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鐵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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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有四季,每個季節自然有自己的特色,在這天下間,有些地方終年寒冷,有些地方終年炎熱,但是大部分還是四季如春,像這樣一年四個季節的倒是不多,可能是修行的原因,凝聚天地間的靈氣,多少萬年以來,對這片天地存在著不為人發現的影響。
白雲鎮雖然是偏遠小鎮,這裏雖然就像是這個世界裏的世外桃源,可是還是有人知道外麵的世界有些人還是知道的。趙風年和錢文樹兩人早早到了家裏。此時的鎮守府趙家燈火依舊通明,整個院落在這次災禍中並沒有受太多創傷,鎮守府不大,但是在整個白雲鎮也是個大戶人家了。
此時在鎮守府的後院,兩人並肩而立。天也早就黑了,再晴朗的夜空,再溫柔的月亮也沒法阻擋冬日裏的寒氣,下人送來兩頂披肩,為兩個人披上。很安靜,兩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安靜的時刻被趙風年打破了“父親,雖然孩兒可以在私塾讀書,但是我自己才疏學淺沒有被楊先生收作學生,是孩兒無能。”
中年人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孩子,並沒有太多責怪,眼神裏充滿的是認可。“你走在路上,會遇到很多人,有些人對你認可了,有些人對你依舊不認可,那證明你肯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無論是哪個方麵。而且每個人也都會有弱點,就像那戰場上的排兵布陣,也一定有弱點,如若沒有弱點,那麽也就不會有勝負之分了。”
趙風年一生沒崇拜過幾個人,但是對自己的父親趙滄瀾卻是十分的佩服,雖然不知道自
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經曆過什麽,但是身為鎮守的父親,每次說話都能給他帶來驚喜,帶來新的認知,仿佛這個小小的鎮守位居於這大千世界一角,卻能通曉天下分合之勢。
趙滄瀾看著稚嫩的趙風年“楊先生是一位儒道至聖,也許你還不懂這個含義,以後你自會了解,他的那三位弟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是楊先生遊曆多年從天下各處收來的,說是弟子也不為過。你未被受做弟子,代表你還有不足,發現不足不可怕,你得去改變它,就算沒有名師教導,你依舊有未來。多了為父我也不多說了,這個世界很大,也許你可以走出去看一看了,有些東西隻有遇到了才更能了解。”說完身為鎮守的趙滄瀾露出了父親該有的笑容,趙風年麵色微紅,眼露光芒,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確實該出去了。
“風年,有些事情你也知道,這世上修行的人多,上天入海,無所不能。白雲鎮之所以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何也是有原因的”
“我記住了,孩兒要是有機會一定學習仙術”
趙風年也是好奇,“父親你為啥知道的這麽多?你年輕時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你和娘親是在哪裏認識的?娘親知道這些事嗎?”一連好幾問,搞得趙滄瀾頭都大。
“哼,不是說了嗎?有些事你不要多問,煩你娘親去,不要來煩我。還有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和誰喝的酒?不是告訴過你少喝酒嗎?”要是有外人在這,當真要笑掉大牙,真不愧父子倆,一模一樣!
趙風年聽後,連忙跑開“爹你先忙,我去找娘親去”一溜煙沒有了蹤影。這片天地又恢複了安靜,隻有趙滄瀾依舊站在那,不過沒了剛才羽扇綸巾的指點江山,僅僅從口中發出的無聲的歎息。
顏子卿是最先離開的,家裏的老爹是個秀才,讀書人,對他還是很苛刻的,不過家裏是平寒了點,原本他爹顏良因為早年考科舉,也是沒有上過榜,一輩子也就是混了個秀才,然後也在白雲鎮上教書育人,可是後來楊潛來了,很多學生都不再找老顏良了,老顏良也沒了飯碗,就去找楊潛理論,讀書人嘛!怎麽能打打罵罵的呢?老顏良也算是飽讀詩書,就找楊先生來場文鬥,讀書人的較量,鎮上好多人也都知道,都要來看熱鬧,那天隻知道老顏良,打扮的是精神抖擻,文質彬彬,大家風範,很多人都看好他,起哄不怕事大。
老顏良走進楊潛的私塾裏後,門就被關上了,讓原本想湊熱鬧的人大失所望,後來隻知道楊先生的其中一個學生把老秀才送出來,老秀才滿麵紅光,像年輕了十歲,還不停的向那個學生連續鞠躬行禮,很是尊敬的樣子。裏麵發生了什麽也就沒人知道了。
