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橫掃!你做財狼我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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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惡徒道深,方家主快去請我大哥!”沈平沙向後方發出示警信號。

    沈平沙話音剛落,隻見南楚離身影浮動,瞬間便捏住了沈平沙的脖子,讓他一時動彈不得。

    “再聒噪!死!”

    南楚離像捏著小雞一般捏著沈平沙,隻要他的手輕輕一動,沈平沙今天也要交代在這。

    眾人被南楚離的行為紛紛嚇得退後了幾步。

    沒想到南家之子竟然如此強悍,就連方家家主的貼身護衛高手都被秒了,倘若他發起瘋來,說不得會殃及池魚。

    “孽畜,你敢!”方金泉怒視著南楚離,幹枯的麵容再沒有剛才的從容。

    “他可是我方家供奉沈落雁大宗師的弟弟,你若是敢傷他一根毫毛,天上地下,你都得死!”

    “宗師嗎?”南楚離冷笑。

    “今日就算是宗師,在我南楚離這,也得講道理!”

    “不過念在大夏國培養出一名宗師不易,今後還需要仰仗各個宗師通力合作,抵禦外敵,所以我便給你身後的宗師一個麵子,饒你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既然你站在方家這邊,想必你已經做好了抗下方家身上罪責的準備,今日斷你雙腿,跪於我雙親靈前,懺悔去吧!”

    此時大廳中已經再沒有了其它的聲音,南楚離身上的殺氣一時間無人敢擋也無人可擋!

    而眼下,也隻有方家家主,需要麵對這尊殺神。

    “南楚離!你莫要欺人太甚!”方金泉大喝一聲,言語上已經表現出了他的害怕。

    南楚離怒目直視方金泉。

    “我南楚離最講一個‘理’字,這仙柳苑,原是我南家產業,更是我父親花費十餘年打造的。”

    “我南楚離便是生於這座苑內,而你方金泉卻恬不知恥地將它作為你長子婚慶之所。”

    “我南家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卻是狼子野心,謀財害命,我南楚離今日回歸,就是為了要回當年仙柳湖之事一個公道!”

    方金泉雙目瞪白,言之鑿鑿,“我說過了,當年天離夫婦是畏罪自殺,你還想要什麽交代?!”

    “既然如此,那你便過來跪在我父母靈前再說一遍,你看他們二老答應不答應?”南楚離雙目如炬,瞳孔裏的火光直逼方金泉的眼。

    “哼!”方金泉拂袖冷哼一聲。

    今日在場的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人在他方家的地盤上撒野他無可奈何已經鬧了個天大的笑話,倘若連他都跪下了,那方家今後永遠也別想在南城抬起頭!

    “你不跪,我便幫你一把!”南楚離一腳踏出,勁風橫掃,直接將方金泉身前的欄杆踏爛。

    正當南楚離要將方金泉擒下之時,一道純白無暇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一聲“夠了!”在緊張肅穆的大廳驟然響起。

    “凝香!”

    陸客新神色著急,拉了拉女兒的手臂,未果。

    看到眼前穿著潔白新娘紗衣的陸凝香,南楚離神色一怔。

    若一切不出意外,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妻子,或許還會有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南家一家在南城過著幸福美好的日子。

    然而現在,這個女人眼下不但下嫁他人,還擋在他的麵前,保護他的仇人,任南楚離心思再堅韌,如此情形,試問他的心中怎能不起波瀾?

    南楚離看了眼陸凝香身旁,那八年前他還會稱呼一聲“陸伯伯”的陸客新,而陸客新卻不敢直視南楚離的眼睛。

    陸家與南楚離焦灼的場景令在場的賓客議論紛紛。

    “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南楚離跟陸家也有過往趣事?”

    “這我知道!這陸家千金陸凝香啊,原本與南家的南楚離定過娃娃親呢!”有人解釋道。

    嘶——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難怪今天這南楚離像發了瘋一樣,想必是因為今日回歸,不但發現自己的家產沒了,就連昔日曾今屬於自己的女人,全部都被方家奪了去,這才如此暴怒。”

    “我記得八年前,南家一家三口畏罪自殺,陸家還掛過黑綢表示吊唁,陸家已經是仁至義盡,總不能因為一句口頭的娃娃親,就讓陸家千金守一輩子寡吧?”

