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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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馮遠鎮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這麽多年仗著皇上的老師,顛倒黑白,嫁禍栽贓慣了,並且他不認為上官雲軒會真為了東方錦,會與東海的人在此動手。
    畢竟這是在玄皇,死了這些人對於東海來說隻是死了一批打手,侍衛,謀臣罷了。
    而對於玄皇來說,就是主動挑起戰火,玄皇與東海的戰爭過錯就在玄皇這一方。
    可是他沒想到曹嫣昔敢這麽做這麽說。
    上官雲軒依是沒有任何表情,除卻方才不讓東海的人將東方錦帶走,現在態度也不明確。
    一旁站著的楚緋,忽然將一個紙團不聲不響的遞給曹嫣昔,對著曹嫣昔眨了眨眼。
    曹嫣昔接過來打開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對著曹嫣昔冷冷說道。
    “馮宰相,玄皇與東海大戰,最高興的應該是你們吧?東方家百年世家一直維護皇權,你們首先找上東方家,並不是因為什麽世仇,而是東方家掌握了祖皇留下來的一批財寶,以備不時之需。”
    曹嫣昔聲音洪亮,目光炯炯的看著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上官雲軒身上。
    她的目光中含了一抹悲憤,為東方錦,也為自己。
    從楚緋給她的紙條上,此刻她才終於明白東方家到底出了什麽事。
    原本作為皇權的最後守護者,東方家應該一直保持著中庸之道,不做強出頭之鳥的。
    可是,當時東方錦出仕,去北冰都是為了她,沒有東方家在北冰的實力的支持,當時貴謀手下的人對她早已動了無數次手了。
    其他的暗地裏對抗曹族,對抗上官家皇室,想必東方錦也是做了無數次。
    所以才招來了上官家皇室的放棄,招來了皇室財寶由東方家守護這樣秘密的流出。
    雖然她知道此事也許與上官雲軒毫無關係,可是上官雲軒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
    可是上官雲軒對曾經不管出於何種原因站在他一方的東方錦,並沒有竭力出手相救,卻是事實。
    要不然這些人報仇也不會隻找東方錦一個人。
    上官雲軒觸及到曹嫣昔的目光,心不由得狠狠一抖,一股悲涼湧上心間。
    他為給她一個安寧盛大的婚禮,竭力將一切矛盾都安撫在萌芽狀態,為她能夠心安,日夜輾轉,繞了彎路來處理東海之事,就是為了救東方錦。
    如今她為了維護另一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麵對他冷眼相對。
    上官雲軒的眸光越發的冷,冷到周圍三尺似乎都要被他冰封了一般。
    曹嫣昔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沒有驚異,沒有懷疑,甚至沒有否定。
    此事,這些人都知道。
    至於東方家把寶藏藏在哪了,目前據說隻有東方錦知道,所以這些人才一再要求將東方錦帶到東海去。
    隻是,上官家皇室會讓東方錦帶著關於上官家藏寶的信息到東海嗎?
    絕對不會的,上官家隻是放出消息來借刀殺人,至於東海為何首先知道,那就要問上官雲軒了。
    東方家的消息一旦放出來,可謂是被五國頂上,遲早會滅族,於是上官雲軒幹脆將這個消息給了東海。
    東海即使知道風險,可是裴玉在東海國內的皇位不穩,能夠得到這批財富,那麽再也不會擔心東海會被玄皇吞掉。
    上官雲軒倒可以利用東方家被滅族一事,挑起與東海的戰事。
    此事不知道是不是上官雲軒一早就設計的,東方錦要跟著她去北冰,上官雲軒沒有攔著。
    東方錦處處為她出頭,上官雲軒也沒有攔著。
    或許私下裏東方錦還做了什麽令上官家皇室下殺心的事,最後才到了這個地步。
    這其中,她也算是被利用了。
    曹嫣昔眸光同樣冰冷的望著上官雲軒。
    上官雲軒也目光清冷的看著曹嫣昔,眼底有濃濃化不開的黯色。
    東方家之事他雖然沒有盡全力,可是被四國圍剿,即使他盡全力也是保不住的。
    反而暴露了他多年籌劃起來的暗地裏的勢力。
    況且東方家有此下場,從東方家答應祖皇護持這一批財寶時,已經注定了會有這樣的風險。
    隻是曹嫣昔全然怪罪到他身上,難道在她心裏,東方錦就如此重要?
    重要到她不顧自己的解毒,不顧他們即將大婚不易參合這些掉腦袋的大事。
    難道在她心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不值得嗎?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可以輕易就將他做的否定掉,甚至不惜破壞。
    上官雲軒的眸光冰冷的似要將周圍的草木都冰封了。
    不過想了一圈也隻是想到了曹嫣昔被九皇叔給慣得,九皇叔身居高位,作為九王妃,曹嫣昔必然會承受極大的尊崇,所以形成一身這樣的氣派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這想法並沒有完全將他自己說服,馮遠鎮不說話狐疑的看著曹嫣昔,似要將曹嫣昔給看個透。
    “馮宰相,你說說看,玄皇與東海開戰,而如果你擁有了那一批財寶,勢必受到兩國的追捧。
    到時候在玄皇你要個國公爺當當或者分一半東海的權利,都不在話下。
    這最得利的還不就是你,馮宰相。”
    曹嫣昔故意將國公爺幾字咬得很重,落在一旁跪著的那些跟風的大臣耳朵裏,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氣。
    他們跟著宰相馮遠鎮與東海暗地裏來往,隻是因為如今朝綱鬆散,想趁亂沾點戰爭的便宜。
    可從沒想過要與玄皇或者東海相抗。
    現在想來馮遠鎮做的事情可真是掉腦袋的大事,一不小心就會被牽連抄家滅門。
    “一派胡言,我是當今聖上的老師,是當朝宰相,因何要做這賣國求榮之事?”馮遠鎮翹著胡須,氣呼呼的說道。
    他倒不怕曹嫣昔掀出他的老底來,一切應對之策他都心中有數。
    曹嫣昔冷哼了一聲,因何來做,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說整個玄皇王朝本來就有一種怪異是她想不明白的。
    皇上有時候不像皇上,臣子不像臣子。
    “因馮宰相的孫女在後宮無法得勢,皇上並沒有太過重視宰相你”,上官雲軒忽然冷硬的開口。
    並沒有看曹嫣昔,目光陰鷙的看著馮遠鎮,未及他開口,忽然袖子一揮。
    “賣國求榮之小人,有何顏麵苟活?”
