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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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遠鎮聽此話,臉色一下子更加難看,不及逸安說玉桃花的事,就上前請罪道,“老臣與東海裴玉皇子乃是往年之交,今日他囑咐老臣代他宴請賓客,老臣根本不知這些人都是什麽人?”
    他現在還是玄皇的宰相,還在上官雲軒手心裏捏著。
    雖然知道上官雲軒輕易是不會動他的,可是這罪名現在是萬萬不能背的。
    馮遠鎮身後一大批追隨來的大臣們,從見到上官雲軒的那一刻已經嚇得屁滾尿流,現在聽馮遠鎮如此說,趕緊躬下腰附和道。
    “那將東方公子囚禁在你宰相府,卻是為了什麽?難道就因為東海……”姬木真抱著東方錦向前一步說道。
    “老臣失散多年的孫女一直傾慕東方公子,背著我,做下了這般……”馮遠鎮哆嗦著肩膀,身子還適時晃了晃,一副很無奈且慚愧的樣子。
    曹嫣昔看一眼受了魔域重創後,依然昏迷不醒的玉桃花與東方錦,幸虧現在玉桃花昏迷著,要是醒著知道被這樣誣陷,還不氣炸了。
    “馮宰相,我與玉島主姐妹情深,從未聽她說過在玄皇還有親人,何時成為了令孫女?
    前桃花島主行事光明磊落,重情重義,如果有您這樣一個父親,怎會不相認?
    況且如果您真是玉島主的親祖父,孫女在閨房裏藏了個大男人,作祖父的怎會大廳廣眾之下說出壞她清譽?
    或者說,這東方公子原本是藏在馮娘娘閨房裏的,難道玉島主隻是宰相替罪的孫女?”
    曹嫣昔從上官雲軒身上下來,不去看上官雲軒沉著的臉色,倚靠在上官雲軒肩頭說道。
    這一番話前推後論,三言兩語最後竟然將馮婉婉也給搭了進去。
    裴玉的人及十八幫派都吃驚的瞧了瞧與上官雲軒關係甚密的這個女人。
    馮遠鎮也被曹嫣昔繞的有些糊塗,一聽曹嫣昔將東方錦被關押在馮婉婉院子裏的事說出來,眉頭緊緊皺了皺。
    原本他是將東方錦關在別處的,可是玉桃花忽然來了拿出她爹當年的遺物,說是他的孫女。
    要將東方錦帶走,他當然是不答應,可是又對這個孫女及自己的親身兒子存了諸多愧疚。
    所以就答應,除了帶走東方錦,其它任何事都可以。
    玉桃花見不答應,就退而求其次,要將東方錦帶在身邊,帶在馮婉婉的院子裏。
    “此事關乎皇上聲譽,曹嫣昔莫不可胡亂猜測。東方公子之事確實是我馮府做的不對,我向東方公子賠罪。” 說著轉身向東方錦長長作了一揖。
    向東方公子賠罪,曹嫣昔神情一滯,如果東方府還在的話,馮遠鎮應該說是向東方府賠罪。
    短短幾日間,東方府到底出了何事?還有東方燁呢,他哪裏去了?
    曹嫣昔沉思片刻,收回目光不再與他計較。
    搬出馮婉婉來也是讓馮遠鎮明白,都是他的孫女,雖然玉桃花大大咧咧不重視什麽閨譽。
    可是馮遠鎮要是敢栽贓玉桃花,那麽馮婉婉就要多加小心了。
    “那麽東方公子與玉島主我就都帶走了,馮宰相沒有意見吧。”曹嫣昔向東方錦那邊看了一眼。
    自上官雲軒出現,她就知道這件事上官雲軒應該是早就做過安排了。
    順著東方錦將目光看向姬木真,姬木真一副此事與我無關,我知道的也不多的表情。
    曹嫣昔不禁咬了咬牙,她決絕的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原來一切都在上官雲軒的計劃之中。
    最後還導致上官雲軒的計劃出了意外狀況。
    如果正常的話,上官雲軒今夜應該不會這麽早就趕到吧。
    曹嫣昔苦笑著搖了搖頭,感覺上官雲軒的身體雖然任她靠著,可是卻十分僵硬,甚至有一絲冰冷。
    這一次上官雲軒是真的怒了?自她醒過來好像還未看她一眼。
    “東方公子本不屬於我馮府的客人,曹姑娘是他的朋友,要帶走……”
    馮遠鎮的話還未說完,一個黑影忽然奔出來打斷他的話,“東方錦是我們的死囚,為何要由你帶走?
    馮老頭,先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我們共同助裴玉皇子奪得東海皇位,皇子許你東海一襲高官,許我們東方家的權勢,這東方錦就作為我們合作的祭祀嗎?宰相出爾反爾是為何故?”