    “是啊~是啊~”

    這時,陸凝香推掉父親拉著她的手,上前一步,“南楚離,你夠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氣,現在你也長大了,有些事並不是我們兒時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為何你非要胡攪蠻纏呢?”

    “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像個瘋子一樣在我陸家與方家結姻現場打砸傷殺,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凝香看著南楚離,眼角滑落了一滴香淚。

    南楚離低著頭,沉著臉,沉默了幾秒。

    緊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怒反笑。

    在眾人視線中,南楚離身形在刹那間模糊。

    下一瞬,他赫然出現在了樓台之上,脖頸與陸凝香的脖頸交錯著,氣氛曖昧至極。

    “你確實長大了。”南楚離在陸凝香耳邊低聲呢喃,一時間讓陸凝香俏臉微紅,瞪大的雙目流轉含情。

    “不過......你想太多了!”

    還沒等陸凝香反應過來,一盆冷水,直接潑在了她的心頭。

    南楚離繼續說道:“我的意思,僅僅隻是,我讓他跪,他便要跪!”

    一個身形閃動,南楚離便又下到了樓台下,手中還擒著方金泉,留下一臉茫然的陸凝香。

    “南家孽畜!你要幹什麽?”被提著肩膀衣袖的方金泉神色驚恐地吼道。

    “幹什麽?我隻想讓你也體會一下,八年前我一家三口所經曆的絕望!”南楚離雙目猩紅,似有怒火噴薄而出。

    方金泉突然感受到了死亡了威脅,此時此刻,他怕了,“你不能......!”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死去,這八年,我一直在調查當年沉湖之事,除了你方家之外,我知道還有其他人。”

    “我要讓你在死亡的驚恐中,把他們的名字,一個個說出來。”

    “我要讓你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慢慢死去。”

    “我更要讓你也體驗一下,在絕望中慢慢死亡的滋味!”

    “這,就是我對你們方家對我南家犯下滔天罪惡的懲罰。”

    說完,南楚離一掌劈在方金泉的額頭。

    隻見南楚離手掌中出現了一道氣團,氣團將方金泉全身完全包裹,使方金泉與周圍的空氣隔絕開來。

    “南楚離!”“南楚離。”方家兩個兒子紛紛開口怒喝。

    “南楚離,你住手!”陸凝香也跟著一聲嬌喝。

    南楚離對方金泉冷笑。

    “你應該慶幸,這時還有人為你出聲,可惜現在的你,聽不到了。”

    突然,南楚離雙目微濕,一聲憤怒的呐喊,“而當年,我和我父母在湖底的呼聲,又有誰,能聽見?!”卻發現,怎麽也道不盡心中苦楚!

    看著方金泉大汗淋漓,全身濕透的模樣,南楚離臉上沒有一絲的憐憫,甚至還有一絲愉悅。

    而方金泉遭受的這種程度痛苦,還遠遠不及那絕氧的湖底冰冷恐怖!

    “伏龍紫電。”南楚離低吟一聲。

    緊接著他手掌一番,氣罩中,突然出現了像纖維一樣密密麻麻的紫色細絲,它們慢慢地遊走擴散,遊離在方金泉全身。

    這些紫色電弧像一個個細小的蠕蟲,沒過幾秒,方金泉整個人便慢慢地癱軟了下來。

    “救......救......救救我......”方金泉嘴巴在幹動著,卻外麵的人卻無人能聽見他的聲音。

    南楚離冷漠地看著在氣罩中在伏龍紫電裏掙紮的方金泉,心中的惡氣卻仍沒能消去。

    因為雙親那即絕望卻又在兒子麵前假裝堅強的眼神,是南楚離平生見過最令人痛徹心扉的眼神!

