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遇風雲便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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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以生就職南城武監會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當老夫怕你這黃毛小兒不成?!”

    安以生一個雄步,飛躍上前,霎時激起一陣驚呼。

    “淩空飛踏!是淩空飛踏,沒想到安副會長的實力已經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

    隻見安以生腳尖輕點,如仙鶴展翅,隨後飄飄然地落地,整個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氣場,玄奧莫測。

    “安會長威武!安會長出馬,必定能將這惡徒手到擒來!”陳其先在一旁嗬嗬笑著奉承,對安以生的表現十分滿意。

    “這下徹底沒懸念了,本以為宗師不出,兩方會出現焦灼之戰,沒想到方家把武監會給搬了出來。”

    “安以生副會長在修道之途沉浸多年,一身修為雄厚,在南城也算得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對付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南家小子,簡直就是殺雞牛刀了!”

    大廳內的賓客看見安以生威風凜凜地出場,再對比毫無修道者氣勢的南家遺孤,雙方強弱,高下立判!

    於是乎,眾賓客在心底紛紛預見了南楚離淒慘的命運。

    “南家小兒,你現在可後悔先前在老夫麵前狂妄自大?”安以生周身徐徐生風,睥睨著前方的南楚離。

    此時的南楚離靜靜地看著安以生腰間的一塊令牌不說話。

    “哼!就算現在你想後悔都晚了!有時候,說錯了話,你就必須要為自己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而付出代價!”

    安以生看見南楚離不說話,斷定南楚離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倒,所以這時已經沒有必要再親自出手了,免得落下個以大欺小的罵名。

    “來呀,武監會所屬!”

    “屬下在!”在眾賓客後圍,鑽出了幾個身著製服的人。

    “把這行凶傷人的惡徒抓回武監會,等候審判!”

    “是!”

    幾名穿著製服的人一步一步地向南楚離逼近,額間不禁冒著汗。

    剛才南楚離的凶狠他們是見過的,就連林遊海和師刀霸這種在南城頗有實力的人,在他手上都接不過三招,更何況他們這些三腳貓功夫。

    倘若這凶徒突然暴動起來,他們的下場,必定不比先前兩人好到哪去!

    看到幾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南楚離微微一笑,而後唇起。

    “我大夏文運昌盛,武道興隆,這偌大的國土為了能發揮各地優勢,大夏國君將大夏劃分出九大戰區,五大部門分輔各大戰區。

    這裏掌管武道的是大夏武道部下屬部門,南方第三戰區武道總丞。

    武道總丞其下是轄區內各區域的武道司,武道司之下有各個武監會,再之後,才排到各具體城市的武監分會。”

    “我說的對嗎?南城武監分會安副會長。”南楚離一邊慢悠悠地說著,一邊後懷中掏出一塊黝黑的牌子。

    在回南城之前,南楚離做足了功課,南城所處的管理機構,他自然是摸了個一清二楚!

    安以生咽了口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南楚離竟然對他的身份如此了如指掌,而他卻對南楚離一無所知。

    “你是何人?”安以生再次詢問南楚離的身份。

    南楚離冷笑不答。

    過了幾秒,南楚離一聲大喝,如天雷破空,“安以生,你好大的狗膽!你可知,今日就算是羅嘯天站在這,他都不敢動我南楚離分毫!”

    南楚離將手中的牌子對準了安以生的視線,赫然一亮。

    “戰神”兩個鎏金大字在牌子上熠熠生輝!

    戰區統帥令牌?!

    這裏怎麽會出現戰區統帥令牌?

    不可能!

    絕不可能!

    安以生不禁後背一涼。

    不過上麵的字為何與公職文件上闡述的不同?

    照常理來說這種戰區統帥級別的令牌子上應刻的字乃“帥”字,而他的卻是“戰神”二字。

    安以生生出了狐疑,沉思片刻後想起了些什麽,急忙對屬下大喝一聲,“慢著!”

    他能混到武監會副會長這個職位,完全靠的是自身的機謹。

    雖然他沒有資格接觸到大夏國各大戰區大帥身份的高高在上的那群人,但是他還是聽說過些隻言片語的。

    他曾聽聞,大夏國君親自為守護了大夏國北境特區的一名天縱之才,封敕了“戰神”的稱號。

    此人率領的一支鐵血雄軍,常年駐守於大夏北境,那個被稱為“墳墓”的第十特戰區!

    那被冠以戰神的天縱之才率領的雄軍,力抗“墳墓”中的外敵入侵三百次有餘,是真正的大夏國華蓋之軍。

    故而這支雄軍也被冠以“龍川”之名,表遊龍在野之意。

    第十特戰區龍川軍的大帥身份特殊,地位比九大戰區的大帥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剛才這人口中所說的羅嘯天,正是他們第三戰區最頂頭的上司,第三戰區大帥羅嘯天!

    既能清楚地道出他們第三戰區武道總丞的機構所屬,又敢直呼他們戰區大帥姓名。

    再加上他手中那塊鎏金戰神令牌,“墳墓”統帥的身份在安以生的心中漸漸地與南楚離拚合。

    安以生雙眼一睜,凝神屏氣,他在靜心思考著,生怕錯漏了任何重要信息導致判斷失誤。

    照目前的信息來看,這南楚離很有可能就是那第十戰區的大帥!

