很高,屋中漸漸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冷得打顫。
陳航頓時驚住,驚戰的看著麵前這個陰冷的男人,剛剛他一瞬間把兩米多長的金色斑斕大虎差點給掐死,現在。
陳航幾乎可以感覺到從龍禦西身上傳來的陣陣的陰冷,眼睛不禁劃過一陣黯然,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吧?也隻有這樣天神一般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這麽優秀的女子吧!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而已,可是。
陳航靜靜的轉過頭,看著金色陽光下的唐曼,眼睛是剛剛哭過的紅腫和平日爽朗傻笑的她不同,漆黑如墨的發絲靜靜地披在肩上,一縷不聽話的發絲悄悄的跳出來,可是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眼角眉梢盡是屬於小女人的嬌媚,罷了罷了!若是她的這幅嬌媚的樣子是為了他陳航而綻放,他就是拚死也會對抗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可惜不是他。
陳航黯然的轉身,苦澀的扯開嘴角,對唐曼笑道,“看來你也不再需要我的幫忙了,我。”
“等等。”唐曼瞬間叫住陳航,“你不許走,你是我雇傭的員工,憑什麽要走?”
陳航在她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那麽多幫助,龍禦西怎麽說趕人就趕人?唐曼心中瞬間不樂意了,雖然看著龍禦西陰冷的表情嚇了一跳,但是她唐曼也絕對不能忘恩負義了,他開口就這麽不客氣,讓人家多麽的難為情啊!
在唐曼心中龍禦西已經無形之中被當做自家人了,而自家人當然就隨意一些的,但是陳航是朋友,龍禦西怎麽可以這樣沒有禮貌呢?
“你。”龍禦西氣的渾身直顫抖,不敢相信豬竟然護著其他男人,而且還是個野貨,憑什麽啊?她竟然為了一個野貨給自己臉色看?龍禦西氣的瞬間想去扒了那男人家的祖墳,tmd,不過龍禦西縱然是由氣也不敢對著唐曼發火的,瞬間惡狠狠地挑釁的瞪著陳航,“你是什麽身份能保護好她嗎?你能待寶寶視若己出嘛?你知道她什麽時候不開心、不開心的時候要怎麽哄她嗎?你會醫術在她生病的時候為她治病嗎?你能給她賺一座金山當聘禮嗎?”
一連串的發問問的陳航目瞪口呆,唐曼麵色漲紅,氣的瞬間想上去踢上幾腳,她和陳航隻不過是普通的朋友,他又在這裏抽什麽邪風?
龍禦西看著陳航的目瞪口呆的樣子,瞬間得意的翹起小尾巴,緊接著又問出一句,“你會撞樹嗎?不要急著說話,就算你會撞,你有我撞樹撞得好嗎?”
龍禦西心情瞬間大好,瞥了一眼唐曼看著她麵色微微酡紅,心裏瞬間樂不可支,他就知道,這世上誰有他撞樹撞得好啊?那些野貨怎麽能比得上他呢?龍禦西瞬間鄙夷的看著陳航,心情大好的不計較他出現在豬身邊三尺之內的大罪了,這些野貨就算是再使野路子也比不上他,娘子很快就要是他的人了,龍禦西開心的傻笑。
撞樹?
陳航已經徹底的說不出來話了,覺得麵前剛剛他還覺得是天神一般的男人是個神經病,好好的人誰會去撞樹?那不是腦袋有病嗎?還得意洋洋的和他炫耀?看著龍禦西從進屋開始從陰冷到嗜血再到傻笑,陳航心有餘悸的對著唐曼告辭,“賈畫,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敘舊吧!”
說話間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可察覺的苦澀。
“等一下。”唐曼叫住陳航,從診療台拿出一錠銀子快步上前塞到陳航手中,真誠的笑道,“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們母子的照顧,這是今天的工錢,收好哦!”
唐曼看著陳航心中有些依依不舍,她是真心的感謝著這麽一個朋友,心中有些傷感,這個地方她已經不能再繼續留下去了,既然龍禦西都能找到,就代表著龍禦東也能找到,下一個地方她也不知道去哪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可惜了這個剛剛成立起來的賺錢的路子。
陳航麵色一驚,推辭著不要唐曼的錢,他知道是他自私了,明明知道她已經有了夫君有了孩子,可是還是自私的想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陳航勉強的夠唇一笑,強自鎮定,“我隻是今天有些事情先回去,又不是不在益仁堂做了?”
