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深情?假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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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尹婪的忍耐力有限,所有意誌力在救無吳晴的時候被透支得幹淨,此刻的她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丁管家還是站在門口迎接,笑臉迎人,隻是見到尹婪的時候,目光微微訝異。
    “少爺還沒用餐吧,我這就讓人準備。”進到客廳,丁管家向寧歐征詢意見。
    寧歐剛回頭準備詢問尹婪的意思,卻見她歪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眼神一淩,上前去探她的鼻息,感覺有些氣虛,他吩咐丁管家去請家庭醫生過來。
    丁管家點頭,立刻去聯係。
    “寧總,需要我……”利文見寧歐深深的看著尹婪,出聲想要幫忙。
    “你回寧氏吧,有什麽事給我聯係。”寧歐卻打斷了他的話。
    “是。”利文輕輕一歎,轉身往外走。
    寧歐觀察了一陣,見尹婪真的是昏睡過去後,才伸手抱起她,用自己完好的腿承受著她的重量,同時避開傷腿用一隻手托著她的腿,按下按鈕往裏麵的房間走去。
    “少爺,我已經讓車去接醫生……過來了。”丁管家看著寧歐親自抱著那位來過的尹小姐進房間,驚愕而又訝異的看著他。
    “我知道了。”寧歐輕聲回答,繼續往房間駛去。
    回房之後,他才小心的將尹婪放到床上,傷腿還沒恢複,還不能脫離輪椅,讓他覺得很不方便。連放她到床上的這個動作,都要分成數個步驟來進行,煩悶的同時更多的是氣餒。
    想到那場車禍,他對那個至今還沒查出來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好不容易將尹婪放平,他邁出完好的那條退,錯身坐在了床上,親手將她穿在外麵的白大褂脫下,看著她傷痕猙獰,紅腫溢血的傷口時,呼吸不由一滯。
    這些傷是怎麽弄的?
    好像就是她出車禍的日子,算算已經有好幾日了,按照她的體質不至於這麽久不好,甚至還惡化啊!
    想著不由記起去匯豪要人的那晚,六音從一個暗地出來說的話,難道她真的被華景笙拘押在那裏?
    他的指尖輕柔的臨摹著她的傷口,滿背染血,大部分都是撕裂性傷口,她是怎麽撐了那麽久的!
    “少爺,醫生來了。”門外響起丁管家的聲音。
    “進來。”他保持著抱著尹婪的姿勢,對外麵的吩咐道。
    丁管家擰開門,對後方的醫生說道:“這邊,請。”
    “謝謝。”
    丁管家離開,醫生入內。
    穿著便裝,提著藥箱的一聲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被寧歐抱在懷中,且渾身是血的女人。
    “少爺,請將這位小姐放下,我好為她檢查傷口。”他取出儀器,對寧歐說道。
    寧歐輕手放下尹婪,安靜等待。
    一係列檢查之後,醫生查看了尹婪的傷口,蹙眉道:“這應該是舊傷,當時傷口就很深。但是看傷口愈合的程度,似乎是被反複撕裂過的。而且她因為傷口發炎,久未痊愈,還在發燒,至少燒了兩天了。”
    聽著醫生的匯報,寧歐秀麗的眉峰凝成了一座山,“那你盡快給她退燒!”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愛惜自己!
    “是。”醫生聽聞寧歐沉鬱的聲音點頭回答。
    等醫生為尹婪處理好了傷口,並叮囑了寧歐一切注意事項之後,才被寧歐許可離去。
    看著床上已經睡得安穩的尹婪,他的目光幽深而複雜。
    尹婪,你對華景笙到底是一份怎樣的感情?
    而此時,方元淅還站在烈日下等待出去尋覓的人匯報消息。
    阿淩為方元淅打傘,避免他因日頭過烈而中暑,但是無法平靜下來的方元淅焦急的踱來踱去,讓他撐傘也分外艱辛。
    “少爺!”一隊搜索的人前來匯報最新消息,“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公裏外了,依然沒有尹小姐的蹤影。”
    “沒有。”方元淅站定了腳步,卻穩不定心,“我知道了。”
    一會兒另一隊搜尋的人也回來了,但是帶回來的依然是讓他失望的消息。
    “還是沒有!”方元淅凝視已經被滅的大火,想到之前那轟然爆炸的那一幕,心頭的後怕就狠狠的揪了他的心。
    她會不會以為是自己在設計她?
    她會不會就此恨了自己?
