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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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府中。
祁清岑和簡奕瀾回到右相府時,就發現院子裏密密麻麻的死了一片毒物,整個右相府透著一種詭異蕭條之感。
“管家。”簡奕瀾買進門蹙眉喚道。
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
簡奕瀾和祁清岑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繞過這些毒物,向賞櫻閣走去。
“院子裏是怎麽了?”簡奕瀾邁步走進廳堂,看著麵容憔悴的商欣淡聲問道。
“師父你回來了。”杜若聽到簡奕瀾說話,連忙向門口方向望去,然後麵上一喜,屁顛顛的跑到簡奕瀾麵前。
其他幾人也都欣喜上前。
“我沒事,外麵這是發生什麽了,府裏的人呢?”簡奕瀾低聲問道。
商欣聽後將毒物的事跟簡奕瀾說了一遍。
“這些毒物無緣無故怎麽會跑到右相府來?”祁清岑冷聲說道。
他頓了頓又蹙眉說道,“應該是有人放到右相府或者右相府有什麽東西吸引了這些毒物。”
吸引毒物?
商欣突然想到什麽,側頭看了看安歌,然後抬手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
安歌眨巴眨巴眼,想起商欣要給他好吃好喝的,就屁顛顛的走到了商欣麵前。
“手給我。”商欣抬起手淡聲說道。
安歌聽話的抬起手,放到商欣手裏。
卻沒想到商欣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匕首,拿起就在安歌的手指頭上劃了個血痕。
安歌指尖一痛連忙縮手。
“別動。”商欣抬眸嚴聲說道。
安歌抿抿唇,身子鬆了下來沒有再動。
“她從哪找來個這麽聽話的?”看到這一幕的簡奕瀾,淡聲問道。
站在一旁的無憂低聲回道,“撿的。”
另外兩隻也一同衝簡奕瀾點點頭。
簡奕瀾又低聲問道,“哪撿的?”她怎麽沒撿到這麽聽話的人?
她剛說完就被祁清岑一手放到腦袋上,擰著身子轉他麵前。
“你問那麽多幹嘛?有本王還不夠?”祁清岑湊到簡奕瀾麵前沉聲說道。
吃醋了?
簡奕瀾頓時彎了彎眼睛,咧著嘴衝祁清岑說道,“這不是好奇嗎。”
“以後好奇什麽本王告訴你。”祁清岑勾了勾唇,低聲在簡奕瀾耳邊吹氣。
“這麽多人呢。”簡奕瀾覺得祁清岑靠得太近,臉頰有些微紅低聲說道。
祁清岑四下看了看,然後一本正經說道,“哪呢,本王沒看到。”
特麽的,他們這麽多人在這兒站著呢,他沒看到?
旁邊站著的四人表示受到了打擊,轉頭不再看祁清岑和簡奕瀾秀恩愛。
突然,安歌發出一聲悶哼。
你特麽這聲音容易讓人誤會呀,老娘又沒用多大力氣,你這委屈的表情是什麽情況?
商欣看著麵前臉頰微紅,眼中帶水的安歌抽了抽嘴角,然後又麵不改色的將安歌手指上的血擠入一個瓷瓶裏。
“你拿我的血幹什麽?”安歌抬眸問道,語氣略帶委屈。
商欣瞥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看看罪魁禍首是不是你。”
安歌有點沒反應過來,麵上略帶迷茫。
“吸引毒物的原因。”商欣又淡聲補了句,抬手給安歌將手上的那個傷口塗了點藥,緩慢包紮上。
安歌這才反應過來,眼中有些無辜,連忙朗聲說道,“不會是我的。”
是不是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商欣沒有說話,抬步走出房間,然後將瓷瓶裏收集的血灑在院子裏的一塊地麵上。
安歌也抬步跟了出來。
等了大約半刻種,一隻蜘蛛慢慢向有著安歌血液的地麵爬來,不一會兒,陸陸續續又來了急著蜈蚣,幾隻毒蟻。
結果一目了然。
安歌看到這一幕後,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
“沒事,知道原因了就好解決了。”商欣淡聲回道。
安歌被商欣麵無表情的模樣嚇到,連忙一把抱住商欣。
什麽情況?占便宜也不是這麽占的好嗎?
商欣想要將安歌推開,沒想到安歌看著瘦弱力氣還挺大,商欣沒有學過武,也擺脫不了他。
“你想幹嘛?”有毛病呀。
商欣歪著脖子,斜睨著掛在她身上的安歌朗聲問道。
安歌頓時收緊了摟著商欣脖子的手,低聲說道,“別趕我走,我沒有地方去,你說過的要好吃好喝貢著我的。”
商欣被安歌這突然一勒憋得滿臉通紅,“咳咳,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你要勒死我呀!”
安歌這才發現商欣有些不舒服,連忙鬆開了攬著商欣的手,麵上有些心虛。
“男女授受不親不是你說的嗎?現在倒是占上便宜了。”商欣揉著被勒的生疼的脖子,白了安歌一眼。
安歌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抿了抿唇,低聲嘀咕,“這不是怕你把我趕走嗎?”