自從老秀才去過後,回來就再也不教學生了,原本還有一兩個孩子在他這讀書的,都被他趕走了,顏子卿隻知道他老爹總是嘴裏一直說著“我不能誤人子弟啊”,每天賣點字畫,幫人寫點東西來賺錢。倒是也過的去,不過他對顏子卿很嚴格,每天都要學很晚,還一定要顏子卿將來有機會就一定要去楊先生那裏拜師。之前一直不懂,今日得見楊先生一麵也就知道了為何當年父親會五體投地了,為何非得讓自己入楊先生門下了,讀書人書讀多了自然會有一種氣質在身上,今日白天剛看到楊先生和他的那三個弟子,顏子卿就很激動,楊先生肯定不是普通人。
“爹,我回來了”顏子卿走路的時候想了很多事,也是挺晚才回到家,剛進門就看到老顏良坐在那裏舉著書看著,每當看到這一幕,顏子卿都自愧不如,自己的爹都這麽大了還能每天這麽認真的讀書,一直堅持著,自己這麽年輕反而要被定下規矩才能認真看書。
聽到了顏子卿聲音,顏良放下手裏的書急忙走到兒子年前“怎麽樣?先生收你了沒?”滿眼的迫切與期待。
“嗯,收了”顏子卿點了點頭,顏良聽後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兒子,既然你被先生收下了,以後要好好學習”說到這,顏良抬頭看了看門外小聲說道“我告訴你,楊先生是仙人,你以後跟著他好好學習,以後我們顏家也能出來個仙人”說完還拍了拍顏子卿的肩膀。
此時的顏子卿倒是被嚇到了,楊先生是仙人?自從上一次白雲山出事後,鎮裏麵的人也都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修行的仙人,顏子卿自然也聽說了一二。
看著顏子卿那滿臉的疑惑,顏良微笑說道“你不必太吃驚,楊先生已經收你做弟子了,那以後你肯定有機會學的到,今天爹高興,你就不用加班讀那麽長時間書了,走,咱們父子兩個喝點酒。”一聽酒,顏子卿的臉些微抽動,艱難的答應下來。
另一邊回到家的錢文樹早就呼呼大睡了,他回到家把事和他父親一說,知道錢文樹能在先生那學一段時間,就已經很高興了,又聽說遇見了恩人陸繁星,更是誇自己兒子會辦事,好像原本錢文樹就打算在先生那讀一段時間書,然後就離開了,聽說他們家族很大,他爹也是不想修行,就來這犄角旮旯處,做點小生意,為了讓錢文樹有點出息,就打算回去了。而且錢文樹本人也是想有一番大成就,也就同意下來。能從楊先生那學一點是一點。
送完王懷德的兩個人也是累的夠嗆,一天也沒停,終於回到家了,張師傅也沒有休息,一直在打鐵,做好的飯放在桌子上,張鐵牛不客氣,啥都沒有先吃飽肚子舒服,不過陸繁星倒是愣在那了,以前的時候自己每天從山上砍完柴回來,都是自己做飯,洗衣服,也想過要是自己有家,每天自己忙完回來,都能吃上飯菜,那該多溫馨啊,不過陸繁星沒經曆過,隻想像過,突然的這一刻讓陸繁星眼睛一酸,原來自己向往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嘴裏塞滿了的張鐵牛看著發呆的陸繁星“忙了一天,你不餓啊?趕快來吃飯啊。我爹做的菜可香了”
張師傅放下手裏的錘子,沒好氣的說“看你那吃像,就不能慢點,小繁星你也趕快吃吧”早就餓了陸繁星也不客氣了,拿起碗吃了起來,管它什麽肉不肉的,此刻的陸繁星心裏麵想的就隻有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張師傅看到兩個人吃的這麽賣力,笑的像一朵花。陸繁星邊吃邊說“張師傅,我也會做飯,以後你要是忙,就我來做飯吧。”
聽到這話後,張師傅眼睛看向了張鐵牛“你看看,胖的,聽到了沒有,小繁星還會做飯呢!你呢?除了吃還是吃。對了,楊先生收你做學生了沒?”
“那是,肯定收了,你也不看看你兒子多優秀,楊先生還說了,我們太優秀,隻要在他那學習一段時間就可以出師了”說完還滿意的晃了晃頭。陸繁星聽了臉都通紅,他可不這麽臉皮厚。
“那就行,你要好好學,要是連個名字都學不會,我就抽你”這話一出,張鐵牛老實了,趕忙答應了下來。
張師傅想了一會又說道“既然你們倆個讀書了,以後就不用花太多時間學打鐵了,有時間就學一點就行了。不過鐵牛你每天下學回來得給我加班打鐵。”聽了這話,張鐵牛一口飯噴了出來,心裏麵嘀咕著,早知道就說不能學就好了,也沒了胃口吃飯,滿臉的愁。
“還有鐵牛,你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給小繁星換上,衣服都破了,明天開始就去上學堂了,得有個學生樣子,你們別忘了把碗刷了。”說完後,張師傅就回屋休息了。
時間過得挺快的,吃飽的兩個人心情都不錯,張鐵牛看了看陸繁星的身板“我得找個小點衣服,不然你穿了會特別大。”看到張鐵牛那一身肥肉陸繁星也尷尬的笑了。
夜晚不睡覺是漫長的,陸繁星想著在鐵匠鋪的經過,開心的笑了,又像想起一些其他事情,不禁唉聲歎氣,一旁的張鐵牛早早睡著了。陸繁星坐起了身,拿出那柄鏽跡斑斑的劍和王醫行送給他的那把劍,輕輕的撫摸著,有些想念了青霖和王醫行她們兩個了。看了一遍後又把兩把劍放好,拿起那本醫書學習了起來,有些人也隻有通過物來懷念了。夜那麽長,不眠的人還有很多。(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