    一道白光擊下,馮遠鎮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上官雲軒眼中忽然閃現的殺氣。
    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曹嫣昔震驚的看向上官雲軒,不明白上官雲軒為何會突然出手殺人,雖然馮遠鎮該殺,可是作為玄皇宰相,將他交給大理寺處理更為妥當。
    眼眸掠過時,忽然見上官雲軒袖口處刀鋒的光芒一閃,似一把斜斜的飛刀,刀柄向下,刀尖被上官雲軒抓在手中。
    再回想起方才那一幕,上官雲軒如果真要殺一個馮遠鎮,根本不用如此震撼的武功。
    馮遠鎮一介文官,上官雲軒輕輕一抬手就能將人捏碎。
    使用雪霧功,除非上官雲軒是為了掩飾什麽。
    一眨眼間,刀柄最後一點已經被上官雲軒收入袖中,袖口處似有一點濕潤。
    曹嫣昔眨了眨眼,一腔不安頓時湧上了心頭。
    那刀柄的方向是對著她的,剛才的一刹那,馮遠鎮確實將她回擊得無以言對。
    難道說有人在算計她,先前她因為東方錦對馮遠鎮出手,那麽現在被馮遠鎮問住,同樣會惱羞成怒,下手殺了馮遠鎮。
    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她確實很有可能。
    曹嫣昔不由得脊背一身冷汗,抬眼對上上官雲軒依舊冷硬的目光,心裏五味雜陳。
    這樣似乎就可以解釋上官雲軒為什麽要忽然下手殺人,因為剛才那一刻如果上官雲軒不先下手,那麽馮遠鎮是躲不開那一把飛刀的。
    馮遠鎮死了,眾目睽睽之下她必然是殺人凶手。
    上官雲軒出手先一步將人殺了,雖然看起來殘暴了一些,可是馮遠鎮到底是有錯的。
    上官雲軒眸光微微在曹嫣昔身上停留了一瞬,殺了當朝宰相,他臉上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四周一下子死一般的寂靜,馮遠鎮的屍體躺在門口,誰也沒有去多看他一眼。
    那些伏在地上的官員們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殺了馮遠鎮,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上官雲軒的目光越過一眾東海來使,最後落到了鬥篷黑衣人身上,清冽的說道,“黑幕使,東方公子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任你們帶走”,曹嫣昔的目光狠狠凝了凝。
    “皇城中原本是不該大開殺戒的,今日本王放你們一條生路,立刻離開”。
    上官雲軒的樣子看不出有絲毫怒火,可卻令人望著如同閻羅一般生畏。
    鬥篷黑衣人看著上官雲軒不說話,停了片刻,身子忽然間猶如一條活魚一般向抱著東方錦的姬木真掠去。
    姬木真被他忽然而來的動作驚得身子一僵,身旁站著的曹嫣昔正要迎上去卻被一隻手臂給堪堪攔下。
    上官雲軒抓著曹嫣昔的胳膊並沒有看曹嫣昔,隻稍稍一用力將人甩到了自己身後。
    曹嫣昔幾乎沒有幾分力氣了,索性半靠在上官雲軒身上,眯起眼睛。
    她應該相信上官雲軒的,既然上官雲軒說不會讓那個黑幕帶走東方錦,就一定能做到。
    方才的一番心思輾轉,她雖然怨恨上官雲軒沒有保下東方家,可是心裏也是十分清楚,保下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要不然東方錦不會將白甲軍送給她,不會從玄皇回來後就不再與她聯係。
    隻是究竟到底是一件什麽樣的大事,最後令上官家皇室將東方家給拋棄的?
    背後曹嫣昔的乖順令上官雲軒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不用他出手,一名青衣男子已經閃電一般將東方錦搶過來二話不說抱著向馮府外跑去。
    黑幕使見人往外跑了,立刻跟了上去。
    其餘的東海來使也尾隨著向門外追去。
    曹嫣昔抬起頭時正看見跑出去的青衣人,“景黎?”
    說起來還頗有淵源的一個人,初見上官雲軒時,這個人就莫名其妙來找她為曹千音報仇。
    後來回到皇城後,從蕭毅那知道,上官雲軒有一名很忠誠的手下,常年穿青衣,叫景黎。
    看起來就是此人,應該是對曹千音很有好感吧,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一心要殺她呢?
    門外有打殺聲傳來,東海魔教的那一團黑影探眼望了下姬木真,他沒有去搶東方錦,應該不算是違背主上了吧。
    見姬木真無動於衷,那一團黑影一溜煙也向門外衝去,轉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