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酒樓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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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臣的意思是父皇將兵權都由楚氏一族掌管,導致領兵之將,帶兵之帥,他們個個懶惰無能,鬆散軍營鐵律,不練兵馬,令我西涼五十萬軍中兒郎早就喪失了鬥誌!”
    “軍心渙散,四肢不勤,如今遠赴千裏之外與敵軍交戰,根本沒有贏的勝算!”
    慕容長情眉眼冷漠,“父皇雖寶刀未老,一心要征服天下,然而禦下不嚴,無實權在手,隻怕等您駕崩那天也看不到西涼一統山河,笑傲天下!”
    不得不說,慕容長情這話說的又狠又絕,皇上年紀本就大了些,被這麽一氣,簡直是氣的要吐一碗老血!
    “你說這話,是在責怪朕沒有治國之才,培植楚氏一族,眼看要斷送整個朝廷?”
    西涼帝麵色陰沉不善,龍眼直瞪著慕容長情,聲線低沉而帶三分狠戾。
    “父皇如今覺知,還算不晚。”
    慕容長情勾唇一笑,笑容璀璨生輝。
    西涼帝聽了,簡直是氣的要死,沒想到他這個兒子根本不賣他一分麵子,竟說他這個老子無能!
    深呼出一口濁氣,西涼帝看了一眼慕容長情。
    “你說,現在該要怎麽辦才好?”
    “父皇英明神武,既然已知道症結何在,對症下藥就是,問兒臣有什麽意義?”
    慕容長情將身子靠在牆上,懶散道:“兒臣雖是父皇的兒子,但追究根本,也不過是個掛名的王爺罷了,沒有絲毫實權,比不得大哥二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更比不得他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常勝將軍的威武。”
    “你是在說朕不重視你這個兒子?”西涼帝眼睛眯了眯。
    “重不重視的兒臣不知道,兒臣知道隻知道母妃的死跟父皇脫不了關係,更知道兒臣去南楚七年為質更是您點頭應允的。”
    慕容長情靠在牆上,桃花美眸裏光芒點點,麵容上笑容淺淺。
    明明是最為悲傷的話語可他卻偏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悠長的黑睫輕顫,讓人吃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
    西涼帝凝視他半響,而後才緩緩開了口。
    “你與你娘的性子,倒是十分相像,隻是朕不得不提點你一句,自視清高的人往往都活不長遠。”
    “那不過是有人見不得自己在自視清高的人麵前自慚形穢,駕馭不了,便喜歡下毒手,除之後快。”
    慕容長情靠牆的身子慢慢悠悠的站直了起來,衝西涼帝一勾唇。
    “不論父皇容不容兒臣,兒臣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帶著你對我娘的那份虧欠好好的活下去。”
    說罷,慕容長情轉身離開,背對著西涼帝警告道:“一旦外戚專權,後宮幹政,那這個君王也就坐到頭了,父皇不想死的太快就趁早斬草除根,不然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兒臣實在是不明白,一個堂堂君主為何喜歡要做軟腳蝦,被皇後死死的捏在手裏,嗬,兒臣若是你,早就懸梁自盡了!”
    毒辣譏笑的話語在兵器庫中久久回蕩,西涼帝氣的胸膛一起一浮,許久之後才沉著臉走出去。
    西涼帝出了兵器庫,在後堂內的喝酒飲樂的九門提督卻還沒有醒來,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正鼾聲震天。
    天子蒞臨,除卻睡大覺的楚淮南以外,那些姬妾和侍衛全都是嚇的跪地頭也不敢抬。
    西涼帝嗅著滿屋子的酒氣,隻覺得頭一陣陣的脹痛。
    “來人啊!摘了楚淮南的烏紗帽,押入大理寺候審!另外傳朕旨意,讓刑部尚書和侍郎到禦書房訓話!”
    “喳!”
    慕容長情回到宸王府後,戚無雙見到已氣絕身亡的蕭紫怡被從軟轎內抬出時,驚了驚。
    “王妃這是怎麽了?”
    “不堪受辱,在宮內咬舌自盡了。”
    慕容長情麵無表情的揮揮手,命鷹和月將人抬了送去山上。
    戚無雙一旁侯著,沒吭聲。
    將已經咽氣的蕭紫怡送上山,還並未言明為她下葬,那豈不是等於直接扔上山讓她成為豺狼虎豹的野餐?
    如此死法,也算是死無全屍了,雖然她對蕭紫怡恨之入骨,但她人已經死了,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了。
    “主子,這一次去宮裏,可順利?”
    戚無雙笑眯眯外加狗腿的端上一碗沏的熱茶,打聽消息。
    “太子被仗責二十,幽禁一月。”
    慕容長情泯了一口茶水,眉眼淡淡的說著,“這僅僅是個開始,來日方長,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那是,主子英明神武,運籌帷幄,這西涼的天下早晚是主子的囊中之物。”
    “你的嘴可真是會說話。”
    慕容長情雖不願承認但卻是不得不說戚無雙這馬屁拍的極好,他很是受用。
    這一受用,直接是將目光上下打量著戚無雙,然後桃花眼一眯,抓了戚無雙的手將她拽在懷中。
    “主子,男男授受不親。”
    戚無雙被禁錮在懷,想逃卻掙脫不得,她隻能是裝作從容不迫的對慕容長情笑的友善無比。
    “你不該說是男女授受不親麽?嗯?”
