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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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飽受爭議的學神,恐怕算不出婁沐琂心裏的陰影麵積。

    連崢毒的獨辟蹊徑,勸人家開牛郎店。

    顧漣漪眼觀鼻鼻觀心,但思維不受拘束的向四周發散——

    啥意思?

    也許是在褒獎婁沐琂本身具備成為優質牛郎的潛質,老天爺賞飯吃,外形出眾猶如鬼斧神工,衣料包裹下依稀可辨的出色身形,足以令萬千少婦…

    好吧,她編不下去了。

    強行洗白失敗,在場三個人個個心知肚明,連崢就是在諷刺婁沐琂‘廣結善緣’。

    連崢說的不留情麵,但他說錯了嗎?儼然沒有,顧漣漪認同的不能再認同。

    婁沐琂這操作騷氣衝天——前女友放到自己公司裏,還美其名曰是找個信得過的人,在他奮戰異鄉挽回佳人的時候,能夠心無旁騖。

    前女友心懷鬼胎,頂著個假頭銜在公司裏興風作浪,這種一戳就破的晃眼到底丁叢她圖個什麽,原本顧漣漪還不明白。

    結合今天的事兒來分析,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所以,這世上綠茶白蓮渣男渣女成功上位的事例屢見不鮮,我們一邊對這類人吐槽鄙視,一邊又先入為主的把他們想得心機深沉,聰明睿智,腦子構造肯定與尋常人有所不同。

    不然那些並不比原配出色的小三是如何逆襲反攻的呢?肯定是運籌帷幄的結果嘛,無心鬥算計,鬥得過才怪。

    但是,今天顧漣漪長見識了——原來,一個女人想上位真的不需要比大多數人聰明,不需要了解所有男人的性格和特點,她要做的,隻是找準特定的那一個男人的脈門,足矣。

    印象中,婁沐琂不止一次表示追妻路漫漫,上下求索唯獨找不到那條通向真愛的歸途。

    怎麽說呢?

    這也就是她跟婁沐琂不熟,不然她真的很想送他一個字:該。

    活該他追不回真愛。

    顧漣漪為自己的幸災樂禍懺悔半秒,心底默默的為那位追不回的姑娘點讚,本就亂成一團的心裏還撥出一點空間裝著別人家的事兒,筷子停了好久,連崢也不說破,主動擔負起投喂某人的重任——小孩兒特別乖,往她嘴裏塞什麽她就吃什麽,自然得很。

    被強塞狗糧的婁沐琂痛心疾首,眼睜睜看著這一切上演,已經無力回天,“差不多得了啊,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嫉妒會讓你好過點?”連崢有意為顧漣漪出氣,恐怕一段時間內對婁沐琂友好不起來。

    主動傷害是罪,縱容包庇同樣是罪,什麽妖魔鬼怪都往身邊劃拉,又不是道士下山,不滌蕩世間醜惡事便算不得功德無量。

    說到底還是自家媳婦兒最透徹,早說過婁沐琂眼光差,比他差了不隻一星半點兒。

    婁沐琂當然感受到連崢的刻意挖苦,他也捕捉到了顧漣漪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讚同——對他所作所為的不讚同。

    韓冬的出現並沒有讓婁沐琂心裏好過許多,“喝吧,你也是閑的。”

    “東子,你說我這叫辦的什麽事兒——”白酒一杯一杯的幹,幾倍於可以放倒尋常人的量,婁沐琂麵不改色,不懶散不假嗨,隻是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深沉。

    “不是人幹的事兒。”韓冬不客氣,懟事兒也懟人。

    被酒泡透了的腦子嗡嗡的疼,婁沐琂也不氣,隻適合緩緩抬眼,朝兀自剝瓜子的顧漣漪問道:“妹妹,你從女人的角度給我分析分析唄,你說分手了就不能當哥們兒當朋友?挺好的一丁叢,怎麽一夕之間就成了今天這樣兒,我真他麽理解不了。”

    “……”

    這她得怎麽說?

    丁叢的思維難理解嗎?一點兒也不。

    所謂交淺言深,顧漣漪並不認為自己適合就這件事暢所欲言,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過往,婁沐琂對丁叢的信任除了她優秀的工作能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雙眼自帶濾鏡,美好回憶遮住那雙看清現實的雙眼。

    男人都傻嗎?不見得。

    特別是像婁沐琂這樣的,出生的起點已經是別人奮鬥的終點,見慣了各路妖魔鬼怪,想要自立門戶就能事有所成的。

    不過是出於這樣或那樣的情懷,相信‘該信任的人’,原諒‘有苦衷的算計’,心甘情願的‘被騙’。

    韓冬沒有讓他繼續‘糾纏’顧漣漪,灌了他幾杯,節奏帶起來就把獨自喝上悶酒的某人晾在一邊,跟她聊起粘豆包兒。

    “寶寶,我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見過丁叢,她找沒找過你……嗯,喝了點兒……我就問她找沒找過你?跟你說什麽了……”

    婁沐琂這電話打著打著就進了包廂附設的小房間,門外幾人在桌邊又坐了半個小時,他才推門出來。

    “走吧,”到底是哥們兒,連崢自己可以懟,但見他這幅模糊了迷惘與狠厲的表情,這分明是被擺過一道,而他還不知情,“什麽事兒都清醒了再辦。”

    “嗯。”

    ……

    雨勢並未轉小,直降了十幾度的金城,一刮風,仿佛要往骨頭縫裏鑽的濕冷。

    連崢全程沒喝酒,經理叫了兩個代駕,一到大廳見到等在門外廊沿下的丁叢,幾人奇異的都沒覺得意外。

    “沐琂——”丁叢臉凍白了,說話時身體還不自覺的打著擺子,這大廳有休息區她不進來,廊沿雖遮雨,風雨交加到底也沾了她半身濕。

    經理見這一幕腦瓜子直嗡嗡,老板個把月才來一趟,這落湯雞特麽的搞什麽,是不是副經理找人過來拆台的?!

    大廳這麽些個人都特麽死的?要麽趕走要麽請進來,出在門口,顧客怎麽想,一走一過的路人怎麽想,老板怎麽想?!

    “怎麽回事?!”經理咬牙切齒,就近叫來領班。

    不成想他還沒發作,倒是領班先叫屈,“經理,我們剛開始還懷疑這女孩兒是不是腦子瓦特?那麽大的雨哦,我們去勸她進來躲躲,她就跟沒聽見似的,啊,那我們就以為她是聾啞的,連比劃再折騰我們差點兒以為她是個睜眼瞎。

    “啊,我們從小家裏都是教我們助人為樂,迎賓妹妹出去想把她摻進來,她那張嘴是喝了毒鼠強還是滅蟑王,把我們迎賓妹妹罵哭了,靠幺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