    所以這南楚離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武監會資金斷了是小,丟了性命和位子是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了資金支持者武監會可以再找下一個。

    於是,安以生有了退卻的打算。

    “安會長,切莫聽信這小子胡言亂語!此惡徒狡詐多舌,擅搬弄是非。

    而且他竟然敢仿冒大夏官職令牌,把他抓回去,那可就是大功一件,說不定你這武監副會長的‘副’字就去掉了。”

    陳其先見安以生想打退堂鼓,隧出言激醒他,否則,沒了安以生,在場的怕是沒人能擋得住這南楚離。

    安以生雙眼頓時閃過一抹雪亮,他一下子被“副會長”的“副”字刺激到了。

    他在南城武監分會盡職盡責,位子卻從沒有挪動過一下。

    如今大夏北境戰事頻起,第十戰區的戰神統帥怎麽可能離開自己的轄區,出現在南方第三戰區的南城這個小地方。

    而且像戰神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會是這南家遺孤。

    看來是他謹慎過頭了!

    安以生堅定了南楚離就是一個膽大妄為,假冒戰神的狂徒的信念。

    倘若這次真的抓到了仿造官職令牌,仿冒大夏戰神的南楚離,那可是天大的功勞!

    “副會,這人還抓嗎?”

    想明白了一切的安以生雙眼頓時激射出寒芒,這股寒芒讓他直接模糊掉了南楚離手中第十戰區戰神統帥令牌。

    “抓!”安以生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口齒清晰。

    幾人正要動手,突然!

    一道悠揚回旋的聲音從內廳出傳來,“是誰膽敢在我方家婚禮大殿上行凶傷人?”

    大廳樓台之上,赫然出現一名身著金線華衣,形容枯槁,但雙眼卻如鷹隼般犀利的男子。

    “終於來了嗎?”南楚離看著樓台之上的那人喃喃道。

    “是方家主!方家主來了!”

    “家主!”

    “方家主!”

    “嗬嗬,諸位受驚了,先前方某為我這將要過門的兒媳挑選大婚禮物,卻沒想到婚禮大殿內竟出了這檔子事,倒是讓諸位看笑話了,抱歉抱歉!”

    樓台之上的人,正是如今方家之主,方金泉!南楚離首要的複仇對象。

    方金泉身後左邊站著的是新郎方家大少方世成,右邊是陸家家主陸客新和新娘陸家千金陸凝香。

    眼下現場已經導致了林家與師家兩大主事人一死一傷的局麵,而方金泉依舊在談笑風生,令在場的賓客無不嘖嘖稱歎,方家家主的氣場和魄力,當真是臨危不亂,表態淡然!

    這時,方金泉與安以生的雙目相對。

    “嗬嗬,辛苦安副會長了,今日若非有安副會長在,我兒世成這婚禮恐怕就黃了,方某在此多謝安副會長。”

    “方家主客氣了,安某分內之事。”

    兩人相互寒暄,拱手示敬。

    “方某在南城經營多年,見證過不少商界的風雲變幻,步步摸爬滾打,才使得方某得以攢下方家今天這份基業。

    鄙人不才,這一切全仰仗諸位的抬愛,方家才能成長到如今的規模。

    但在方家成長過程中,難免會觸犯某些人的利益,導致結下仇怨。

    不過,方某自認行事無愧於天地良心。

    奈何有人卻欺人太甚!

    不僅打殘我家世玉,竟然還大鬧方陸兩大家族結姻婚禮現場,打傷林家家主,殺死霸刀門門主,其罪行累累,天怒人怨!”

    方金泉幹皺的臉皮下,發出了義憤填膺的陳詞。

    餘音繞梁!

    在場的賓客,無不被方金泉的慷慨陳詞所感染,大廳內一時肅穆到了極點,無人敢喧嘩。

    突然,一道不同的聲音帶著冷笑悠然響起,“嗬嗬——對的起天地良心?”

    “方金泉老雜毛,八年來,你的臉皮都被你那冠冕堂皇的言辭榨幹了吧?”

    突如其來的嘲諷,令方金泉臉色一僵。

    他將目光往聲音來源之處身上一凝,微微下榻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

    “方金泉,別來無恙?”南楚離勾唇冷笑著。

    “是你!南楚離,你竟然沒死?!”

    “是我!”南楚離笑意綻放,卻給人無比寒冷的感覺。

    這個看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方家婚禮現場門前打了三大家的人後,竟然又在婚禮大廳內將林家與師家家主打得一死一傷。

    現如今,他竟還然敢公然挑釁方家主事人?

    初生牛犢不怕虎,莫不如是!

    南楚離年輕的麵貌與他強大的自信給人以強烈的反差。

    此時在場賓客看向南楚離的眼神中無不顯示著驚懼,他那澄淨得過分的雙眼,簡直讓人心裏發毛!

    方金泉枯槁的雙手緊緊抓著身前的護欄,他雙眼微微眯起,在思索著八年前的事。

    作為南家大總管,對於南家他是十分了解的,方家“有仇必報”的脾性就是從南家家主南天離身上繼承而來的。

    方金泉很清楚,倘若讓南家有一人存世,那他方家日後必定寢食難安。

    所以方金泉對南家是抱著產草除根的態度的。

    暴雨天乃沉湖的絕佳時機,這種天氣下行人稀少,被救概率極低,而南家三口沉湖那天,直至傍晚暴雨方至。

    為了確認南家無人生還,方金泉還親自下令對屍體進行打撈,確認身份。

    而南家三口沉湖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夜間湖水冰冷,視線不佳,打撈難度極大。

    直至第二天清晨,南家三口的屍體才被打撈了上來。

    方金泉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當初的端倪今天竟真的成了禍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