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隻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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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偏院的窗口爬出一道纖瘦的身影,一點月光微弱地撒進去,照著屋子裏一個被鐵鏈鎖起來的女人,除了衣衫穿得淩亂,看起來就像這個屋子一切如故。
    看到兩個巡夜的侍衛,紫蘇躲進了水邊的灌木叢,等到沒了動靜,她緩緩下了水。
    沒一會兒,嘩啦的水聲中她抬起了頭。
    一個在水池邊研墨的男人猛地一驚,可當他看到紫蘇的時候臉色更差了,“你瘋了?要是公子知道你逃出來,你這條命別想要了!”
    紫蘇甩了甩臉上的水珠,朝他伸出了手,“孟然,我冷。”
    孟然就像是個尋常書生,文文弱弱。
    看到她還浸泡在水裏,孟然到底不忍心了,將她從水裏拉了起來,“你還是快回去吧,我這裏不能留你。”
    “我會回去的,隻是你要幫我一個忙。”紫蘇被拉上來後一身濕漉漉的,可她笑了笑,貼近了孟然。
    女子柔和的曲線在月光下顯得愈加惹火,孟然的喉結動了動,“紫蘇,別這樣。”
    紫蘇勾住了他的脖子,“幫我……”
    孟然伸手要將她推開,“我不能這麽做。”
    紫蘇直接將唇瓣貼在了他的唇畔,“現在呢?”
    “紫蘇!鬆開!”雖然這麽說,可他的語氣已經放緩了,手中推開她的動作也僵住了。
    紫蘇的唇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喉結處,她舔舐著,魅惑地開了口,“現在……呢?”
    就在紫蘇的手拉開孟然的腰帶之際,孟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喘著氣道:“你這妖精!”
    紫蘇達成了目的,心底的恨意卻又多了一分。
    屋子裏,壓抑的聲音越演越烈,最後女子的嬌呼聲被狠狠捂住,一場交易由此達成。
    事後,紫蘇推開了孟然,慢慢穿上了衣裳,“時間不多了,帶上你的東西跟我走。”
    孟然還微微眯著眼睛,可眼前的女人已經恢複了冰冷,“你要去哪裏?如果要離開忘憂穀,我辦不到。”
    紫蘇回頭輕蔑一笑,“我要你送我回到關押我的地方,你認路的,當初就是你把我送了過去。”
    孟然猛地起身,攬住了她的腰,“我說過,等到公子氣消了,我會想辦法勸公子讓你離開,現在真正的明家大小姐回來了,你沒必要留在這裏,你想去哪裏我都可以陪你。”
    紫蘇不屑地看著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我要和你離開這裏,這裏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我喊了他十年哥哥,他不能就這樣把我拋棄了。”
    “你知道公子的脾氣!他沒有殺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孟然恨不得一個耳光打醒她。
    “不!如果我還是青樓妓子之女也許我會感謝你,願意和你去隨便哪裏,可他給了我那樣好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我又成了低賤的身份,沒有人在意我,沒有人問過我想要什麽!”
    紫蘇翻過身,將孟然推倒在了床榻上,“你……你隻是看上了我的臉,我的身體……”
    她握起孟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緩緩下移,“孟然,我用我唯一的資本和你換,我們是平等的,我不欠你什麽,你也別想少付出什麽。”
    孟然目光一愣,不敢置信地看著紫蘇,雖然她此刻衣衫半遮半掩間春光盡顯,可他已經沒有半點興致。
    “紫蘇,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孟然推開她。
    “你和那些對我笑的男人有什麽區別,和柳風輕又有什麽區別?”紫蘇嗤笑地任由自己摔倒在床上。
    柳風輕的名字出現,孟然怒氣盡顯,欺身而上,沒有任何預示地撞了進去,“別再提他!”
    紫蘇身子一僵,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怒火,一雙美眸緩緩閉上,“這一次,是要加籌碼的。”
    孟然緊緊地掐住了她的雙肩,放肆地動作起來。
    一個時辰後,孟然黑著臉跟在了紫蘇身後。
    這一次有了孟然的掩護,他們沒有再走水路,紫蘇扮成了隨從跟著孟然去了關押她的偏院。
    門外的幾個侍女見怪不怪了,孟然時常過來,加上孟然也是地位很高,所以更加不懷疑他的動機。
    “開門吧,我進去看看她。”
    掌管鑰匙的侍女點點頭,開了門,看到裏麵的人背對著門口側躺在那裏,她放心地退了下去。
    進了這屋子,孟然將地上的人翻了過來,是個普通的丫鬟模樣,他細細地看了一遍,隨後看向了紫蘇,做了簡單地對比後取出了藏在袖中的一幅牛皮袋。
    紫蘇坐了下來,心無雜念地望著孟然,“快一點。”
    孟然握緊了一把刻刀的手都僵了一瞬,可他還是鬆開了,很快就陷入了認真地構思中。
    在忘憂穀中,孟然是技藝超群爐火純青的易容師,將紫蘇和這個丫鬟換過來,即使是在光線不好的暗室,對他來說也很簡單。
    半個時辰左右,紫蘇已經換了一張極普通的臉,遮蓋了她所有的精致美貌。
    她不需要找一麵鏡子就放心了,對於孟然的手藝,普天之下也沒人會懷疑。
    紫蘇剛要坐起身,孟然拉住了她,“如果今天你需要的是別人,你也會這樣去換取別人的幫助麽?”