    “少爺,尹小姐很聰明,她不會有事的。”阿淩見方元淅無法安定,出言勸說,“而且您別忘了,今晚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如果尹小姐沒事,她今晚一定會出現在酒會上的。”
    方元淅抿了抿唇,點頭道:“回去吧。”
    奢華的別墅,幽覓的環境,巫勝拿著最新的進展情況等在華景笙門外。二十分鍾後,書房門才被打開,他邁步走進,正好看到華景笙在看地圖。
    “景爺。”他走上前,遞出了書麵資料。
    “有什麽消息?”華景笙的目光還留在的地圖上,出聲詢問。
    “三十分鍾前,市郊非主幹道上發生了一起車輛爆炸事故,當時那裏的人比較少,隻有發生爆炸的那輛車在行駛,隨後寧家與方家的人都趕了過去,而方家至今還在那邊搜索,像是在找什麽。”說著巫勝打量了一下華景笙的眼色,沒有異常,才繼續道:“後來我們細查才知道,當時小尹在車上,而且她還跟許家人打過照麵,還出手殺了許文霆。”
    看地圖的目光一頓,華景笙冷聲詢問:“她現在在哪裏?”
    “極有可能被寧歐帶走了。”
    “許家那邊有什麽動靜?”華景笙將手撐在書案上,輕垂著眉,纖長的眼睫擋住了他翻湧在眼底的情緒。
    “目前沒有,許氏夫婦因為過於悲痛,還無暇顧及其他。”
    華景笙沉默了一陣,隨後挺起身,望著巫勝,道:“阿勝,今晚過後你著手善後這裏的事,不要再讓阿婪去對付許家了,我們還有其他安排。”
    巫勝微微一愣,隨後答:“是。”
    金鬱莊園內,寧歐一腿曲著,一腿放平,靠坐在露天的陽台上看著前方由盛轉衰的日光,天空湛藍一片,白雲悠然飄蕩,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安寧。
    不期然一通電話驚擾了這份安寧,他回頭第一時間去看仍在昏睡的尹婪,才將手撐在牆上借力起身,緩慢來到床頭,他才接起電話。
    “阿歐,許家出事了!”剛接起,張尋驀的聲音就衝了過來。
    寧歐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留戀在尹婪安靜的睡顏上,“怎麽了?”
    “許文霆,死了!”
    留戀的指尖微微一頓,而後繼續臨摹那張睡顏,“怎麽死的?”
    “聽許清雅說,是被尹婪殺了的。”張尋驀的聲音含著幾分凝重。
    “怎麽殺的?”
    “我沒細問,阿歐,尹婪現在太危險,身份對立,鋒芒盡露,你最好和她保持距離。”
    寧歐聽著張尋驀的提醒,輕輕一笑,“可是她現在就在我身邊。”
    “阿歐!”那頭的張尋驀拔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如果之前他還能對寧歐的執迷不悟視而不見,那如今他已然不能接受。
    尹婪是華景笙的人,算是殺了天擎的幫凶,而且之後她還要為華景笙殺人,說不定下一個就是寧歐!
    “我很清楚。”寧歐沉著回答,他一直都很清楚的看著自己沉溺在了尹婪編織的獵網。
    “阿歐……”
    “尋驀,我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也不會遺忘天擎的死。我隻是想為自己的心尋一個出路。”
    電話那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而後兀自掛斷。
    寧歐聽著那頭的忙音,望著尹婪的目光不由複雜了幾分。
    “阿婪,你會如何回應我的心呢?”
    緊閉的房門被人敲響,寧歐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進來。”
    “小歐。”寧紳穿著西服,看樣子是一回家就來找他了。
    “怎麽?”寧歐坐在床的那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寧紳。
    寧紳驚訝的看著躺在他床上的尹婪,想要詢問,但是想到寧歐的排斥他又忍住了,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小歐,今晚曾家大院要舉行一個酒會,我們受邀在列,我特意來告訴你一聲,務必出席。”
    曾家大院是現任市長的私府,能在他家設宴招待的人必然來頭不小。
    不期然,他想到與華景笙通話的人……
    “我會出席的。”
    “那就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吧。”寧紳目光含有一絲期待。
    “不用,我自己去。”寧歐視而不見。
    “好吧。”寧紳點頭,看著被寧歐小心嗬護的人,想到許家,又道:“你如果有時間就去許家看看吧,最近許家風波不斷,而且如果你有其他心思,提前跟他們說,爸爸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寧歐聽出了寧紳的暗示,雖然他有這個想法,但是聽寧紳說出來卻覺得刺耳無比。
    “許家剛剛落馬,你就落井下石,真是好心性啊!”
    寧紳誠摯的提醒卻被寧歐這般曲解,饒是他溫純過人,也受不住了。但是不想因為爭執衝淡了兩人本就虛薄的父子情分,他隻能無奈的轉身離去。
    寧歐坐在床頭,目光霎時憂思。
    慢慢的日落西沉,天地彌漫著一片霓虹的彩霞,繽紛絢麗,宛若白晝告別天空的最後一支舞,炫漫中帶著一絲淒然。
    夕陽餘照,室內一片霞虹。
    尹婪睜眼便看到滿屋的血色光芒,詭譎而驚心。
    “醒了?”寧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她抬頭望去,隻見一片血輝中,寧歐那妖冶的五官俊美如鑄,精致如琢,讓人觸之便迷了心神。