“你收下吧,我可能要走了,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唐曼苦澀的一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馬上又要開始東奔西走的日子了。
“你要去哪裏?”陳航麵色一白,金色的陽光中,陳航的身子微不可查的輕輕顫動著,似乎不敢相信唐曼說的話,“我可以。”
我可以跟著你一起走的,我可以幫你帶孩子,不會打擾到你,隻是讓我默默的跟著就好,陳航定定的看著唐曼的臉心中不停的呐喊著,他要得真的不多,隻要靜靜的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就好。
“你可以什麽啊?”龍禦西瞬間擋在唐曼麵前,忍著藏在袖中的爪子不拍到那張可惡的臉上,“我和我家娘子回家成親,沒有你的地方,趕緊滾吧,不歡迎你,曼曼,你tmd是不是死了?還不快把這野貨攆出去?”
還想跟著他們走,想得美!
“龍禦西,我們也收拾收拾快走吧!”唐曼看著陳航漸漸遠去的背影,扯著龍禦西的袖子道,“你能找到這裏,龍禦東也就能找到,我害怕。”
“原來你還又害怕的事情啊,真不容易,我是應該開心呢還是應該不開心呢?嗯?”一道冰冷的夾著冰淩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唐曼瞬間麵色蒼白如雪,不敢置信的看著門口熟悉的身影。
來人一身暗黑色的精致衣袍,暗色的紋絡在陽光下昭顯著低調的奢華,飛揚的劍眉入鬢,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中看不清楚喜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緊緊盯著唐曼。
正是。
龍禦東!
身後十幾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龍禦東身後。
唐曼麵色驀地變得煞白,下意識的將小金錢緊緊地抱進懷中,往龍禦西身邊靠了靠,似乎在尋求溫暖一般。
龍禦東瞥見唐曼的不自覺的小動作,頓時麵色黑成一團,忍不住大步上前,鄙夷的眼光緊緊勾著唐曼,低沉著聲音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警告,“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啊,我的好娘子,還是跟著為夫回家吧!”
“野貨,你別不要臉。”龍禦西瞬間跳到唐曼前麵,擋住龍禦東冰冷的眼光,邪氣的眸子微微眯起,大紅色的身影在金色的陽光中異常耀眼,毫不客氣的反詰道,“誰是你娘子?你娘子在你家呢,別以為你是大哥就可以在這裏瘋狗似的亂咬,惹惱了老子休怪老子無情。”
龍禦西一見龍禦東,頓時猩紅了眼睛,就是這個野貨把他騙到了苗疆,逼走了他娘子,還耽誤了他撞樹的幸福美好日子,簡直是罪不可恕,龍禦西努力平息著胸中翻滾的怒氣,一直不停地告訴自己,忍耐、忍耐,畢竟他是大哥。
可是。
龍禦西瞬間委屈了,他憑什麽忍耐?
“誰是我娘子這個不用我告訴你吧?”龍禦東冷冷的勾唇一笑,一股寒意瞬間彌漫整個屋子,漆黑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曼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龍家長子嫡孫的娘親,是我龍家的當家主母還用我告訴你嗎?我來接我的娘子回家有什麽錯嗎?禦西,從小到大,我什麽都願你讓著你,但是曼兒,不行。”
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在屋中響起,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龍禦西,似乎透過他看到他身後的女子,龍禦東眸中劃過一抹冷光,曼兒,我給過你機會,我甚至願意接受不那樣不堪德尼,但是是你不珍惜,我發過誓,這一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將你留在身邊,即使折斷你的雙翼也在所不惜,而你。
一抹鈍痛劃過龍禦東的心,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得猩紅,嘴角染上一抹殘酷,竟然帶著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羞辱,當我龍禦東是好欺負的嗎?
“笑話。”龍禦西瞬間裝作看看外麵的天空,理直氣壯地看著龍禦西,詫異道,“趕緊看看外麵是不是要變天了,還是山無棱江水竭了,不然大哥你說話怎麽這麽的不靠譜呢?我明明記得你寫了休書的,現在又來認娘子,找錯地方了吧?你那個二貨娘子李纖兒在家等著你呢!”
等著給你帶綠帽子呢!野貨!