    慕容長情慢條斯理的挑了挑眉毛,笑容妖媚的能禍害死人。
    “哪裏!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奴才是主子的貼身小廝牧笙,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戚無雙依然是笑,她想著隻要慕容長情的記憶一日未曾恢複,她就做一日的牧笙,除非慕容長情有一天完全記起了她,她才會變為戚無雙。
    “是麽?”
    慕容長情挑眉一笑,手卻是覆蓋到她胸前,覆著那軟綿綿的柔軟,“你要告訴本殿,這裏藏著的還是饅頭麽?”
    “主子,請您自重!”
    戚無雙心裏暗罵妖孽無恥,麵上卻是笑的春光燦爛。
    “主子雖說剛沒了王妃,但卻也不該如此行為不檢,主子這樣,實在是讓奴才為難啊!”
    “哪裏為難?”
    慕容長情不但不收手反而卻是笑的勾起唇角來,手下輕輕柔柔的捏了捏。
    這一動,令戚無雙險些驚呼出聲。
    暗罵慕容長情雖然對自己丟失了記憶,但卻還是沒有丟掉流氓本質,真是恬不知恥!
    “哪裏都為難!”
    戚無雙笑著推開他的手,“主子,奴才要去給您備晚膳了。”
    “府上廚子做的飯本殿都吃膩了,不想吃。”
    “哦?那主子想吃什麽,奴才去給你弄來!”
    慕容長情好似就等她這句話一樣,桃花美眸上下將戚無雙打量一番,而後笑道:“想吃你……”
    聞聲,戚無雙的嘴角抽了抽。
    “主子可真會開玩笑,人肉可不好吃!”
    戚無雙一笑間閃身如泥鰍一樣從他的束縛中逃脫,衝慕容長情嬉笑著眨眼。
    慕容長情見她那靈動狡黠的笑容,心中不知怎麽得就忽升起一片柔軟來,腦海中又有些記憶片段一閃而過, 好似以往他就經常這樣與她嬉鬧一樣,時光靜謐,歲月靜好。
    慕容長情將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嘴角微彎,望她而笑。
    戚無雙站在他三步開外的距離,擺出奴才應有的得體的笑容來,一眨不眨的瞧著慕容長情。
    兩人對視半響,慕容長情開了口,“今日,本殿念及你有功,帶你去望江樓吃一頓。”
    “哪裏哪裏!奴才應該說是主子算無遺漏才對,奴才哪裏有什麽功勞。”
    戚無雙笑著回話,但話語中對慕容長情對她心存算計的事卻是表現的在明顯不過了。
    慕容長情裝懂不懂,起了身大步往外走,“做奴才的就該多吃飯少說話,走吧。”
    戚無雙心中誹腹,吃你大爺!
    你這妖孽敢算計本姑娘,以後逮住機會要你好看!
    望江樓,顧名思義,望江而建,風景自然是端的秀麗無比,景色宜人。
    臨窗看著一江東水波光粼粼,聽著房中姑娘琴聲幽幽動人,自然是舒服的不得了。
    戚無雙坐在位子上,看著各色珍饈佳肴魚貫而上,勞累了一天的她,食指大動,也不扭捏,大快朵頤的胡吃海喝。
    天冷了,在喝一杯紅泥小灶上的溫的熱乎乎的好酒,人生真的是愜意無比啊!
    “主子你怎麽不吃啊?”
    戚無雙一手拿著雞腿,一手端著酒杯,好不容易抽出空來瞧慕容長情一眼,卻是見他碗筷一動都沒動,隻是喝酒。
    “看你吃就飽了。”
    慕容長情笑了笑,此刻,他竟然覺得沒有什麽比的看對麵的那小女人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更幸福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很怪,怪的令他一邊皺眉一邊享受。
    他時不時在想,以往的他是不是將那小女人寵的無法無天,愛她更是愛到了骨子裏?
    不然,她不過是在吃東西罷了,他為什麽感到一種無比的高興?
    要知道如此沒有吃相的人,換做以往,早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那你看著吧,放這麽多好吃的不吃,真是浪費!”
    戚無雙撇撇嘴,繼續喝酒吃肉。
    慕容長情看他,忍不住笑了笑,“多吃一點,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等下可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很是費力氣的。”
    “什麽……意思啊?”
    戚無雙嘴巴塞滿了東西,說話都不好使了,一臉懵圈的看著慕容長情,“啥叫一場硬仗要打啊?”
    “意思就是你們今天必須死!”
    房中撫琴的女子這時忽然琴聲驟停,身形極快的從琴身下抽出一把長劍,殺氣淩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