    他沒有資格去替父母原諒方金泉這道卑劣的靈魂。

    伏龍紫電在持續遊走著,方金泉嘴巴在嚎叫,在哭喊,但外麵的人隻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幹動著,絲毫聽不見他所發出的聲音。

    伏龍紫電就連九品高手都難以抵擋。

    以方金泉的修為,碰上這伏龍紫電,身體中的神經起碼殘毀近半,即便最後醒過來,也必定是生不如死。

    方金泉的懲罰持續了一分鍾後,他身上的氣罩破開了,紫電也從地磚縫隙散進了地下。

    被釋放的方金泉整個人頓時像一灘軟泥,半死不活地跪伏在南楚離雙親的靈位前,手腳抽搐,雙目泛白如死魚。

    整個大廳裏的人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南楚離也將他們拉來跪拜他的雙親。

    “我南城南家南天離之子南楚離,向來以理服人,從不傷及無辜。”

    “但凡與當年之事無關的,後退三步,但若是有不滿者,也可現在站出來指點一二,我南楚離全部接著。”

    南楚離橫掃了大廳眾人,視線所過之處,人們紛紛退讓,無人敢觸其鋒芒。

    突然!一道尖嬌的聲音從身著婚紗的女子口中傳出,壓倒了在場不敢出聲的所有人。

    “南楚離!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當年你南家一家三口沉湖之事,但為何卻偏偏選在我方陸兩家結姻的婚禮之時前來?

    你們南家當年畏罪自殺早已蓋棺定論,興許是你父母見你年幼不忍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奈何卻成為了你最大的依仗!

    八年裏,在南城眾人的認知裏,你一直是個死人。

    想必你是聽說了我陸凝香要下嫁方家,才坐不住想要出手阻止。

    你我之間的親事不過是當年父親和南叔叔一個隨口之言,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我陸凝香既然嫁入了方家,方家之事就是我陸凝香之事,也是陸家之事。

    放了我公公,你有什麽要求,不妨劃下道來,我陸凝香接著便是!”

    南楚離聽了不怒反笑,陸凝香口口聲聲說長大了,沒想到卻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天真!

    “既然你覺得你能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給我一個交代?方太太!”

    南楚離雙腳一抬,活生生踩斷了方金泉的雙腿,麵色平靜地看著陸凝香。

    “今天就算是收當年的利息,我給你十八天的時間,算是念及你我當年的一點情分,也足夠當年參與沉湖之事的人安排後事了。

    十八天後,九九重陽之節,我將為先父先母安靈立室。

    屆時,我要當年參與了仙柳湖之事的所有人,跪在先父先母堂前,我南楚離將用他們的狗頭,祭奠先父先母在天之靈!”

    說完,南楚離一腳踹開了隻剩下半條命的方金泉,然後將父母靈位用黑綢再次蓋住,捧著雙親,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滿地狼藉的婚禮大廳。

    所有在在場的賓客噤若寒蟬,南楚離所過之處,紛紛讓出了一條兩米寬的大道。

    當南楚離的背影完全消失,陸凝香挺立的身體瞬間向後一塌,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精氣神。

    她隻覺得腦海嗡嗡地響,天旋地轉。

    在陸凝香的認知裏,她與方世成的婚禮本來是方陸兩家強強聯手,將成為南城的一段佳話。

    然而現在因為南楚離這麽一鬧,他們的佳話卻變成了笑話。

    這是何其的諷刺!

    原本風光無限的婚禮,而如今婚禮殿堂中死的死,傷的傷,殿堂甚至差點成了自己未來公公的靈堂。

    哀莫大於斯!

    南楚離大腦方家婚禮,於方家是悲劇,而對於南楚離,卻留下了一個傳奇。

    八年前,被傳隨畏罪的父母一起投湖自殺的少年,八年後強勢歸來。

    帶著雙親的靈位,大鬧南城兩大尊族結姻的現場,殺二人,傷六人,向方家下了最後通牒後,瀟灑地揚長而去,無人敢攔!

    一言敢定南城兩大尊族的生死,這等雄舉,也隻有那些一把年紀的宗師才做得出來。

    而南楚離,不過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