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繼妃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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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
    “父親。”
    黃氏和謝謹瑤望著來人,麵色同時一緊。
    尤其是謝謹瑤,忍不住的抓緊了黃氏的手臂,不敢看謝父的麵色,父親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該死的謝謹畫,定然是她告狀的。
    “爹你不要聽二姐胡說,她今日如此都是她自己不小心,和我無幹,我告訴她實話也是好心。”
    “瑤兒,出去!”
    黃氏眼看著謝父的麵色越發的沉了下去,一推謝謹瑤的手臂,沉聲催促。
    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長腦子,才告訴她那一番話,又主動挑起,生怕別人忘記她的那些個錯誤。
    “你教導的好女兒!”
    謝父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忍不住瞪了黃氏一眼,眼中全是失望:“我以為將尚書府全權交給你管理是正確的一件事情,現在想來,卻是有些欠考慮了。”
    “老爺,妾身知曉自己做錯了,妾身知曉自己沒有管教好瑤兒,隻是瑤兒終究是我們心愛的小女兒,她心性天真,沒有多少心機,心直口快的,便是一時犯錯也是無心,妾身定然會好好補償畫兒的。”
    黃氏捏著手帕的指尖不斷的掐緊,心底恨的要死,麵上卻滿滿的都是愧疚。
    謝尚書望著黃氏的作態,眼眸深沉:“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做什麽,畫兒是謝家的女兒,她要好好的。”
    黃氏聽著謝尚書這與警告無異的話語,指甲猛的狠狠一掐掌心,若不是手中的帕子,恐怕她的掌心都要被尖利的指甲戳出一個血坑。
    “老爺放心,瑤兒是我們的女兒,畫兒也是,這麽多年,我一直待她如何,老爺也看到了,比起瑤兒的吃穿用度都要好。”
    黃氏心底恨的咬牙,麵上卻是一派恭謹。
    謝尚書點點頭:“我自是知道你用心,隻是瑤兒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別任憑著她的性子來,她今日做下的衝動事情是在自家府邸,還可以說一句年少無知,到了別的地方,就是我們尚書府的家教問題了。”
    謝尚書這話不冷不熱的,帶著些敲打的意味兒,黃氏在別人麵前一向強勢,在謝尚書麵前,卻是不敢多坑一個不字,連連認錯。
    謝尚書年輕的時候是探花郎,風流俊美,引得多少女子爭風,黃氏則是容顏平凡無奇,當年對謝尚書一見鍾情,憑借著自己的家世幾乎是逼著探花郎娶了自己,隻要見過謝家姐妹的人都說長的不肖母親,而是肖父。
    也幸虧肖父。
    這麽多年黃氏為著這個多有自卑,在謝尚書麵前一向是退讓恭敬的,隻是謝謹畫。
    黃氏眼底含著一絲絲的憤恨與怨毒。
    看謝尚書說完了話,遲疑了下,黃氏抬頭:“老爺,畫兒現在也已經及笄了,瑞王府中發生那種事情,她的身子又不知道是否能夠調理好,卻是需要盡早為畫兒日後打算了。”
    謝尚書皺眉,黃氏的意思是要為謝謹畫打算嫁人事宜了。
    半晌,男人開口:“你有什麽打算?”
    謝尚書問的黃氏是否有好的人選了。
    “妾身確實相看了幾個世家公子,各個都是好人才,本來憑借著畫兒的容貌,即便她的名聲有些瑕疵也是無礙,隻是——”
    在謝尚書疑惑的目光中,黃氏小心斟酌著自己後麵的話:“老爺您也知道淑兒懷孕了,前段時日大夫診斷了,說是淑兒的身子有些不好,尤其是生產的時候很可能......”
    黃氏眼眶有些紅,這件事情,她是真的傷心。
    “不怕老爺說我這個母親偏心,我就是想著若是真的有個萬一,那齊王府中小郡主和將要出生的小世子可怎麽辦,畫兒一向愛護姐妹,她的年齡正合,齊王又是人品貴重,近來看著對畫兒有些心思,我便想著,若是不得已的話,便讓畫兒入了齊王府,做那正經的王妃,也替我苦命的淑兒照料孤苦無依的兒女一雙。”
    黃氏哽咽出聲,拿著帕子擦拭了下眼角。
    她其實不怎麽想要謝謹畫嫁入王府的,可是那時病榻上的大女兒千叮萬囑的,沒奈何,黃氏隻能夠盡力。
    謝尚書的麵色很難看,他冷冷的望著黃氏,眼中滿是猜疑:“真的是淑兒自己想到的讓畫兒入王府?”
    為的卻是這個,而不是自家大女兒要不好了的事情。
    黃氏隻覺得心底一涼,麵前的男人即便到了這個歲數還是隱約可見俊秀風姿,可是她卻覺得麵前這個男人,此刻格外的陌生。
    這算是什麽!
    “對,是淑兒自己要求的,她也是在病榻上冥思苦想才決定的,老爺,您就當做可憐可憐這個大女兒吧,再說也不一定便真的會要畫兒嫁過去的。”
    “我不同意,我不要二姐嫁入齊王府,娘我不要!憑什麽那個狐媚子能夠去齊王府,我也是大姐的妹妹,我才是應該接替大姐做王妃的人!爹娘你們好偏心!”
    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謝謹瑤手中捧著一本冊子,本來是要在父親麵前表現的,此刻她的眼睛赤紅,進入房中便直接摔了手中的東西,大喊大叫了起來。
    “閉嘴!”
