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血修羅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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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小魚奮力掙紮,混亂中死死咬住了一人的脖子,嘴裏,突然被溫熱腥甜的液體充斥,蔣小魚邪佞的一笑,竟是生生咬斷了那人的大動脈。
    “媽的!這混小子竟然敢咬斷老三的脖子!上,今晚上不玩死這小子咱們就不是西遼的勇士!”
    蔣小魚忍著胃裏的惡心,擦掉嘴上沾著的血跡,掙紮著站了起來。
    黑衣人越撲越勇,蔣小魚身上的太監服已經襤褸成了布條,濕嗒嗒的裏衣沾著泥土,顯得那般狼狽,可是她的那雙宛若璨星的眸子在這夜色裏卻透著瑰麗的色彩。
    她死死咬著嘴唇,已經做好了如果要被羞辱致死,那麽就毫不猶豫的咬舌自盡的決定。
    “媽的,這是個娘們!”混亂中不知是誰喊出了這樣的一聲。
    所有人俱是身形一僵,就連巴圖也停了下來,茨坦撫胸長喘,趁勢退開。
    巴圖揮開一眾人,走上前凝視著蔣小魚,“你是女人?”
    蔣小魚冷嗤一聲,沒有吭聲。
    巴圖的目光將她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難怪那腰會那般纖細,那體重會那般輕如羽燕,卻原來是個女子!
    眸子裏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喜道:“本王多年的怪病或許可以治愈了。”
    眾人都不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思,卻見巴圖解下了腰上的玉帶,目光陰森的鎖住蔣小魚,向她快步走去。
    “小美人,你就是本王尋了多年的爐鼎,快讓本王好生享用一番!”巴圖讓人作嘔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嫌惡的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牢牢的擒住雙手按壓在頭上。
    巴圖那隻沒來得及包紮的手上,血液滴滴滾落,在蔣小魚的衣衫上綻開一朵朵嫣紅的紅梅。
    這一刻,蔣小魚絕望極了,她如何不知爐鼎在那些修仙小說中代表著什麽意思,可是她不甘啊,她深吸了一口氣,閃入空間,想要最後再看一眼心愛之人。
    但是她失望了,偌大的行宮之中,根本就沒有蘇瑞寅的影子,他去了哪?
    一陣風卷來,胸前冰冷的一片,她知道這最後的布巾一旦除去,那麽她就徹底的暴露在惡狼的眼前,什麽尊嚴,什麽未來,都會在這一夕間變成泡沫。
    “王爺,就算……是享用爐鼎,那也請等回到房裏,您、你這樣……”茨坦撫著胸口,目光掃過那些黑衣人色迷迷的臉孔,試圖為蔣小魚求取最後的一點點尊嚴。
    巴圖瞳孔一縮,“茨坦,你才僥幸逃脫一劫,難道就又想要勸說本王了嗎?”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爐鼎,她首先是一個女人,一個有尊嚴的女人,她不該被這樣對待!”茨坦搖搖晃晃的準備走上前,可是剛被巴圖散去體內一大半內力的茨坦哪裏是巴圖的對手?
    蔣小魚笑望著茨坦最後一眼,夠了茨坦,你我萍水相逢,真的謝謝!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沉如潑墨的蒼穹,蔣小魚閉上了眼睛,牙齒毫不猶豫的咬上了舌頭。
    卻在此時。
    一聲劃破長空的呼嘯聲馳來,接著溫熱的血液滴落在蔣小魚的臉上,她睜開眼睛,隻看到巴圖難以置信的瞪著雙眼,甚至於那眼底的驚喜還沒來得及化去,就那樣倒在了她的身上。
    蔣小魚驚愕的瞪大雙眼,這時候才發現巴圖的後腦上被釘入了一隻羽箭,那金色的箭身上所刻竟是一個“寅”。
    因為突變震驚的不單單隻有蔣小魚一人,黑衣人紛紛警覺的四下掃視,竟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但是,隻要有一人試圖接近蔣小魚,都會被射來的箭刺穿腦袋。
    瞬時間,巨大的恐懼包圍了所有人,而蔣小魚手腕上的白玉同心手釧的位置卻越來越炙熱。
    這是……
    蔣小魚不自覺的向四周望去,隻見遠處樹上,那一襲淡紫翩飛的男人手裏正握著一把赤金弓,山風吹來,墨發隨風飛舞,美的不似凡人,可那臉卻冰冷的仿佛三九的冬天。
    盡管隔的如此之遠,可是蔣小魚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蘇瑞寅眸子裏閃爍著的瘋狂與憤怒,當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蔣小魚懵了。
    從沒有一刻,她是如此的喜悅。
    他終是來了,他的確來了!
