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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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那種感覺不是很悲傷,隻是當腦海裏出現熟悉的臉龐和溫柔的話語時會失神很久。
雷恩還以為,最近的事情已經讓皇甫冷冽焦頭爛額。一定無暇顧及這些小事。看來,是他小瞧皇甫冷冽了。
皇甫冷冽唇角冷冷勾起,“彼此,彼此。”其實,他的感情史他早已經調查清楚,所以他大約猜得出夕兒跟他回美國的目的。
此時,同樣俊朗出眾的兩個男人倒有了些難兄難弟的感覺。
淩夕兒從來沒想過拍戲現場會是這般忙碌雜亂,很多人都在來回穿梭也不知在忙些什麽?站在一邊靜靜等了一會兒,就見米粒兒急衝衝走了過來。“你找我?”
“嗯。”淩夕兒點點頭。
“什麽事說吧。”上次雖然對她的言行很不屑,但仔細想想她又似乎並不如表麵那麽膚淺。這倒讓米粒兒對淩夕兒越發感興趣了。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失足從樓上摔下來……”淩夕兒娓娓將戚子恒的情況道來。
“你想讓我幫什麽?”對朋友有情有義!這一點,米粒兒很是讚賞。
“我想請你幫我們找幾個演員,將我們曾經經曆的一些場景重新再現給他看,我想這樣或許就會讓他想起一些東西。”
“好啊。”
“真的!”淩夕兒驚喜一把抱住米粒兒,還以為她會因為上次的事情誤解她。她都準備了一大堆解釋的詞語,看來現在一個也不用了。米粒兒,還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不過,她還是得告訴她。
“其實,我和雷恩隻是普通朋友,暫時借住他家,他有宴會的時候,需要女伴暫時幫幫忙而已。”
“是嗎?”
“是啊。”她看起來過分淡漠的表情,一時讓淩夕兒也不知道再說什麽,悻悻鬆開手。
這時候,迷米粒兒反倒笑了。“你回去把你們的故事整理一下,編成劇本,然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我會給你排練好的。”
“啊?還要寫劇本?”
“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可是我不會。”
“回去電腦上查去。”
“米粒兒,斯蒂文找你。”這是,旁邊突然有人喊道。
“這就來。”她應了聲回頭拍拍淩夕兒的肩,“好好寫,我等著你的劇本。”說完轉身走進繁忙的人群裏……
噗……淩夕兒仰臉吐口氣,要寫劇本呢,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從劇組出來,淩夕兒看看天色還早,便決定繞個彎到湯姆醫生那裏去一下。湯姆醫生正是雷恩給皇甫冷冽介紹的醫學權威。
她雖然將相關資料丟給了皇甫冷冽,但是還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到伍德醫生那裏去問一下。
美國,聖母瑪利亞醫院。
五十多歲的湯姆—伍德看起來精神矍鑠,他為皇甫冷冽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他的神經線破損比預想的還要嚴重些,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不過,還是很有手術的必要。
湯姆—伍德還建議皇甫冷冽盡快手術,因為拖下去,隻能使傷情更加嚴重。如果再出現嚴重肌肉萎縮,那皇甫冷冽真的要一輩子都要靠輪椅行動了。
皇甫冷冽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隻是如今這個狀況下他如何能安心做手術。勸說無果,湯姆—伍德隻得搖搖頭,答應先為他做保守治療。
這時候湯姆—伍德的年輕助理走了過來,“伍德先生,有位淩小姐要見你。她說曾經向你谘詢過一位皇甫先生的傷情……”
“淩小姐……”湯姆—伍德突然將目光轉向皇甫冷冽,“嗬嗬,就是那位幫你谘詢的淩夕兒小姐嗎?好,好,快請她進來。”或許,她能勸服眼前這個固執的傷患立刻接受手術治療呢。
誰知道皇甫冷冽冷眉一擰,“伍德先生,我不想見她。”至少現在不行。
“可是,皇甫先生。”湯姆—伍德聳聳肩,攤開雙手,“淩小姐肯定為了你而來,我總不能將她拒之門外。”
“好吧,我回避。不過,請伍德先生不要告訴她我來過。”說完,他示意身後的保鏢將他推進裏麵一個隔間。
湯姆—伍德搖搖頭,抬手讓助手將淩夕兒請進來。
“伍德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淩夕兒走進來,恭謹笑笑。
“當然,美麗的淩夕兒小姐。”湯姆—伍德熱情而幽默。
“今天我來就是想問問伍德先生,我跟您提過的皇甫冷冽,他有沒有致電或者來函詢問手術的事情?”