    “瑤兒,你瘋了不成!”
    謝尚書的怒喝,黃氏的無措夾雜著謝謹瑤的大喊摻在了一起,讓房中嘈雜成一片。
    最後以著一個巴掌結束。
    謝尚書一巴掌摔在了謝謹瑤的臉頰上,讓她冷靜了下來。
    “回去抄女則女戒各十遍,沒有抄完之前不準你出門吃飯!來人,將三小姐送入房中!”
    沒有搭理謝謹瑤一臉的控訴不甘,謝尚書直接吩咐人將她駕走。
    “這就是你說的天真爛漫!我不管你怎麽突然想到這個未雨綢繆的法子,我隻告訴你一句,齊王雖好,我們謝家卻不一定要綁死在他的身上。”
    謝尚書對著黃氏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出了門外,他腰間的鯉魚玉佩輕輕的晃動著。
    黃氏望著那塊他佩戴了十幾年的玉佩,望著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她聽不進去謝尚書最後半句話的意思,她就聽進去了他前麵那些對謝謹畫的維護。
    黃氏突然間一把將麵前茶幾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掀翻在地,她瘋狂的砸著,仿佛這般便能夠舒服點兒。
    身側是奶娘婢女慌亂的勸告聲,黃氏卻覺得隔著一層什麽一般,聽不清晰,她的腦袋中此刻全然被憤恨與恥辱所占滿:“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那個該死的賤人總是陰魂不散,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呀!”
    喃喃著,將麵前能夠看到的砸到的東西都砸了,黃氏嗚咽著捂住了唇:“夫君......”
    喉頭溢出了破碎的呼喊,謝尚書卻怎麽可能出現。
    “夫人,百沫剛剛回來,說有事稟報。”
    外麵傳來丫鬟小聲的稟告聲。
    想到若不是百沫沒有按照她的意思看好的謝謹瑤,今日也不會發生這麽一連串的恥辱了。
    黃氏額頭上有皺紋浮現,唇抿的緊緊的,有紋路勾勒,她冷冷的望著門口:“讓她滾進來!”
    ——
    “小姐,百沫回來了。”
    謝謹畫正在喝著血參熬製的補湯,黃氏既然給出了好東西,她自然不會客氣,往日裏有些個什麽好吃好玩或者對身子有好處的東西她都留給謝謹瑤,血參的話也定然會送入謝謹瑤的肚子,畢竟是她最小的妹子嘛。
    而現在?
    謝謹畫寧願把好東西喂了狗也不會給謝謹瑤留下丁點兒。
    聽到百合的話,她慢條斯理的喝下了剩下的半碗補湯,感覺腹部暖烘烘的,身上也沒有那麽冰冷了,才轉頭望向麵色有些糾結的百合:“出了什麽事情?”
    百合在外人麵前還算沉穩,在她麵前卻是按捺不住麵色。
    她的樣子一看就是百沫出事了,更何況她在黃氏麵前可是誇讚了百沫一句,那麽忠心的丫頭,黃氏的性子,總不會不調教一番的。
    “百沫被夫人房中的人抬了過來,說是夫人恨她未曾好好服侍好兩位小姐不說,還不知道隨身伺候,此時才回來,太過不忠,便賞了她二十板子。”
    百合想到百沫臀部的那一片血淋淋的傷痕,便覺得自己的臀部都跟著痛,畢竟方才在病榻前,他可是也差點兒被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的。
    不過她對百沫也不會太同情便是,百合一向看不慣百沫勾弄著自家小姐對三小姐掏心掏肺的,今日的事情更是和謝謹瑤脫不了幹係,還有她當時可是被百沫拉走的,才會放小姐一人和三小姐獨處。
    越想越是覺得二十板子便宜百沫了。
    “母親送來的血參不是還剩下一些嗎?去,將剩下的血參熬一碗湯藥送去給她。”
    謝謹畫的話語讓百合瞪大了眼睛:“小姐!那可是血參,你怎麽舍得。要是你不忍心的話,我們房中還有其他的一些傷藥的。”
    那可是血參,就算小姐不忍心百沫受傷,也別用那麽名貴的藥材呀,若不是謝謹畫今日出事,連他們房中都是吃不到的。
    “就送血參,不止要送,還要當著母親的人麵前送,去吧。”
    謝謹畫對著百合微微一笑,百合暈暈乎乎的便出去了。
    謝謹畫的笑容不變,隻是眼中染上了厲色。
    血參確實是名貴東西,百沫用了卻不見得承受的住。
    養氣補血,有助於血氣通暢,對受了皮肉傷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更何況想到黃氏和謝謹瑤知曉這血參送入過百沫口中的麵色,謝謹畫就沒有絲毫不舍。
    謝謹畫會如此針對百沫,是因為她對這個丫頭確實恨極。
    前世她自己名聲最為敗壞的時候是因為貼身之物被一無賴之人拿到了手中,那個時候她怒極追查,卻是查到了百合的頭上,謝謹畫甚至將百合驅逐,隻是到了後來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又是百合到了自己身邊,卻還是折損在了謝謹瑤的手中。
    現在想來,許多事情都是自己身邊人和謝謹瑤裏應外合的,隻是那個人不是百合,而是百沫。
    再後來謝謹畫被誣蔑對謝謹瑤動手,想要除去她腹中胎兒,那證據毒藥被從她的密匣中找到,那匣子的鑰匙當時是她和百沫一手一把。
    再再後來,百沫成為了謝謹瑤身邊的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