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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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旬手腕的傷疤還會在下雨天隱隱作痛,他還是記得那一年玻璃割過自己手腕時清楚的感覺。
薑旬永遠記得自己醒來時的畫麵,林語諾、薑誌武、林靜他們三個人站在那裏看見他的蘇醒而倍感開心。
也是從那天起,他的撫養權問題被父母重提。
薑旬清楚的記得那一年,薑誌武失蹤了很久,薑旬打過針,就下樓找薑誌武,在醫院旁巷口的小角落裏,薑旬發現了失蹤了很久的薑誌武。他的衣服被劃破,他的嘴角留著別人拳頭打下留下的傷痕,他的手裏緊握著酒瓶不想放下。
“林靜可不可以,不要搶走薑旬。”薑旬清楚的聽到薑誌武說的話。
不過後來當林靜拿著那張簽有薑誌武的名字的協議放在薑旬麵前的時候,薑旬沒有說什麽,當林靜要求薑旬離開的時候,那個時候薑旬一動不動。
薑誌武三個字像一個黑洞,一旦聽到總會讓薑旬回到那個年代,去回憶那些已經過去的往事。
那天薑旬很晚才睡,握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林語諾發過來的微信。
周六林語諾調班休息,林語諾睡得正香,安安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林語諾聽見敲門聲有些不耐煩,向門口大喊:“門沒鎖,自己進來。”
安安進來後就直向林語諾跑過來。
“你有什麽事啊。”
林語諾沒有聽見回答,隻聽見安安輕微的抽泣聲。
林語諾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向以混世魔王自稱的安安竟然還會哭,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安安果然再哭。
“怎麽了。”
安安把被子拉起來,照著自己的臉就是一頓擦:“老娘甩了那麽多人,這次我竟然被帶了綠帽子。”
“綠帽子?”林語諾有些不解。
安安似乎也不想解釋,從床上拉起林語諾:“跟我抓奸去。”
林語諾臉都沒洗,就被安安從屋子裏麵拉出來,坐上出租車,直奔酒店。
有一瞬間林語諾真的很佩服千禧辰竟然可以讓一向甩別人成行的安安,帶上綠帽子。
到達酒店安安似乎和前台說了些什麽,前台也沒多問,就放了林語諾和安安進去。
“2202”安安上樓的時候一直念著這個門牌號,林語諾也不想插嘴,站在安安後麵,不說話。
電梯到達22樓,安安拉起林語諾飛也似的衝出電梯,直奔2202。
安安敲著門,2202裏的人很久才來開門。
開門的千禧辰看見安安有些驚訝,僅圍著浴巾的身體也刻意往門後擋了擋。
“安安,有事。”千禧辰問著。
安安也沒回答,徑直走進房間,翻開被子一個女人的胸罩展現出來。
千禧辰似乎想解釋什麽,嘴唇顫抖著。
安安似乎並不想聽他解釋什麽,在他說話前的幾秒鍾,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千禧辰的臉上。
踏著高跟鞋,安安努力讓高跟鞋的聲音發的更大,走到門口拉過林語諾的手,重重的把房間的門摔上。
進入電梯,安安蹲在電梯的角落裏哭泣,林語諾走上前抱著安安,兩個人形成那天電梯裏的一道風景線。
林語諾從來沒有想過從來分手都是笑嗬嗬的安安也有這樣脆弱的一麵。
回家的路上安安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林語諾的手不忍鬆開。
從前她那些堅強與快樂,在千禧辰背叛她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不見,那時候安安才發現她真的愛上了千禧辰。
林語諾在菜市場下了車,她準備去買些菜,給安安做頓大餐。
林語諾精心挑選著菜市場裏的菜,竟然沒有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薑旬。
見到薑旬林語諾很吃驚,薑旬也並沒有什麽掩飾,隻是戴了個口罩,穿的衣服也沒有平時那麽新潮。
林語諾警惕的把薑旬拉到一邊:“你怎麽來了,你是明星,你不怕。”
薑旬不說話隻是笑。
“你笑什麽,我都是為你好知道嗎?”