商欣被他這委屈樣氣笑,抬眉彎唇說道,“那要看你聽不聽話,你要是聽話,我就不趕你走。”
安歌連忙點點頭,生怕商欣不相信脆生生回道,“一定聽話。”
商欣看著他挑眉笑了笑。
查明原因後,商欣走回廳堂,安歌屁顛顛的跟在商欣身後。
“怎麽回事?”簡奕瀾淡聲問道。
“放心沒事了,我能解決。”商欣坐到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簡奕瀾低聲說道。
簡奕瀾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斂了斂眸也沒有再問。
“師父,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來的?”站在一旁的杜若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皇上下旨放回來的。”簡奕瀾淡聲說道,然後又把聖旨的意思說了一遍。
“皇上就這樣把你們放了?”商欣聽完簡奕瀾將皇上寫的聖旨敘述了一遍,抬眸問道,語氣略帶驚訝。
簡奕瀾點頭,然後斂眸說道,“也不知道幕後的人又要搞什麽鬼?”
這時剛接到自家主子被放出來消息的封赭趕到了右相府,朗聲喚道,“主子。”
“嗯。”祁清岑淡聲應道。
“主子,宮裏的事有些眉目了,皇上現在應該還活著。”封赭快步走到祁清岑麵前,麵上略帶欣喜。
祁清岑看向封赭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其實並沒像宮中人說的那樣回家探親,而是死在了宮中西邊的一個偏僻之處。而李公公死後一個叫程跡的小太監趁機上位,成為太監總管。”
封赭頓了頓然後接著低聲說道,“具屬下所查這程跡近期行跡十分可疑,而且咱們在宮中的人看到他有一次在皇上的參茶中放入了一袋白色粉末,咱們的人將散落在桌上的粉末收集了起來,經過調查後發現這是可以讓人至幻的迷花,這種花還會引起情緒上的暴躁,吸食多後還會上癮。”
祁清岑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沉聲問道,“皇上現在的狀況還好嗎?”
封赭抿了抿嘴唇,俯首低聲說道,“現在皇上成天在含元殿中待著,主子在牢中的這幾日,皇上都沒有上朝。現在我們也隻能知道皇上還活著。”
祁清岑聽後斂了斂眸,然後又低聲問道,“還有什麽事?”
封赭點點頭,然後慎重將自己背上背著的一個畫軸遞給祁清岑。
祁清岑抬手接過,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畫軸,然後緩緩展開手中點的畫卷。
他看著麵前展開的畫軸,瞳孔微縮,抬眸看著封赭一眼,又將手中畫卷放到簡奕瀾麵前,兩人一起觀看。
對麵坐著的幾人除了安歌有些好奇以外,其他人都該幹嘛幹嘛。
而簡奕瀾看到麵前的這幅畫卷,麵上也微微一凝,她抬眸瞥了眼杜若,然後沒說什麽。
這畫卷上的女人和杜若有七分像,隻不過是畫像中的人眉眼溫柔,杜若則是麵帶英氣,長相更加硬朗。
那畫像落款處赫然印著大嵐的玉璽。
祁清岑看了眼簡奕瀾,又蹙眉盯著杜若。
“都看著我幹嘛?”杜若感覺有幾個目光落到自己腦袋上,便抬眸朗聲問道。
祁清岑收回目光看向簡奕瀾。
簡奕瀾抿抿唇,有些心虛。
“都出去!”祁清岑目光緊盯著簡奕瀾,冷聲說道。
封赭率先反應過來,俯首退了出去。
商欣彎唇看了看兩人的反應搖搖頭也抬步走了出去。
安歌自然屁顛顛的跟著她。
杜若雖說有些懵逼,但也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出廳堂,獨留下簡奕瀾和祁清岑兩人。
“說吧,他到底是誰?”祁清岑伸出手指點了點桌上鋪著的畫卷,看著簡奕瀾沉聲問道。
簡奕瀾看了眼桌麵上的畫卷,低聲說道,“她是先皇的玉貴妃。”
“本王知道她是玉貴妃,本王問的是杜若。”祁清岑盯著簡奕瀾低聲說道。
先皇在世時,雖說祁清岑不常進宮,但也是見過這玉貴妃幾次的,腦中自然有些印象。
簡奕瀾沉沉歎了口氣,然後起身看向祁清岑,輕聲說道,“跟我來。”
祁清岑斂了斂眸,起身抬步跟上簡奕瀾。
簡奕瀾領著祁清岑來到了書房中。
“坐吧。”簡奕瀾回身衝祁清岑低聲說道,然後抬步走到書桌旁,伸手推開桌子,桌下現出一個夾層。
她抬手將夾層上的木板移開,從中拿出了一個明黃色的蠶絲製成的綾錦,抬手將綾錦上的灰輕輕拍盡,然後拿著綾錦走到祁清岑麵前,抬手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