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他居然喜歡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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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可惜她沒有回答他,依舊執著著最初的那個問題。因為她的潛意識讓她沒法相信那些美好的回憶被這個男人忘卻了。
    不管是多小的,她都記得那麽清晰,仿佛一切都隻是發生在昨天。
    隻是在看到於木一再的沉默之後,於心終於笑著開口了。
    笑容看起來有些淒厲,聲音也是一高一低,聽的讓人揪心。她說話的風格總是特別奇怪,像是在講解答案,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說著說著,她還能夠完全不顧身旁人的想法一直說下去,就仿佛是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說書的人。
    “這是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地方呀。”她歪著腦袋,踩著刷的鋥亮的皮鞋,甜甜微笑的樣子,活像是從童話世界裏跑出來的公主。
    但是她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太久。
    她一直說一直說,幾乎將小時候他們一起玩耍的事情完整的敘述了一遍,不管於木是不是願意聽她說,隻要她想講,她就逼迫著另外一個人去聽。
    不過索性故事總是要到結束的那一刻,苦等了許久的於木也終於等來了她整個敘述的最後一句話。
    回憶劃上句號的那一瞬間,於心的表情也隨之變了。
    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無的悲傷,她滿目的怨恨的看著於木,恨他將她視之為珍寶的記憶忘去。
    剛剛一個回憶的敘述下來,他竟然還是這樣一臉的迷茫。
    難道是她在做夢不成?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搖掉。不可能是她在做夢!
    雖然他們見麵的次數極其的少,但是她的印象卻很深,因為從看到他第一眼起,她就開始注意他了,所以她很珍惜他們每一次見麵,每一次相處的回憶。
    隻是她忘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於木的性格就是保持淡漠的。
    沒有人知道她後麵所說的那些歡快的場景是真是假,反正話語權已經到了她的手裏,什麽都由她說了算。
    於木看著這樣的她,感覺萬分的無奈。
    他多次嚐試出去,都被這個奇怪的女人擋住了去路。
    她明明比自己矮那麽多,力氣卻出奇的大,搞得他現在像是被她關在了這個地方一樣。
    “你讓我出去。”慢慢的,他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耐。
    他甚至已經在想自己被這般糾纏的原因。
    隻是怎麽想,他都想不明白...他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領養子罷了,為什麽就非要對他死纏爛打。
    他很象張口去質問於心,可是在看到她眼底那莫名的執著之後,於木頓時就放棄了。
    很早之前他就聽爺爺說過,於家的大小姐於心有自閉症,不過她的這種自閉症要比一般的自閉症怪異的許多。
    現在看來,如今她的種種行為就是兩個字怪異吧。
    “我不!”
    這絲毫不猶豫的拒絕讓於木很是頭疼。
    回想起每一次和於心的見麵,似乎都是這般的讓人煩悶,可惜偏偏對她又沒什麽轍。
    於是,後麵的時間,兩人就這般耗著。
    一個抵著門,另外一個非要出去,這尷尬的場麵幸好也隻是他們兩個人自己看到。
    而外麵的於濤也是吃不到任何的好處,在蘇淺淺一而再的嘴炮轟炸之下,他好幾次語塞的說不出話來,每每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都被對方冷不丁的一句嘲諷堵的死死的。
    到最後,他也算是不戰而敗,結果清楚的擺在眾人麵前。
    本來今天晚上來是要找蘇淺淺的茬的,現在倒好,直接被對方說的啞口無言,離開之際又是那般的無光彩。
    他憤恨的瞪了蘇淺淺一眼,接著便打算離開,不過還沒邁出門他就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
    雖說這個女兒總是給他拖後腿,人還有點傻,但是卻是他母親大人的心頭肉。隨即他就慌了。
    “心心!快出來啊!我們要回家了!”
    此時的他一張口,全無剛剛的氣勢,反倒是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慌張。
    這下,倒是看的蘇淺淺特別好奇了。
    一個女兒,讓他這麽慌張?
    她挑挑自己的柳眉,眉眼之間流露出一抹興趣,剛剛她似乎是看到於木帶著那個女人去哪兒了。
    那麽是不是說於木如果能拿下那個女人,對他們會有好處呢?
