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茨坦的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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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顫抖著手湊到鼻子下,守衛的臉色褪了個幹淨,當真沒有呼吸了,怎麽辦?到手的榮華富貴,他懊惱的歎了口氣,就在他蹲下身子,準備探探她的脈搏時,隻聽到一陣抽刀聲,緊跟著腰上一輕,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瞬間割破了他脖頸上的動脈。
那人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一聲劇痛發出來,卻被蔣小魚死死的捂住嘴巴,悶在喉嚨裏。
血如注噴湧,濺了蔣小魚一臉,一身,甜腥的味道讓她顰了顰眉。在守衛身上搜了搜,很好,有一柄匕首。她恨恨踢了那守衛一腳,便快速開門向後山跑去。
方才在地圖上她看到唯有後山守衛最為薄弱,隻要她鑽入茂密的樹林,然後尋一處隱秘的地方躲起來……她沒命的奔跑,樹枝剮破她濕透的衣衫,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滲血的傷口,分明已是初夏,可山風吹來時,依舊渾身冰冷,然,她卻已經顧不得。
守衛遲遲沒有前去通秉,巴圖勢必會生疑,到時候一旦發現她逃了,肯定會讓人去搜尋,那麽她就失了先機,所以一定要趁著這短短的時間趕快尋個藏身的好地方。
夜色裏,蔣小魚看到不遠處一棵古樹根部有一個碩大的樹洞,正好夠她一人隱匿其中。
心中一陣激動,腳下又加快了速度,眼看著那樹洞近在咫尺,卻不想數道黑影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為首之人此時看著她的眼神簡直可以用難以置信以及敬佩來形容,如此柔弱的少年憑借一己之力屢屢脫困,若非饑餓以及受傷,他此時絕對已經藏到了樹洞裏。
蔣小魚望了一眼為首之人,瞥見他眸底那隱隱的惋惜,淡漠的翹了翹嘴角。
巴圖這時候大步走上前來,臉上帶著陰厲凶殘,配上那張皮肉翻開的臉,宛若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他一扯嘴角,越加顯得那笑陰冷噬骨,“倒是本王小瞧了你,難怪你這閹奴能得忠義王賞識,甚至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他頓了一下,似乎因為沒有看到蔣小魚的瑟縮顫抖而有些失望。“混小子,你該不會早就已經委身於忠義王,所以才百般拒絕本王的吧?”
蔣小魚冷嗤一聲,“就你那熊樣!雖然說長得嚇人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而且bt,那就是你的錯了!”
她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可心裏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380點仇恨值,不曉得對抗這些殘暴之人能為她擋多少刀子,少流多少血,而她,又能堅持多久。
“你——”巴圖顯然沒有料到此時此境,她還敢這樣嘴硬,目光越發陰冷。
“我是否委身忠義王你管得著麽?”蔣小魚翻了個白眼,自知凶多吉少,那麽慌裏慌張的隻會讓人看輕了自己,大不了一死,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恐懼。
隻是……
想到了蘇瑞寅,她竟是覺得心口悶堵的厲害,甚至因為方才的別扭而懊惱惋惜,如果方才不那麽畏懼,那麽她至少在臨死前可以好好的看著他。
巴圖臉色一變,目光銳利如劍的直刺向蔣小魚毫無畏懼的清眸裏,“好小子,你竟然甘願委身忠義王也不委身於本王!”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蔣小魚,那身上的淩厲威壓,假若不是蔣小魚極力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她一定會驚叫出聲。
看著巴圖走近她,黑衣人迅速將他們圍成一圈,巴圖陰惻惻的笑著道:“既然你都髒了,那麽本王也就沒有必要再耗著耐心了。”
“髒?”蔣小魚擰了下眉,“這個字還真是好笑,你一個性取向有問題的死胖子,大肥豬,用這個‘髒’字,難道不覺得是侮辱了這個字嗎?”
巴圖臉色一變,想到這短短一天他所經曆的苦痛,目光越加陰冷,一把扼住了蔣小魚的脖頸,“果然有骨氣,按理來說本王最欣賞有骨氣又聰明的人,原本想要將你留在身邊,可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麽本王就讓你看看到底本王用了這個字是否合適。”
蔣小魚反應敏銳,迅速避開的同時取出袖中的匕首,衝著那伸過來的肥碩大掌用力刺去。
“啊!”巴圖猙獰的尖叫出聲,看著被刺穿的手掌,他冷厲的揮出一掌,“混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一而再的傷害本王!”
蔣小魚被強大的內力掀翻出去,後背重重磕在地上,那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再次扯開,血又流了出來。
“叮!係統提示:為玩家抵擋20點傷害,仇恨值減少20點,可點擊人物屬性查看。”
臥了個大槽!
