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薑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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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城走到吧台拿起吧台上的酒喝了一口,向導演點了點頭,導演才放心的喊了句開始。
開拍舞台上的薑旬彈著吉他顯得有些笨拙,導演喊停了幾遍後,也隻好無奈的不去拍特寫鏡頭。
今天這場戲很順利的就完成了任務。虞城不出意外的又先走了,最近有關虞城倒是不少,甚至有人說虞城已經懷孕,不過一直關注八卦的許哈皮,硬是沒看出來虞城的肚子變大了。
“薑旬,你說虞城到底有沒有懷孕。”
這樣的問題通常薑旬都會選擇性的不去回答,但今天薑旬出奇意外的嗯了一聲,這讓許哈皮感到有些意外。
“那就是有了。不過又像是沒有,但那天我看見她的包裏有止嘔藥,那就是有了。可是如果懷了孕的話,應該是不能喝酒的吧。”許哈皮一遍又一遍的推翻著自己的結論。
薑旬倒沒心情去聽許哈皮的胡言亂語,他轉過頭看著許哈皮:“明天我下午有行程嗎?”
許哈皮從包裏本子,看著記在本上的工作事項:“沒有。”
“看來明天下午我就可以給自己放個假了。”
薑旬沒有說話,車窗外b市的夜景顯得特別耀眼,不遠處一棟樓不停變化著它樓體的顏色。
薑旬還記得那些年,林語諾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耀眼的顏色。
薑旬也還記得那些年,林語諾總是喜歡拉著自己去看各種各樣的煙花表演。
薑旬問過林語諾愛看煙花表演的原因,林語諾隻是淡淡一笑回答他,因為她喜歡這耀眼的色彩和它轉瞬即逝間發出的光芒。
那年跨年夜的晚上,林語諾和薑旬第一次趕上時髦像所有人穿著厚厚的冬服,c市不像b市的溫度,c市的冬天很冷,那種凍到骨子裏的冷。
街心廣場上,一群和薑旬林語諾年紀相仿的孩子們,坐在那裏,唱著歌,溜冰嬉戲。
那一年最後的10秒鍾的時間裏,他們像約定好了一般,定在原處,數著倒數。
也是那天林語諾的唇第一次碰上薑旬的唇,那種麻麻的感覺薑旬至今還記得。
林語諾打開電腦準備寫自己的論文,一周沒有碰自己這的論文,林語諾仔細的把以前重新看了看,然後構思著往下寫的思路。
電話打來的時候,林語諾正打著字。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手機,看了看號碼,陌生號而且是c市的,林語諾沒有考慮太多接了起來。
“喂,你好。”林語諾說完在等著對麵說話,對麵像沒有人一般,沒人說話。
就在林語諾想把電話當成騷擾電話掛掉時,對方說了話:“你好,我叫薑誌武。”
薑誌武,聽見這三個字林語諾愣了一下。
林語諾認識薑誌武,薑旬也認識,而且薑旬和薑誌武之間存在這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情。
林語諾記得林靜和薑誌武剛剛離婚的那幾年,薑旬和薑誌武一起生活,離了婚的薑誌武想失去了靈魂一般,迷上了喝酒,迷上了抽煙。
也是他,賜給了薑旬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那個印記在手腕處無法抹掉的傷痕。
林語諾還能記起那年的場景,林語諾上樓的時候,樓道口滿是鮮紅色的血,豔麗的刺目,味道腥臭的嚇人。
那個時候林語諾還不知道這鮮紅色的血,來自於她除了父母以外最親密的人――薑旬。
當薑旬住院的消息傳到林語諾耳裏的時候,林語諾瘋了一般的打了出租車,趕往醫院,在搶救室門外站了整整一個晚上。
“有什麽事嗎?伯父。”林語諾出於禮貌的還是向薑誌武叫了一聲伯父。
薑誌武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哭泣:“那天你媽媽文靜跟我說,看見薑旬了,我就想問問你薑旬他過的好嗎?”
“很好,他現在是大明星。”林語諾回答著。
薑誌武笑了笑:“那就好。林語諾,如果你那天叫到薑旬的話,替我和薑旬說句對不起,在問句好。告訴他我這個爸爸也不求他原諒,隻是希望他可以過好。”
“好。”林語諾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隻好先應承下來。
薑誌武聽見林語諾說了句“好”,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林語諾拿著手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薑旬發個微信,跟薑旬說一聲。
林語諾:我今天接到了你爸爸的電話。
林語諾覺得不夠好又給刪掉了。
林語諾:今天你爸爸不知道從哪裏要到了我的電話,給我打了個電話。
林語諾按在發送上的手很久才鬆開。
林語諾還是發了,車上的薑旬也還是看到了。
薑旬:他還好嗎?