唐曼小心翼翼的抱著小金錢在龍禦西身後,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龍禦西的肩膀如此寬闊,此時此刻竟然給她一種錯覺,這個肩膀能一直為她遮風擋雨。
金色的陽光透過鏤空的窗子中透過來,照在龍禦西和唐曼身上,長長的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龍禦東漆黑有什麽的眸子驀地染成猩紅,高大的身子僵直在那裏,嘴角淡淡的抿著,渾身暴戾的氣息幾乎控製不住的在屋中蔓延,冷冷的看著龍禦西,“禦西,我不願意與你多費口舌,你應該明白身後的人是你的大嫂和侄子,我來接我的娘子回家有什麽不對?”
話音微微頓起,隨後龍禦東別有深意的看了一龍禦西的身後,“你鬧也鬧夠了,老大不小的了,趕緊準備回家,三日後就是你與趙家小姐的婚禮。”
趙家小姐?
成親?
唐曼頓時麵色蒼白,幾乎站立不穩身形,怔怔的看著麵前大紅色的身影,成親?她從來沒有想過他也可能有成親的一天,或者。
唐曼苦澀的扯起嘴角,她一直自私固執地認為他會永遠的這樣陪在她的身邊,是她錯了嗎?她真的像她自己認為的對龍禦西隻不過是朋友之情,沒有絲毫的別的什麽情感嗎?可是若真的是這樣,為什麽聽見龍禦西即將要成親,她的心口鈍痛的幾乎喘不過來氣?
不過,就算是龍禦西成親她又有什麽立場去阻止?畢竟她現在名義上還是龍禦東的妻子,唐曼驀地閉上雙眸,遮住眸中的情緒,終究是逃不過的宿命不是嗎?
挑撥離間?
龍禦西瞬間心中不樂意了,冷冷的打量著以往看著還算順眼的大哥如今越來越蛻變的跟個野貨似的,不對,龍禦西猛的反應過來,本來就是個野貨,現在還敢來挑撥他和娘子的美好感情,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又來給他使野路子。
“放屁。”龍禦西瞬間感覺到身後唐曼的不對勁兒,霸道的伸手將她的小手攥進自己溫熱的掌中,一抹溫暖透過體溫傳遞給唐曼,龍禦西瞬間得意洋洋的從懷中拿出一直當寶是的休書,鄙夷的看向龍禦西,“看看這是什麽吧?當日親手寫下的休書為憑,現在對著豬喊娘子你丟人不?至於那個趙小姐,你去幫我問問那幾個老頭子誰缺填房?就當我龍禦西送給他們的禮物了,我現在很忙,你趕緊回去吧,別耽誤我撞樹。”
休書?
唐曼驀地瞠大眼睛,黯然的鳳眸瞬間點燃了一抹亮光,驚喜的看向那張休書,那是給她的?
“不過是一張不生效的休書罷了!”龍禦東把唐曼驚喜的眼神盡收眼底,胸口驀地湧起陣陣狂怒,看著那相依相偎的兩人,還有緊緊相握的雙手,龍禦東強忍著上前撕碎兩人的衝動,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漆黑幽深的眸子染上那個一抹猩紅,冷冷的勾起嘴角,不屑的嘲諷著,“禦西,你是記性不好還是忘性大啊?我記得我曾今告訴過你那不過是一張無效的休書而已,所以,曼兒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龍家的人。”
淡淡的側過頭,龍禦東漆黑的眸中有著一股殘酷,視線靜靜地看向龍禦西身後,“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不要離開我的,否則我會不擇手段的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不惜一切代價摧毀你,別以為現在禦西能護得住你,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回來,我既往不咎。”
唐曼身子一震,抱著小金錢的手緊了緊,沒有動,卻下意識的更加貼近龍禦西,她不要回去,她不想對著那麽一個殘酷的男人,就算曾經有的那一點點的心動、有的一點點的喜歡,早就因為他的不信任,早就因為他的侮辱,早就因為他的殘酷消失了,那日,在她的院子中,那兩個重重的巴掌已經打散了她心中最後一點癡念,她憑什麽要回去?
她是唐曼,不是曾經的唐曼,不是那個癡癡迷戀他的唐曼,相公孩子都是唐曼的,不是她唐曼的,她為什麽要回去承受那些不公平的一切?