“沒有。”伍德搖搖頭,下意識瞟了眼內室隔間。哎,不知這兩個年輕的孩子,到底玩得哪一出遊戲?
“真的嗎?您會不會太忙出了紕漏。”怎麽可能,洌怎麽可能真的就這樣輕易放棄!淩夕兒焦急地雙手按在診療卓上,傾著身子美眸直盯著湯姆—伍德。
差一點,他就不忍再撒謊。可是,作為醫生首要的還是得尊重病患的意願。湯姆—伍德輕輕咳了兩聲,“我們這裏不會出現那麽低級的錯誤。”
“呃……對不起,我知道了。”淩夕兒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就像枯萎了的花朵一般。連眼神都變得茫然,轉身,一步步緩緩移出屋子。
虛掩的門內,皇甫冷冽靜靜聽著她的聲音,簡單幾句卻已感受她濃濃的失望。對不起,夕兒。你越在乎,我越不能在這個時候見你。
如果,我還能站起來,我一定自己走到你的麵前,請求你原諒我,然後嫁給我。
淩夕兒走出醫院,抬頭感覺臉天空都變得陰暗。洌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為什麽這次要這樣決絕。不明白,掏出手機撥通尹童童的電話。
“嗬……夕兒……”尹童童打著嗬欠接起電話,“大清早擾人清夢,在美國過不下去了?”
“還行,我就是想問洌他……”
“我就知道打電話過來就是掛念他,沒良心的家夥。”
“童童,不是的。我剛剛去伍德先生……就是上次為洌谘詢的那位神經科專家那裏,他說洌到現在都沒和他聯係。我擔心再拖下去,他真的要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了。”
“放心吧,應該沒那麽悲觀。”
“我沒有悲觀,現在我怕的是洌太悲觀,就這樣輕易放棄治療了。”
“那個男人?應該不會,不然他也不必跑到美國去……”
“你是說,他來美國了!”
“是啊,雖然不是說為了治療腿去的,但是我想他會順便去看看吧。”
“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這個不知道,不過,他不是……”
“哦,那我們以後聊,我打電話問下雷恩。”
“喂……”尹童童瞪著變成忙音的手機恨恨咬牙,“淩夕兒,你還真是見色忘義得徹底!”
淩夕兒打通雷恩的手機,一番軟磨硬泡終於知道皇甫冷冽入住在哪家酒店。幾乎沒有遲疑,她立刻打車趕過去。
前台小姐那裏又是費了一番唇舌,總算得到他的房間號。就在這時候,淩夕兒的手機響了。
“夕兒,你在哪?回家吃晚飯了。”敦厚的男聲,無論內容與音調都那樣讓人溫暖。
“子恒哥,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吃吧。”
“那你趕快去辦事,等你辦完事回來一起吃。”
“子恒哥……”
“還有啊,美國治安不比國內,不要回來太晚。”
“嗯,我會早點回去,你們還是……”嘟嘟聲響,電話似乎已經掛斷。
淩夕兒歎口氣走出酒店。戚子恒溫柔讓人不忍心負了他的心意,再說,她急匆匆趕來,見到皇甫冷冽又如何。如果,他已經決定做手術,她貿然出現反到可能讓他改變主意。最好,她還是明天再來觀察觀察。
想到這裏,淩夕兒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剛剛離開,一輛黑色的汽車就緩緩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先取出一個輪椅,然後皇甫冷冽被扶著下車……
一次本該相遇,變成擦肩而過。
皇甫冷冽蹙著眉,被保鏢推著進入酒店。剛剛,隻是驚鴻一瞥,他就認出那麽纖細的身影是淩夕兒。她居然找到這裏來!哎,夕兒,你何苦要逼得這麽緊,給我點時間不好麽?