林語諾從來沒有想過對薑旬提到薑誌武這三個字,薑旬依然可以如此鎮定。有時候林語諾總是覺得如今的薑旬,和從前的那個薑旬還是有區別。那個薑旬沒有如今圓滑的交際能力,有時候林語諾也會覺得如今的這個薑旬有些陌生。
林語諾:他沒說。他讓跟你說他不求你原諒,希望你可以過的更好。
薑旬很久之後才回複林語諾一句嗯,林語諾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她想留下時間讓薑旬自己去體會。
安安回來的時候就趕緊打開林語諾的門,從門口探進頭來:“林大美女,可否賞光陪小女子我去參加一場晚宴。”
林語諾指了指電腦,又搖了搖頭。不過安安倒沒有想放棄,走進做到林語諾的床上,把林語諾的筆記本電腦一合。
“你就陪我去嗎?我媽媽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硬安排我去相親,我又不好意思拒絕我媽媽,所以隻好答應了。”
“你沒有跟你媽媽說,千禧辰的事。”
安安搖了搖頭:“人家沒有時間和媽媽說嗎,再說了我也要考察考察那小子,看看他是否對我是真心的。”
“我求你了,語諾。就幫我一次,我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就是讓你陪我吃個飯。”
安安一臉期盼的看著林語諾,林語諾正好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答應了這件事。
“你真好語諾,讓我親你一個。”安安撅著嘴,林語諾伸出手指堵在安安的嘴唇上。
“不要惡心我,小心我會變卦的。”
安安滿臉遺憾:“好吧。那我們出發。”
相親的地方在白玫瑰酒店,白玫瑰酒店是b市為數不多的高檔西餐廳,這餐廳裏對於牛排的煎烤以及披薩的製作,都有一些訣竅。林語諾很少來這裏吃東西,偶爾年終獎發的多的時候,林語諾才會和衛辰來這裏吃上一頓。
安安媽媽介紹的相親對象,是個小有成就的年輕企業家,叫陳來,人長得還算清秀,帶著副眼睛,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直線。
“不好意思,第一次出來相親還是這麽晚的時間,我真的有些害怕,我就帶了我最好的朋友一起,不介意吧。”
陳來打量了一下林語諾,笑著說:“不介意。我要跟你們說聲抱歉,由於工作的原因,我也隻有這個時間段有時間。”
“你的行業很累嗎?”安安假裝關心的問著。
“還可以吧,就那樣吧。每到夏天我們的工作就很累,因為夏天對於空調的使用率就很高。”
“我們要去安裝空調,安裝空調,我們就要每天檢查各種各樣的器材,有時候如果製冷係統裏有水分的話,那就很困難了。”
安安聽不懂這些話,但為了表示尊重也跟著點了點頭我,表示尊重與理解。
“安安還有這位林小姐是從事什麽工作的。”
安安有些驚訝,媽媽竟然沒我跟陳來說自己是幹什麽的。
安安倒也沒什麽擔心,大大咧咧的:“我沒工作。”
“她是醫生,每天忙死忙活掙得錢也沒我多。”
林語諾撞了撞安安,安安看了一眼,向林語諾眨了眨眼睛。
“醫生?這個職業很好,很累吧林小姐。”醫生,陳來倒對這個行業有些興趣,問東問西的。
“其實也不是很累。”
“林小姐工作這麽久,有沒有發生過醫鬧什麽的。”
林語諾不太喜歡這種八卦的男人,隻是應付著回答著他的問題。
回去的時候,陳來執意要送林語諾和安安回去,安安和林語諾趕忙推辭:“那個我們已經打好車了,馬上就到。不麻煩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陳來站在後麵看著林語諾和安安上了出租車,才向地下車庫走去,開了車回家。
“語諾,我覺得陳來好像對你有意思。”
“我倒並不這認為,我覺得他對我的職業很感興趣,不是對我們這一類職業的人很感興趣,如果那個時候他麵前的是個男醫生,他也會那麽感興趣的。不信你可以帶衛辰試試。”
林語諾不知道安安的腦回路是什麽樣的,安安到覺得這個主意很棒,很滿足她腐女的心。
林語諾不想理她,閉上眼睛養神。
回到酒店洗過澡薑旬就進了房間,許哈皮買的宵夜,薑旬一眼都沒看,許哈皮感覺今天的薑旬有些奇怪。以前不管工作有多累,他都會吃宵夜。也是因為薑旬喜歡吃宵夜,從帶領薑旬的那天開始,許哈皮也開始喜歡吃起宵夜來。
許哈皮敲了敲薑旬的門:“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累了。你忙你的吧。”
許哈皮也不好多問什麽,吃過宵夜,許哈皮回了自己的房間。
薑旬躺在床上,看著林語諾發來的微信。
林語諾:今天你爸爸不知道從哪裏要到了我的電話,給我打了個電話
林語諾:他沒說。他讓跟你說他不求你原諒,希望你可以過的更好。
薑誌武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從前的記憶又一次呈現在薑旬眼前。
薑旬永遠忘不掉那個畫麵,那個女人的呻吟聲,男人低沉的呻吟聲相交織,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糾纏,這個畫麵對於薑旬來說是場噩夢,是他忘不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