一步一步抱著孩子從龍禦西身後走出,唐曼麵色蒼白如雪,嘴角淡淡的抿著隱隱帶著一抹倔強,晶亮的鳳眼中帶著堅強,下巴高高揚起,淡淡的衣裙、隨意的披在肩膀的發絲在金色的陽光下恍如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聲音清冷,“我不會回去,禦西說得對,這裏沒有你的娘子,你的娘子在你的家中等著你。”
不再是龍禦東熟悉的囂張潑辣的唐曼、不再是曾經那個嬉笑怒罵、貪財小氣、耍著脾氣不肯喝藥的唐曼、甚至不再是那個帶著一絲倔強承受他的巴掌的唐曼,龍禦東心中驀地湧上一股驚慌,這樣的她似乎與他隔著千山萬水,不再是曾經的她了。
心狠狠的劃過一絲尖銳的痛苦,龍禦東驀地閉上了眸子,不願再看那三人的世界是他擠不進去的世界,可是。
“你就是我的娘子,在我沒有休了你之前,你就是龍家的人。”龍禦東緊抿著嘴角,聲音中有一絲沙啞,定定的凝視著唐曼,漆黑的眸中驀地閃過一抹執念。
“那野貨你可以滾了,你的親筆休書在這裏呢!”在唐曼剛要說話的時候,龍禦西瞬間躥了出來,從信封中快速抽出休書大大的在龍禦東麵前掃過,“看看清楚,親筆手書和印章,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明白不?看明白了就滾吧,別耽誤老子撞樹。”
野貨就是野貨,你有張良計,我tmd有過牆梯,這隻豬雖然長得不咋地,但是也是印上他龍禦西烙印的人了,這野貨居然死不要臉的口口聲聲豬是他的娘子,簡直是找死,龍禦西瞬間瞥了一眼站在他麵前的大哥,看到那一張找抽的臉他就有種想放毒的衝動。
“怎麽可能?”龍禦東看著休書上一晃而過的印章,冰冷的麵孔終於有了一絲裂痕,他當初明明就是寫的一張假的休書,沒有印章的,怎麽會?”
唐曼驚詫的看著這一戲劇性的變化,反應不過來,晶亮的鳳眸升起一抹幸災中的假戲真做?
“你別想了,老子是趁你府中那個賤貨纏著你發情的時候蓋得,你還能想起什麽啊?”龍禦西瞬間驕傲的仰起頭,鄙夷的看向龍禦東,“那時候你忙著做床上運動還能有功夫想起印章的事情?別說蓋一個,就是十個八個老子都能蓋成。”
太不地道!
龍禦西瞬間冷冷的瞥向龍禦東,明明跟個種豬似的到處發情還來和他搶娘子,肯定是看他龍禦西就嫉妒得眼紅,太不是東西了。
“你。”龍禦東氣得渾身顫抖,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龍禦西,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手,看著那相依相偎的兩人,龍禦東心中的妒火瞬間燃燒的更加炙熱,狠狠地拂袖,冷聲笑道,“好,就算那封休書作數,但是我龍家的長子嫡孫必然沒有在外麵漂泊的道理。”
龍禦西麵色一喜,樂的屁顛屁顛的就差點沒有開口點頭答應了,野貨的種憑什麽要他龍禦西給養啊?雖然都姓冷,但是不過是個姓氏而已,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以後他和豬萬一有寶寶了,豬要是偏心他找誰說理去啊?不然趁著現在趕緊把這個野種踢出去,他還能和豬過上二人世界神仙眷侶的日子,到時候他每天撞樹,這日子多美啊!
可是龍禦西還有一點很聰明,就是現在不像是從前一般隨心所欲了,龍禦西腰板一挺,他現在可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了,凡事聽娘子的才是正道,龍禦西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唐曼一眼,瞬間發現自己剛剛想的都是狗屁,什麽野種不野種的啊,都是他的兒子,都得一樣疼愛著。
可是。
龍禦西心中小小的委屈著,他還是隻想疼愛自己的兒子。
唐曼身子一顫,抱著寶寶的手連忙收緊,寶寶是她的命根子,雖然不是她唐曼十月懷胎但是好歹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絕對不允許有人把寶寶抱走,絕對不行,唐曼吞了吞口水,戒備的看著龍禦東,“我是絕對不會把孩子交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