    紫蘇推開了他的手,“與你無關,我們之間也隻有交易罷了,別多看我一眼,也別多想什麽。”
    孟然嘲諷地低下了頭,交易,嗬……
    第二日,一切如常。
    薛亦晚一大早就到了那間擺滿了畫卷的竹樓,親手擦拭了整間屋子,她沒辦法彌補自己在父母身邊的日子,隻有在這裏她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有父母的人。
    門外,忘憂公子溫柔地望著眼前的場景,良久後他悄無聲息地離開。
    走到了湖邊,一個隨從趕來通報,“公子,穆餘清已經到了釗烈,接下來如何?”
    忘憂公子把玩著手裏的折扇,“穆君毅如何了?”
    “公子將藥換了,應該很快就會醒。”
    忘憂公子點點頭,“讓釗烈那裏快一些吧,穆餘清的資曆也夠當駙馬了,讓那裏的人小心點,推波助瀾的時候別暴露了身份。”
    隨從連連帶頭,躬身退下了。
    這時候被秋娘帶來的秦溱也候在了一旁。
    忘憂公子折扇一收,轉過身問道:“還不打算離開?”
    秦溱咬了咬唇,“我再呆幾天。”
    “秦三爺的人馬已經把淮州城翻了個遍。”忘憂公子淡漠地看著她。
    秦溱輕哼了一聲,“他是為了找他的寶貝藥草。”
    “本公子已經派人和他說了,藥草是本公子要的。”忘憂公子折扇輕搖。
    “啊?”秦溱一臉驚愕,沒想到這個偷藥草的罪名被忘憂公子擔下來了,這下子別說父親會怪罪了,他恨不得再找上幾顆送過來吧……
    “多謝公子!”秦溱行了一禮。
    “你幫過晚兒,這件事不算什麽,若是想回去,現在就可以走。”忘憂公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眼底的糾結。
    “我再玩兒兩天行不行?”秦溱咬著唇幹笑了一聲。
    “為了穆子越?”忘憂公子輕笑。
    秦溱被點破也不尷尬,嗬嗬一笑,“這又不是什麽秘密,聽說過我的人誰不知道我以前的事。”
    “如果他為了晚兒不離開這裏呢?”忘憂公子再次看向秦溱。
    “那也沒關係啊,我喜歡他,又不是要把他綁在我身邊,他和明大小姐在一起很開心,我看著他開心我也很開心,其他又有什麽關係?”
    秦溱說得灑脫,說完一僵,“公子!我真沒想和明大小姐爭什麽,我就留下多待幾天……”
    “你覺得,晚兒的心在穆子越身上麽?”忘憂公子轉身,望向了湖麵。
    “如果不在,那公子怎麽會不對穆子越動手?”秦溱心裏亂糟糟一片,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忘憂公子失笑,“想留多久,秦小姐自便,想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即可。”
    說完,忘憂公子收起了折扇,縱身一躍,腳尖輕點之際已經到了湖對麵。
    秦溱笑容也垮了,她長長地歎了一聲,“我留在這兒算個什麽事兒啊,走吧,不行……不走……也不好。”
    她隨手揪了一朵花瓣很多的花,一片一片拔起了花瓣,“走,不走,走,不走……他心裏有我,沒有我,有我,沒有我,有我……有我!”
    她驚喜一笑,隨後自嘲地笑起來,“秦溱你真白癡!”
    剛要轉身,她看到了一人,連手裏的花托都沒來得及扔。
    薛亦晚看到秦溱,溫和一笑,“秦大小姐,我還沒有親自謝過你。”
    秦溱連連擺手,“不不不!沒什麽,我也沒做什麽。”
    薛亦晚笑道:“淮州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那個我和越哥哥,其實……我以前那是……玩笑……”秦溱越說越說不下去,幹脆捏著那朵花托。
    薛亦晚瞥了她一眼,“這是金絲芍藥,好看麽?”
    秦溱嚇得手都抖了,一把扔了這花托,紅了臉,“我不知道這是金絲芍藥,我不是故意拔的。”
    薛亦晚笑了笑,跟著拔了一朵,隨後看了看秦溱的發髻,幫她戴在了合適的位置。
    “花瓣拔光了多浪費。”
    秦溱紅著臉,抿著唇看向薛亦晚,隨後試探地問道:“明大小姐,你不會是來趕我走的吧?”
    薛亦晚愕然,“為什麽?”想到剛剛哥哥說要見秦溱,她蹙了蹙眉,“我哥哥要趕你走?你留著,我去說。”
    秦溱拉住了薛亦晚,“不是,不是,我是想說……明大小姐,你沒有聽說過我和越哥哥的事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