淩夕兒趕回戚子恒的公寓,就見滿滿一桌子的菜,戚新揚、於美娟、戚子恒和淩冬兒卻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她放下包,歉疚笑了笑,“抱歉,回來晚了也沒通知你們一聲。”
“來,吃飯吧。”她洗洗手,拿起飯碗開始盛飯。
“走,冬兒,吃飯去嘍。”於美娟笑著牽起淩冬兒的手。淩夕兒母子才來了幾天,恒兒就開朗許多,所以她和老公餓一會也沒關係啦。
幾個人圍在餐桌前。
“來,冬兒吃塊紅燒肉。”戚新揚夾了塊肉放到淩冬兒眼裏,滿臉慈祥。幾天時間他和於美娟已經被淩冬兒的超級無敵小魔力征服,待他如同親孫子。
1“謝謝爺爺。”
“來,冬兒要多吃蔬菜才有營養。”於美娟也為淩冬兒夾了菜。
“謝謝奶奶,我最愛你了。”小嘴就是賊甜,哄得於美娟笑得合不攏嘴。
“於嫂最拿手的是清蒸魚,你嚐嚐。”戚子恒悄悄夾了塊魚放在夕兒碗裏。
淩夕兒笑一笑,“謝謝,你也吃啊,子恒哥。”
就這樣,幾個人說說笑笑,氣氛和諧而溫馨……
這是淩夕兒自從媽媽去世後,吃得最愉快的一頓飯,原來家的氛圍竟是這般美好!忽然覺得這樣生活很好!
夜已深,淩夕兒還坐在電腦前編著“劇本”,為了防止自己瞌睡,她沏好一大杯咖啡醒神。腦子裏很亂,從七歲媽媽帶著她到戚子恒家裏做客認識他,到媽媽去世,被他關愛、被他追求、被他背叛……直直他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湧現在眼前。
對於他的感情,她已經記不清曾經是愛情還是親情,或者二者兼備……
冥思許久才開始敲動鍵盤,可是寫寫刪刪,半個小時過去,也沒寫出一段滿意的文字。她疲倦揉揉眉心,天啊,她既不是作家也不是編劇,讓她寫劇本不等於找木匠打鐵嗎?
哎呀!她忽然拍拍自己的額頭,怎麽把小童忘了呢?大作家了,寫這東西她一定拿手。
現在,那邊是白天。嗯,立刻打給童童。
尹童童自然是發了一通牢騷,最後答應淩夕兒的請求。
淩夕兒伸個懶腰,“哎,終於可以睡覺了。”剛爬上床,又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又下來趿拉著拖鞋到餐廳找水喝。
客廳裏電視開著,頻幕一直在閃爍著。淩夕兒走過去,就看到戚子恒呆呆坐在沙發上,黑眸盯著電視卻很空洞,俊秀的臉龐或是電視光線的緣故,顯得有些詭異……
“子恒哥,怎麽還不睡?”淩夕兒走到他身邊關心問道,“不舒服嗎?”
戚子恒緩緩將目光轉向淩夕兒,雙眸也漸漸有了焦距。“夕兒,來陪我坐一會兒。”說著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我去倒杯水。”淩夕兒指了指餐廳。
戚子恒的眸子瞬時陰鬱。“你也不願意陪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吧。”
“不是,我本來就口渴了找水喝的嘛。不如這樣啊,我那些水和飲料,邊喝邊聊,陪你到天明也無所謂。”
“真的?”戚子恒英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我要喝啤酒。”
淩夕兒比了個ok的手勢,起身走進餐廳裏打開冰箱。
於是兩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一問一答聊著戚子恒遺忘的曾經。幾罐啤酒下肚,借著酒意戚子恒的問題變得大膽而犀利起來。
“夕兒,以前……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子恒哥……”淩夕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為了恢複他的記憶她不該撒謊,可是,往事又已經不是今昔。
“爸媽說你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覺得你很熟悉,就好像你是我曾經全部的記憶……”
曾經全部的記憶!子恒哥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深到即使喪失記憶,依然對她說出這樣深情的話來。淩夕兒隱隱感到些負罪感,畢竟他墜樓時,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現在,好像是她見異思遷了。
幫他恢複記憶,然後再傷害他,她的心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