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小魚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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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邑行宮。
蘇瑞寅正在看著桌上行宮管事太監列出的各類清單,一個小太監體貼的為他倒了杯茶。
“準備的很細致。”蘇瑞寅抬眸,就要端起茶杯的時候,也不知怎麽回事,茶杯突然滑落,“砰”的一聲,碎成了好幾片,有幾塊碎瓷一下子飛濺而起,正好劃破了他戴著墨色同心手釧的手上。
皮膚上瞬間便有細小的血珠沁出來,一眾宮人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方才那奉茶的小太監趕忙跪下道:“王爺息怒,都是奴才的過錯,奴才這就請大夫過來。”
蘇瑞寅擺了擺手,“無事,不過是小傷。”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手腕上那墨色的同心手釧上時,竟是瞳孔一縮,隻見原本墨色之中忽然多了一個紅點兒,他以為是沾上的血跡,可是那傷口並不深,而且他一直保持著下垂的姿勢,這血如何濺上去的?
管事見他那一臉的冷色,趕忙衝到小太監的麵前,揚手就給了一巴掌,挑著公鴨嗓嗬斥道:“你就是這樣毛毛躁躁的,怎麽都不會規矩,還不去外邊跪著,等王爺何時消氣了,你再起來。”
小太監心頭一跳,誠惶誠恐的跑了出去。
蘇瑞寅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同心手釧上,他伸手摸了摸,竟是擦不掉那一點紅色,他的心頭突然一跳,湧上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詳預感。
自從小魚兒把這個同心手釧戴到了他的腕上,他就認為他們是彼此緊密相連的,可是如今墨玉同心手釧出現了異常,那如墨之中的一點暗紅總是讓他有種不太安生的感覺。
壓下心裏的古怪與不安,他對管事道:“本王說了與他無關,不必跪著了。”
話音剛落便見曾黎一臉沉色的拿著一隻竹筒進來,聞聲,蘇瑞寅抬眸看他一眼,下意識的就覺得心頭狠狠一顫,竟是極為艱難的問道:“是不是小魚兒……”
曾黎點了點頭,而後將手中的短箋遞給他,蘇瑞寅看著那短箋上所寫的寥寥幾個字,心如同被萬箭穿過。
怎麽會,昨天他還親手為她布置了屬於她的房間,想像著她看到那樣的房間會是怎樣的開心。甚至昨天她是如何將皇上逼得幾乎發瘋,今晨又是如何捉弄澤宇的,他都一清二楚……
怎麽可能隻是這樣短短時間裏,在他如此期待著重逢的時刻出現這樣的事情!
巴圖那般凶殘,若發現了小魚兒其實是女子,他真的很難想像小魚兒獨自一人要承受怎樣的折磨!
身形劇烈一顫,他幾乎用盡了周身的所有力氣,才擠出一句:“曾黎,通知暗衛,隨本王去救人!”
曾黎早已經心焦如焚,當下便道:“王爺放心,屬下就算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誓要救出王……小魚兒!”
蘇瑞寅翻身上馬時,那同心手釧上的嫣紅比之方才又深了些許,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是否預示著小魚兒此刻的處境越發艱難,用力提韁,他在心裏道:小魚兒,一定要等著我!
水牢的門再次被打開,這已經是她被關入水牢中的第三次了,蔣小魚懨懨的看了那人一眼,抿唇不語。
守衛譏嘲一笑,“小子,王爺讓我來告訴你一句話,隻要你乖乖點個頭,王爺可以不計前嫌。”
“呸!”蔣小魚啐了一口,嘴角冷冷的牽起一個譏嘲的弧度,“同樣的話還要我說幾遍,你聽著不煩,我說的都累了。”
守衛聳了聳肩,“行!我倒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有骨氣的,不過這樣的骨氣要來何用?記住,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你怎麽不去伺候?”甩了話,蔣小魚便厭煩的將頭轉向別處,守衛甩了句“不識抬舉”便是將水牢的門用力關上。
蔣小魚確定水牢外已經沒人了,這才抱起一隻已經被水泡的毫無溫度的腳,嗬了幾口氣。
巴圖,你這個老色鬼,如果我能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閹了,看你還能不能再欺負人!
又搓了搓兩隻手,當目光瞥到手腕上的白玉同心手釧時,她的心泛上一股酸澀。同心啊,也不知道如今她身陷魔窟,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蘇瑞寅又是否能夠感覺得到她的痛?