薑旬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更希望記者可以拍到我和你的照片,那樣你就不的不是我的了。”
林語諾伸出腳在薑旬的腳上踩了一腳:“誰是你的。你在這站著,我去買菜。”
“聽命。”
林語諾買菜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經常會向後麵看著,看見沒有薑旬的身影,她才會放心的和買菜的大爺大媽們討價。
薑旬也很聽林語諾的話,林語諾說不讓動,薑旬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五月的b市氣溫已經很高,林語諾給薑旬找的地方絕對隱蔽安全,但不通風。薑旬拿著兜裏的衛生紙,擦著額頭上的汗,不時張望著林語諾的身影。
林語諾沒有看見薑旬的身影,買起菜來越買越有了興致。
“大媽這個西紅柿怎麽賣。”
“兩元。”
“這麽貴?”林語諾把西紅柿放下,準備要走。
“小姑娘那就一塊五怎麽樣。”
林語諾早就吃透了這些商販的套路,隻要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會喊住你,這是林語諾這些年逛商場和菜市場買東西總結下來的經驗。
薑旬把襯衣脫了下來,隻穿著背心站在那裏,那裏真的很熱,出的汗早已經把薑旬穿的襯衣打濕。
林語諾回來時看見薑旬穿著背心站在那裏,又看見薑旬滿額頭的汗,林語諾才發現自己找的這個有多麽好。
“對不起哦。”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不就是熱了點嗎?沒什麽的。”
林語諾聽見薑旬安心了很多。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怎麽知道我家住在這的。你不會跟蹤我吧。”
“你忘了我是誰了,我想知道的事怎麽可能不知道。”
林語諾向四周看了看:“你雇了偵探跟蹤我。”
薑旬把林語諾拉過來,手在林語諾的頭發上摸了摸:“想知道你住哪,不用雇偵探。看。”
林語諾從薑旬手裏拿過手機,才發現原來自己昨天發的那條說說,居然有位置定位。
“所以你就找來了。”
薑旬嗯了一聲。
“你今天為什麽這麽閑。”
“因為我太想你了。”
薑旬的唇落在林語諾的唇上,薑旬的舌頭試圖撬開林語諾緊閉的牙關。林語諾不知如何安放的手,垂直的放在兩腿邊,一瞬間她一片空白。任憑薑旬的橫衝直入,林語諾失去了所有反擊的能力。
林語諾還會想起那一年他們的第一次初吻,那時候高中操場後麵,林語諾和薑旬並排坐在椅子上,什麽也沒有說,兩個人閉上眼睛,唇一點點接近。
那一次吻的感覺和這次不同。
那一次的吻總有著一種輕柔,而這次的吻帶著些許暴虐。林語諾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嘴裏的血腥味,但是她不想推開薑旬,她喜歡這種感覺,暴戾但又不是溫柔。
街邊薑旬和林語諾兩個人並排走著,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麽,卻總能看著無法言語的適合。
“要在家裏吃飯嗎?”林語諾拿起手裏買好的菜。
薑旬搖了搖頭:“今天晚上我還有活動,還要提前化妝彩排。”
“哦。”林語諾的聲音明顯帶著些許失望。
“不過等我有時間的時候,我倒是不介意。”
“那你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哦。”
“一定。”
“拉勾。”林語諾像個孩子似的伸出小拇指,薑旬也超級配合的伸出手來。
林語諾似乎很滿意,在薑旬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去吧,工作去吧。我到了,我上去了。”
“嗯,那我走了。”薑旬並沒有動,林語諾也站在樓梯口沒有上樓。
“你先走。”兩個人同一時間說著相同的話,林語諾的臉有些微紅。
“那我先走了。”林語諾和薑旬說完就上了樓,薑旬站在那裏,直到林語諾上樓的腳步聲音消失的時候,薑旬才離開。
不遠處許哈皮撐著傘,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許哈皮嘴角帶著微笑,沒有說話。接過薑旬向前走著。
在許哈皮手下這麽多年,薑旬已經知道了許哈皮的習慣,往往最平靜的時候就是許哈皮快要爆發的時候。當然薑旬也知道自己和一個圈外的女孩戀愛,特別是自己正處於上升期的這段時間意味著什麽。
“許哈皮,我知道我這麽做有點荒唐。”
許哈皮停了下來。
“你真的很喜歡她。”
“我喜歡她,從她十六歲時我就喜歡她。”
許哈皮收起傘,司機開著車停在許哈皮和薑旬麵前。
許哈皮拉開車門,示意薑旬,薑旬上了車,許哈皮關了車門,自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真的願意為了她放棄一切。”
許哈皮從副駕駛回過頭來問薑旬。
“我是真的喜歡她,我情願……”
“我不要聽你的長篇大論,你就回答我,可以還是不可以。”
“可以。”薑旬的回答很肯定。
許哈皮也沒有說什麽,整個車顯得異常安靜。
回到家看見安安看的電視節目,林語諾嚇了一跳,《道德與法治之中外無法破解的案件》。
林語諾走過去摸了摸安安的額頭:“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被男友帶了個綠帽子嗎?忘了。”
“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安安聽見林語諾的問話,大聲笑著:“你把我安安當什麽人了,殺了他染紅了我的手,他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那就好。”
林語諾走進廚房洗著菜。
“語諾今天我們吃什麽?”
“地三鮮,你看這茄子多嫩,這土豆多圓。”林語諾依次給安安展示著。
不過安安對於這些農副產品介紹並不感冒,嗯了一聲,就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