蔣小魚看著不斷變少的仇恨值,冷眸微眯,死巴圖,你可知道這些仇恨值可是本姑娘辛辛苦苦,以命相拚,結果被你一箭一掌就損失掉了40點!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忍著劇痛,搖晃著站了起來。
為首之人額上青筋微凸,雙眸因為驚訝而瞪圓。到底是什麽強大的信念支撐著這柔弱的少年堅持到了現在?他不清楚,隻是覺得心會因為這個少年而起起伏伏。
“好!好小子!”巴圖瞪著一雙鷹眸,拔出手掌上的匕首,“所有人給本王上,今天本王就讓你們嚐嚐玩閹奴的滋味!”
撂下這話,所有黑衣人就宛若瞬間被打了雞血似的全都興奮的尖叫起來,全都向餓狼撲食一般撲了上來。
“這少年長得如此細皮嫩肉,比女子還要美麗,老子早就想嚐嚐滋味了!”
“是啊,瞧這身段,怕是女子也不過如此!”
……
蔣小魚很快就被淫邪的話語以及眸中溢滿欲望的黑衣人給困在了其中,心頭的恐懼越來越盛,怎麽辦?該怎麽辦?不管此刻她是男是女,在這些惡狼的眼中,根本就沒差。
“王爺,這人怎麽說也是忠義王的人,咱們這樣會不會……”為首之人看著眼前紛亂的情景,心焦如焚。
“茨坦,你難道忘了今日你是如何被這閹奴羞辱的嗎?難道作為西遼的勇士,你不想報這仇嗎?”巴圖瞳孔乍然一縮,逼視著茨坦。
茨坦深深的看了一眼蔣小魚,單膝跪下道:“王爺,正是因為屬下想要報仇,所以屬下才會替他求情!”
“放肆!”巴圖狠狠揮出一掌,茨坦便被掀翻在地,“你是不是被這個閹奴迷惑了心智?”
茨坦再次跪下,“屬下沒有,屬下隻是覺得就算報仇也不該如此羞辱一個人!”
巴圖又揮出一掌,“他不是人,他隻是一個下賤的玩物!是本王高看了他,所以才會讓他有機可乘一次次的傷害了本王,睜大你的眼睛給本王好好看著,一會兒你就會喜歡上這個遊戲!”
茨坦擦去嘴角的血跡,再次跪到他麵前,“王爺,若此人真的與忠義王牽扯不清,那麽以忠義王的心思,勢必會追究到底。”
巴圖眯了眯眼睛,“忠義王是什麽東西!難道山腳下的那些機關陷阱還困不住他嗎?”
“王爺,可這山上的路並不隻有山腳那一條!忠義王能否被困住屬下自是不知,可是屬下知道忠義王十三歲便率五千精兵擊退我威遠將軍的事情絕非虛傳!
屬下請王爺收回成命,此次提前進入大邑,乃另有所圖,王爺白日也說,莫要因為王爺的這點兒嗜好而耽誤了皇上的大事。”茨坦再次望了一眼衣衫被撕碎的蔣小魚,看著她還在負隅頑抗,額上因為擔憂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巴圖一瞬不瞬的盯著茨坦,“茨坦,本王以前可是從未發現你原來也這樣的能說會道。”
茨坦抿了抿唇,未語。
巴圖悠然一笑,忽然伸出手掌落到茨坦的頭上,“既然你如此懼怕忠義王,甚至為了這個閹奴不惜貶損西遼的勇士,那麽你這一身內力要來何用?倒不如由本王替你散去。”
“不、不要!”茨坦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內力在丹田裏四處流竄,卻最終盡數湧向頭頂,那縷縷的青煙不斷的散出,伴隨著的是茨坦的低吼。
蔣小魚震驚了,她與茨坦萍水相逢,甚至白日他們還是敵人,她挾製了他,換了楊枝的自由,可是他卻給了她一瓶傷藥。如今他更是為她屢次求情,她不知道到底茨坦是出於何種心思,但是她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茨坦一身內力毀在巴圖的手裏。
“住手!你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忠心之人!”她的一聲厲喝混夾在淫笑聲中,顯得是那樣的無足輕重。
可是巴圖與茨坦卻聽得清清楚楚,巴圖陰冷的一笑,“茨坦,沒想到這閹奴竟會為你求情,你難道還要告訴本王你求情沒有私心嗎?”
茨坦掙紮著,隨著時間點點流逝,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就真的毀了。
“屬下……沒有、沒有私心。”他咬牙擠出這虛弱無力的一句話。
蔣小魚一怔,趁著她分神的時候,一個黑衣人一把抓住蔣小魚的胳膊,她快速回神閃避,袖子沿著肩上的傷口撕扯下來,露出瑩白如玉的手臂以及若隱若現的渾圓的肩頭。
幾個黑衣人看得熱血賁張,沉沉一個呼吸,就將蔣小魚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