手指摩挲了兩下,在這陰冷的水牢裏,在這備受煎熬的時刻裏,淚水終於滾落,她捂著臉孔,任淚水無聲的流過指縫。
哭夠了,蔣小魚閃入空間,點開地圖,在大邑行宮裏迅速搜索,沒有蘇瑞寅的身影,算算時間,此時大隊將會抵達行宮,說不定蘇瑞寅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正率人去行宮門口相迎。
她的手劇烈顫抖著,要去看看行宮門口嗎?想了想,她哀歎一聲,就算看到了又能如何,她如今在空間裏,而蘇瑞寅卻遠在行宮,就算她有心告訴他,他又如何能聽到?倒不如趕快想想有沒有什麽法子能自救。
她再次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水牢周圍的地形,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當她發現水牢外麵隻有一個守衛的時候,眸底快速閃過一絲欣喜,挑了挑眉,她快速閃出了空間。
“砰……砰……”斷斷續續的拍門聲令外邊的守衛心生警覺,他隔著大門望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的蔣小魚,嫌惡的道:“幹嗎?”
蔣小魚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嘶啞的道:“給我些吃的,或者傷藥也好。”
她的聲音異常虛弱,還有那麽一絲的沙啞,仿佛發燒的病人,身子虛軟的發抖。守衛擰了下眉,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答應了?”
“給我……一些傷藥……給我……”她的話沒有說完,整個人便又重新跌入冰冷的水中。
守衛心頭一凜,不敢耽擱的前去通秉。
巴圖聞聽,卻是冷眸微眯,瞥見銅鏡裏自己的那一張皮肉綻開的臉,眸底快速浮上一抹冷銳,“不必管他,這小子鬼機靈著,如果不磨掉他所有的棱角,他是不會乖乖認命的。”
守衛趕忙諂媚的一笑,“是是是,王爺說的是,小的知道要怎麽做了。”
巴圖陰森森的一笑,用力擰了一下懷中早已扮作青衣少年的丫環的屁股一下。
那丫環趕忙驚呼一聲,作勢便偎進了巴圖的懷裏,媚眼如絲的望著巴圖,故意學著男聲道:“王爺,你好壞!”
巴圖隻覺得心癢難耐,手順勢便躥入丫環的衣袍裏,在那光滑的脊背上來回遊走,呼吸越發沉了。
那丫環竊笑一聲,甚至還送上紅唇。
巴圖從沒有想到自從喜歡美少年後,他竟然還會對一個扮作少年的女子生出欲望,頓時也是心頭一喜,越發用力的啃咬著那丫環誘人的紅唇。
房間裏頓時浮上曖昧的氣息,可是當巴圖肥碩的大手觸到丫環胸前的兩團柔軟時,心裏所有的欲火都被澆滅,“滾!”
那丫環倉惶離開,她原本以為這次扮成這樣或許可以讓王爺寵幸了自己,到時候,她就可以飛上枝頭作鳳凰,畢竟王爺年輕的時候也有四五個姬妾,還有兩位小王子一位小郡主,她不信隻要自己想出了花,王爺還是隻喜歡貌美的少年。
巴圖看著她那隱忍淚水的模樣便覺得心裏的那股邪火越發濃烈,“快滾,不要讓本王惡心。”
小丫環快速退了出去,巴圖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喚來守衛一問,方知蔣小魚現在十分安靜,他眯了眯眼睛,覺得現在似乎已經是他攻破她的心池的契機了,便對守衛道:“隨本王去瞧瞧。”
守衛趕忙哈哈一笑,跪下道:“小的恭喜王爺又馴服了一個野物!”
巴圖哼笑一聲,睨了一眼守衛,“你如此善於察言觀色,又如此忠心為本王著想,隻要辦成了此事,本王重重有賞。”
守衛趕忙跪下謝恩。
當巴圖透過水牢的大門看到趴在地上的蔣小魚時,張狂的大笑起來,“混小子,本王親自來看你,你可改變了心意?”
蔣小魚“嘶”了一聲,似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抬頭看著巴圖,哆哆嗦嗦的說道:“給我……一些吃的……還有傷藥……我都答應你……”
“你讓本王如何信你?”巴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無助,似乎篤定她最後一定會跟他低頭。然,蔣小魚反反複複的隻重複著這一句話,他疑惑的挑了挑眉,難不成發燒燒壞了腦子?
“隔一刻鍾給他聞聞飯香味,本王非要逼的他瀕於絕望的時候才會放他出來。”巴圖甩了話便離開了,隻是那飛揚的眉卻將他心裏的得意都展露無遺。
蔣小魚冷笑一聲,在心裏狠狠翻了個白眼,巴圖,你上當了。
守衛依言每隔一刻鍾便讓蔣小魚聞聞飯香,看著她越發絕望的眼神,守衛趕忙又去通秉,來來回回幾次,巴圖終於對守衛道:“把他移到地牢吧,可莫要傷了本王的心肝。”
很快,水牢的門便被打開,守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探了探蔣小魚的鼻息,頓時心頭一凜,竟然沒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