    他就似天神般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撥開了她頭上的陰霾。
    她衝他笑,可那眼眶裏的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這一刻,雖然他周身散發著冰冷噬骨的氣息,可帶給她的卻是喜悅與溫暖。
    蘇瑞寅深深的看著她,那一張煞白的臉上已經被泥水、淚水以及血水汙了,可是她依舊是那樣的美的不可方物,他懊惱他的遲到,卻也欣喜,那是他的王妃,那麽的勇敢,那麽的睿智,那是他想要用一生嗬護的女人!
    所有黑衣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懾到,接著很快便回過了神,此時他們沒了想要舍命相護的主子,隻剩求生的渴望,其中一人凶殘的掃視了一眼蔣小魚,而後眼眸一眯,將蔣小魚一把拖了過來,聲音冰冷的威脅道:“放我們離開,這女人我們自不會傷了她一根汗毛。”
    蘇瑞寅自樹上躍下,手執赤金弓一步步的走近,分明眸寒若冰,隻一眼的威壓便足以讓人忘記呼吸,可那目光落到蔣小魚的身上時,卻是出奇的溫柔。
    黑衣人彼此對視一眼,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站住,再向前一步,當心我們要了這女人的命!”
    蘇瑞寅輕蔑的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將這威脅的話語放在眼中,他的目光依舊柔軟的似一池水,無形中給了蔣小魚強大的力量。
    也不知是誰忽然認出了他玉帶上的腰佩,頓時驚恐無比的道:“忠、忠義王!他是忠義王!”
    所有黑衣人的呼吸徒然一變,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忠義王竟然會如此快速的就找到了這裏,甚至於沒有走山下的路,而是兵貴於奇的自後山摸了上來,毫不猶豫的一箭取了自家王爺的命。
    “三個數,放了她!”蘇瑞寅麵色冷沉,隨著話落,他那精致的臉上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蔣小魚輕笑一聲,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笑的出來,難道不知道本姑娘現在已經精疲力竭,哪裏有心情看你在這些烏合之眾麵前耍酷?
    被她那樣戲謔的看著,蘇瑞寅微咳了一聲,他的王妃怎地這般看著自己,耳朵上快速浮上一抹淡紅。
    所有人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以眼神交流,皆驚的險些將下巴掉下來。
    “忠義王,我們不過是驍冀王的暗衛,如今驍冀王已經被你一箭射死,那麽你就不計前嫌的放我們走吧!不管哪裏,我們保證絕不會再踏入大邑半步!”
    蘇瑞寅眸色一冷,似乎惱於此人竟然在他與自己的王妃進行眼神交流的時候出聲打斷,“嗖”的一下,一柄匕首穩準狠的紮入那人的喉嚨。
    那人“咕嚕”了一聲,緊跟著栽倒在地。
    空氣裏溢滿了血腥的氣味,所有黑衣人麵麵相覷,臉上布滿了恐懼,憤恨。
    “忠義王,既然你不擔心你的女人,那麽我們還有一件事可以作為交換,隻要你放我們離開,我們就毫不隱瞞的告訴你驍冀王此次提前進入大邑的目的。”又有一個黑衣人說道。
    蘇瑞寅挑了挑眉,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驍冀王已經死了,死人的秘密本王沒有興趣知道。”言外之意就是你們都死了,那麽不管你們提前進入大邑有何目的又有什麽關係?
    那人聞言,臉色驟變,“忠義王,這可是關乎大邑子民的安……”話沒有說完,“嗖”的一聲,一隻羽箭釘入他的腦袋,頓時血液混著腦漿噴湧而出。
    蘇瑞寅淡漠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那周身的殺氣,讓所有人的呼吸在這眨眼間驟然停頓,“小魚兒,我們走。”他腳下一點,來到她的麵前,將身上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帶著他獨有的竹葉清香的外袍包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暖意透過皮膚,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她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兩個人仿佛在這後山相會的情人般越過所有人,慢慢向遠處走去。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就是血修羅的狠,而這股子狠勁卻是為這個與之一樣堅韌聰穎的少女。
    “殺!”蘇瑞寅輕輕啟唇,而後暗衛呼啦啦的現身,整個後山瞬時被淩厲的殺氣布滿。
    “蘇瑞寅,留下茨坦。”蔣小魚看著那些麵容同樣冷肅的暗衛,又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茨坦。
    蘇瑞寅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微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給我個理由。”
    蔣小魚道:“他給了我傷藥,方才還為我求了情,甚至為了我險些被散了內力。”
    蘇瑞寅看著她猶且燦亮的眸子,心裏有些不悅,他的王妃竟然為另一個男人求情,難道都不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嗎?
    “親我一下。”
    蔣小魚怔了怔,她應該沒有聽錯的,可是此時此地他怎麽還會如此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她有些羞窘的將目光移到別處,“那個……我現在太髒……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兩片薄薄的唇瓣給堵住了嘴,他的唇冰涼帶著顫意,卻如同在她的心裏燃起了一把火,將她的猶疑全數焚燒殆盡,隻想隨著他一同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