    但是一想到那個性格古怪的女人,她又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把這樣一個女人留在家裏,應該是要整死自己的節奏,她也真的是異想天開,產生那樣的想法。
    幸好房間裏的兩人是緊貼著房門的,所以當於濤開始喊的時候,於木便聽到了。
    他不顧三七二十一,強行將身前這個怪力的女人拉開,猛地將門打開,拉著她又回到了客廳。
    他決定了,以後於濤過來,他要先躲到樓上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要是她在的話,他肯定,打死都不會下去的。
    看到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於濤也頓時鬆了口氣。
    轉身之際,他又對著蘇淺淺等人冷哼了一聲,接著才甩甩衣服坐進了來時的車子。
    大門重新關上後,蘇淺淺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這剛剛那一波嘴戰下來,她可是很努力的在抑製自己的睡欲望,幸好他們都走了,要是再待著,她估計哈欠都忍不住了。
    接著,她又從吳炎的身邊接過席安帶著他回到了房間。
    她後腳剛一進入房間,樓下的兩個男人又開始了他們詭異的對話。
    “你沒事吧?”
    還是關心的問候,隻是在這種時候聞起來異常的奇怪。
    吳炎的雙手背在身後,眼睛斜著看向別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隻是下意識的,就把心裏的話問出來了。
    從於心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將全部的關注投放在這兩人身上。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於心是喜歡於木的,當時想到這個的時候,他是有些難受的。
    而那種難受的原因,讓他自己都有些沒法接受。
    “管你什麽事?”
    意料之中,對方並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隻是冷聲的反問著他。
    這應該就是他跟於心的區別了吧?
    吳炎終於正視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看到他滿目冰霜,整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他擺擺手,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在剛剛,他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心在說它累了,既然它累了,那麽他也沒必要再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不再喧囂的夜晚變得好安靜,今夜難得的連蟲鳴的聲音都沒有。
    風呼嘯著,刮動樹葉,拂過玻璃窗。發出來的那細簌的聲音讓人心更加平靜。
    回到房間後的吳炎,沒有脫衣服,隻是穿著那一身衣服直接鑽到了床上去。
    躺下的那一刻,他發自內心的哀歎了一聲。
    燈是關著的,除了外麵淡淡的月光之外,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昏暗,他伸手不見五指,隻是朝著光的方向摸索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子在不停飄動,總有黑影不斷從他的床邊飄過,從他的眼前略過。
    他疲憊的閉上雙眼,心裏多了一絲的舍不得。
    此時的他,腦中已然被回憶占滿,這些那些跟他們相處在一起的美好回憶,可惜偏偏自己在這個家一點也不受歡迎。
    或許說,他早就該離開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麽他就是那麽不甘呢?
    他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啊!
    他有些痛恨這麽優柔寡斷的自己,一個翻身就趴在了床上,雙手握成拳頭不停的捶打著床上的枕頭。
    可能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而在這麽一天,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痛苦漫上了他的心頭,他忍不住撫上自己的胸口,下意識的揪緊再揪緊。
    這些天對於他來說算是一場折磨吧,每天看著於木對自己冷眼相待,換做是任何一個有這種感情的人,都會是痛苦的吧。
    如果將這份感情說出來,隻會迎來更加深層的厭惡吧。
    整個人一放鬆,他就又重重的落在了床上,臉抵著被子,動也不動一下。
    他的記憶仿佛一下子又退回到10幾年前,那個還十分稚嫩的年紀,可惜自己卻有了不該擁有的感情。
    當他知道自己喜歡自己的兄弟的時候,他是崩潰的。
    因為他是個男孩子啊,男孩子怎麽可以喜歡男孩子呢?他不敢把這份感情外說,隻能寫在小小的日記本裏去緩解。
    直到某一天,不知道是誰偷走了他的日記本,將他行行頁頁的心事全都貼在了眾人麵前。
    他毫不意外自己變成了一個小醜,眾人都可以指指點點高聲嘲笑的小醜。不過這些他都不怕,他隻怕那個人也會離自己遠去。
    他奔跑著,尋找著,然後再人群之中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隻是在看到對方那厭惡的神情之後,他怯步了。
    明明隻是5、6步的距離,在他的眼裏卻仿佛是隔著一片海,遠遠地,他似乎永遠都沒法觸及到。
    他沒有再走上前,隻是站在原地望著那個跟他同是一個性別的人。
    他多希望剛剛所看到的那個神情隻是他的錯覺,他多希望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對方能夠義無反顧的走到自己的身邊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