    那一團黑影說話間已經走近,憑著氣味,曹嫣昔斷定正是先前他們進來時守在門口的那一個。
    將東方錦作為祭祀,曹嫣昔氣的手指骨都扭得咯咯的響,壓抑住火氣,看一眼上官雲軒。
    上官雲軒雖然此時依然有怒火,可正事上也不願曹嫣昔分心,點點頭示意曹嫣昔按自己想法來做。
    上官雲軒的回應無意給曹嫣昔莫大信心,曹嫣昔上前一步看了看那團模糊不清的黑影。
    “藏頭露尾,邪魔外道,人獸不分,拿來做貢品倒是真合適,尤其是用來祭祀東方這樣的大家族。”
    “你……”東海魔教的人強勢傲慢慣了,剛才一番話既為了攔下東方錦,又為了將馮遠鎮拉下水。
    本來計劃很成功,可是曹嫣昔的話太難聽,那團黑影氣得說不出話來,幹脆一掌向曹嫣昔襲來。
    當即上官雲軒抱著曹嫣昔向旁邊一閃,站在後麵的姬木真一手抱著東方錦一手拿著笛子,冷冷看著那團黑影。
    “你殺誰我不管,可是曹嫣昔是我的小師妹,你別想動她一根頭發。”
    那團黑影見是姬木真,身形一閃立即將那一掌化去。姿態十分恭敬的喊道,“主公”。
    曹嫣昔一愣,這魔教是歸屬於西漠的?她方才昏迷並不清楚魔域是如何被製服的。
    隻知道姬木真吹了笛子,上官雲軒來了,魔域似乎就不行了。
    現在看來是姬木真製服的,靠著這笛子。
    曹嫣昔此時才能夠認真打量這黑衣人,連帽黑色披風將臉一並擋住。
    陰影下似乎還帶了麵具,聲音粗噶難聽,一看就知不是本人的音色。
    總之,此人極度不願意有人識出他的真實身份。
    “東方錦乃是我玄皇官員,怎可由你說帶走就帶走,我玄皇皇城難道已經成了你們東海的後花園了嗎?”
    上官雲軒目光冷厲的掃了一圈以馮遠鎮為首的玄皇官員。
    光明正大的與他國勾結,玄皇雖然朝政不穩,可是這些官員膽子也夠大的。
    上官雲軒的話一落,那些倚仗馮遠鎮的官員們噗通噗通都跪了下來。
    “回稟九皇叔,微臣並不知今日所來之人是誰,更不知東方公子之事。”
    “微臣也是受人蒙蔽,請九皇叔恕罪。”
    ……
    一溜煙地上跪了一地,都是為自己洗脫罪行的,甚至話裏話外將罪責推給了馮遠鎮。
    他們不知道來赴宴的是誰,馮遠鎮難道真不知道嗎?
    馮遠鎮臉色越發難看,目光與鬥袍黑衣人對了對,一股淩厲的決斷浮上了眼眸。
    此時他已經沒有什麽退路,隻能選擇靠上東海皇室。
    “九皇叔,東方家當年所做之事即使數年之後也是需要嚐罪的。
    雖然東海的人私自來我玄皇,有時禮儀,不過此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馮遠鎮胡子翹著,精神倒比先前好了許多。
    三言兩語就將上官雲軒所說的不軌之心說成了是不守禮儀,甚至東海的人來玄皇也是合情合理。
    上官雲軒微眯著眼眸看向他,冷哼一聲讓他繼續說下去。
    “如今九皇叔既然不願意看到我玄皇官員被東海帶走,那麽就將東方公子放下,有什麽仇請當事雙方在此地解決了就是。”
    “放屁”,曹嫣昔忽然暴起,上前一腳踢到馮遠鎮肩上。
    馮遠鎮一介文官,被她一腳踢得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順勢還滾了滾。
    咳咳不停,一時間都緩不過氣來。
    眾人不由得都吸了口冷氣,這九皇叔的王妃也實在太刁蠻,玄皇的老臣,皇上的師傅,說揍就揍。
    上官雲軒眉頭微皺了下,轉而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姬木真的目光隨著曹嫣昔的動作狠狠震了震,手中半扶著的東方錦差點被他給掉下去。
    他這師妹果然是個彪悍的,要不然也不會找這麽彪悍的丫頭。
    姬木真的目光又落在逸安淡定從容,猶如看見她家王妃打了個哈欠一般,沒有絲毫驚異的表情。
    作為師兄,他也不能一驚一乍的,姬木真索性後退了一步,也是一副淡定得要死的表情。
    馮遠鎮被曹嫣昔踢倒在地,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手指顫抖著指著曹嫣昔說不說話來,一副快要死的表情。
    曹嫣昔拍拍袖口不知何時沾染上的灰塵,緩步走到馮遠鎮身邊,嚇得馮遠鎮身子不由得向後退去。
    身後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有的看上官雲軒是否就這樣寵慣著自己的女人,任其對一國老臣下手。
    有的恨不得現在曹嫣昔就將馮遠鎮打死了,這樣玄皇宰相之死立馬就會蓋過東海幾個人出現在皇城。
    曹嫣昔攔在馮遠鎮麵前,伸出雪白的手指抓著馮遠鎮的脈搏,並未再對他出手,隻是凝神診脈。
    “馮宰相雖然看著不甚豐腴,可是這身體還是很硬朗,倒也無事。”
    人群中有人有失所望的長長吐出口氣,有人依然不放棄的眼神霍霍盯著馮遠鎮。
    馮遠鎮此時臉色異常難看,不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麵子上很下不來。
    被一個毛頭丫頭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踢得栽跟頭,讓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緩過神來,狠狠看了曹嫣昔一眼,跪爬著向上官雲軒猛磕頭,“九皇叔給老臣做主啊,老臣一把年紀被如此糟蹋,還讓不讓老臣活了?”
    聽著糟蹋二字,曹嫣昔與上官雲軒的眼皮同時跳了跳,上官雲軒看向曹嫣昔的目光裏依然冷若冰霜。
    王爺明擺著還很不高興,所以也不搭理曹嫣昔。
    曹嫣昔抿抿唇瓣,暫且不去計較王爺的冷臉,冷笑著看著馮遠鎮一副被人欺負了,找家長哭訴的表情。
    “馮宰相,你自己一點委屈都受不得,那麽東方公子呢?”馮遠鎮回頭看向曹嫣昔淩厲的目光,身子不由得瑟縮一下。
    “東方公子被你關在府中,武功盡失,昏迷不醒,如今你竟然要讓他與東海的人在此就地解決恩怨。
    你是豬油蒙了心,這麽多年官當得稀裏糊塗,還是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過上官雲軒騙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